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孩子長得雪玉水靈,急急關上門後的老男人一把就撲了過來,長滿老繭的手放肆在孩子尚未發育好的胸部上揉捏,他重重地喘氣,一邊還粗暴地撩起她的裙子,狷急地解著她的褲子,粗肥的手迫不及待地要伸進她的腿間。
老男人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呻吟:「還是沒開苞的姑娘最香……」
少女畢竟只有十二三歲,還是個孩子,面對老男人的如此舉動自然又羞又怕,趁他不注意就急急忙忙從床上溜了下來,驚慌失措地往門口跑去,男人見狀連忙起身堵住了門。無處可逃的孩子只好在房間內四處跑動。老男人怎麼可能放棄這可人的美食,從旁邊搬了兩把大椅子堵牢了門後就挽起了袖子,獰笑著追著孩子。
女孩子雖然身形小巧,極為靈活,但力氣不足,幾下就喘得不行,眼看就要被老男人捉住了,被逼到角落的孩子卯足了勁,就從男人的腋下鑽了過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突如其來地降臨。
男人眼看她又要跑遠,一個轉身連忙踩住了她的裙子,孩子重心不穩就摔了下去,腦袋重重地撞在旁邊的櫃子上,然後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我的小花苞,摔疼了沒有呀?」男人趕忙跑過去,一臉心疼地抱起倒地的孩子。
孩子安靜地躺在他的懷中,連一絲反抗都沒有。
把孩子抱到床上的老男人見情況有異,連忙俯下身子,卻見孩子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像是死了一樣。
老男人搖了搖孩子的身子,見孩子依舊毫無動靜,於是顫抖地伸出食指,探向了孩子的鼻間。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安靜躺在床上的孩子,忽然緩緩睜開了雙眼。清澈的眼睛,像是一塊通透的琥珀。
連舟睜開眼睛,就發現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在她臉上揉捏,而她則莫名其妙地躺在一處古色古香的房子的床上。還沒來得及多做思考,她就看見那個陌生的老男人對著她開口道:「小花苞,你可嚇死我了……」說完後又發出一陣淫笑,欲將手探進她的腰間。
絲毫沒有時間對這莫名的情況進行分析,見男人的肥豬手一上來,她登時就從床上翻身而下,卻發現老男人好死不死就抓住了她的頭髮,她忍住痛,一個旋身握住了男人的手,然後用力一扭,就把他的手從頭髮上扯了下來。
男人見孩子突然間變得凶悍無比,近身不得,嘗不到香的他變得急躁起來,驀地伸長了手,就要跑去抓住孩子。
連舟怎會讓他如願,她抓住男人的手腕,然後猛一用力,一個小擒拿手就讓他瞬間動彈不得。
「你……」老男人轉過頭來,怒目瞪著身後比他矮上一截的孩子。
連舟想向他示威地笑笑,卻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腦袋越來越暈,扣住男人的手也漸漸有些脫力。
她不明白自己出了什麼事,明明自己的身體一向很好,現在怎麼才走跳幾步就軟的不行。
她沒空多加思考,待硬逼著自己穩定下來後,她發現手中的老男人已經脫離了掌控。
此刻的男人已然失去了初時的耐心,齜著一口黃牙,抓起袖子,掄起胳膊朝她走來。她看著老男人惡著臉越走越近,想一腳踢過去,卻發現有些力不從心。
她的眼珠飛速轉動。她知道自己已無力跟這個盛怒中的男人抗衡,雖然十分厭惡他一臉淫相,可現在自己根本修理不了他,硬碰上去吃虧的可是自己。
所以現在,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逃吧!
連舟拿起桌上的杯子和茶壺就往男人的頭上砸去,男人額頭被砸出一個大包,熱氣未散的茶水從他頭頂上流下來,他「哇」地痛呼出聲,連舟趁著他大叫的當口,拔腿就往門口跑去,然而這時候的男人已經處於極度的憤怒當中,見連舟想逃,他心急之下一把拔出腰間的匕首,就要去追趕欲奪門而出的孩子。連舟見狀,將快到門邊的腳步向左一折,快速移到一個朱漆雕花的櫃子前面,猛的彈跳而起,從櫃頂上操起一個大花瓶,立馬就往男人的頭上扔了過去,然後看也不看在血泊中掙扎著站起來的男人,當下跑到門口,卯足勁挪開了兩條又重又大的椅子,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此刻,桂媽媽望著把一大袋金子放在桌上的華服少年,囁嚅開口道:「小少爺,這個,恐怕……」
少年見她一臉遲疑,又從護衛宗崎的手裡接過一袋金子,冷冷地丟到她面前:「夠了嗎?」
這個……她吞了吞口水,卻愣是不知道該怎樣作答。
那個宋丫頭剛剛才被她叫人洗乾淨了送到李大爺的房裡,現在兩人正熱火著呢,怎麼把她帶過來?難道要她去踹李大爺的門,把宋丫頭從他的被子裡揪出來?做這種斷人恩愛的事,她怕會遭雷劈。
更重要的是,李大爺財大勢大,又是這裡的常客,她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得小心伺候著。
她朝少年點頭哈腰道:「小少爺,不是桂媽媽我不厚道,而是現在宋丫頭正在接客,不方便下來。」
少年聞言,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如玉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然而很快就斂下表情,恢復先前的面無波瀾,淡淡拂袖道:「半個時辰之內,我要見到人。」
媽呀,半個時辰之內,怎麼可能完事?要不你去試試……
況且,那個李大爺可異於常人,他一高興,十天半個月就住在春笙閣了,尤其那宋丫頭又長得妖媚水靈,又還是個雛,保不準他嘗了甜頭就霸著宋丫頭不放了。
這樣一來,叫她怎麼跟眼前這個少年交待。看少年這身行頭,也知他定然非富即貴,要是好死不死碰上個皇親國戚,那她以後的日子可就過得頭疼了。
她只能陪笑道:「這個……」
正在她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二樓的房間裡忽然傳來了打鬥聲,接著,瓷器碎落的聲音和男人尖叫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眾人正伸長了脖子討看情況,卻見二樓最西側的廂房裡跑出來一個少女,生得明眸皓齒,雖然五官還未完全長開,卻已隱隱有些風情。
此刻,她衣衫凌亂,鬢髮微搖,頭上簪著的珠花似落非落,糾纏在如瀑的黑髮上,左邊的袖口被扯碎,細薄的衣料只及手肘處,露出大半白皙柔嫩的皓臂,少女腰間粉色的絲帶隨著她的跑動而輕揚翻飛,衣擺在身後飄舞,如濺起的飛花碎玉。雪白的小腳赤行於地,腳上環著的鈴鐺輕靈作響,像是敲在銀鏡上的雨點,在身後的狂風下變得越來越急驟,白皙的臉頰在劇烈的跑動下泛開紅暈,像是初春時分的花瓣,在大雪將融未融之際綻出淺嫩的粉紅。
連舟一逃出房間,就趕緊往右邊的長廊上跑去,跑著跑著,一個拐角之後就來到了另一側的廊道,卻發現樓下站著許多身著古裝的人,他們正紛紛用目光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