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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疑雲四起 文 / 日月重光

    屍真是丟死人了,才喝了四兩帝然被撂倒!爬起來看見灶風後半夜,第四更沒送上,實在對不住大伙,今天一定補上!嗯,厚著臉皮求保底月票!這是第一更,中午口點加更一次!

    「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他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咱們的武器,還是另有圖謀?又是誰洩露了山寥的秘密,將這些狼引過來的呢?他並沒有將關鍵的內容洩露出去,打得是什麼算盤?勒子軍隊怎麼會撤的這麼乾脆,是什麼原因令他們放棄了進一步入山追索的行動?」

    一連串的謎題縈繞在張昊的腦袋裡揮之不去,嚴重缺乏情報支持,令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原因,但憑著直覺,他認為這一切事情背後似乎都有一條看不見的線串聯著,彼此之間絕不是獨立存在,而這些事的真相,恰恰又直接關係到他和整個山寨整個軍隊的生死前途,不可輕易放過。

    十幾波佯裝購買武器前來試探的人,實質上都沒有下訂單購買昂貴的槍炮,甚至連便宜的要死的精鋼刀劍鎧甲,乃至論斤稱的羽箭也只是看的眼熱,十幾天來卻沒有一個拿著真金白銀採購的,當然托辭非常簡單…官兵就守在前山口,大宗物資進出實為不易,需要等一段時間警戒鬆懈了再進行交易,合情合理。

    但張昊卻不能真的就信了這些借口,前山建造法印寺的工程來來往往足有兩三百號人忙活,大量的工匠卓輛擁堵在山口,官兵和差役基本都抱著膀子在傘下乘涼。沒有誰真正死死盯著他們的行動,況且真要達成秘密交易張昊也有辦法,良河入江口深入那一段的懸崖峭壁上,完全可以架起一座大型吊車,只要對方將船避過監察耳目開進去。相關貨物直接可以上下。

    一人計短,張昊可沒把自己當作萬事萬能的老天什麼都猜得出結果。便將塞中主要負責人召集起來,集思廣益。

    在聽了他的綜合敘述之後,徐文俊聽後先想到了最常見的趁火打劫、黑吃黑的路數:「他們亥不會是想要徹底摸清了咱們的底細之後,聯繫好了突然難,將咱們的老巢一鍋端了吧?!」

    負責了政工部的主要工作後,這個十七歲的少年終於揮出其老爹徐夫頭領言傳身教的本事,尤其是在職官規劃和宣傳方面表現尤為突出,作為與張昊相處時間最長,真正被張昊親身引導過的貼心人物,他是真正能夠領會種種思想和手段的高才,一段時間以來,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逐漸積累的威望,將關鍵工作理順的妥妥當當,讓張昊省了不少的心。

    「嘿嘿,要真是這麼想,這幫蠢蛋才真是不知死活!就憑咱們今日的軍備防禦,休說是一群烏合之眾,便是來幾千教子官軍也攻不下!老子只怕他不來!」

    作為「震旦軍」的重要腦,參謀部二號人物,負責整個作和部分作戰職能的獨眼姜洛風重新振作起昔日帶兵打仗時的雄心,對於整個,山寨今日的實力之強也最為瞭解,說起這話來信心十足。

    經過短短兩個月的建設,在山寨兩頭的通道處立起兩座十幾丈高的城樓,與斷崖連成一體徹底卡斷前進路線,想要攻破混凝土關牆,除非運來十門三五千斤的紅衣大炮!況且,西寨門外是綿延七百里的止邊小道,必要時一包炸藥就能崩毀斷絕;東面還有一道東山口堵著,再過一段時間經營,更是固若金湯!後山要進來就必須翻越十幾里千米高湖山,而內衛巡邏工作在趙方明那死心眼負責起來之後,連老獵手都難逃他的監控,一般斥候甚至大股人馬更是別想!

    他的話令在座的大部分人領贊同,的確,在重新整軍之後,有了戰勝清軍的戰績打底,大傢伙信心增添了不少,說這話也不算無謂吹噓。

    不過,縮在邊角中一向極少在重要事務中表意見的老先生胡文約這次卻打破慣例,依舊保持著慣有的瑟縮坐姿,拉長了聲調慢騰騰的說:「老朽到以為,他們或許非止是圖謀本寨之軍器!背後之人既能串聯如此十幾股人馬,所圖必定非同小可,應當不會為此大動干戈,以至於影響其大計!縱然令各寨分十幾次前來試探,看到本寨陣列之實力,也應已經打消強來之念頭,另做打算。」

    張昊聞言心中大喜,卻不是為了胡文約的看法解了他的疑難而是看到了進一步整合塞中暗藏山頭的曙光!諸寨合併之後,高家寨留下的人最多,軍事人才方面接收消化的還算順利,但胡文約為代表的極少數宿老卻很不好啃。這些人絕不反對種種整編改制,分派給他們的工作也完成的很好,但卻一直不曾主動提出意見看法,卻令張昊一直不能釋懷。今次胡文約肯言,並且還不是泛泛的隨大流,卻是開了一個好頭,這讓被人才嚴重短缺困擾的他欣喜不已!一一口張昊毫不猶豫的點頭認可!「胡老的看法可謂精準!依辦山凶情報看來,這些人有能力溝通清軍,差一點的火器也未必不能弄到手,強行攻打山塞僅僅為了獲取武器並不划算!如此來看,他們的行為或許只是順手而為!那麼此事我們完全可以暫時撇開,如常應對即可。不過,寨中秘密被洩露的事情應當盡快查清。此人一日不除,我等一日難安!」

