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國強的事情。景初懨懨地在家裡躺了三天。簡教授知道說再多的話也沒用。所以當景初躺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他就默默地拿著一本書在旁邊坐著。並且讓景初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
三天後景初和簡白一起在客廳裡看新聞。看到時政的時候忽然看到新聞裡說芒城某官員被雙規。因為懷疑該官員收受賄。並且跟芒城某商人勾結暗箱操作地皮投標云云。那個商人的名字只是一閃而過。但景初耳朵尖注意到對方的名字。這個商人叫徐國強。
簡白果然動手了。不過這樣的結果倒出乎景初意料。因為涉及貪官落馬。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報復了。可能還牽扯更多的利益糾葛。不過這不是景初關心的事情。惡人有惡報。這已經夠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景初果然精神了很多。晚飯的時候沒讓簡白送進房間裡。而是跟著簡白一起在飯廳裡吃。
簡伊今晚在家裡吃。不過大概受到簡白的吩咐。見到景初的時候竟然沒有開口譏諷。反而熱情地給他夾菜。這讓景初感覺到非常驚恐。比起簡伊給他夾菜。他更希望簡伊與他針鋒相對。
不過看簡白的神情。對方似乎更喜歡兄友弟恭的氛圍。景初也不忍心潑涼水不是。
晚上景初回房間上網看郵件。發現除了徐國強那家建築公司的面試通知外。他還收到別家公司的面試通知。不過這幾家公司的職位都跟他的專業不對口。乾脆不再去應聘。關於面試這件事他產生心理陰影了。好歹讓他再緩幾天再說。
他蹲在電腦前玩遊戲。一群人準備組隊刷副本的時候正好碰到姜喜妖孽上線。於是他抽空跟妖孽私聊。他沒打算把徐國強的這件事告訴妖孽。很奇怪。以前他們在學校的時候無話不說。可各奔東西後。發覺很多事情都無法同對方說。他寧可報喜不報憂。
不過姜妖孽還是不可避免地問到景初工作的事情。於是景初不痛不癢地回答說專業不對口所以暫時沒找到好的。姜喜遲疑了一下。然後對景初說有空給金教授打打電話唄。金教授至今還有點接受不了他放棄出國名額的機會這件事。景初最終還是決定不打。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景初抱著電腦去書房刷了一通宵的副本。簡白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凌晨驟然驚醒的時候發現景初依舊沒有回來。便下樓給景初溫了一杯牛奶送去書房。然後一個人睡了。
景初第二天早上眼皮實在撐不住了才下了線回房間。看到簡白一個人在床/上躺著。就爬上床鑽進簡白懷裡睡了。景初沒看到當他鑽進簡白懷裡的時候。簡白驀然掙開眼睛。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抱著景初繼續睡覺。
其實。有人怕晚上做噩夢熬通宵的時候。有人也跟著沒法安心入睡。
晚上簡白/帶著景初在外面吃。地點就定在前幾天簡白和潘顯見面的那家餐廳。景初不知道有這麼一出。十分驚訝地拉著簡白說怎麼這麼巧。他小時候經常來這裡吃飯呢。
簡白含笑拉著景初的手帶他找了個窗邊的位置。
「簡白你知道嗎。小時候我最喜歡吃這家的冰淇淋。」景初坐在窗邊的位置上。兩手托著下巴。笑吟吟地說。「那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對甜食特別執著。恨不得整天靠冰淇淋過活。」
簡白笑著揉揉景初的頭髮。說:「小朋友。今天我帶你來吃飯可不是為了讓你吃冰淇淋吃飽的啊。」
「去去去。小爺我今年二十四歲了。」景初不滿地揮開簡白的手。「你知道喊你個成年男人叫小朋友這多羞辱人嘛。」
景小初非常不滿。話說他已經二十四歲好麼。在學校的時候金教授總誇他做事牢靠。簡白喊他小朋友是什麼意思。好像他永遠長不大似的。
簡白的笑意更深了:「好好好。景小爺。我們趕緊吃。小心別餓著。」
他們點了糖醋排骨、清蒸魚、紅燒茄子、青菜和番茄雞蛋湯。景初悶頭大吃。自從徐國強那件事後。景初已經好幾天沒有這麼好的胃口了。簡白則什麼都沒說。笑著在一旁替景初挑魚刺。
吃完正餐後。景初終於如願以償地吃到這家餐廳的冰淇淋。簡白因為一直都在喝中藥調理身體。所以沒有陪景初吃。景初起初覺得吃獨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見簡白只是笑容愉悅地默許他。便越吃越歡脫了。
景初吃冰淇淋的時候吃得一點吃相都沒有。嘴角都沾著冰淇淋的冰屑。簡白用紙巾給景初細細擦了幾次。可剛擦完不久嘴角就又沾上冰屑了。簡白不由得失笑。景初這孩子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小朋友。不過也好。他的小孩是一個有著水晶般透明清亮的心的小朋友呢。
