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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關於方以智和剿匪結果上奏朝廷後,董衛國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候結果
作為一名封疆大吏,他很清楚當今朝廷在沒了大明那種錦衣衛情報機構後,對於地方輿情掌握和官員作為瞭解的肯定不夠,包括他們幹的事情也同樣不太清楚,這也導致了定鼎短短二十來年,各種貪污**的案子就開始層出不窮。
同樣的,他一力主導的剿匪行動到底真相如何,朝廷難以瞭解的清楚,因此在控制住萬安大火不再惡化之後,他親自審閱擬定的戰況報告就免不了水分多多,又恰好碰上方以智的投案自,便順勢顛倒主次刻意淡化影響,不但將高家寨山匪與廣東反叛事件徹底撇清,甚至連方以智這實打實的反清大頭目也含糊不清的模糊了。
為了將奏折弄得盡可能好看一些,他不但暗中下令將告的鄭德源處死,額力托隨後報上來的所謂剿滅三千多山匪---實則是大火燒死的山民的事情,也默認了;而額力托為了掩蓋作戰不利導致大量死傷的事情,在大火過去十幾天後,從山裡那座久攻不下的光禿禿山頭掩體內撿回來的兩尊有些碳化的松木炮,和後山同樣沒有被大火燒光的投石車殘骸也都拉出來作為明證,將一場慘敗弄成了大勝,上上下下無過有功,董衛國也捏著鼻子認了!
儘管暫時還沒從火場中找到真正的山匪屍體,包括董衛國在內所有人都認為,這樣的火災之下不會有人能活下來,反正初步的探查結果表明整個山寨都已經燒沒了,就算僥倖能活下來一些,想要興風作浪也難!而松木炮的出現也令他們大大鬆了一口氣,經過驗證之後他們現,這玩意有效射程頂多一百步,況且威力太小也不能做的太大,遠遠不及朝廷的紅衣大炮,或者將軍炮,當不得大用。
因此一番折騰下來,董衛國反倒不擔心鬧亂子的這些人,只怕朝廷對方以智的處置態度上,會出現他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但不久之後到來的上諭卻讓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情況在朝著他所希望的那個方向展!朝廷如此輕描淡寫的處理,巡撫大人也順勢判定:「方以智勾連叛逆圖謀造反之事,在江西查無實據,著即將人解往廣東。」
如此這般,方以智才到南昌蹲了大獄不過幾天,便再次被押解啟程,原路返回乘船南下,不數日間再次回到了泰和縣,時值五月上旬天氣正熱的時候,他病倒了!
五月十三,大火燒了半個多月之後,高湖山方圓幾十里內仍舊籠罩著濃密的煙霧。徐家營中,卻佔著上風頭的緣故,勉強能夠忍受著漫山遍野嗆人的味道活動,在良河右岸和上游躲藏了多日的人們終於6續的回到家園,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大災之後的狼藉!
儘管他們已經盡量清理掉了山寨周圍的樹木草叢,但大風席捲的著火枝葉仍舊飛了過來,將大半個山寨的竹木結構房舍燒燬大半,隨風飛來的熾熱煙塵灰燼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甚至連星羅棋布的稻田之中都撒了足有一寸厚,大量長勢正好的水稻稈葉被灼傷烤乾,今年的春稻減產是無可避免的了!對於剛剛經過一場兵災的山寨來說,這將是又一次的嚴峻考驗!
看著昔日的美好家園化為一片灰燼,不少人心情沉重甚至於痛哭失聲,就連大頭領徐庸的臉色也分外的難看,不為別的,他祖孫數代人辛苦經營起來的基業幾乎毀於一旦,不但山寨被搞成這樣,甚至連徐家祠堂都被大火燒燬,這簡直是令先人蒙羞,他高興的起來才怪!
關鍵時刻,張昊卻挺身站出來,大聲告訴所有人,「只要人活著,一切都可以重來!房子燒了,咱們蓋新的!家財沒了,咱們有的是辦法十倍百倍的賺回來!」
這話很多人都信了!如今張昊的話所具有的權威性比起半個月前更加的高,一場激烈的戰鬥下來,以他為的「震旦軍」保住了大家賴以生存的家園,在他擬定的整個管理體系運作下,全寨的運行協調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前方作戰人員和後方勤務人員有效的分工協作,最大限度的保證了勝利成果,隨之而來的大火災中,也因為這種體系的有效運轉將一千多人緊密的聯繫在一起,才沒有引更大的損失,儘管從上到下各個環節的人都還比較陌生笨拙,卻不妨礙他們認識到這種最大限度的分權所帶來的好處!
