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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九 李荃江畔會多傑 張燕宮中見肅宗(3) 文 / 太白陰經

    京師長安,自古就是兵家必須之地。地理條件優越,進可攻退可守。控西北而俯東南,水6通達便利,物產極為豐富。周文王建豐京,周武王建鎬京。漢高祖劉邦以及前趙.前後秦.西魏.北周和隋朝均在這一帶建都。

    隋開宣二年,隋文帝重新營建都城,因其在北周曾被封為大興公,故將新都名為大興城。唐高祖李淵反隋建唐,仍以大興城為都改稱長安城。將原皇城中的大興宮攻稱為太極宮,在皇城的東北部興建大明宮和禁苑。和大明宮為東內,太極宮為西內。以後玄宗又將位於城東南的太子府邸興慶坊改建為興慶宮,並移居於此聽政於勤政樓。

    整個長安城呈正方形,四面城牆全長有七十餘里。城內分為宮城.皇城和外廓城。按九經九緯佈局,顯示出帝王的至尊和統懾天下四方之氣勢。

    外廓城正中有一條最為寬闊的南北御道叫做朱雀大街,左右兩側各有五十四坊和一個市。皇城在長安城的北面,位置顯赫,乃是宗廟.衙置.三省六部所在之地,宮城則是皇家起居皇帝務政之所。

    東市位於朱雀大亍東面,裡麵店鋪林立商賈雲集,各行各業一應俱全。西市在西面,那裡同樣興旺但大多是西域波斯.天竺.暹羅等外域老客經商。

    城中有名的去處很多,著名的有大雁塔和小雁塔。城外東南的曲江池也是遊人必到之處。另外長安的各色小吃也很有名,花樣很美品種繁多輕易吃不全的。

    巳時中,羅霄使來尋找張燕。皇上賜見設宴款待,如此榮耀的大事須早做準備,特別是各種禮儀還要教一教免出差錯。來到袁府張燕不在,據老管家講一大早她就出去了,說是品嚐各色小吃然後遊玩。比不了,真有閒心。羅霄暗道。可這麼大的長安城到哪裡去找?他可有些著急了。老管家聽說皇上要賜見張燕也著急起來,忽然想起蘇半月的住處便要帶他去,羅霄嫌他慢問明後急急而去。

    張燕果然在客店,羅霄說明來意張燕將臉一板道:」我不去!為什麼不見蘇叔?」蘇半月忙道:」燕兒你胡說什麼!皇上要見你和羅將軍絕不僅是為了請頓飯,肯定有大事要商量,估計是江陵的各種事情,這些事情都會關係到李大人。你不但應該去,還應該想好說些什麼?」張燕覺得有理便問道:」我應該說些什麼?」

    羅霄想了想道:」現在皇上最關注的兩件大事是如何不動聲色平定潘府,再就是江陵賑災。曹樸的事情雖然嚴重卻用不著再議,證據拿到手後隨時處置都可以。」蘇半月認為羅霄說的對三人一拍即合正要細細商量,羅霄現了張燕手臂上的傷。

    她右臂衣袖隱隱透出裹傷的布帶,一點鮮紅的血透了出來。羅霄覺得心裡刺痛關注之情益於言表。蘇半月埋怨道:」這孩子不聽話沒個老實勁,一進屋就耍說也不聽結果又滲出血來。」張燕笑道:」這點小傷算什麼,你們兩個大男人倒婆婆媽媽起來,你看這哪兒有事?」說著又要掄動胳膊。嚇得羅霄忙攔住道:」沒事兒,是沒事兒我信了,你可不要亂動。」

