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不是。連舟被雅琴扶上了床。一時也想不明白。她閉著眼睛沉思著。忽然想到。如果日後。她殺了孟回的話。那麼茵夏。包括茵夏在內的這四個小丫頭是不是也會受到牽連。孟景儒會不會遷怒於人。把照顧她的這四個丫鬟給殺了。
可是。不殺了他。縱便她逃了出去。他又會放過自己嗎。無論如何。她與西川地形圖。與宋家軍。甚至與上晟皇帝。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孟回這麼野心勃勃的人。會給她一條生路嗎。她能相信他。她逃出去。不動他。日後他便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不再困擾她的生活了嗎。
不。就算前塵往事盡可拋。為了自己的性命。她也不會輕易再去信他。況且。以前的那些事。還真的不能拋。
可是這樣一來。她身邊的這些無辜的人。十有八。九都會受到連累。茵夏好不容易盼來她的良人。她馬上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生活。難道。要葬送在她的手裡嗎。
她第一次感覺是如此的掙扎與糾結。心裡油然生起了一絲無力感。
連舟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反覆思考掙扎的時候。上天已經幫她做好了選擇。世路起起伏伏。個人的際遇總輸於命運的翻雲覆雨手。那份即將而來的殘酷逼迫著她面對鮮血淋漓的現實。逼迫著她再也無畏無懼。執起鋒刀砍下那些骯髒卑劣的頭顱。
果然。過了些時候。睡得迷迷糊糊之際。連舟便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趴在桌子上險些睡過去的丫鬟連忙抬首問道：「誰啊。」
「雅琴姐姐。是我。」莎兒的聲音。
走過去。正想問什麼事。莎兒就在外面喊。聲音還帶著些哭腔：「雅琴姐姐。不好了。茵夏姐姐被大少奶奶派人抓走了……」
雅琴打開門。急切又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她怎麼會被大少奶奶抓去。她不是去二少爺那裡了嗎。」……
「誰跟你說去老二那裡的。」
茵夏後退了兩步。說道：「回大少爺的話。是孟盛管家說的。要……」
茵夏臉白了幾分。對啊。剛剛雅琴傳消息說孟盛管家是要她去少爺那裡。可管家沒說是大少爺還是二少爺。只是因為大少爺很少在相府。管事的又不是他。她服侍二少爺多一些。聽到說少爺要找她。她便想也不想地以為是二少爺。
很顯然大少爺好像也知道這一點一樣。就在她去二少爺房間的半路上攔住了她。
這裡四下無其他人。月黑風高的。她退到後面的草叢裡。不由自主地將燈籠柄捏緊了些。顫聲道：「大少爺找奴婢。有。有什麼事情。」
孟揚只笑了笑。眼裡發著光。
真是個好貨色。看來阿元說得沒錯。奇了怪了。他以前一門心思往宋蓮舟那身上撲。怎麼沒發現她身邊的這個丫鬟也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既是如此。他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他說：「大少爺我有點冷。」
茵夏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只怯怯道：「大少爺冷。可以回去加衣服的。」
孟揚勾起一邊嘴角。笑：「比起加衣服。大少爺我。」他打了個酒嗝。「更想要跟人做做暖身運動。」
還沒等茵夏反應過來。他就把她按在了草叢裡。
根本來不及掙扎。茵夏比之身上狷急的男子。力量何其薄弱。他摀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茵夏恐懼得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身體被男子壓住。動彈不得。她拚命搖晃腦袋。嘴巴被堵住。只能發出「恩恩呃呃恩恩」的聲音。
大少爺。求你。不要……
我就要嫁人了。我馬上就可以和曉龍哥哥在一起了。求你不要這樣……
她滾淚：「諤諤喔喔恩恩。」嘴被擋住。哀求支離破碎。
孟揚露出野獸般的笑意。一手按住她喊叫的嘴。他可不想讓叫喊聲把尚韻兒引來壞他的好事。他掀開少女白色的裙子。將手探進下面。粗魯地脫下她的褲子。茵夏止不住地恐慌。她的眼珠子害怕得都要瞪了出來。可是她卻沒力反抗。她的掙扎不僅沒讓自己逃離束縛。反而讓男子的動作更加野蠻粗暴。她的扭動在男子看來跟催情劑一般。讓他下身蠢蠢欲動。更加按捺不住。
他壓住茵夏的腿。將她的裙子撩高。褲子撕下。少女光潔的大腿及大腿以上的最私密部位暴露在空氣中。他解下自己的褲子。茵夏瞳孔縮緊。臉上失了血色。內心是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絕望。然而她卻什麼也喊不出來。
不要。不要……
不要這麼對我。不要毀了我的一切……
我好小好小的時候就喜歡曉龍哥了。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和他在一起。我馬上就可以嫁給他了。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
那些哭喊。那些聲嘶力竭。那些絕望的哀求。到底因著他的粗暴壓制。而喚不出來。
終於。世界寂靜了。
孟揚發出暢快的悶哼聲。將罪惡的源頭從少女體內抽了出來。然後躺在地上。像是滿足至死的野獸。
他暢快地呼了一口氣：「好久都沒有這麼爽了。嘿嘿。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要上自家丫鬟呢。要不是阿元提醒。我還忘了自己府裡有這麼多誘人的香餑餑。」
旁邊。少女摟住自己的身子。哭得泣不成聲。
茵夏死死咬住嘴唇。眼淚一滴一滴地滾下來。她的衣服被男子扯爛。不能蔽體。月光照在她裸露的肩頭上。駭人的白。
下面。鮮血汩汩流出。滾進草叢裡。融著骯髒的泥土。是那樣濃烈而不堪的顏色。
她的眼裡還殘留著驚恐之意。像是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不可置信。
要她怎麼能夠接受呢。剛剛。她還在想著自己不久就能成為曉龍哥的妻子。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共度一生。他們可以陪著沈大媽打理鋪子。日後會生孩子。孩子還有孩子。昨天。浣晴姐姐還跟她說。曉龍是老實人。沈大媽也待人極好。她能嫁到吳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她當時咯咯地笑。覺得自己真是幸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