    說話間,張昊的眼睛一一掃過在場眾人,最後在徐庸的臉上停留了一秒才移開。

    這些人中,每一個背後都還藏著秘密。但真正令張昊忌憚的仍然是這位大頭領。自己這個位子雖說是付出了巨大努力幾經周折換來的,但不得不說基礎方面卻是撬了人家徐老大的牆根,徐家在此經營幾代人,樹大根深,若是有想法的話,絕不會輕易放棄。

    但是整軍以來,徐庸放權非常徹底,不但沒有生事奪權,甚至將他埋在萬安縣的釘子也大大方方的交出來,知縣王詡的師爺錢金橋竟然是其師兄!而那臭烘烘的硝土來歷也亮在明處,居然是早在十幾年前其父親在世時,便暗中遣人掌握了萬安縣倒夜香的生意,表面上在城郊設了一處肥料廠,暗中卻一直利用酵池子舌硝土。日積月累十幾年下來,其手中掌握的硝土何止幾萬斤!上一次貢獻出來的兩大袋不過是冰山一角!

    如此也從側面證明了徐家準備掀翻高家寨攤子的心思用得多麼狠,只可惜他才才剛起了個頭,便被張昊橫插一扛子劫胡,並反客為主順勢上位,換作是另一個人只怕也沒那麼容易放棄,因此張昊心中仍舊忌憚的很,不得不有所懷疑。

    徐庸的臉色卻極為坦然,整軍之後他分派司職後勤部最為繁雜的工作,很少在軍務上表意見,此刻張昊的眼神掃過來,卻仍舊保持那副正襟危坐垂簾掩目的姿態,比若沒看見似的。

    不過現場的氣氛卻沒有因此生變,每個人都似乎沒把自己列為嫌疑對象。邱和尚抓了抓光頭說:「這件事我一直在查,目前還沒個結果。不過我卻聽說另外一宗消息。數子撤軍並非故作姿態,乃是江西巡撫下的命令,只要咱們不鬧出大亂子來,短期冉應當沒有大軍圍剿的行動。

    這個消息他上次回山已經說過,但那時官兵仍在,今次拿出來卻是作為「震旦軍」的情報負責人,並且山塞裡還住著他師父方以智,可不敢信口開河,可信度極高!

    「那就好!至少一段時再內咱們可以輕鬆一些,能夠盡快彌補山塞短缺。如今塞中存糧接近告整。火藥布匹食鹽等諸般必需品也要採購,再封堵下去可要麻煩了!」

    這算是個不錯的消息,張昊心中再次一喜。並塞之後,各寨中原來的存糧本已經不多,一場大火又將夏糧摧毀大半,到了現在糧庫中已然見底,再沒有大宗補充,可就要挨餓了,就算他手中還有不少錢財,花不出去也沒奈何!再者,山寨中大量的產出商品也必須盡快賣出去,以他們今日的組織架構,幾乎所有人都分派了工種,連那幾百畝地都是業餘時間耕種,一旦全力運作起來,產能將非常駭人,而這無數產品也必須變成錢財或者急需物資才行!非是如此,張昊也不會專門設立個商務館負責此事了!

    非止是他,其他人也輕鬆起來,胡文約捋著山羊鬍子又道:「據老朽所知,前番來襲之官兵乃是南贛總兵府調來的,此地自古以來就是溝通贛、湘、閱、粵之江南重鎮。防衛任務至為緊要,的確不能在此地耽擱太久!」

    一語點醒夢中人,張昊豁然回頭看著背後掛在牆上的那副簫孟昉幫忙找來的全國地圖,手指點到贛州府處左右一看,登時恍然大悟!

    南猜總兵府的位置,正卡在戰略要道上,東面是福建剛剛死了的鎮南王耿繼茂,南面是廣東平南王尚可喜。西南是廣西孔氏,再往西,便是雲南平西王吳三桂的地盤,可謂東南地區北上的關鍵所在!清廷向來不信任掌握天下半數兵馬的三藩,比起對他們的防備之心,自己這群山匪當真是疥癬之疾!

    前些天才聽說耿繼茂死了,即將接替他王位的便是大名鼎鼎的耿精忠!此人是什麼德行張昊通過當初自家上司朱老闆的點評略知一二,卻是個少有的精明人,膽大手黑敢想敢幹,如此材料上位,康熙豈能不防備?細想起來,撤兵就在耿繼茂死後不久開始的。而廣東的尚可喜年逾七十,根據方以智前幾天的閒言似乎提過一句此人念舊,有「葉落歸根」回遼東的念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打聽到的。

    如此種種消息和人物串聯在一起,張昊猛然想起一件清初影響巨大的事件…三藩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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