因此,當他振臂一呼說出這話的時候,真的有不少人振奮起來,因為現在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瞭解到他的才能,一個並且能夠明製造各種利害軍械的能工巧匠,一個能夠創造出這種組織結構的學識淵博的大才,一個能夠帶領稚嫩的軍隊勇敢抵擋韃子大軍的進攻並最大限度降低傷亡,可以給大家帶來安全感的年輕統帥,可以說他就是大多數人未來的希望!
大部分人都認為,假如不是生在這個破山寨中,張昊完全可以憑著自己的本事成為一方巨富,或者封疆大吏水準的高官。亂世之中,誰都想跟著一個強有力的人物盡可能得活下去,這一點,張昊已經證明了!
所以,當他召集齊各大部門頭頭腦腦,就在鋪滿了灰塵的廣場上召開會議,並且提出「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重建一座火炮都打不垮的山寨」時,大部分人下意識的選擇忽略了他不到二十歲的事實,而只是靜靜地等待他為大家講解如何做到。
如果這話在三個月之前從張昊嘴裡說出來,徐庸一定會毫不客氣的質疑甚至斥責,但這幾個月來層出不窮的奇跡和張昊如今的聲望地位卻令他不得不深思一番,他已經初步摸到了張昊的性格與作風---言出必踐,謀定而後動!
到目前為止,張昊所說的話所要做的事都兌現了,這是一種很可怕的能力,徐庸滿腹經綸深知其中利害,故而此刻他沒有反駁,只皺著眉頭婉轉提醒:「如今寨中大多房屋損毀,是否應先解決居住與糧食的問題,韃子官軍短期內應是無法再行攻擊。」
在他和很多人的理解中,要建成張昊所說的那種巍峨高聳堅不可摧的山寨防禦,必定要調集所有人力開山鑿石,並且還非一年半載所能成功,而今大部分人衣食居住都成問題,這麼做的確有些不妥!
張昊卻胸有成竹的說:「此事我自有妙策,只需要動用後勤部的工匠,在一個月內即可完成!至於大家的房屋,可以先砍伐後山竹木搭建蘆棚暫時安置,待山寨防禦建成後再行籌措,再者,這也必須配合整體的防禦規劃進行,不能再跟以前似的隨意佈置。另外,一座堅固的城寨,能夠起到安定民心的巨大作用!」
徐庸不得不承認張昊說得有一定道理,如此一場動盪之後,倘若有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強大依靠擺在面前,足可令大部分人定下心來,至於住的地方,現在已經是夏天,氣溫之高只需要有遮風避雨的簡單條件就能挨下去。
沒有人反對,張昊立刻抽身去了後山工坊,他的叔叔張留安和陳老錘等人卻早已經帶人開始重新收拾傢伙,繼續開工。
大火並沒有波及到各個工坊,因此在停滯了半個來月後,除了煉鐵爐需要清理之外,其他設施直接可以啟用,張昊與眾人打過招呼,直接找到了負責燒石灰窯的老師傅費良才,把他的要求大略一說,滿臉溝壑老實巴交的費師傅不由的瞪圓了眼珠子,吃驚的問道:「張小頭領,這真的能成?!」
「能成!」張昊一口斷定。他想要找費良才搞的,就是早已想過而沒來得及弄的穿越大殺器之一---水泥!
前世跑了多年的江南鋼廠的業務,張昊基本上將整個產業摸得透熟,作為下游產業的水泥廠也沒少了接觸,大略也知道一些製造的技術。而今山寨中的條件足以俱被,用來燒石灰的鍛燒窯完全可用。
土造水泥一點都不難,將粉碎的石灰石和粘土以二比一的比例混合,研磨成粉製成料球,入窯爐以高於石灰的高溫鍛燒後,再摻入少量高爐碳渣,便是一種質量極高的水泥!
石灰石、粘土和碳渣乃至窯爐都是現成的,直接開工就可以製造,到處都是的石頭和河邊隨時可取的沙子鵝卵石,以及後山仍舊聳立的無數毛竹,足夠他用來製造一種建造堡壘所需的重要物品---水泥預制件!
張昊相信,只要自己能夠將這幾樣東西弄出來,憑著這麼多熟練工匠的手藝,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建造一座令人震撼的建築,以此來奠定自己的聲望,安定所有人的心,真正將整個山寨的所有人徹底掌握在手中,完成他積蓄力量的第一步!
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快,就在張昊忙活著跟費師傅研究水泥的時候,失蹤多日的邱和尚突然回到寨中,急不可耐的找到他,劈頭一句就問:「張昊,我想你幫我去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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