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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 荊門張遠憶舊事 吳府曹樸失官德(2) 文 / 太白陰經

    張遠祖籍登州,母親早亡從小就隨父親行走江湖賣藝為生。那年父子二人來到了青州,正迂當地的惡霸強搶民女並打傷百姓。他父忍無可忍出手傷了幾個家丁救下了被搶的姑娘。百姓見他們惹了禍催他們趕快逃走,但已經來不及了他的父親被抓進了大牢,並誣以通匪的罪名將他害死。張遠當時剛十五歲人地兩生迂事全無主張,在百姓們的保護之下才倖免於難。

    過了十幾天事情漸漸平息下來,這天正是臘月初一,寒風淒厲刺骨如錐。夜深時惡霸家中忽然起火,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很快漫延開來映紅了半邊天。這位惡霸姓潘名瑋,家中廣有錢財為惡一方極是凶狠。他有兩個兒子,長子潘階年方十九,次子潘瑜一十七歲。

    潘階歲數雖然不大卻是刁鑽陰險,強搶民女就是他帶人幹的。為免賒後患買通牢裡關押的強盜將張遠的父親攀倒,又和縣令密謀將其毒死並全力追殺張遠。

    潘瑜也是極其歹毒,常帶一邦破落子弟地痞無賴橫行鄉里,聲稱要打服百里內所有的村鎮,幾乎每月都有百姓被他們打傷。

    百姓們被驚醒了提起水桶木盆前來救火,一見是潘府出了事便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看起熱鬧來了。這時衙門中的衙役們聞訊趕來,火勢太大根本無法撲救只好做壁上觀。

    忽然又一團火騰空而起,大家一看正是縣衙的方向便又趕往那裡去觀看。衙役們趕回時火勢己經太猛,大家無法撲救只好束手愣。縣令則衣冠不整地坐在地上嚎淘大哭。只一夜間潘府和縣衙被燒得幾乎成了一片平地。

    潘府雖然沒被燒死人,可是潘瑋的兩個兒子都被燒傷。潘階平日以風流倜儻自詡,被燒得半個臉全毀狀似妖怪。老二潘瑜被落下的房柁砸斷雙腿,半個身子被燒傷成了瘸子終生離不開枴杖。那日夜裡潘瑋宿娼在外聞訊趕來時家裡己成平地。見兩個兒子的慘狀當場昏倒。

    那位被搶的姑娘姓羅乳名玲兒,自被張遠父子救回每日仍是提心吊膽,既掛念恩人又怕厄運再次降臨。她家中只有母女二人,母親姜氏性情剛烈行事頗有主見。她家在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裡,姜氏每天到城裡探恩人的消息,到處尋找失落的張遠。

    後來見潘府和縣衙都被燒燬疑是張遠所為,心中更急於找到張遠。一天夜裡母女二人正在計議尋找的事,忽聽有人輕輕敲門。姜氏從門縫中一看有個瘦小的黑影正站在門前依稀是張遠的樣子,急忙開門果然是他,母女二人悲喜交集。

    姜氏道:」孩子,現在潘府和官府都在捉拿你,此地很危險。玲兒這孩子也不能在家裡了,我想帶上你們兩個遠走高飛到一個誰也找不到咱們的地方」。張遠此來就是想告訴他們趕快逃走,聽她這樣一說正合心意。

    她們連夜上路奔逃,多次巧妙地躲過潘府的追殺和官府的緝拿。為了行蹤隱秘她們從不住店,不是宿在荒山就是借宿農家,所幸張遠帶有從潘府取來的百餘兩金銀才使她們少受了許多的罪。

    當她們出了山東地界時巳是年三十了,家家戶戶都在歡天喜地過大年。姜氏早有打算,備下酒肉娘兒三個躲在一所破廟中過了除夕。次日初一,在廟裡休息了一天養足精神繼續遠逃。為免引人注意,姜氏給兩個孩子換上了新衣裳提著點心等物,做出了走親拜年的樣子冒雪前行。

    就這樣東躲西藏一路向西過了汴州.洛陽.陝州,繞過長安最後到了黨項和吐谷渾的交界之處,先後走了一年時間才找到了安全的地方。

    她們最後一次被潘府的人追到是在陝州,正危急時被一位壯漢搭救,經他指點路徑才到了這裡。她們學當地人的樣子穿戴,買了些羊兒放牧為生。附近住的都是鮮卑人,他們淳樸熱情對她們多有關照。

