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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要命的山寨貨(上) 文 / 日月重光

    第二天清晨,天色剛剛放亮,張昊早早從床上爬起來,費勁的穿上尚不習慣所謂短衣,拖著被春寒凍得有點僵硬的身體來到院子裡,深深的吸了幾口濕漉漉的清新空氣,精神登時為之一振,晚上被取暖的煤煙熏得暈乎乎的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

    保持早起是他以前二十多年的生活習慣,現在卻不僅僅是生物鐘召喚,還有凍餓的因素在裡面。想想看,從昨天下午四點多鐘吃了飯一直撐到現在,又沒有什麼蛋白質和肉食墊底,作為一個青少年的身體哪裡受的了?這又為張昊的改變想法多了一個理由,哪怕是為了讓自己吃的好一點,也得努力啊!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副好身板做底子,才能讓人做更多的事。

    伸胳膊蹬腿感覺骨節肌肉都活動開了,他開始按照以前自己學的廣播體操動作舒展有些僵硬的肢體。一套體操做下來,只覺呼吸微微急促,體表熱,夜間攻入體內的寒氣也消乏的差不多了。

    大概是他弄出的動靜影響,正休息的空檔,張昊耳聽得身後房門「吱呀」一聲響,今世的叔叔張留安帶著一臉沒睡足的倦意從堂屋中出來,見他穿的不太厚實,連忙將身上披的破羊皮褂子蓋在他肩頭,嘴裡嗔怪的說:「怎麼不多躺一會子?早晨寒氣重,當心受涼!」

    張昊趕緊用手接住,衝他呵呵一笑說:「不要緊,我身體壯實著呢,早起活動活動好的快些。倒是這些天來讓叔操心了。」

    幾天相處下來,對於這個記憶中極為善良忠厚的叔叔,張昊頗有好感,想想看就知道,他一個單身青年十年如一日的把侄子拉扯大,又當爹又當媽,不離不棄愛同己出,那份艱難真的沒法言表,足見其人性之好。這樣的人放在哪個年代都是令人敬佩和感動的。

    見張昊神色如常,張留安才三十多歲就爬滿了皺紋的臉上現出寬慰的笑意,隨後樂呵呵的特地多做了一頓早飯,儘管只是稀粥,這已經是很難得了。要知道,家裡的稻米都是按照兩頓飯配比的,只有農忙時或者上大工出大力的時候才能吃三頓呢!多吃一點,就很可能有一天會面臨沒得吃的窘境!

    簡單的糙米粥外加自己做的鹹鹽河魚乾糊弄完了肚子,張昊負責收拾乾淨碗筷,張留安則從腰裡掏出一管竹管旱煙,小心的從煙包裡摳出一小捏摻雜了草葉子的碎煙絲塞進去點著,吧嗒吧嗒一氣抽完,直到徹底沒有火星了,才在鞋底上磕乾淨。

    張昊可是一個老煙民,再次聞到煙草的氣味時下意識的**鼻子,隨即皺眉搖頭道:「這煙的質量也太差了!」

    「不差呢,這還是上回西屋你老錘叔給的唻!好的要賣三兩銀子一斤,咱們哪裡抽得起!」張留安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將煙袋塞進腰裡。

    「三兩銀子?!這簡直是搶錢嘛!」張昊驚得差點把下巴掉地上,這年代三兩銀子什麼概念?一兩銀子能買三擔36o斤稻米(每斤59o克),一擔鐵才1.5兩,這煙草的價格怕是趕得上後世的毒品了!

    張昊卻不知道,這時代的煙草絕不僅僅是這個價格,在明末清初交戰的九邊地區,上好的煙絲甚至可以賣到十二兩一斤,直接能換一匹馬!更有甚者,崇禎皇帝和當時的女真為了限制抽煙耗費銀錢而下了禁煙令,私販煙草過一斤者斬!