    蘇半月便將昨天阻敵之事說了一遍,羅霄感動極了,只把週三鶴恨得要死。蘇半月拿過一條布帶給張燕兜起胳膊警告道:」再拿下來回去向你爹告狀。」她伸了下舌頭老實了些。

    那件衣裳還沒洗這件又髒了,帶著血跡如何去見皇上?張燕只好重新裹傷回到袁府找寧兒的來換。可是件件都是上等料子做的,輕柔薄透胳膊的傷看得更加清楚。只好將衣袖上的血狠狠刷洗,雖濕漉漉的總算無血跡顯露,好在日朗風輕估計不等見到皇上早己干了。

    羅霄帶著張燕來到興慶宮,這裡的宮殿比太極宮.大明宮的更加雄偉壯觀。北半部為宮廷區,南半部以林苑為主。迎面一座高大的樓閣是」花萼相輝樓」,不遠處便是」勤政務本樓」通稱勤政樓。

    皇上身邊的老太監李公公帶領他們,沿著碎石鑲嵌的甬路進入了一條幽靜的曲廊。這裡上下翠幛丹幔相遮成徑,紫籐纏繞凌霄攀附很是別緻。廊外奇巖異石疏密相間,或如猛獸奔躍靈動怒起,或如彌勒坐禪憨態可掬,或如虯龍探海掠雲蕩波,或如玉女初妝亭亭玉立。一尊尊一座座氣韻不凡渾然天成。瘦漏透皺各有千秋妙到極至,真是鬼斧神工令人稱絕。

    張燕的眼睛可就不夠使了,她只覺得眼前景色隨行而變目不暇接變幻不斷,心中讚歎不己。她哪裡曉得這就是皇家園林一步一景,步移景異之妙處。

    花徑盡,花亭現。進入亭裡四處望去只覺豁然開朗。迎面池塘碧波蕩漾,蓮荷成片其葉正嫩,猶如一柄柄撐起的傘兒,承托著銀色的露珠為水中的魚兒遮涼。此時節,荷蕾初長,亭亭玉立沐日待華。昔年,玄宗皇帝和貴妃楊玉環經常泛舟於此,這就是大大有名的興慶池。

    沿湖繞行,李公公指著南側的一座殿堂道:」張姑娘,看到沒有?那就是有名的龍堂。你知道這龍堂為何建在這裡嗎?」張燕自是不知,李公公似是以廣見博聞而自豪,得意地說道:」這裡原來有一個隆慶坊,其中有個舊宅子中有一口井。前些年井中的泉水突然大量湧出,慢慢地形成了幾個池塘就是這個興慶池。興慶池旁還有景龍池,這些池塘統稱為龍池。現在水多了都是從那邊的龍渠引來的,那些小的池塘都連成一片。那時候這是還不是宮城,龍池剛形成時常有雲霧升起,霧中常有金龍和銀龍飛舞,看見的人很多都認為是祥瑞之兆」。

    張燕聽得心馳神往,看看水池看看天面現憾色,恨自己沒能及時來錯過了金龍顯形的時機。李公公說得沒錯,由於有此吉兆朝廷便將這裡的百姓遷走建起了龍堂,而那泓池水便命名為龍池。

    玄宗皇帝即位後對興慶池情有獨鍾,經常在龍堂設宴歌舞。詩人韋元旦有興慶池侍宴應制詩:

    滄池漭沆帝城邊,

    殊勝昆明鑿漢年。

    夾岸旌旗舒輦道,

    中流蕭鼓振樓船。

    三峰四起迎寰幄,

    水樹千重入御筵。

    宴樂己深魚藻詠,

    承恩更欲奏甘泉。

    張燕身在江湖櫛風沐雨,履危涉險事屬尋常,平虜蕩寇威震群豪是何等的氣魄。然而她終是個孩子,臨此佳境童心早萌。見前面一簇簇黃賽金白似雪的花兒甚是高興,歡叫一聲跳了過去。此花婀娜秀奇,蕾似金針朝天舉,花如牽牛對日開。葉細如蘭長且挺,根經霜雪春復萌。她喜之不禁一晃之下掩入叢中。」羅小將軍你看看,到底是個小姑娘就喜歡這些花呀草的。」李公公邊走邊說忽然叫道,」哎喲,哎喲喲!我說你這孩子咋把花給摘了下來?這,這可不太妙,得虧沒讓人瞧見。」