他們在吃飽喝足後。就牽著手慢慢地走回停車場了。
上了車。簡白忽然玩心大起。趁景初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勾住他的脖子。快速地在景初的唇角親了一口。偷吃成功的簡教授末了還非常愉悅地伸舌頭舔/了一下雙/唇。揶揄道:「嗯。這冰淇淋的味道不錯。甜的。」
景初羞憤難當。當場就咆哮炸毛了:簡白這混蛋擺明了就是得了便宜賣乖。吃了他豆腐不說。竟他/媽/的不知收斂地調戲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景初立馬撲到簡白身上咬他。
嗯。咬死這混蛋。
簡白哈哈一笑。十分受用某隻貓科動物撲到他身上咬他脖子。這只毛茸茸時而乖巧時而炸毛的小動物。有時候簡教授還真的拿他沒轍。景小爺難道不知道他如今在簡教授眼裡就是一個剛被揩油又主動投懷送抱的美人咩。最難消受美人恩。嘖嘖。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認錯。以後我再也不敢招惹景小爺可以了吧。」簡白被景初咬得發/癢。笑著討饒道。
「這還差不多。小爺就是讓你知道得罪小爺的都沒好下場。哼哼。」景初見目的已經達到。心滿意足地哼哼兩聲收口。
剛剛為了咬人方便。景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跨/坐在簡白大/腿上。他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便準備從簡白身上滾下來。
可是簡白的手卻牢牢地抱著他的腰。忽然親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柔柔地說道:「讓我抱抱你。寶貝兒。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抱你了。」
景初刷地一下臉紅了。
他如今坐在簡白身上的姿勢非常的曖昧。帶有某種情/色暗示的意味。何況車廂裡的空間非常狹窄。剛剛鬧成一團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景初卻覺得兩人非常緊貼。雖然兩人都隔著衣料。可景初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衣料下面簡白溫熱緊實的皮膚。這讓景初有些呼吸困難。
簡白溫暖乾燥的手溫柔地在景初後背游移。他不停地親吻景初的下巴輪廓。景初只覺得成年雄性霸道的荷爾蒙氣味和著淡淡的薄荷香撲鼻而來。他有些把持不住。倒吸了幾口氣。緊緊地抓/住簡白胸前的衣領。才不讓自己在那瞬間失控。
簡教授這是……在勾引人啊。
「阿初。阿初……」簡白這幾天晚上只要一閉眼。腦子裡就會浮現出景初被徐國強欺負的樣子。他不敢想像如果那天江以誠沒有闖進會議室。他的小孩會遭遇怎樣可怕的事情。
簡白那天帶景初出席酒會。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景初現在是他的人。他以為他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景初以後無論在哪家公司上班。那些人看在簡家的面子上都會好好照顧景初。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動他的人。這無異於挑戰簡家的權威。簡直不可饒恕……
但是簡白心裡卻一直覺得後怕。真的太凶險了。要不是江以誠。或許他和景初之間都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當然。簡白腦子裡也時不時浮現江以誠擁抱景初的場景。不過這更多的只是引起簡白對江以誠的厭惡。一天之內有兩個人都打他簡白的人的主意。他不知道是不是他隱退太久了。別人就以為他是一隻永遠沉睡的獅子。也是時候立立威。以免別人都以為他們簡家好欺負似的。
「啊啊啊啊。簡白你這個色/狼加大混蛋。」景初受不了了:簡白一遍一遍在他耳邊叫喚他的名字。那聲音因為沾染的情/欲變得沙啞低沉。似又沾染了濃厚水汽。加上簡白那溫柔纏/綿的親吻。他被撩/撥得虛火旺/盛。
「嗯。」簡白停手。抬起下巴看他。
「……」景初嚥了一口口水。咬牙切齒道。「簡白你他媽想要就要嘛。不帶這麼勾引人的啊混蛋。」
簡白低低地笑起來。捧起景初的臉。不由分說地親吻景初的雙/唇。他把景初緊緊地禁錮在懷裡。惡狠狠地攫取景初口中的最後一分氧氣。彷彿要把景初融進他的身體裡似的。
「寶貝兒。這可是你說的啊。」簡白親夠了才把景初放開。笑得極其愉快。然後快速地解開景初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