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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俊男美女齊出場 文 / 傲世邪妃

    叫秦朵兒的小姑娘吃得呼兒嗨喲,邊吃邊瞅冷若冰霜的邱寒渡。

    「真好吃。」秦朵兒搖頭晃腦,手伸得長長的,放得再遠的菜,也逃不過她的魔爪:「你怎麼不吃?」

    邱寒渡能說看見她就飽了麼?古井一般的眸色,沉了沉:「誰派你來的?」

    「啊?」秦朵兒一張臉笑開了花:「原來你的聲音這麼好聽哦!」

    邱寒渡的眸色更幽更暗,美男不成,來個美女?難不成安遠喬懷疑她的性取向變了?

    仍是忍不住想這茬,覺得這可能性更高。想那時故意在地下監獄裡放個獄友來套近乎,什麼花樣兒都試過。

    絕不能掉以輕心。

    安遠喬敢讓她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來逛街,必有後著,也許正是要讓她放鬆警惕。

    剎那間,邱寒渡的腦海裡浮現出聶印英俊的眉眼,乾淨的眸色,還有他為她止痛時的種種神情。莫名,心悸了一下。

    秦朵兒仍在自顧自地說著笑著,很不見外。從頭至尾,邱寒渡就說過那麼一句話,可她仍是很開心,吱吱喳喳:「你可以叫我朵兒,或者叫我朵朵都行。江湖上人稱秦三妹,嘻嘻,秦三公子是我堂哥……」

    本來這妞吹到這兒就可以了,結果又覺得「秦三公子」的名頭還不夠震懾人,於是又搬了塊石頭砸了腳:「咳,你可知道,剛才這說書人嘴裡的季連少主可是我堂哥秦三公子頂好頂好的朋友……」

    邱寒渡的眸色更寒。

    巧!真的就這麼巧!轉來轉去又轉到「季連少主」的身上了。由季連少主,便能繞上聶印;由聶印,最後能繞上安遠喬嗎?

    思緒紛亂間,便身手敏捷地掐住了秦朵兒的脖子。

    也在剎那之間,一柄長劍明晃晃地襲來。

    邱寒渡想也不想,放開秦朵兒,漂亮地一個彎身後仰避過長劍,不待對方反應,一拳襲向來人。

    手法之快,之準。

    那一拳狠狠打在來人的臉上。

    秦朵兒嬌聲呼道:「二哥!」

    同一時間,遠處傳來一聲:「住手!」一個俊逸青年單手負於身後,說不出的瀟灑姿態,向眾人緩步走來。

    邱寒渡住了手,微瞇了眸子,渾身上下除了冷漠和傲然,真真是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她的淡定。

    被她打了一拳的少年,也是五官端正,稜角分明,聽到「住手」的喝斥,訕訕地低了頭。

    仿如一出武俠劇,導演挑的配角都是俊男美女,奪人眼球。

    秦朵兒氣得跺了跺腳:「二哥,你幹嘛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問的自然是提劍就刺的少年。

    不顧眾人的目光,就那麼飛身跑到邱寒渡身邊,抱著她的胳膊晃啊晃:「少俠,你大人大量,這是我二哥秦舉……」

    「你出息!」秦舉氣得將秦朵兒拖過來:「他輕薄你,我才刺他的!」

    邱寒渡仍舊沒說話,只是那麼漠然地站在原地。她倒是要看看,這齣戲的中心思想到底是什麼?俊男美女齊出場,總要搞點名堂出來才好。

    「大哥,我只是和這位少俠同桌吃飯而已……」秦朵兒心虛地向款款走來的青年男子抱怨,小臉通紅,眉兒微挑,眼睛水汪汪地朝邱寒渡望去。

    「見過少俠,在下秦俊。」他輕輕抱拳,姿態很隨意:「舍弟和舍妹如果有叨擾的地方,還請少俠見諒。」

    秦俊依足江湖規矩,給足了冰寒冷漠的邱寒渡面子。他見她的身手,絕非平常人等,更非某門某派的招式。出手乾淨利落,毫無痕跡可尋。

    彼時,酒樓裡已是圍滿了人看熱鬧。酒樓的老闆也呼呼哈哈地上來,一臉的為難:「各位少俠……」

    秦俊很上道,出手闊綽,給足銀兩。

    邱寒渡冷哼一聲,抓起包袱就往外走。剛才設想的情節果然出現了,只是沒想到,一來就來三個,立時就將她的飯錢解決了。

    她大踏步走出酒樓,馬兒已被小廝洗得漂漂亮亮等在門口。她接過韁繩,面無表情朝前走去。

    「少俠!等等我!」秦朵兒跑得氣喘吁吁,追上來:「你去哪兒?」

    邱寒渡冷冷睨她一眼,忽然惡作劇地回答:「我去找聶印。」

    「聶印已經出發,代表大唯國出使靈國。這一路上,都是鮮花禮炮,百姓官員夾道歡送,陣仗大得很。」回答她的,不是秦朵兒,而是隨後跟來的秦俊。

    哼,一會兒大唯國,一會兒靈國,到底這戲要演多大?想著,邱寒渡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問道:「聶印朝哪個方向走的?」

    「那邊,延著此路一直走。此刻他們應該在西郊城外的官道上,剛走不遠。」秦俊解釋得很詳盡,卻不忘把妹妹秦朵兒牢牢抓在手裡。

    秦朵兒一個勁兒地扭啊扭啊扭,跟大哥的手抗爭:「少俠,要不我帶你去吧……」

    邱寒渡連「謝」都沒道,猛一打馬,向西郊城外狂奔而去。她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但聽到聶印要走,便不由自主追過去。

    一年啊,他都為她止了一年的痛。雖然始終沒將病毒清除掉,但每次發作起來,他總是在她的身邊。

    風呼呼掠過耳際,馬尾在腦後晃蕩得厲害。她忽然意興闌珊,心裡想著如果聶印親自開口找她要情報,她就告訴他吧。

    讓他拿去領功升職賣錢,都行。但有一點,絕不能給安遠喬。只要他答應她這一個條件,她便毫不猶豫地告訴他。畢竟這個世界,她獨來獨往慣了。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和一個人相處過那麼久的時間。就連安遠喬都不曾。

    她寂寞的童年,少年,直至長大,都是獨來獨往。她以為安遠喬是不一樣的,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與他一起看早晨初升的太陽,看晚霞落日。

    其實,都是她一個人的想像。

    跟她在一起生活最久最久的,反倒是聶印。

    狂奔著,綠樹嘩啦啦倒退。這條道上已是人煙稀少,偶爾過路的,也是古代馬車。

    某種詭異的感覺又漸漸襲上心頭,涼浸浸的,冷嗖嗖的,她不敢往深裡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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