    姜氏將帶來的中原物品布料,藥材.食鹽贈給他們,他們送來小馬駒小羊羔,教她們如何放牧教她們鮮卑方言很快融入到他們之中,很難看出她們是漢人。

    張遠對她母女非常感激視如親人,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過得倒也不錯。通過這一年的逃亡,張遠深深地感到武功差被人欺。便下狠心每日勤習爹爹所教的刀法棍法。在她們賣掉第一批羊時他的武功大有精進。這時傳來一個消息,有位鮮卑漢子在打聽她們的下落。

    她們非常緊張決定立即遷移,正收拾東西時那個人已找上門來。張遠拔出刀來擋在門前全神戒備,來人身材強壯一身毛皮衣袍頭戴大皮帽,斜背弓箭腰懸寶劍甚是威猛。他見狀一愣隨即摘下皮帽笑著說道:」張遠,你看我是誰」?

    張遠將刀拋在地上歡叫起來,姜氏和玲兒急忙出來口稱恩人襝衽行禮。原來他就是在陝州救過她們的那位武學高手,他複姓慕容單名一個雪字,是草原上極有名望的一位大俠。關於他的故事她們聽了很多,張遠對他更是推崇倍至,仰慕己久。

    恩人的突然出現使她們驚喜萬分,玲兒拉著他走進帳蓬現找東西燒水煮飯。

    張遠則準備殺羊款待恩人。慕容雪是西域草原上的第一勇士,他疾惡如仇專管天下不平事。他的劍術.掌法和輕功均為上乘。他對張遠的遭迂很是因情,又見他資質根骨不錯是個習武的材料便找上門來傳授武功。

    光陰似箭轉眼三年過去了,張遠勤學苦練盡得師父真傳。慕容雪學識淵博武功卓絕且知計過人,在他這裡學一年相當於別處學兩到三年的進境。三年下來張遠己初窺門徑功夫己在二流高手之上。玲兒母女也跟著學了些拳腳劍法,雖不足以馳騁江湖,再迂仇人追殺時自保還是有餘。

    一天清晨,有幾位鮮卑大漢匆匆趕來,慕容雪將他們帶到自已的氈房中。約有盞茶工夫他們一起上馬走了,直到中午慕容雪才回來。

    今天張遠殺了一頭羊,玲兒生起一堆火全家人圍坐一起陪慕容雪烤肉吃酒,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原來大唐和黨項.吐谷渾等部族已生了戰爭,這裡很快就要變為戰場慕容雪也要去作戰。

    他們之間情誼雖深怎奈部族和大唐不睦,張遠等三人身在異邦已有危險。不要說是迂到軍隊就是不相識的鮮卑百姓也難容他們。唯一可存身的方法就是張遠加入到鮮卑的軍中,可這樣定會使張遠為難,所以慕容雪沒提此事。

    慕容雪帶來些銀兩要他們連夜離開這裡,並詳細地劃出了回歸中原的線路。姜氏和玲兒將羊群和一些粗笨家什分送給附近的牧民,牧民們依依不捨和她們互道珍重揮淚而別。

    當年的兩匹小馬駒已長成駿馬,張遠和玲兒各騎一匹,姜氏早有自己的坐騎,連馱東西的那匹老馬三人了四騎離開了西域避難之地返回中原。

    這次回來他們可不那樣緊張了,張遠成了名符其實的武學高手,玲兒母女也是武功在身。張遠甚至願意碰到那些追殺他們的人好一試身手加以懲戒,姜氏不時地加以告誡,張遠只好遵從。

    姜氏深知潘瑋為人乖戾歹毒,雖然近四年沒找到他們肯定不會死心。雖然他們今非昔比但和潘府相比還是勢孤力單決不可硬碰。她不敢帶著他倆回青州,也不敢去張遠的老家登州,只想找個僻靜的村莊暫時住下。

    幾經輾轉這一日來到了渝州。這裡離潘府很遠,再說事情過去快五年了不一定會有人再追殺他們,既使有也不會那麼巧在此相迂。於是娘兒三個放心地在街上行走。事情就這麼巧,潘府每年都到各地做生意,渝州這裡盛產土鹽和絲綢,他們每年都來這裡購進大量土鹽,然後從長江水路運到鄂州批給小販獲利頗多。

