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鱷魚海峽之戰4
「怎麼可能是真的?」道梅諾夫還是不肯面對現實。!!!!!!「這個程序連我都不知道,連琉璃瓦總統都不知道……」慌亂中他把總統的名字也說錯了,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有心思糾正他。「……這是我們俄聯的最高國家機密,絕密中的絕密啊!」
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高爾礎表現異常。只見他兩眼直瞪瞪的,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隻右手顫抖著指向東方,嘴張得大大的根本合不攏,就連舌頭也伸了出來。「你又在鬧什麼夭蛾子,」道梅諾夫憤憤不平地想,「要不是你拚命主張向前衝,說不定事情還沒弄到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呢。」但他轉頭一看,現不單單是高爾礎,他身邊還有幾個司令部的參謀,他們的表情與高爾礎十分相似,最主要的特點是張嘴結舌、渾身抖、目視西方,口不能言。
道梅諾夫心裡有氣,但人之常情嘛,也就朝他們幾個瞪著眼睛看的地方瞄了一眼,這一眼瞄過去讓他也出現了類似的症狀:眼神完全挪不開了。只見海面浪花飛濺,幾十艘魚雷快艇風馳電掣般趕來,那度簡直讓道梅諾夫以為是水飛機在掠著水面飛。接著來的是炮艇和獵潛艇,水下似乎模模糊糊地還隱約有潛艇在潛行。這些小軍艦的度都十分驚人,而且全都對航空母艦不置一顧,弄得道梅諾夫狐疑不已。但所有這些的軍艦的共同特點是:艦飄揚著八一軍旗。「神州佬!」道梅諾夫身邊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喊出了聲。
道梅諾夫欽定的新旗艦對於外敵入侵還是很敏感的。只見火星號的前主炮紅光一閃,一炮彈已經出了膛。結果準頭還真不算差,正好落在一艘神州炮艦面,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爆炸的濃煙把整個軍艦全部籠罩住了。道梅諾夫暗自心驚,覺得宏爾夫火星號的艦長此舉有點欠妥:眼見得神州來敵勢大,他怎麼可以在沒得到自己命令的情況下就開火呢?但不多會兒硝煙散盡,讓所有俄聯人員都大跌眼鏡的是,那艘炮艇居然安然無恙,照樣在海面馳騁,能夠看到的變化只是艦的八一軍旗似乎被燻黑了,還多了幾個窟窿。只見那艘炮艇似乎在還擊,十幾門小炮出的聲音倒挺響,但道梅諾夫搖了搖頭,心想:就這種小炮,火星號挨個十顆二十顆炮彈都沒問題。但接下來的事情就令人不可思議了:大概有三到四炮彈打到了火星號,只聽得山搖地動的爆炸聲,接著就看到火星號的前主炮飛了天空,艦指揮台被掀飛了,艦身側面吃水線下面打出了一個大洞,海水咕嘟咕嘟地往裡面灌。
道梅諾夫大驚失色:這種事情完全出了他的認知。他海軍生涯幾十年,想都沒想過有這種事情生。只見那些神州小軍艦在海峽裡面耀武揚威,只要哪艘俄聯軍艦做出反抗的姿態他們就去一頓狂轟,接著吃大虧的總是俄聯軍艦,就這樣,從神州軍艦現身不到半小時,已經有三艘俄聯軍艦在下沉,另外還有七八艘受了重傷,失去了戰鬥能力。道梅諾夫完全不知道該到哪裡去了:新旗艦得罪了神州海軍,現在正在下沉,當然不能去了;救生艇就等在航母身邊的海面,但也不敢,因為這時神州海軍艦艇已經把鱷魚海峽當成了他們的內湖,正在裡面橫衝直闖,如果不注意撞了,豈不危險?反正瓦良格號只不過是失去了動力,剛剛自毀程序又被打斷了,軍艦沒有毀滅的危險,乾脆就留在艦。但問題是,其他俄聯軍艦並不知道道梅諾夫還沒到火星號,但火星號已經升起了司令旗,而且他們也全都接到了通知,說道梅諾夫已經移駕火星號,可現在看到火星號正在徐徐下沉,立即大驚失色。偏巧還沒走的道梅諾夫已經讓人切斷了瓦良格號的無線電通訊裝置,急切之下一下子也裝不起來,沒法通知大家,說司令長官並沒有在沉沒的軍艦面。這樣就給俄聯艦隊各艘軍艦一個深刻的印象:艦隊司令的旗艦正在下沉,司令長官生死未卜。