    想起自己那年頭在老家時,最好的烤煙也不過時三四塊錢一斤的收購價,張昊覺得這簡直跟做夢一樣!張留安哪裡留意的到他的反應,丟下他自己在那裡神馳想像,自顧自的挽起袖子進了旁邊的木工房。

    琢磨了足有半刻鐘,張昊終於清醒過來,心裡面已是下了決定,一旦有機會,肯定要把這玩意當作第一賺錢農作物來搞!使勁搓了搓臉皮,他轉頭來到木工房,見叔叔正腳踩著一根兩米來長、碗口粗的棗木,揮動著大木錛不緊不慢的往下刨。

    從記憶中張昊瞭解到,這根木頭是準備給水車換上的主軸,原來的因為疏於維護斷掉了,這次為了保險起見,特地找了一根足有二十多年生的棗木,若不是因為他摔傷了張留安無心幹活,現在應該已經做好了才對,畢竟再過十幾天就該種早稻了,沒有水車,整個徐家營幾百畝地要靠人手提灌,那不是一般的大麻煩。

    「叔,讓我來吧!」張昊看他已經額頭見汗,連忙出聲招呼。

    張留安也不推辭,「嗯」了一聲把木錛遞過去,隨即操起一把框鋸和一塊預備做榫頭的木條,「呲稜呲稜」不緊不慢的幹起來。

    木錛的形狀比較怪異,形似鎬頭的前端一邊為斧頭,一邊像钁頭,因為主要作用是削平木料,所以做得比較鋒利,且用得時候每一下都是劈在踩在木頭上的腳底板下,稍不留神用錯了力道都有可能把自己半個腳掌剁掉。

    張昊以前在農村跟著爺爺過的時候倒是摸過這傢伙,但絕不敢說熟練,此刻因為融合了原主木匠記憶的緣故,握住木錛的時候總算有些熟悉感。

    深吸了一口氣,他把左腳踩在棗木樁子上,兩手揚起錛來順勢往下一劈,刃口「咄」的一下準確嵌入裂開的縫隙中。張昊心中暗喜,拔出的時候稍微急躁了些,用了點上別的勁,就聽腳底下「噠」的一聲脆響,錛頭斷了!

    「這……這質量也太差了吧?!」

    張昊看著從中間斷成兩截的木錛目瞪口呆!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不過是稍微的用錯了一點力,居然能把這鐵傢伙給掰斷了!

    他絕不以為自己因為穿越就變成了力大無窮的人,那問題只能出在這錛的材質上,學機械工程出身、並且跟鋼廠做了五年業務項目的他對於冶金也算精熟,知道這時代的大部分工具都是用生鐵或者熟鐵打造的,但也不至於差成這個樣子啊!

    滿心疑惑的撿起斷裂的錛頭仔細一看,張昊登時明白怎麼回事了,這傢伙用得鐵料還真不是一般的爛啊!斷裂的茬口中居然有許多的砂眼空洞,裡面甚至有黍米大的碳粒,天知道當初造這玩意的人是怎麼幹的活,這擺明了是糊弄人嘛!

    不過傢伙終究是壞在自己手裡,這讓張昊頗為尷尬,他一臉不好意思的抬頭對張留安說:「叔,你看我這一下沒用對力氣,把錛頭給弄折了,怎麼辦?」

    張留安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好似司空見慣一般慢悠悠的說道:「沒啥!高家寨的鐵貨一回比一回差,改天拿過去叫他們重新打吧。」

    他話雖這麼說,張昊卻知道這活是沒法干了,全家上下就這麼一把木錛,沒有這傢伙就沒辦法把堅硬的棗木刨成粗型,而那些鋸子也大半是高家寨出品,根本不敢用來解這麼粗的木方,只能暫時停工了!

    張昊別提有多鬱悶了,看看屋裡大大小小的工具基本上都是相類的傢伙,心裡明白在徹底掌握了原主的技術之前,自己最好是別亂碰了,否則以這些工具之脆弱,很可能用一件壞一件。

    無奈之下,張昊乾脆甩手到院子裡坐著,心裡卻放不下,他擔心因此而耽誤了工期的話,可能會影響到今後的食物配給。徐家營施行准軍事化管理,種田、開礦、木工、食物採集、巡哨防衛等等工作都是專人負責,每個工種相應得到預定的錢糧配額,勉強算是「按勞分配」,大頭領徐庸整治的嚴格明晰,沒什麼空子可鑽。

    張昊叔侄倆是寨子裡最好的木匠,負責大部分木器打造和公共設施維護,水車這麼重要的東西直接關係到他們的工作成績,如果不能按期交工,耽誤了種稻的時間,那罪過可就大了!現在倒好,他把工具給搞壞了,等去高家寨換?那還真不保險,還不如自己支個爐子重新燒煉打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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