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看著我開心的咧了咧嘴道:「哥,俺們走。」
看著李華笑了笑小心的將氣息催動而起,知道這一時自己已是完全能夠作的到了,數道氣息瞬間衝過玄關,一道在頭頂大關處盤旋不休、一道在胸腹間形成了一個真氣盈盈的空間,一道在身體內飛的流轉,一道直撲了下身從膝至腳處向身外四周漫散開來,在身下形成了光的氣團緊緊的護住了自己雙腿。
與李華說出了自己這次神遊而去的一些體會,李華很是驚諤和疑惑,用他的話說是我的體會與他的所學完全不同,於是相互交流了近兩個時辰還是誰也無法將對方說服。
我的體會是力的相斥和相吸造成了在物體在空中懸浮的事實,其真意是用身內的氣息將身體與力阻隔後自然能在天空中遊蕩不止,而李華卻是說他是利用了空間中所自然生成的浮力,將身內的氣息化成了一個類似於氣球也似的物事將身體圍裹而去,從而浮向天際。
我知道從這時起我與李華對大道的認識方式有了完全不同境界,對於大道的領悟也是多有不同之處,僩著李華所學我的修行方式很讓他驚異,說是我身體內的氣息之深厚已是遠遠的過了他。李華對著我說這些話時雖然臉上有著不是很不在意而又為我歡喜無限的表情,可是從他的目光中我分明的看的出來,他的心裡有著太多的愁倀和失落,或許對他來說我這一身的能力本來均是得自與他,現在我的所修與他所學有了太多的區別怎的不讓他心中有些難過了。
遂好言相說著陪著笑臉,裝做不經意的說出了在那個鎮外聽著的話,李華呆怔了好一會才「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於是我又故意的讓李華告訴我依著我的能力如何才能與他一樣一步登了天了,說是自已雖然在天上飄蕩了不短的時辰可仍是一無所知。
聽了我說的話李華頓時開心了起來,細細的將些個氣息的運轉方式告訴了我,將他所用的功法用心體會後才明白,看來我與他早已分別踏上了不同的修行之路,只是這些話又怎能向他說的明白些了,想了想還是悶在心裡的好,即算是讓他讀了出來說不定他也只能將那些話當成是我的臆想而不會在意了。
低了頭看著身下的光團緩凝聚著近乎了一個實物,將周圍空氣中的水氣激盪著形成了一團潔白雲朵,心裡明白原本是靠著光團將力阻隔,可看在他人的眼中看來我當是乘著一朵白雲與李華一起緩緩的向著空中而起。
符輝、李化和清風三人呆呆的站在草屋門外看著我和李華倆人,臉上的表情及俱震驚,劉長庚等人散散的站在了草屋外的小道上,一臉茫然的仰了頭看著我倆人隨著風向上疾升起,轉眼間十幾個位於谷中的人的身影已是化成了一隻隻小小的螞蟻般難以辨識。
轉過身來看著漸近了右側的山頂,風便大了許多,李華衝著我一笑即將身一縱騰雲而去越過了山的頂巔後向山後飄行,慌忙的催動著氣息隨在了他的身後,心裡卻是亂亂的想個不休,這一時我與他當是兩位真正的仙神在人世間逍遙自在了。
在天空中向下看去,曾經威猛無疇的泰山些時也顯的渺小了許多,玉皇頂正立於腳下中天門也在不遠處,那些讓世人們驚歎不已的山崖絕壁些時看起來不過是一道道溝塹罷了,眨眼間俱都即消失於身後,體會到這種風行的度心裡不知怎的一時喜一時悲的有些難以自己。
與李華從小一起生活直至現在,我才算是能夠與他並肩向前,從前的日子晨最多的是他帶著我一同去叱吒天下,可是當我能夠與他共同向前而且依著他的說法是我的能力已然越了他,他的心裡當然有著太多的失落了,可是我的心中也有了太多的難過和迷茫,實在是不知以後是個什麼樣。即使想用了**推算自己的人生,每次都果然如李華曾經告訴過我的那樣根本無法推的出來,始終是不得而知。
片刻間即行到了泰安城外,李華扭了頭對著我一笑張了張嘴還未說話,一隻五彩斑斕的大鳥兒從其身邊入場拚了命的折打著翅膀直飛而過,李華頓時開心的驚呼起來身子向前一衝緊追著鳥兒而去。我急忙催動內息,將個身子緊隨而去,待行在了李華身後時不由的一怔,轉而大笑了起來,雖然因風太大了些幾乎張不開嘴。
