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座——」
帶蕭百九來的那名年輕弟子的下巴連帶著腮部毫無懸念的被蕭百九的細刀劃下來了,縱然他乃是靈通秘境二重的修煉者,短時間也無法縫合這般猙獰血腥的傷口,他現在前半邊臉已經塌陷了,鮮血淋漓在他的身體,他沒有死,因為蕭百九隻是將他的臉橫了一刀,並沒有波及到他的大腦或者致命骨骼。
啊吼吼吼哼哼哼哼
他的喉嚨裡只能發出這種痛苦的聲音,發不出任何帶有節奏感的言語,因為他的嘴唇與下嘴唇已經分離了,就連舌頭也被那雷厲風行的一刀劃成兩半,即便他是被凡人看做仙人的靈通秘境者,短時間也無法承受這如獄般的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了,還有個看守弟子跟個傻x似的看著蕭百九驚叫了一聲法座,好像是在問法座你這是幹什麼,他的表現是為地牢弟子的所有心聲,沒辦法,在九華門久了,就被這樣的制度強jin了,內門弟子在外門弟子眼裡就是天,誰敢直接與天抵抗?
不過,泥人尚有三分火,況且這些在外門地牢中猖狂已久的弟子呢,其中四人沒等任何考慮,每個人的法寶都出現在各自的手中,眼見臉被劃了一刀的師兄已經恐懼的沒有半點攻擊力,他們也不管蕭百九的實力如何,其中一名弟子發出黑玉塔內獨有的信號符篆。
紅色的符篆如一條鮮血般的絲綢,轟然起火,向九層玉塔到八層玉塔的門口閃速飄去,蕭百九看著如圍毆老虎的獵人般的守弟子,也沒有將那屢符篆截住,正好,不用那麼麻煩去下面在殺了。
在看那名眼中滿是恐懼的弟子,蕭百九嘴角顯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他現在越是輕鬆的姿態,這六名躍躍欲試的看守弟子就越不敢事先攻擊,畢竟他是內門弟子,至少他們以為蕭百九是內門弟子,緊急之中,這些人都抱有僥倖,但願內門法座這是開玩笑,只殺一刀師兄。
「你是誰?你真的是內門法座嗎?」
其中一個看守弟子體若驚顫,很傻比的問了一句很沒營養的話,他雙手做出**起伏式,此為九華門的專用禦敵技能,手前一口封獄筆散出默默的寒光,只是這種寒光似乎對蕭百九一點威脅都沒有,這名看守弟子能清晰的感應到,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恍如是一頭傳說中的荒古猛獸,正在喘著鼻息盯著他,好像他只要稍稍一動,就會被撕成無數瓣。
不僅他是這種感覺,其他五名看守弟子也是這種感覺,包括那名年輕弟子,他雖然臉被橫了一刀,但卻不敢太大限度的哼哼,生怕蕭百九在給自己來第二刀,猙獰的鮮血已經灌溉全身,他正在努力的用丹息控制血液的流動,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面前這個魔鬼到底是哪兒看不順眼才如此發怒的。
蕭百九在他眼裡確如魔鬼,不動是不動,動刀便是見血,一刀旋下腦袋還好,讓人恐懼的是,他不先殺人,而是先虐人,就像貓捉老鼠,不先將老鼠咬死,而是先陪它玩玩,玩的它遍體咬傷,奄奄一息,再將它吃掉,這是一種極度殘忍的現實。
蕭百九淡淡的看著他,似乎在告訴他,你以為我會跟你說話嗎,他就淡淡的看著這六個看守弟子,突然,瞳仁微微斜視,轉身看向兩邊牢籠裡的女人,如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淺笑道:「你們是百花宮的嗎?」
語氣平靜,眼神平淡,彷彿剛才劃的那刀不是劃在人的臉,而是劃在螞蟻的身,可以想像,一個大人,普通的大人,會因為一隻螞蟻死掉而感到哀傷或者其他嗎?
