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舒揚不知要叫醒逸羽還是先離開等早上再偷偷進來時,學武的逸羽已經覺察到了有人靠近,快從床上彈起,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閃身到了舒揚身後,右手緊緊鉗住了舒揚的兩條胳膊,左手成抓捏住了舒揚的喉嚨,動作嫻熟流暢至極。
舒揚頓時有了窒息的感覺,身子也無法用力,只能被動的緊貼著逸羽,努力仰頭想讓對方看清楚自己不是敵人,避免出現被誤殺的慘痛後果。
看到那張被憋得通紅然後慢慢向慘白過渡的俏臉可憐巴巴的扭過來無聲求饒的時候,逸羽心裡頭是很想大笑的。不得不說舒揚這可憐模樣讓他心中閃過一絲憐惜,但是更多的是解氣:還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叫堂堂二皇子如此等候,等人到睡著的,敢於挑釁權威就要付出代價!
看到舒揚眼中慢慢湧起了霧氣,逸羽才終於鬆手,舒揚頓時跌倒在了床上,咳嗽喘息著,如同一輩子沒品嚐過空氣一般,死命的大口呼吸著,給幾近枯竭的肺裡補充著空氣。
喘息了一陣,舒揚正想聲討二皇子的不人道做法,卻聽到了逸羽帥哥略帶沙啞和警告的聲音:「如果你還趴在床上用那麼誘惑人的嬌喘來勾引我,我會認為你願意給我侍寢,不會堅持忍耐下去。」
「啊?」舒揚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一躍而起,趕快平復呼吸站直了身子,臉卻是通紅了,只得顧左右而言他,「你,你等很久了?我剛剛將孩子餵飽了才看到那根竹枝,就立刻下來了!」說完立刻換上諂媚的笑臉,諂媚至極。
二皇子顯然對這種表情很熟悉也很反感,扭頭看向旁邊,直接切入了正題:「這又過了好些天了,怎麼沒見你主動接近馬原呢?本皇子的時間很寶貴的!希望你在半年之內完全拿下馬原,至少要讓他對你言聽計從!否則你該知道我會如何。」
舒揚立刻苦了臉:「逸羽你也知道的,我的孩子現在還很小,兩個月的孩子離不開母親,你不能叫我自己去風花雪月將孩子丟給其他人吧?能不能多給點時間?」
「我知道你很聰明,小舒揚啊,你也別跟我耍小心眼,真要論起來,宮裡頭的女人那小心眼比你厲害多了,乖乖照我的意思去辦!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哦!」這個帥哥真不是好人啊!軟硬不吃的根本是塊木頭!舒揚無奈的歎氣,只能被迫接受不平等條約。
顯然二皇子並不打算告訴舒揚更多的計劃,舒揚在心中自嘲:自己只不過是二皇子那龐大棋局裡一個小小的棋子,是用來牽制和命令馬原的一個棋子,作為棋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光熱,不要被那執子的手將自己拋棄掉毀滅掉。自己現在時孩子的母親,哪怕犧牲所有的一切包括愛情,也必須保護孩子的安全。
心中酸楚嘴上卻不能表露出來,舒揚諂笑著答應最近開始勾搭馬原,早日幫二皇子完成大業。逸羽卻是個人精,怎麼可能看不透舒揚那點小心思?只是知道她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也不說破罷了。
談完事情倆人就準備出密室各奔東西。然而舒揚剛剛走出太湖石就聽到了磊磊撕心裂肺的哭聲,心中一突,幾乎當場就軟到地上去。腳卻是軟了:「磊磊!我的孩子!」
說時遲那時快,逸羽藍色長衫只是一閃,人就奔出了太湖石,往舒揚房間的方向跑去了。頓時聽著一陣拳腳相交的辟里啪啦的聲音,然後是一個人悶哼的聲音,接著輕微的腳步聲走遠,只有磊磊的哭聲依然在迴盪。
想著孩子還不知如何了,舒揚掙扎著起身,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房間,顫抖著手點亮了燈,磊磊依然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脖子上一條細細的血痕,像是繩子拉出來的,那玉墜連著脖子上的繩子卻是都不見了!
看到舒揚出現,磊磊如同失散的老鄉找到了黨組織一般,哭得更加傷心,似乎想要將剛才受到的驚嚇和委屈一起傾訴出來。舒揚著急慌忙的將孩子身上的衣服脫了,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沒看到什麼傷口和紅腫的地方,孩子的哭泣也漸漸止住了,看來其他地方沒有大問題。
鬆了口氣的舒揚看著孩子嬌嫩的脖子上皮膚被紅繩拉扯出的那一道細細的血跡,不由心疼得不行,將孩子緊緊摟在懷裡,心中暗恨:「該死的小偷,你要偷不知道將繩子剪斷或者解開?非要那麼野蠻的直接拉扯斷?將寶寶的脖子都弄傷了!」
對那玉珮舒揚卻並不是很心疼,原本就是身外之物,儘管是跟著孩子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可是相對而言,任何東西都比不上孩子的安全重要啊!
孩子哭得這麼大聲,隔壁的秋荷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醉傻了!突然舒揚又想起來剛才衝進來的時候恍然看到秋荷的房門是打開的,難道秋荷出事了?
一時間舒揚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各種血腥恐怖的畫面從腦海中閃現出來,自己就先將自己嚇了個半死,卻又不敢去看看到底如何,正在糾結擔心中,幾乎是同時的,馬原的聲音和二牛的聲音響起:「出什麼事情了?」「夫人出什麼事情了?」
話音一落,馬原和二牛就一前一後都衝進了舒揚敞開房門的房間。
「二,二牛,你快!去看看秋荷,她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剛才有賊來過了,秋荷房間怕是也進去過了,那門都是打開的,孩子哭這麼大聲她都聽不見!」舒揚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叫二牛去秋荷房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