李華身子半側著身扭了頭看著已然驚慌的只知不停向前逃命的鳥兒,一大一小的兩個身體相距了不到三尺遠的距離,李華不時的向著鳥兒做著鬼臉怪怪的呼喝幾聲,鳥兒便驚叫著直管向前撲騰而去,這個景可真是夠怪異的,若是只普通的鳥兒當是後折身而去,細細的看了才明白了過來,原來鳥兒是順著一個由氣息形成的如同一個長長的琉璃瓶的空間內行著,上下左右俱不能突了去只好向前了,不用說這一定是李華的氣息所為。
不由自已的笑出了聲,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還如同個小童般性情及是嘻鬧了些,將一隻鳥兒也能這般戲弄了,遂向前疾飛到了李華的身側伸了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李華一怔然後將側歪著的身子直了後扭了頭看了看我,只這片刻間鳥兒頓時如同飛出了牢籠一般身子一個急旋再一個折身尖叫著向著天空如風衝去。
李華聽著了鳥鳴聲慌忙扭了頭去看小鳥,小鳥早已是沒了影,「哼」了一聲回過頭來一臉埋怨的看了看我,然後忽的咧開了嘴又是一笑,伸手拉著我的手向著下方急落而去,這一落度著實的快了些讓我不由的驚呼出了聲,聽著耳旁風聲呼嘯、看著大地迎面撞了來,我心裡有了些著忙亂亂的想掙扎而起,李華看著我再一樂身形一緩兩人即慢慢的落在了地面上,不由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將氣息慢慢的平靜下來,對著李華道:「華子,你可是會唬了人,哪有這樣下落的,萬一控制不住可怎生是個好?」
李華對著我一笑並未說話,而是伸了手指了指前方,忙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泰安城外的小鎮已然出現在了面前,低了頭看看腳下一條大路直直地的通入了鎮中,一時有些恍惚不已。
同著李華兩人一聲不響的向前快步而行步入了鎮裡,過了個路口即看著了一個小小的飯館,隨後在飯館內訂了些酒食後分別用油紙包了用了數個網兜盛了,然後即一起緩緩的行出了鎮,看了看四周沒了人影便騰雲而起返回了山谷中。
符輝、李華和清風一直站在草屋門外仰頭看著天空,見著我的李華後即飛快的迎了上來,將我二人手中的幾個大網兜接了過去後,即看著劉長庚等人從草屋內跑了出來,隨後擁著我和李華進了草屋內亂亂的坐在了地上,符輝、李化和清風三人便將網兜內用了油紙包成了一包包的食物取了出來,然後小心的將幾十個油紙包放在地上鋪展了開。
眾人們頓時歡呼一聲紛紛的圍著紙包坐了,然後一個個不錯眼珠的看著我和李華,不由的對著符輝笑了笑微點了頭,李化已是伸手將個擺在了油紙上的鹵雞的一隻腿兒揪了下來送入了口中,符輝瞪著眼看著李化方想訓斥幾句,不知有幾隻手兒立時將個鹵雞東扯西拽的分的一根骨頭也剩下,符輝頓時有了些著急的樣,遂也不管不顧的將另一張油紙上鋪著的牛肉抓起老大一塊來送入嘴中大嚼起來,眾人一時的手腳並用的對著肉菜呼喝個不住。
扭了頭看了看李華李華正笑瞇瞇的看著我,這些弟子們怎的一點也不知客氣了,讓也未讓的我倆人一下即自顧自的吃個不休,真是少了太多的禮節,不過這也說明他們心中根本沒有那麼些亂亂的心事,還是這樣性情率真些的好。
同著李華相視一笑即一同站起身來向屋外而行,到的屋外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欣喜,這主要還是能夠駕了雲在天上來去自在的關係了,這一時肚中也沒有一點兒餓的感覺,與李華並了肩順著小道向前而去。
清風慌忙追了出來行在了我倆人的背後,李華轉了頭對著清風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回去也將個肚填的飽了,清風便對著我點了點後慢慢的轉身進了草屋的門,屋內亂亂的聲響個不止,定是他們開始爭著喝起來我帶回來的那兩瓶老酒了。
谷內甚是寬闊,順著石板路向前而去繞過了幾棵大樹,眼前出現了一塊高約五丈餘的石崖,石崖表面很是平整如同被刀削的一般,看起來又如同一個不小的石鏡。行到了石崖前李華扭了頭對著我一笑,伸手拉著我的胳膊迎著石崖而去,眼前一暗即行入了其內,我心裡早已是明白這裡一定是一條通路,不然如何能與家鄉的那個石陣相連通了?