這樣一來俄聯的龐大艦隊就陷入了群龍無的境地。各大小艦艇人自為戰,倒也真有幾艘不肯屈服的,當然它們就在魚雷快艇、炮艦、潛艇的夾擊下迅地與海床接吻去了,這其中當然也不能抹殺了海軍航空兵的功勞,幾位在空中偵察的飛行員現敵人沒有多少抵抗能力,便緊急向地面機場報告,海航司令員麻亥空趕快向黎自蓬報告,說海航也需要鍛煉一下飛行員,黎自蓬想想也是這麼個理,就同意了;於是在高空偵察的四架飛機先參戰,對頑抗的俄聯軍艦就是一陣轟炸掃射,打得敵艦狼狽不堪,接著就又飛過來了八架飛機,總共十二架海航的先進戰機牢牢地把握住了制空權。俄聯兩艘航母空有一百多架飛機,但由於航母本身的虛弱狀態根本就不敢起飛,只能乾瞪眼地看著神州戰機在天逞威風。不過看了一陣之後這些飛行員們也暗自慶幸起來了:如果了天,自己有沒有命在還真的不好說。眼看神州海軍雖然只有十二架飛機升空,但那種火力、那種度、那種機動能力,自己對了真是有死無生。
前面已經說到了,一現沉船中有名堂,道梅諾夫就命令後面的登6艇和商船撤出海峽,但它們都是一萬噸以的重型船艦,轉身很不容易,倒車開出海峽理論當然是可以的,但很慢,也很危險,在試著這麼做的時候就有一艘登6艇和一條商船險些相撞,於是大家就達成了默契,一律轉了身之後再正向撤出海峽。但沒過多一會兒,有兩條商船和一艘登6艇的螺旋槳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纏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而這樣一來,本來就不算寬的海峽就更加狹窄難行了,結果又有一艘登6艇不幸撞了暗礁,把航道卡死了,結果所有的俄聯軍艦都在海峽裡面退不出來了。
到了十二點三十分,海戰的形勢已經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大局已定,俄聯太平洋艦隊即將覆滅;問題僅僅是以何種方式覆滅。道梅諾夫見司令部已經無法遷到其他戰艦,這時已經下令把通訊裝置安裝好了,於是俄聯的龐大艦隊現在總算有了統一指揮。結果問題是,所有的艦長幾乎在同一時間向司令長官詢問:我們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道梅諾夫真的希望他自己知道。他已經不顧年齡,親自登了艦台高塔瞭望過,知道海峽東面已經無路可走了,而海峽西面,那邊是黃海,就是神州,他們敢去嗎?這時他只好對各位艦長們說:「大家請稍候,讓我與毛斯科聯繫,然後給你們回話。」
萬里之外的毛斯科現在也是驚恐萬狀。燕京時間十點四十分海軍部已經聯繫不道梅諾夫了,間諜衛星受到神州的莫名程序干擾,早已無法使用,現在當然無法找到太平洋艦隊的下落,但總之必定是凶多吉少。又有人提出了使用核武器,但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一致反對,而且據報告,核射井的啟動程序全都生了故障,要重新設置至少需要三個月,因此進行核攻擊完全不可行,更不用說前一段國際社會對於俄聯有意起核襲擊己經頗有微詞了。又過了兩個小時,道梅諾夫的消息終於來了,這一下子無論是科威格林宮或是海軍部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過出氣之後他們就誰也樂不起來了,因為道梅諾夫請求:為了十萬官兵的生命,請求准許他們向神州海軍投降。