    管家潘福在青州曾見過姜氏和玲兒,雖幾年過去了仍記得清楚。他在這裡辦生意上的事己經住了半個多月。正是冤家路窄,他在一家酒館吃酒現玲兒母女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後生。這使他大喜過望吩咐隨從牢牢盯住自已則悄悄地去向官府報告。

    張遠三人一點不知自顧要些飯菜來吃,姜氏到底經驗多些隨時留神觀看。她現有一人酒飯己經用完卻不離去眼睛不時地朝他們瞥來,情知有異便提醒張遠留神,張遠向小二要了一罈酒半隻鹵鴨拿到那桌上挨著他坐下。

    那人正不知所措覺得手腕似被鋼鉗夾住立刻痛徹心肺。」別出聲,我問你話如實回答不然立刻取你性命」。張遠低聲喝道。那人痛得汗如雨下連連點頭。張遠見桌上有兩付碗筷問道:」你為什麼總盯著我們,那個人是誰,幹什麼去了」?那人被他一嚇立刻如實講出。

    又和仇家相迂了,姜氏心中一沉略略思索將小二叫來問道:」南邊可有個叫李家營的地方」?來的路上她曾留意到。」有這個莊兒,過了小佛頭再走七八里路就到了,過了李家營就是酸棗嶺那裡都是熬土鹽的」。小二答道。」娘,咱們先去酸棗嶺吧,我還是小的時候見過我三姨的,我想她了」。玲兒隨機應變故意說道,」小二你們這裡的鹵鴨不錯你給我包兩隻煮得爛的我送給三姨,還有再切上十斤醬牛肉三隻羊腿一併包好」。小二手腳麻利轉眼便拿來。玲兒取出幾個銅錢道:」這是給你的,其餘的賬由潘總管來結」。」原來是貴客到了,我說呢你們那位和滿屯坐到一起」。小二向那邊望去那個叫滿屯的連連點頭取出一錠銀子放到桌上。張遠又灌了他兩碗酒他立刻伏在桌上不能動了。小二見銀子還有富裕他也真會做生意又包了些牛肉羊腿抱著一罈酒給張遠道:」你們多帶上些吧我們這羊腿有三種做法這裡都全了,走親戚送人最是相宜」張遠心中大為好笑關切道:」銀子夠嗎」?」夠了夠了,連他們的賬都結清還剩一兩多銀子。」小二說道。張遠心想乾脆大方些說道:」剩下的就送給你留著買雙鞋吧」。小二喜出望外千恩萬謝送他們到門外。

    他們走了時間不大,潘福帶領十幾名官府的捕快趕來了。見人己去而那位隨從伏在桌上爛醉如泥潘福急了向小二叫道:」這是怎麼回事,那三個人呢」?」噢,你的那三位朋友走了」。潘福怒道:」什麼三個朋友,那是三個逃犯!他們去哪裡啦快說」!」明明是三個朋友,滿屯連飯錢都給人家付了卻又說人家是逃犯」。小二低聲嘟囔道。」你說什麼」?潘福火冒三丈地叫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原來潘福面帶三分笑說話也和氣這一怒小二有些慌了道:」他,他們,去了三姨家」。」混蛋」!潘福一聲怒罵舉手要打,小二忙道:」他們去了李家營那邊的酸棗嶺」。潘福氣急敗地帶著捕快直撲酸棗嶺。

    趕了一半的路前面並無三人的影子。一位老捕快道:」我說姓潘的你也不想想,人家己經現了你,把你的同夥都整倒了還能留下真話?依我看你中了他們的疑兵之計,說是往南定是向北走了」。潘福一聽有理,眾捕快也懶得再追。他便向路人打聽均無人見過,只好調轉馬頭原路返回又向北追趕。

    向北又追了十幾里全無半點蹤跡,眾捕快煩了將馬停下來說什麼也不再追趕了。他只好帶著回到酒館一頓胡吃海喝才把他們的怨氣平下去。到了次日午後他的隨從滿屯才醒來,只記得花銀子替他們結賬其他的一概不知。潘福只覺得臉丟大了,不但被他們騙得南北奔波受了捕快許多的窩曩氣,還被他們吃了白食。這要傳出去豈不被人們大大地恥笑,潘福賭咒誓一定要抓到他們好挽回自己的面子。