    張燕從花叢中探出頭來笑道:」沒人瞧見你怎知我在摘花?」李公公初次領略了她的頑皮搖搖認說道:」這孩子說出話來夠噎人的,快快扔掉讓管花的看見夠你受的,這裡的宮女們可是誰也不敢隨意采的。」」宮女們都不敢采,可我不是宮女採些自是無妨。」她振振有詞連頭都不抬,只見花叢顫動不止顯然手沒閒著。

    李公公左右看了看正要話,白色人影一閃張燕已到他的面前嘻笑道:」李公公,接著!」」哎哎!我可不要,這是怎麼說的我這麼大歲數要花幹什麼?」李公公怕花灑落忙伸手捧起。」戴呀,」張燕取出一方手帕細心地包好掛在腰間,」不過這些不給你戴,想戴自己去摘。」李公公被逗得笑了起來。羅霄見她摘的只是些細長的花蕾覺得奇怪便問為何,張燕笑而不答。

    興慶池東北部有座假山,天下聞名的沉香亭就建在上面。他們拾級而上來到了亭裡,早有十幾個小太監在這是伺候著。

    李公公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坐在靠座上,張燕見人己老邁全力奔走心有不忍,想用手帕給他拭汗,一找才知包花蕾用了。再看李公公雖顯疲態額頭並無多少汗,她沒去細想自顧觀賞風景。

    亭外,牡丹初放異彩紛呈,凝芳流翠艷麗冠絕,古往今來多少風流名士.才子佳人為之傾倒。在羅霄的眼裡,這裡的一切這不如眼前這位姑娘令人心動。她好比出水蓮荷,聖潔清純天然未飾。自與她邂逅相迂,同安危共進退,以千金之櫻唇吮萬毒之創口,實感天動地之善舉。身受如此大恩如何敢生非份之想。只是心生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怪怪的,還有些亂,甜甜的,倒有些苦。分手便悵然,相見卻無語。」皇上駕到-------」一聲呼叫使羅霄從遐想中醒悟,張燕卻有些緊張躲到他的身後。順聲望去,林麓間石級隱處轉出一行人來。當先一人頭戴類似軟腳帕頭的內樣巾子,身著黃色長袍外罩袖子只及肘部的大裾半臂,足蹬平頭履,腰間革帶上掛一隻香囊。此人看上去約四旬開外,生得丰姿雋永氣宇不凡。長眉朗目鼻直口方,留有五縷短鬚,面帶一團正氣。正是肅宗皇帝到了。

    張燕隨羅霄跪接聖駕,肅宗親手攙起道:」朕今日特地換了便裝,這些君臣之禮全部免去。張姑娘小小年紀便能不畏凶險忠心為國,並捨身救護朕的有功之臣,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朕可要好好的賞賜於你。」張燕道:」陛下,忠君報國,見義勇為是爹爹的教誨,民女不敢一刻有忘。巾幗不讓鬚眉什麼的倒是不敢當的。」她盡量裝得斯文些說話也慢了許多,心中卻在想,平時總說什麼皇帝老兒,可是這位雖有些鬍鬚卻也不顯老,面皮倒比羅霄似乎還要嫩些。

    皇宮之中佳麗無數,肅宗早己熟視無奇。可是一見到張燕卻大是驚異,如此美人實可遇不可求的天下至寶。什麼冰膚玉肌,什麼沉魚落雁,什麼容光照人皆不能道盡其美。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神光湛然清如秋水。額前疏疏的一叢秀,襯遮得兩彎秀眉如霧蒙遠山。瓊鼻櫻口玲瓏小巧,一笑嫣然梨渦淺現。果是令人心動,我見猶憐。

