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摘星樓底下居然有這麼一個地方,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千尋舉目四望,周圍的場景彷彿讓人走進了玄幻世界裡,到處是各種虛浮的畫像和景象。
斯緯菏攙扶著被他劈暈過去的斯緯誅,跟在千尋後面,這種場景也是他前所未有見過的。
「你看,這裡好像有字。」
斯緯菏驀然發現了一塊提著字的石碑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這是什麼東西?」
千尋俯下身,將石碑上面佈滿的灰塵抹掉,出現了一行用刀雕刻出來的字體,最令千尋驚訝的是,那行字體居然是現代的行楷字體,而且,那字跡,居然是她自己的。
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字,上面寫著千年狐妖,不能讓它復活,狐妖復活,必將天下大亂。
狐妖靈魂鎮壓處。
斯緯菏看不懂上面的字,卻見千尋看到字後一臉的沉重,不由問道,「你能看得懂上面的字,到底寫了什麼?」
千尋道,「這塊石碑上寫著這裡鎮壓了一個狐妖的靈魂,讓後人不能讓狐妖復活,狐妖復活必將天下大亂。」
斯緯菏皺眉,「那楚鳳歌他來這裡做什麼?」
千尋一聽,猛然一僵,突然想到了什麼暗道不好,這些字如果當真是她自己留下的,那麼這裡一定鎮壓著一個狐妖的靈魂,楚鳳歌來這裡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他想復活狐妖。
底下突然一陣地動山搖。
千尋、斯緯菏險些站立不穩。
斯緯菏扶著斯緯誅,眉頭緊皺,「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好,我們要快點找到楚鳳歌阻止他復活狐妖……」
千尋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而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
天色盡變,紅光萬丈。
風間,楚鳳歌的臉顯得獰猙,痛苦。
那種撕裂的痛苦不斷地撕扯著他的理智。
不行……
還是不行嗎?
他突然跪倒在地上,雙手重重錘擊在地面上。
「誅兒,怎麼了?」
女人眼底盡露疑惑,剛才她明明感覺到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怎麼突然間就消失了。
「娘…」
楚鳳歌抬眸看她,「娘你再稍等一會兒,孩子馬上就能將你復活。」
他一個人不行,難道是因為魂魄不齊嗎?
那麼,是不是只有魂魄還體,他就能復活娘了。
楚鳳歌一轉身,蕭何已經站在他身後。
四目相對,殺氣頓起。
楚鳳歌望著他,「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防備我的。」
蕭何微微揚眸,「與其說我從什麼時候防備你,不如說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
楚鳳歌指骨握得泛白,眼神露寒光,「當初你將我的另一本靈魂拿走,是不是一早就預料到會有這天…」
「沒錯,一方面是防止你,另一方面是為了不引起斯天昊的懷疑,才將你一半的靈魂拿走,換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都到這個時候,隱瞞已經沒有必要。
「你說要復活我母親也是假的?」楚鳳歌強忍住即將爆發的怒氣,在他出手之前,必須要清楚的明白所有的事情。
「不,我是有想復活她,讓她成為我的鬼奴。」
「混蛋…」
楚鳳歌一聲咒罵,身形快如閃電擊向蕭何。
蕭何不閃不躲,楚鳳歌的拳頭在離他的臉還有一公分,怎麼也無法再前進,就好像被人點住了穴道一樣。
噗……
楚鳳歌莫名的跪倒,胸膛氣血翻滾,噗出一口血。
他不可置信地抬頭,「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蕭何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給你的。」
楚鳳歌馬上覺醒了,「你在蓮花寶典上動了手腳。」
蕭何表情顯得很無辜,「我只是修改了幾個字。」
楚鳳歌凝眉,怪不得,他越練下去,就越感覺到奇怪,就沒有再繼續修煉了,沒想到居然是他做了手腳。
「你煞費苦心,到底是為了什麼?」
楚鳳歌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比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他是惡魔。
「為了什麼?」蕭何重複著他的話。
楚鳳歌突然眉頭緊皺,「你和天龍國有仇,所以想毀掉這個天龍國。」
蕭何搖頭,「不,你別亂猜了,你是不會知道的。」這個秘密,只能他自己一個人明白,其他人是不會瞭解的。
「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楚鳳歌這一刻,徹底的歇斯底里了。
天龍國,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母妃,她的母妃。
蕭何幽幽望著歇斯底里的他,緩緩開口,「恨,因為我恨一個人,我要報復她,現實裡我無法撼動她,只能在環境裡讓她痛苦,看她痛苦的表情,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開心,多解恨…」
楚鳳歌瞇起了眼眸,沉聲道,「那個人是誰?」
蕭何閉上眼睛,掩飾著心底對那個人無盡的恨意,待眼睛再張開,他眼底的恨意完全消散,「你無需知道,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用處,所以……你去死吧!下去好好陪伴你母妃…」
他張開手掌,一股強大的靈力逼向楚鳳歌。
一直處在弱者之勢的楚鳳歌凌空一躍,輕而易舉地躲過了他這一掌。
「你……」
蕭何眉頭緊皺。
楚鳳歌唇角揚起一個瑰麗的笑顏,「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能讓你講出心裡話,你是在報復千尋吧!雖然不知道你到底與她有什麼過節,但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針對她的,我沒有說錯吧?」
「白慕斯,紅綾,他們一個個都是你安排在她身邊的,對不對…你利用霽月神教,殺死了月貴妃,又將斯緯菏交給唐門去練毒,是想練出毒王為你所用,卻沒想到斯緯菏居然殺死了唐亦凡,取代了他的位置…你就將就著將所有的事情都退到千尋身上,讓斯緯菏去恨她,傷害她,進行打擊她…我沒有說錯吧!」
蕭何怒極反笑,「看來你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嘛!」
楚鳳歌也在笑,笑容裡暗藏著刀鋒,「我會願意一直潛伏在你身邊,替你做事,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躲在一旁的千尋早已臉色盡變,慘白如土色,而旁邊的斯緯菏臉色並不比他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