    再說張遠三人離了酒館上馬沿河向東一跑急行,潘福他們在去李家營的路上猶豫時己跑出二十多里。正好前面有個渡口便雇了一條船順水而下,走了十多天的水路到了江州。

    在靠山邊一個偏僻的小村裡,張遠租了一所小宅院娘兒三個總算安頓下來。張遠每天早起練功後便去下地勞作,有時玲兒也和他一起幹活,姜氏在家裡做飯。又養了些雞鴨日子過得很是安穩。過了也就是一年又被潘府的人現了。

    這天清晨張遠正在地裡忽聽村裡狗叫得厲害,他躍上一棵樹現有許多人將他家圍住。趕到村裡一看果然是追殺之人又到了,玲兒手持三節棍姜氏揮劍在門前正和他們拚鬥。對方有二十多人其中有四位功夫不錯的高手,玲兒奮勇己經打倒了兩個家丁姜氏也刺傷了一個娘兒倆精神振奮全力應戰。

    忽然敵方陣腳大亂張遠從後面殺來,他赤手空拳腳踢掌劈轉眼間那些家丁有多半倒在地上。潘福正指揮拿人見張遠出現便命兩位高手上前擒拿,在他的印象裡張遠的武功很一般看見他們只會逃跑。為防萬一派出兩名高手定會手到擒來,誰知今非昔比,這兩位高手不過幾個回合一個被點了**道另一個被踢翻在地大聲呼痛。

    張遠料定這個白胖子就是潘福,擒賊先擒王突然轉身向他衝去。潘福不料他如此神勇嚇得臉色白腿腳似乎都不靈便了,另兩位高手見狀拚命殺來,張遠只好放棄潘福和這兩位戰在一起。玲兒母女見他趕來士氣大振接連又放倒幾個家丁,再想打時卻沒了對手原來那些家丁己全部被擺平了。張遠見她母女無事便放下心來,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貼身近打。

    這兩位可比那兩位強多了,三人戰在一起雙方勢均力敵。這次追殺潘府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們還以為張遠武功平平,玲兒母女更是尋常女流之輩,幾次逃脫不過僥倖罷了。所以只注重多派人手連個像樣的二流高手都沒請來,結果反遭重創。

    戰有十幾合張遠招術突變,由原來的綿軟小巧變為大開大合剛猛暴烈同時圍繞二人遊走。原來他已看出這兩人配合極為純熟,正面相對兩人不如閃展游鬥面對一人。此法一行他們立刻左支右絀方寸大亂,張遠覷準空門一掌拍出正中敵前胸,隨著一聲大叫前面的那位向後倒去,兩人撞到一起同時跌倒在地,張遠乘機出手點了他們的**道。

    頃刻之間潘府全軍覆沒,潘福正惶恐間見玲兒追來拔腿便逃。姜氏知潘福奸滑怕女兒吃虧也跟了上去。村邊不遠就是山,怪石嶙峋很是難行。潘福慌不擇路向山上跑去,玲兒不捨力追趕幾下躍到前面,回手三節棍橫掃。潘福只覺腳踝劇痛立刻天旋地轉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姜氏正好趕到,見他滿臉是血雙眼緊閉顯是昏了過去。她啐了一口和女兒一起回到村裡。這時己有許多百姓出來觀看,她們無暇顧及,回到家中急忙去收拾東西。卻不見張遠玲兒正要去找,他牽著一匹馬進了院子。原來他見村邊有敵人

    的馬群想找些有用的東西,抓到看馬的家丁找到潘福的馬,果然在搭袋中現了賬薄書信和很是不小的地圖,他估計有用便連馬也牽了回來。

    他們告別了眾鄉鄰又開始流浪。十幾天後他們來到了一片極為荒涼的地方,

    他們正要生火燒飯忽然隱隱傳來呼叫之聲,張遠叮囑她們多加小心便過去觀看。離他們這裡有一里遠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在拚殺,張遠隱好身形快接近見有十幾個人全旁黑色衣裳正在搶奪一輛馬車上的東西,有兩個人揮刀拚命保護但對手武功不弱他們有些力不從心。