    肅宗正自讚歎忽見她袖中隱現異樣,他輕輕拉起張燕的手仔細察看道:」這裡怎麼啦?」羅霄道:」陛下,微臣今日剛剛得知張姑娘為掩護微臣,力戰五位高手而負了傷。據說傷己及骨實是不輕。」肅宗只覺心痛道:」你為國辛勞朕己不忍,身再受傷可否容朕一觀?」

    這時的民俗於男女之大防看得極重,女孩家豈可將自身肌膚輕示於人。可張燕乃江湖女子比名門閨秀本就少著許多的顧忌,皇上關心自是不以為忤笑道:」習武之人每天和刀劍打交道磕手碰腳的事屬尋常,這點小傷倒讓陛下掛念了。」邊說邊將衣袖挽起露出蓮藕般的玉臂,傷處及肘白布之上隱隱現出血跡。

    肅宗親手解開見傷口長愈兩寸,略有外翻尚有血水滲出邊緣有些紅腫。他用手輕觸耳畔聞得」絲」聲,原來羅霄正附身觀看。張燕沒覺如何他卻心被刀刺倒吸了一口涼氣。」阿霄你在軍中幾年了?」肅宗看著傷情問道。」快七年了。」羅霄道。」也算個老兵了,大小陣仗也經了不少,什麼樣的傷都見過吧?」羅霄不虞有他規規矩矩答道:」見過的,大傷重傷有斷肢透胸,刀槍刺破皮肉的小傷最是常見。」」朕卻見你呲牙咧嘴,定是心中驚懼。如此輕傷在羅將軍的眼裡不至如此吧?」肅宗朝張燕擠了一下眼強忍住笑。」按說這個,這個傷,啊是不太重。可是

    傷在張姑娘身上就不同了。」他一咬說出心中的感受己是窘態畢現。」李公公,你傳王太醫過來,然後將朕的那把劍取來。」肅宗命道。李公公叮囑小太監們幾句後急急地去了。酒宴好後只留兩個小太監伺侯著,其他的都退到亭外。皇家宴席極是豪華講究,香氣襲人色澤清艷,光潤滑凝晶瑩剔透。真是仙餚天降瓊漿古陳。

    張燕奔波於江湖飲食很是隨意,因是姑娘家很少去酒樓飯莊,大的席面很少見過,所以飲宴中的規矩和各種佳餚珍饈大都不知。肅宗恐他二人拘束故意談笑風生,親手將桂圓蜜餞杏板瓜子等果盤移到他們面前,又將菜餚一一點評。

    原來以為皇上是至高無上非常威嚴,一見卻覺得和靄可親很容易接近。張燕放下心來盤算如何將江陵的事上奏,她本不想當著李公公講,正巧皇上將他打出去了。此時不說更待何時,她剛說了個開頭兒。」難得有此佳時,今天只是飲酒談些輕鬆愉快的事。」肅宗說著憂容略現隨之問道,」張姑娘你能喝酒嗎?」

    張燕看出皇上有憂心的事便想讓他開心答道:」喝酒我是去年學會的,只是喝不多。哎呀,我喝的是燒刀子!」她忽然叫了起來。」哦,燒刀子?」肅宗聽著新鮮道,」燒子是什麼東西,將刀子在火上燒嗎?」

    見皇上奇怪的神態張燕笑彎了腰。」燒刀子是營州的一種酒,因為便宜百姓們都喜歡喝。喝到嘴裡又苦又辣真像燒紅的刀子一樣,我喝了一口哇的一下全都吐了出去伸著舌頭直叫喚!」張燕繪聲繪色就像燒刀子還在嘴裡一樣。她那嬌憨的神態令肅宗大是喜歡開心地大笑起來。

