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舒揚還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擔心著那個呆子呢,老天爺彷彿是要加劇她的負疚感,淅瀝瀝的小雨居然變成了瓢潑般的大雨了。
聽著明顯增大的雨聲,舒揚躺不住了,在床上裡頭坐起來又躺下去,躺下去又坐起來,走上陽台看看外面的大雨又走回來,走回來想想不放心,又跑上陽台去往四處看,希望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可是每次都失望而返。
「你不會這麼傻吧?不會不知道躲雨吧?不會不知道想辦法找吃的吧?」
猶豫了許久,那大雨還沒有變小停歇的跡象,舒揚終於忍不住了,她一邊翻出那把最大的黑雨傘一邊喃喃自語:「馬原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否則我丈夫說不定就回不來了!」說完自己堅定的告訴自己:「真的只是因為馬遠而已,是害怕馬遠回不來了才會這麼擔心馬原的。就是這樣子的!」
穿上水鞋,撐起雨傘,舒揚下樓,衝進了大雨中。
頂著嘩啦啦的大雨走出了小區門口,舒揚腦子裡已經調動起自己的所有腦細胞去思考馬原會去哪些地方,他穿越過來以後,在這個城市一直沒去過別的地方,肯定會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什麼地方最熟悉呢?天成花園的工地!
大雨滂沱的這個夜裡,撐著雨傘的舒揚認準了方向,在行人絕跡,只有稀稀拉拉幾輛車呼嘯而過的大街上大步前行,邊走邊小聲詛咒著老天:「該死的老天,這是春天,你下這麼大的雨幹什麼?下雨也就算了,你還這麼大的風乾什麼?還要不要人走路啦?」
話音未落,一陣大風吹來,雨傘吹翻了,傘面向上翻起,幾根傘骨頂不住這猛烈的春風,斷掉了,整個傘面朝上收起,成了可笑的朝天椒模樣。
舒揚身上瞬時就被澆了個裡外濕透透心涼,徒勞的去拉扯了兩下傘面,卻沒有任何效果。舒揚恨恨的丟掉手中的爛傘:「小氣的老天,說了一句而已,你弄爛我的傘幹什麼?為了彌補你對我的傷害,你一定要讓我今天晚上找到馬原才行!」胸脯一挺,將額前濕漉漉的頭往腦後一擼,舒揚頂著大雨就往天成花園的工地上跑去,度卻比剛才打傘走的時候要快得多了。
一口氣衝進了天成花園,工地上那棟還沒有完工的住宅樓已經黑燈瞎火的了,不遠處修建的民工宿舍裡頭還有燈光透出,舒揚走近一聽,裡頭傳出一陣喧嘩聲,看來裡頭人還不少。
想了想,舒揚走過去敲響了民工宿舍的門,門開處,一個手裡捏著撲克牌的年輕男子吃驚的看著外面水人兒一樣的舒揚,嘴裡叼著的煙都掉在了地上,顫抖著聲音問:「你,你是人是鬼?」
「我,我來找馬遠!」舒揚也顫抖著聲音回答,濕透了也是會冷得抖的,同時心裡卻也驚異於自己的瘋狂,這大晚上的下著大雨,自己弄成這個臉青唇白的樣子,也怪不得人家被嚇到。
一個中年男子聞聲過來,吃驚的問:「你是馬遠的老婆吧?昨天我在公安局那裡見過你。你怎麼這個樣子?快進來!」
舒揚搖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帶著僅剩的希翼問:「師傅你看到馬遠來過沒有?」
那男子想了想,搖頭:「馬遠沒來過,從昨天從公安局裡頭出來就沒見過他,陳工頭還說要叫他來繼續做事呢!他做事能幹是我們所有人都服氣的。唉!你們,誰見了馬遠了沒有?」
裡頭大通鋪上打牌的幾個稀稀拉拉的幾個男聲應:「沒有看到他哦!」還有一個有些老氣橫秋的聲音問:「小妹子,是不是兩口子吵架了?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舒揚歎了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也不想多說,急急的道別後掉頭又衝進了雨幕裡。
還能去哪裡呢?車站?舒揚直覺不可能,總覺得馬原沒有走遠,就在這附近這塊地方,走到了那次自己醉酒的酒店門口,酒店卻是已經沒什麼客人了,看到舒揚這失魂落魄的狼狽樣子,酒店根本不讓她進去,只是說沒這個人來過就打走了她。
還能去哪兒呢?舒揚迷惘了,四處看看,空蕩蕩的大街上,只有大雨在不歇氣的揮霍著激情,萬般無奈之下舒揚決定先回去,回去的路卻走得沉重了起來,走到街心公園的時候,一個小涼亭裡頭橫躺在凳子上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舒揚快步跑了上去,顫抖著聲音低喊了一聲:「馬原?」
那人抬頭,露出一口黃牙:「女的?找我?」說著伸出手來要拉舒揚,舒揚恐懼的大叫一聲,扭頭就跑。那人也不追,只是在小涼亭裡頭傻笑著看著舒揚跑遠。
雨已經小了,卻依然不屈不撓的在下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驚魂未定的舒揚走進小區門口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往自家樓後面走去,在樓後那個廢棄的單車棚裡,一個蜷縮著的男子正蹲坐在地上,看到舒揚走近,吃驚的站了起來,那熟悉的牛仔褲和t恤,不就是馬原麼?
舒揚跌跌撞撞的走到馬原身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張嘴想告訴他:「我沒有厭煩了你,你跟我回去吧!」卻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一時著急,人就軟了下去,轉瞬之間,天旋地轉,世界一片餛飩。
被一個溫暖有力的臂膀緊緊抱住的舒揚閉上眼睛後恍惚間聽見了馬原心疼的低喊:「你這傻子,這麼大的雨,你不要命了麼?這是專程出來找我麼?你跑出來找我幹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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