幾步行去眼前一亮兩人即站在陽光下,細細的看不不是家鄉的那個石陣正中的平台又是何處了?看著四周熟悉的景色心裡漸漸的有了些歡喜,這一條條路修來的如此之妙真是巧奪天工,只是我怎的就無法感知它們的存在,只是每次當位於它們之中時才能體會到,在通路中時時的散傳出強大的氣息殘留下來的一些痕跡。
李華將個身子在陣中輕輕的一轉即如同一隻大鳥一般的急旋而起,身子漂在了空中雙腳在一塊塊巨石上輕點著一閃而過,片刻間已是將個石陣內的方石踏了一個遍,然後身子在一個急旋輕輕的落在了我的身旁穩穩的站了,仰了頭呆呆的看著碧清如洗的天空眼,我分明看見了他眼中流下了兩行清淚。
「華子,你沒事罷?」我看著李華有些擔心的問道。
李華呆呆的扭了頭看著我很是勉強的笑了笑,隨即一隻手飛快的將臉上的淚珠輕輕的抹了去,聲音有些哽咽的對著我道:「哥,俺沒事,就是心裡覺的堵的慌。你看這裡多好,如果能回到從前的那些日子俺可真的是什麼也不想了,就算沒有現在的這身能力也心甘情願,哪怕是天天吃糠咽菜的俺也願意了。」
聽了李華的說的話我不由的有了些心疼,只是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寬慰了,只能靜靜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兒時的那些景一一的從腦海中浮過,不由自已的輕輕的歎了口氣。從心裡而言如果能回到小時候,一定不會再讓李華去修練那些所謂的功法,哪怕天天的被老人們喝斥也要阻止他夢想登入仙界的行為,只是時間一去不再回,那些讓我十分留戀的景怕是再難以出現在眼前了。
「哥,你坐,俺想與你說會話。」李華緩緩的矮了身盤腿坐在了石板上。
我點了點頭默默的坐了下來,看著李華一張幾乎難以尋出一絲童真的臉心裡覺的極是難過了些,可是也不知怎麼能幫的了他。
「哥,你吃了鴻鈞大師的那些果兒現在的能力真是強過了俺,如果細細的算起來俺身居的內息還不如你所擁有的一半了,這也是你的機緣。可是哥,你怎的就不願陪著俺去了呢?」李華靜靜的看著我臉色呆怔的道。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華子,不是哥不願陪了你去,你也知道哥這也是沒有了辦法,為了翠翠當然是無法再與你一起向前闖了。」想起翠翠心中頓時湧起了無限的柔情,眼中也好像看見了她正對著我一臉燦爛的嬌笑不已。
「哥,俺知道你是為了翠翠妹子,可是你難道一點也不想著能與天地同壽的事麼?」李華仍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華子,你也不想想,這天底下何曾能有個與天地同壽的人了?即算有哥也不稀罕,只要你們都好哥也心滿意足了。更何況老人在不遠遊,哥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華歎息著嗟哦著道:「俺怎的不知道哥了,別說是翠翠妹子,哪怕是為了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你都會那樣做的。俺也明白若是俺遇上的那樣的事,哥哪怕是要將天撞了個大窟窿也會拚了命的救了俺的,只是太可惜了些。俺這次回來還有一件事,樂大師讓俺來勸勸你,說是只要你樂意與俺一同去,他們會一起努力的將那個時空再錯個幾個圈,好將翠翠妹子的命留存下來,只是這個事若行起來俺也知道過於凶險了些,能不能成還是個未知的數。」
我點了點頭,對我來說翠翠好不容易的再次生存下來,任何對她生命有危險的事自然不會、也不能、心裡也萬分不肯的去做了,我可不願冒一絲絲的風險而將翠翠再次置身於萬般苦難之中,寧可放棄一切也不會為了那些所謂的能讓自已長生不老的虛言而再次踏入虛空,萬一事不成那些人大可伸手一抹嘴道:「對不住,這事沒成」,那我可真是要後悔今生了。