    王太醫到了,他仔細看過張燕的傷後說道:」不要緊,年輕人皮肉活長得快,你用的藥不錯,只是傷口被汗浸過有些紅腫。陛下,張姑娘的傷口需縫合否則會留下很大的疤痕,最好是去太醫院治療。」肅宗道:」也好,那就用過飯後再去吧。」

    羅霄和肅宗都是有些酒量的,也不勉強張燕任她慢啜慢飲。張燕覺得這個酒可比燒刀子好,雖有些辣但是不苦酒味也濃喝過一點唇齒留香。她怎知此酒乃是皇家御酒中的極品,己經窖藏了七八十年連皇上也不捨得常喝。她小小一啜其價遠一罈燒刀子,她雖量小喝得不多也算可惜了這些極品。

    五六杯酒下肚,肅宗和羅霄的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隨意。張燕心中只惦記江陵的事,聽他們嘮的全是靈寶軍中的往事自己也插不上嘴。又覺得皇上性情隨和分明是個和善的長者,她人雖聰慧怎耐涉事不深,啜了幾口酒便忽略了皇上的威嚴雙手捧杯說道:」民女量窄也要敬陛下一杯酒,願我大唐江山永固,願陛下和娘娘福壽綿長遐齡永享。願戰亂早日平定,願江陵的百姓能平安渡過災荒。」

    前三個祝願肅宗聽得高興,到最後聽又是江陵又是災荒的臉色立變。再也看不出仁厚的長者之風而是冷峻得不見人情。張燕還在奇怪,皇上的臉怎麼變得這樣快?羅霄可嚇壞了心說你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皇上面前豈能信口開河忙跪下求情道:」陛下,張姑娘年幼無知胸無城府所以口無遮攔,她雖不懂世事卻是心繫百姓皆因情之太切急不擇言」

    肅宗長歎一聲命羅霄起來臉上充滿憂容。他怒意驟起倒不是因張燕再次提到的江陵之事,而是因她有違聖意不該再提。做為皇上他永遠視自己的尊嚴為至高無上的,絕不允許任何人有絲毫冒犯。他雖算不上明君倒也不算糊塗,見張燕默默無語一臉的不解和委曲心中有此不忍。一個小姑娘哪裡懂得君臣之道?她能有如此愛國憂民之心己是難得。」朕也不容易呀,」肅宗說到此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睛似是有些濕潤,」阿霄是朕的愛將,張姑娘亦是有功之人,朕不該唉!不說這個了。」張燕想不到皇上也會有為難的事,心中大是不解。亭中歡快的氣氛己經不復存在,這都是因自己的冒失造成的。她有些愧疚想打破這個僵局,靈機一動有了主意。」陛下,民女有禮物敬獻。」張燕雙手捧著一物。羅霄一著又驚又氣,心中叫苦不迭,你這不是成心找病嗎?剛剛躲過一劫你還要生事這可如何是好,話已出口想攔已是不及只好聽天由命了。張燕捧著的就是那包花蕾,常言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照這樣拿皇上開涮大恩報還倒也不是難事。羅霄暗自苦笑道:欠人之情心有不安,張燕呀張燕謝你成全。你就胡鬧吧,我陪你到底。

    肅宗身處逆境疑心病重,他審慎地盯著張燕。見她的眼睛還是那樣清澈,神態還是那麼純真,微微點頭然後坐下。旁邊小太監走來接過捧著,另一個解開後翻檢一遍見無異狀便低頭弓腰捧到肅宗面前。

    小姑娘送的禮物會是什麼?無非是自己縫製的香囊荷包之類的小物件。肅宗看過後啞然失笑,原來是一包長長的花蕾。真是個孩子,這種尋常之物也如此珍惜,他不忍拂她的好意拈起一隻道:」這個禮物很好,朕喜歡。」張燕高興道:」謝陛下!」」哎,話這樣說可不對,你送朕禮物,應該是朕謝你才對!」肅宗道。」言之有理。」張燕不加思索道。此言不妥大有不敬之嫌,羅霄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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