    忽然有個姑娘的驚叫之聲傳來接著有人笑道:」大王,你的押寨夫人到手了,東西還搶嗎」?」搶!他娘的害得老子追了這許久」這是一個粗豪的聲音。接著卻些人又開始搬車上的東西。」爹快來救我」!姑娘掙扎著呼救。張遠火冒三丈他抽出寶劍施展絕頂輕功悄無聲息地衝了過去,人們只覺眼前一花便有三個黑衣人倒下了。

    那位大王見狀大喝一聲揮劍向他刺來,張遠和潘府的人交手時只使用了普通的拳法,為的是不讓他們摸到自己的底細。和這些人交手他可沒有這麼多的顧忌且敵眾我寡宜戰決,他將劍一抖顫出六點寒星迎著大王的劍對攻過去。他出手極快後先至認**奇準,只一個照面便將對方持劍手的太淵**點中,」噹啷」一聲寶劍落地。

    大王剛一愣神前胸的中庭**又被刺中,見大王失利黑衣人們全都向他攻來。張遠插劍於施展神功如同一陣旋風掠起雙手連拍連抓,黑衣人的兵器全被他奪了下來。他們出一聲驚叫四散而逃,張遠不肯放過輕功展開連抓連拋又全丟了回來。不過杯酒的時間煙消雲散,迂險的三人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走了一個輪迴,齊向張遠道謝。

    這些黑衣人只不過是一些初出道的所謂江湖中人,因勢力太小無人看重便以黑衣為平常裝束行事時黑布罩住頭臉以示神秘不凡。其實武功全都稀鬆平常,就連那個大王充其量不過是個三流人物。張遠見那三人只有點輕傷東西也還都在稍加訓誡便將這些黑衣人放走了。

    迂險的三人中那位年歲大的是姑娘的父親,另一位是他生意上的朋友。姑娘體弱多病隨父連做生意帶求醫正在返鄉的途中出了這件事。見他們仍心有餘悸張遠便邀他們聚在一起休息,他們求之不得立刻隨同過來。

    他們到了一起互相見禮這才知那年歲大的姓康,另一位姓劉。康掌櫃再次謝過後問他們意欲何往,張遠便將自己正在躲避仇家之事相告。康掌櫃道:」我家離此不足二百里,在彰化附近的小村裡。家裡正好閒著一所房子,如不嫌棄先在那裡住下待以後安定了再做打算如何」?姜氏見他為人忠厚誠懇心說倒也難得便說道:」如此盛情卻之不恭,但我們乃是不詳之人恐給你們惹來麻煩」。」夫人不必如此,若無這位兄弟仗義相救我們己是家破人亡了,你們正是我們的福星何言不詳二字,若無異議明晨就上路」。康掌櫃更是乾脆。

    幾天後他們到了康掌櫃的家,這個小村叫康家溝隱在一片山林之中,果然僻靜難尋。從繳獲的那張地圖上找不到這個地方,看來是被巰漏掉了,張遠一家很是滿意便住了下來。

    張遠和玲兒情深意厚姜氏早給他們定下終身。在這裡住了一年後太平無事,

    他倆也都年過二十歲數不小了,姜氏便主持著給他們辦了婚事。又過了一年多玲兒生下一個女孩全家視若掌珠,取名張鳳乳名鳳兒。

    又過了些日子鳳兒快週歲時,家中忽然來了一人口稱有難跪求張遠相助,張遠大是驚奇冷冷地審視著他一言不。來人是個少年將軍,他風塵僕僕面容憔悴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姜氏和寧兒也驚疑非常,自從西域回來張遠的名字從未外露過,除了康掌櫃無人知曉,再說隱居於此他是如何得知的?

    張遠審視良久未見破綻便對他進行了詳細的盤問。此人名叫段智啟在北庭都護府任參將,迂到了極大的麻煩走投無路時經人指點來求張遠主持公道。」是什麼人指引你來的」?張遠問道。段智啟道:」是一個做生意的老先生,他不讓我說出姓名,看樣子和大哥一家都很熟識」。他估計這個段智啟的來處很可能是康掌去做生意的地方,康掌櫃同情他便指引他來求助。玲兒立即去找康家妹子詢問康掌櫃果然在那裡。

    他們這才放下心來,姜氏上前把他扶起道:」孩子,不要難過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有了難處咱們一起商量準能邊去」。張遠又詳細詢問了情況寫了一封信交給他讓他單獨去辦,段智啟心有疑雲又不敢問第二天匆忙走了。