李華看著我點了點頭道:「俺也知道哥不會去冒險的,那事還不知有個什麼樣的結果。對了哥,你懷中的那個小銅像可是個了不得的寶貝,那上面有些俺也不太明瞭的氣息,你還是先取出來讓俺看看罷。」
對著李華點了點頭慌忙伸手從懷裡的衣兜內取出了小銅像,伸手遞給了李華,李華臉色很是莊重的對著我點了點頭,伸手將銅像取在了手中細細的看了起來。銅像的份量可是不輕,將我身著的衣物的口袋都扯的有些破裂了開。
將個翻來覆去的銅像看了許久李華才長長的吐了口氣,對著我一笑即將握於手中的銅像遞給了我:「哥,你可的好好的珍藏了,這裡面所記的是另一些事,俺也有些不太懂了,好像與俺們先前所修的很是有些個不同,不過似乎也能在人世上修成個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怪不得老祖說你不是仙神道上的人你的修為可能會越了他,那些大師們聽了老祖的話很是吃驚,俺現在也信了。」
伸了手接過銅像心裡很是有些個不解,這個世上對於修道的傳說不是神就是仙的何曾有第三條路可走了?如果成不了神成不了仙的到也沒什麼,可萬一成了個自己都不知道的物事怎生是個好,不會如同個與白蛇白娘子不停鬥法的法海一般,成了一隻橫著爬行著的螃蟹的大腦了罷。
李華看著我「哈哈」的笑了起來:「哥,你可真有意思,天下修行的人怎麼會有那樣的結果了?那些話當不得真是世人們亂亂的想出來的,如果真的能尋個螃蟹的殼鑽了進去,那敢情好,天天的指揮著那個東西在海底亂走看些個誰也未曾看到過的景,可真也太自在了些了。」
我也不由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還是俺的華子說的對,哥只是這樣亂想來著,」一面笑著一面繼續著道,「對了,華子,你能不能將這個銅像的秘密告訴俺了?如果對你有些個用你直管取了去。」
李華臉上堆起的笑容頓時一滯緩緩的散了開,然後微瞇了眼看著我認真的道:「哥,那可真是一條那些大神們也看不著的大道了。俺方才只是小心的體會了片刻,裡面的內容可是真是博大了些,氣息的用法俺也不知是對是錯,方才差些出些了幻覺,那個東西對俺一點也沒有用,這事你還得小心些才是,你真的想知道麼?」
我看著李華一臉的莊重想了想道:「對,你告訴哥就成,至於哥學不學的會是另一回事了,何況哥也懶散的緊,對於那些大道什麼的也不願去想,修不成大可到處逛了去看看美景了了這一生,心裡也沒什麼憾事了。」
李華遲疑的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來看了看天又緩緩的歪了頭看了看我:「哥,銅像裡記著的是一套功法,俺試著運了氣後好像看見了一個小島,小島上好像有些個很高的樹,不過在小島周圍全是熊熊的大火,哥,你真的要知道麼?」
聽了李華的話我不由的好奇心大盛,遂對著他堅決的點了點頭道:「你再別折磨人了,快些說罷。」
李華微微的閉了閉眼道:「哥,你只需將氣息從銅人的頭頂上灌了進去就成,不過只能緩緩的做這個事,不可急,萬一不成也能退的出來。好了,這以後的事只能你自個兒去體會了,俺也只能將自己知道的方法說這麼多了。」
對著李華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看了看手中的銅人搖了搖頭,這麼個小小的物事裡如何再能有另一片天地,懷中還有一面銅鏡,那裡面封著了個了不起的大神,看來我以後行事可得要謹慎些,這樣的物事任一件都不可亂放,萬一有人不小心將那些個禁咒解了開,天知道會有個什麼樣的結果,遂將銅像捧在手中。