「我們是百花宮柴孤山與逸湖嶺的山主,您是不是小宮主?」
兩個女人眼中顫顫,已經沒有陰狠之意,轉而易見的是激動,看著蕭百九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充滿敬意,因為她們能夠感覺到,蕭百九方才散發出的獸息,因為之前有幸見過宮主施展妖族內經,自然之道他剛才所散發出的是妖族內經中的獸形圖氣息。
那名瓜子臉的女人是用嘴說出的言語,並非用神識傳音,她現在的修為也無法使用神識傳音術,這讓這裡的看守弟子恍然大悟,立刻更為警惕,面帶急色,個別弟子還用餘光掃視樓梯口,心中急躁,為什麼下面的弟子還不來救援,他們已經有心逃離出黑玉塔,去外面求救了。
中間那名地煞淡淡的看著蕭百九,瞳仁中閃過一絲疑惑,也許其他兩個女人看不出來,她卻還是能看出來的,不管蕭百九的獸息如何強大,他終究是人,身為地煞,總有一些與生俱來的技能,而蕭百九並沒有搭理兩個女人的言語,週身全部汗毛孔驚然聳起,散發出讓塔內所有看守弟子所窒息的氣息,這種氣息沒有名字,就是一種純力量的壓制,沒有任何餘地。
蕭百九轉身的那一刻,手中的細刀再次劃向起始跟來的那名年輕弟子,並沒有直接將其殺死,而是直接殺出兩刀,一刀劃在他的下巴前,靈通秘境之所以是靈通秘境,是因為他已經煉到了無凡人可及的地步,即便是將他的呼吸管道劃掉,這類人也不會死。
撲哧
此時,年輕弟子的下面半邊臉徹底掉了,只剩下鼻子以的猙獰面目,猙獰的下半面人讓所有弟子都寒若驚顫,動也動不了,他們絲毫也動不了,即便是從血肉模糊的半面之下急速掉血的年輕弟子也紋絲未動,就那樣痛苦的受著煎熬,他現在連咬舌自盡的權利都沒有了,他連下巴都沒有了。
人沒有受不了的苦痛,當然,人也沒有享不了的福緣,這些,只是由緩慢的時間來決定適應的習慣,但是,人若是突然面對極端的福緣,他肯定受不了,反之,人若是突然面對極端的苦痛,也會受不了,不過卻會事出更加極端,有的人會突破承受的極限,因為苦痛本就刺激著一個人的前進與求生的神經。
所以,不出意外,蕭百九的第二刀就是劃在這名年輕弟子的眉間闕庭,淺刀直下,與剛才那一記橫刀正好如十字架般劃在年輕弟子的臉,淺刀入骨不入髓,修煉者最重要的地方是心臟,再重要的地方是丹田,普通人也許不知,丹田分三處,下丹田為任脈關元穴,也就是臍下三寸處,故來藏精之處,修煉者的元丹就是在那裡,而中部丹田為膻中,用以聚氣化術,而最重要的丹田卻在眉間印堂,是為泥丸宮,神識要地。
淺刀入木三分,年輕弟子鼻子被劃成兩半的同時,他的丹田也徹底被蕭百九毀掉了,要想在使神通?下輩子,談笑自若般殺完這三刀地獄式,蕭百九單手一揮,年輕弟子滿是鮮血的殘軀飛到遠處角落,渾身懼顫,他在享受活在世的最後一天。
地獄刑,這只是其中一技,蕭百九跟梅醉姑學了這些其實是為了對付大唐皇帝,而現在,他又琢磨了更加巧妙更加讓人痛不欲生的地獄式,這三刀只是其中之一。
此等毒辣殺人之技,縱是牢籠中的三個女人也是方得動容,她們畢竟以人形示人好多年了,而地煞更是如此,這地煞當真比另外兩名化形期的狐狸彪悍,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居然只是微微動容,隨之,她那淺淡的一笑,似乎是在欣賞一幅唯美的畫卷。
地煞就是地煞,天生具有妖血的人類,天生凶殘好戰。而蕭百九,對待他不喜歡的人,好像比地煞還要凶殘。
圍在蕭百九週身的守弟子雖然有很多折磨妖魔的經驗,但卻也沒有見過這樣折磨人的,一個個看而生懼,懼而生怕,怕而生懦,他們已經知道自己被眼前的這個年輕弟子嚇的魂飛魄散,現在的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後悔,就算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想到蕭百九是為百花宮的小宮主所化,當然,這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
看到這裡,牢籠中的兩名狐女也是一廂情願的再次確定蕭百九就是百花宮的小宮主。
隨後,守弟子拚命的求饒,稱呼蕭百九為妖王,妖帝,乃至妖尊,妖神,反正是什麼恭維說什麼,生怕自己的下場也與那名年輕弟子一樣,再者,就是拖延時間,他們在祈禱塔裡的弟子們湧來,這樣的話,人越多,他們就多一絲生存的機會,可是蕭百九接下來的動作,完全焚滅了六人的希望。
「你們放心,你們不會與那個畜生一樣的下場。」
蕭百九冷淡的像是一塊被燙紅的千年寒鐵,眼裡有憤怒的火焰,身卻是冰冷如獄的氣息,他說話的同時,一隻手緩緩抬起,被他之前禁止在牆壁中的紅色符篆,慢慢飄向他的手中。
「祖宗饒命……妖祖饒命……,我們錯了……饒命,饒了我們……」
他們不停的磕頭,不停的求饒,淒厲的聲音如同蕭百九此時正在利用凌遲之刑。
「我會饒了你們,不過我要讓你們嘗嘗被扒皮的滋味,慢慢的將你們的肉與筋剝離,用氣,用撕壓的力量,生撕了你們。」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