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蕭何凌厲的眼神閃過濃濃的殺機,似感不妙,想要永絕後患。
楚鳳歌微微揚眸,露出諷刺的笑意,「你小看我的還不止這些,你自視甚高地認為我一定會拚命的修煉蓮花寶典,但是你錯了,從開始練蓮花寶典,我就知道,像你這種人根本不可能將蓮花寶典全部的招式交給我,一定會從中作梗,我研究了許久,終於發現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是倒著來讀,比順著更有感覺,於是,我就倒著來練,你知道後來怎麼樣了嗎…」
楚鳳歌越說,蕭何的臉色越黑,沒想到他當初設下的小計謀居然被識破了,他當真是小看他了,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混弄的人,卻沒想到他的警惕甚至比他自己還高。
不過,他即使是練成了蓮花寶典的招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已經將金丹化掉了,再過不久就能控制整個世界。
到那個時候,這個世界就是屬於他的了。
他就是這個世界的最高統領者,將不再需要接受其他人的安擺,他早就受夠了。
他要擺脫這一切。
這種瘋狂的念頭已經侵蝕了他的心臟,蠱惑了他的靈魂。
「既然你那麼清楚了,我不介意送你去一個地方…」
話落間,他已經朝楚鳳歌發出了攻擊。
然而比他動作更快的是楚鳳歌,在他向他出手的時候,就已經先出招了。
蓮花寶典第七式如幻似影,七個虛幻的影子同時朝蕭何出招。
這七個虛幻的影子不同以往,一個個如同本人一樣。
蕭何就相當於一個人對付七個楚鳳歌。
即使蕭何能力強,也抵不住七個楚鳳歌的攻擊,很快便處於下風。
撕,,
手臂被劃開一道口子。
撕,,
胸膛被拍中一掌,整個人摔飛出去。
蕭何狼狽的揚起腦袋,唇角下一滴血緩緩滑落,他用力將唇角下的血跡抹去,「看來你是練成了蓮花寶典第八式,將幻影化成實體。」
蓮花寶典,第八式,幻從新生,影化實,就是將所有的幻影都化成了實體。
幻影化出的實體是假像,攻擊卻是真真切切的,被幻影擊中就好比被楚鳳歌給擊中。
楚鳳歌將七個幻影合成一個,唇角輕佻上揚,「看來你還不笨,只要你告訴我,怎麼將我娘親復活?我可以饒你不死。」
蕭何低垂著眉目,不言不語。
楚鳳歌一把將他整個人狠狠揪了起來,摔在地上。
蕭何一聲悶哼。
楚鳳歌卻冷冷地看著他,「事到如今,你再不說出來,信不信,我有一千種折磨你的辦法。」
如天使的臉蛋上,卻是惡魔的陰狠。
「將身體重合,方能施展回魂術,靈魂齊全才能將完整的回魂術施展出來。」
蕭何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只是眼底間閃過一道讓人不明所以的光,快如閃電,沒人覺察到。
果然是這樣嗎?
楚鳳歌沉默不語,看來也是時候找回他缺失的靈魂了。
一顆巴掌大的水晶球突然出現在楚鳳歌的掌心裡,不知道他念了什麼繁複的咒語,原本清晰的水晶球開始不停的轉動起來。
水晶球飛快的轉動幾周之後,再慢慢的停下來。
停下來的水晶球體裡面出現了一道白色的煙霧。
楚鳳歌張開手掌,白色的煙霧突然被他從水晶球體裡抓到手心裡。
躲在暗處的千尋和斯緯菏正專注地注視著漂浮在楚鳳歌面前的水晶球,沒有留意到,被斯緯菏劈暈過去的斯緯誅驀然地睜開了雙眼。
眼神枯澀,沒有一丁點神采,似乎被人控制了心魂一般。
他緩緩地站起來,木訥地從角落裡走出來。
等千尋斯緯菏發現想要阻止的時候,他們的動靜已經引來了楚鳳歌的矚目。
斯緯誅更是一步步朝楚鳳歌走去。
竟然被發現了,也沒有什麼好躲藏的了。
千尋乾脆大方地走出來,順便一把扯住了斯緯誅的手臂,皺眉道,「落,你要做什麼?」
斯緯誅沒有回到他的話,木訥的目光一直望向楚鳳歌的方向,似乎在祈求救援,又或許期望過去他那邊。
千尋怒視著楚鳳歌,「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楚鳳歌似乎是沒想到他們竟會在這裡,錯愕只是一閃而過而已,他飛快的皺眉,「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收回屬於我自己的靈魂而已。」
千尋指尖驀然一涼,「你說什麼?」
楚鳳歌卻是諷刺地揚起了唇角,「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真的,他身體裡的靈魂是屬於我的,當初為了復活我娘,我將三魄交給了國師,而國師卻用我的三魄鑄造了另一個我…」
千尋渾身像觸電一樣,將有地將扯住斯緯誅手臂的手鬆開,神色變得異常難看。
「不,不會的,這不可能的。」
落的真實身份居然是楚鳳歌的分身,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在她心裡,他是那麼的特別,那麼的獨特。
斯緯菏也傻眼了,楚鳳歌居然是他哥哥,而他真正的哥哥卻只是楚鳳歌的三個魂魄鑄成的,這麼玄幻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
楚鳳歌也沒有去辯解,斯緯誅已經站在了他身邊。
「你們也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不過它卻是真實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不,應該說,他只是我的一個分身而已,蕭何製造出來的另一個我…」
楚鳳歌沒有發現,在蕭何出現的時候,他口口聲聲說要復活的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堅定道,「不管你們怎麼做,這個事實都是無法改變的。」
斯緯菏情緒激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楚鳳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眼底一片沉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那個無法忘懷的童年,他卻是與仇恨度過的。
這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報復。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將眼底深處不堪回首的往事掩去,眼底並發出一抹深沉的光芒。
「十年前……」
他終於開口了。
十年前的過往像一場綿長的電影回放般,一幕幕在他腦海深處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
那深刻烙印在心底的記憶,就恍若發生在昨天。
這麼深刻,這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