「哥,你在這個世上現在已是沒人可比得了了,俺也算是放了心,俺不能在這裡停太久呆會兒就得走了,要不俺哥倆個回去喝上一杯?」李華眼中透出萬分留戀的神情看著我道。
我不由的一怔,這也就是說他將要離去了,想他本不是這個世上的人即然要走也沒人能攔得了他,不過想起他說的那些話,不知是不是要將符輝吶人帶了同去:「華子,哥也知道你是早已晚要走的,不過那幾個人你帶不帶去?」
李華點了頭語氣堅決的道:「帶,不止那三個,在草屋中的那些人俺全都要帶了去,也省的他們給哥帶來些麻煩。」
我雖然不知那些人如何能給我帶來些不應有的煩惱,可李華這麼說的定是有著他的道理,只是劉長庚有妻有子的如何能強行的將他們拆了去,如果王琳向我要起人來我該如何去做了,這事一定要問個清楚,俗話說「寧成千戶不拆一家」,這事還的仔細了才成。
還未等我說話李華即表情嚴肅的道:「哥,你的心事俺懂,那些人的家人一個不少的俺都會帶了去。」
我不由的長鬆了一口氣,想著劉長庚一家人隨著李華歡歡喜喜的成仙而去,當然這是莫大的開心的事了,於是對著李華一笑,這事也總算是有個美好的結果了。遂小心的將個銅像緊握於左手中,右手輕拉的撫上了銅像的頭頂,將氣息緩緩的從銅像的頂端注入而去,瞬間一個奇異的景出現在了面前。
銅像的頭頂處隔著我的手在我的手背外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辨的紅色的光的旋流,旋流看起來似乎像是水的漩渦在急的流轉著,更像是一道旋風在左右搖擺著,細端正正的對著銅像的頂,在銅像的腳下形成了一片靜靜的藍光的湖,雖然湖不是很大可也將我的身子陷入了其中。
一道道光波在氣旋與湖水間飛快的來回穿梭著,銅像的身子這時漸漸的顯出了白色的光芒,光芒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的見一個個墨黑的點,光波正是在黑色的點連成了線上遊走不定,看來黑點一定是古人們所說穴位了。
仔細的體會著光波的流傳,也能感覺的到體內的氣息也是以著相同的方式在運轉不休,從下腹直至頭頂,氣息順著後背直躍布至頂端後再順著臉頰如水銀般直瀉而下,過胸腹直至下腹,在眉間的那顆星辰似乎並不在旋轉而是出了一絲絲的光線將直演而去的氣息阻擋於外。
不由的滿心疑惑的看了看李華,李華看著我的眼神中透出的神情很是緊張莫名,只是我並未覺的身子有什麼不適,李華說方纔他遇上的凶險,他口中的凶險對我來說好像並不存在,等氣息運行的十分平穩後能體會到另一股細小的氣息眾眉間蕩起然後形成了一個內漩渦,將直瀉而下的氣息不住的吸入其內,想想本來身內的氣息如同大海般充盈著沒了一點點的空間,這一時能感覺的到身內其實處處是空地。
「華子,這是怎的回事?」緩緩的收回了手中的氣息訝異的看著李華道。
「哥,你覺的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介?」李華並未回答我的問話而是神色緊張的看著我道。
對著李華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現在身上感覺很好受,也很清爽。」
李華默默的點了點頭眼望著遠處的山巒道:「俺知道哥與俺已不是同路人了,你能修成這種功法不知是福還是禍,這功法的來處俺也知不道,只是能猜個大概,這不是成仙的路,只是世人們自個兒所做習創的,裡面雖然有著太多的內容可完全行上了另一條路,俺真的知不道了。」
我笑了起來,對於李華都無法知道的事我還是少問為好,於是一挺身從石板上站了起來仰頭看著天空「呵」的大叫的一聲,聲音一出便覺的胸腹間的氣息一陣亂行,隨後一股說不出的氣息直直的湧到了嗓中,不由的張開了嘴,一道極是難聞的氣流從喉中直迸而出。
李華怪叫一聲直直的跳了起來,一臉驚異不定的看著我道:「哥,你方才用的是什麼功,那道氣流你是怎麼從口中吐出去的?」