「投降?」總統波利瓦咆哮著:「一個烏蘭諾夫要投降還不夠,這又來了個道梅諾夫,也要投降!剛剛是個將,這回可是個大將!這些俄聯軍人都怎麼了?怎麼突然都要投降?」
「總統先生,」國防部長普骰祥夫元帥說:「軍規是有有關投降的規定——」
「別跟我說什麼你們的那些狗屁軍規!戰爭之前你們都怎麼說的:神州不堪一擊;他們是劣等民族,本來就得由我們思拉夫民族統治;他們的國力根本無法支撐一個月,一定會屈膝投降。是不是,都是你們說的對?現在人家都沒事,屈膝的是你們!投降的是你們!你得給我個說法出來,沒有說法?好,你引咎辭職。」
普骰祥夫元帥大義凜然地說:「我可以辭職,但必須是在今天做出了決定之後。我現在想的是我們前線的十萬海軍將士的生命,還有烏蘭諾夫部四十多萬將士的生命。波利瓦先生,請您早作決斷。」
「不行,要開會研究!」
「那就快點開會。多耽誤一分鐘,就不知道要損失多少生命。」
「好了,好了,通知在京全體政治局成員,到這裡來開會。什麼幾點幾點!叫他們馬來就是了!」
俄聯政治局的那幫人的動作還真叫快,統一按燕京時間計算,下午一時十五分人已經全部到齊,三十分已經做出了最後決定:准許海軍道梅諾夫艦隊和6軍烏蘭諾夫部投降。決議立即電告道梅諾夫海軍大將和烏蘭諾夫6軍將。原定南北夾擊,消滅神州東北大軍的作戰計劃也同時宣佈取消。
道梅諾夫一接到毛斯科來電就命令所屬各軍艦停止抵抗,全軍升白旗。
「什麼?敵人掛白旗了?」黎自蓬的大嗓門喊得整個旅舜軍港司令部都聽到了,立刻沒有一個人說話,只剩下海軍司令員一個人在大喊大叫。「有多少艘敵艦掛了白旗?什麼?全都掛了?真的假的?假的砍你的腦殼都不夠,明白嗎?好,好,好,那我馬就來。當然不打了,你笨啊你,那都是我們的了,這你都不明白?全都是咱神州海軍的艦艇了!打壞了你給我賠!」
黎自蓬一轉身,就看見出塵面露微笑地看著他。「嘿,我的李部長!聽見了嗎?敵人投降了!」接著他一個熊抱,把出塵摟進懷裡。司令部裡一片歡騰,大家都在熱情擁抱,連幾個平時對男兵不苟言笑的女兵也接受了這種禮節。仗打了三個多月,神州海軍一無建樹,黎自蓬去參加軍委會議都面無光,這下好了,整個俄聯的太平洋艦隊,全部俘虜!這可是一百多艘大船啊?咱神州海軍什麼時候這麼威風過?管你空軍6軍,你們誰有我們海軍這一仗打得漂亮?
高興歸高興,黎自蓬該幹的事也沒落下。他緊急命令前線艦艇密切觀察敵軍動向,如有反抗,立刻就地解決。命令俄聯海軍官兵就地待命。命令兩國艦船搶救落水的俄軍官兵,包紮傷員,救死扶傷。同時他對於如何趕到前線了愁:這裡距離鱷魚海峽四百海里,無論如何也得好幾個小時才趕得到,海軍當時又沒有直升飛機。而且到了之後又怎麼辦?這可是十萬大軍哪,就讓他們呆在自己的軍艦往國內運?太危險,萬一暴動了怎麼辦?徵調客輪?要多長時間才趕得到?十萬俄聯官兵啊,要多少客輪?那些軍艦又讓誰開回來?咱們的水兵開?一來沒那麼多水兵,二來也不知我們有沒有這個技術;讓他們自己開?保險嗎?萬一跑了軍委是不是還得處罰我?唉,愁死人了!
「黎司令員,打了大勝仗,怎麼眉頭倒皺起來了?」黎自蓬一抬頭,見是出塵站在他身邊。
黎自蓬立刻大喜過望。「李部長啊,真的是碰到難題了。你說我想盡快地到鱷魚海峽去,可怎麼去啊?四百海里呢,我又沒直升飛機。」
「鳳凌給你改的那些高級飛機都在哪裡呢?」
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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