    他走了,玲兒開始給張遠打點行裝。張遠道:」我這一去三千多里,快則半個月慢則二十天才能回來。家裡事就靠你了,你懷有身孕要處處留神」。他拜別岳母遠遠躡在段智啟的後面趕赴北疆。

    整整一個月張遠才回來,玲兒母女見他瘦了許多臉色也不太好非常心疼。張遠只簡單說段智啟的事情倒也容易,只是惹上點麻煩又去了趟契丹部族事情才告了結。玲兒三天兩頭給他燉雞補養,所幸當年潘福的馬上有許多金銀倒也不愁花銷。張遠在路上曾見到潘府追殺他們的人,怕岳母妻子不安而沒講。從此他練功更加勤奮並專為玲兒打造了兩套能射的暗器。

    玲兒的身體越來越不便,張遠的心情也越來越不安。姜氏看出了端倪背著玲兒來問,張遠便以實相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知道你在擔心玲兒的身子」。姜氏想了想道,」咱們應該予備一輛馬車,真要是在玲兒生的時候備而無患吧」。」娘你說的對,這幾天我又將各處的路都看了,迂有事情如何進退心裡有了底數」。張遠說道。

    姜氏點頭稱許道:」這些天我也是心神不寧的卻找不到原因,莫非真是他們要找來了嗎?這樣吧我和玲兒少出門,你化裝出去各處探探消息,必要時把潘福的馬遠遠的賣掉或許可以引他們走得遠些。只要過了年,玲兒做完月子,咱們就什麼都不怕了」。

    這幾天姜氏忙個不停。」娘你又瞎忙什麼呢」?玲兒問道。」瞎忙?到時侯你就知道娘忙的有用了。你別傻坐著好好練你的鋼箭吧,以後你使不動兵器看你拿什麼防身」。姜氏說著手裡不停地收拾東西。」不就是又現潘府的人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瞞著我,我早知道了」。玲兒說道,」看你們緊張的,我們鳳兒就不緊張膽子比她爹都大」。她邊說邊逗女幾玩耍。

    姜氏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我就怕你生我的大外孫時那些挨千刀的找上門來」。她見娘神色過於凝重便想緩和一下道:」娘你會神機妙算嗎,你怎知我會給你生個大外孫?我偏給你生個小丫頭,生個誰也管不了的小公主」。」不許瞎說,你要不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可不伺候你月子」。姜氏鄭重說道。」那我就給你生倆,一男一女龍鳳胎讓你忙不過來」。玲兒未說完先自笑了起來,姜氏也被女兒氣樂了,鳳兒見她們這樣也笑了大家更是開心一時忘卻了煩惱。

    姜氏數著手指過日子,她慮事仔細周到,在她的指揮下張遠跑了一百多里路將潘福那匹馬賣掉買回一頭腳力不錯的健騾,又把趕車練得純熟。她自己也加緊習練武功,玲兒笑她臨事抱佛腳她也不理會每日仍然堅持。張遠現岳母的武功在短短數日內還真有了進境暗暗稱奇。

    還有半個多月玲兒就要臨盆,姜氏忽然供上了觀音菩薩每日早晚上香從不間斷。張遠看在眼裡默默無語,仍在忙自己的事。按姜氏的計算玲兒還有兩天就到日子了,她的話開始見少,不時去村頭張望。

    次日早晨張遠奉命套上牲口趕車去買應用之物,回來順路將接生婆請來,經她查看玲兒一切正常姜氏多少放了點心。送走接生婆後張遠將買來的東西一一取出,姜氏現多了許多熟食立刻滿腹疑雲地看著他。」他們來了」?她問道。」來了,還在彰化的客店裡,我現後去打探,他們還在等人估計來也是明後天的事」。張遠道,」要不咱們連夜離開這裡」?他說著向裡屋看了看言詞不太肯定。」走?走不了,能找到這裡說明他們還不笨,外面肯定有他們伏下的人」。姜氏面沉似水忽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咱們哪兒也不去,該來的就讓他都來吧」!張遠也沒了主張,妻子這種狀態確實無法走,真要是因他們玲兒有什麼,閃失要他們拿一百條命來償!他一掌下去劈碎了一張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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