我呆呆的看了看李華,這事可真是說不清了,只不過順著氣流而出的方位可以知道那道氣流正是來自下腹,不過好像下腹中那些濛濛的光華忽然間清晰異常,可以看著一個星光璀璨的宇宙在體內緩緩運轉,那些曾經的有些模糊難分的氣息也顯的極是清爽起來。
「華子,哥覺的好像身內的那些氣能分的很清了,至於那些原來有些混亂的氣流不知去了何處,現在身體好像很純的樣子。」我也是有些不解的看著李華慢慢的道著。
李華著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哥,你已經修成了天仙了,只不過好像還在向上而去,你方才吐出的那道氣是人出生即帶來的先天之氣,你還記不記的從前你得了好些人的先天之機然後修到今天,現在你將他們全都吐了出去,這可是修成天仙的必然結果,俺到現在還未做的到呢。」
我有些驚諤的看著李華,只這麼一口氣吐了出來自己就成了個天仙了?這個天仙太也平常的緊了,想了想身上可也沒有什麼不同的感覺,只好使勁的搖了搖頭道:「華子,哪有那事,若哥成了天仙你豈不成了天仙的天仙了?」
李華一楞隨即「呵呵」的笑了起來:「哥可真是有意思的緊了,那口氣是那麼好吐出來的?平常人吐出來怕是早已沒了性命,你這才是真正的脫胎換骨了。哥,你的前程不可限量,要不你收拾收拾先與俺一同去太微?」
我笑著搖了搖頭,對於那個人人夢中所求的境界我根本不能再去,李華明明知道其中的緣故為何還要這般力邀我而去,想著在心中所牽掛的可人兒,也只能狠下心來將李華的好意拒絕了。
李華怔了片刻後一臉失落的看著我道:「好,哥的心思俺懂,其實哥你現在的能力恐怕比鴻鈞大師也強了些,只是少了好些運氣的方法,看來俺的回去一次了,向那些人再好好的討教一番再來,哥,你再試一試騰雲的**。」
看著李華很是有些嚴肅的模樣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方想著將氣息動運轉開來只覺的耳邊「呼」的一聲風響身子直直的躥入了雲端,眼前已然是景色大變,慌忙間將氣息平穩了下來扭了頭向下看去,老天,天知道我這一時是身在了何處。
朵朵的白雲遠遠的飄在腳下,如果細細的估了怕距我決少不了十數里路,這應是從地面上看白去的距離,如今我已然處在了這般高的天際,雖然呼吸好像並未受到一絲絲的影響,可身上覺的寒冷異常。四處亂亂的看去,遠遠的有一個小亮點拖著長長的白色的尾飛了過來,再小心的辨識後不由的心中呻吟了一聲,那個亮點是個體形巨大的飛機,它身後的兩道粗壯的白尾是當是它從尾端向外噴出的氣流將水氣凝結的緣故。
在上小學時即知道在大氣中有什麼平流層、對流層的,這一時我已然高高的立身於那些個層之上,比那個飛機還飛的高了些,再看看腳下想著定然是光彩流轉,誰知這一眼看去根本沒有任何的物事,我的雙腳就那樣站立在了虛空中,即算是一絲絲的雲水之氣也未見著。
慌忙小心的將氣息運轉的緩些身子便緩緩的向下落去,看著身下的如同一碗粥湯一樣的大地只盼著能讓自已雙腳著了上去,壓根兒也未再想那架直飛而來的飛機,直到耳中聽著如雷一般轟響著的巨聲時才抬起頭尋聲看了。
飛機呼嘯著已近了我的身旁,一支翅膀距我的身子不過數米開外,透過機頭處巨大的舷窗可以看的著兩個人正端坐於琉璃窗後呆呆的看著我,忙一個旋身急閃一旁,龐大的飛機捲著龐大的氣流一閃而過,氣流將我的身子幾乎要帶起翻著斤斗與飛機同行。
忙穩住了心神向後疾退了數百米遠,然後呆呆的看著飛機的身影消失在藍天深處,長長的鬆了口氣後繼續緩緩的向大地飄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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