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知道乳海在什麼地方,杜營不介意請拿老聃出手,只要這個乳海夠大,拿古印度神山須彌山當杵,用北歐的世界大蛇做繩子,讓宙斯來變這個大烏龜底座都沒問題,應該能夠搞出大批量不死藥,形成流水線作業。
畢竟神界也有實力強大卻不能長生者,這些生產出來的不死藥可以出口創匯遠銷幾十個遠古神話國度,換回大批的神器法寶特產來武裝道門。
而乳海不光是出產不死藥,還有各種副產品也是很讓人垂涎的,尤其是盛產坐騎,上次神魔攪拌乳海,大象給了帝釋天,吉祥天女給了毗濕奴,不管是日用型還是夜用型都是那麼上檔次,杜營對這種附加值很高的工業廢料也是很看重的。
但是很顯然,尹喜不可能知道乳海的確切地點。
老聃既然借尹喜的口提點杜營,就肯定有其用意,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是對杜營的一個考驗,要不然老聃就會和杜營明說了,借尹喜傳話的意思就是要杜營不能全靠以力服人,要多動動腦子,在古印度神?內部尋找破綻,挑撥離間,鍛煉自己的手段,為將來的獨當一面做準備。
而這個故事的提點也是相當明顯了,長生不死藥不是主要的,那些天神的死敵阿修羅們才是杜營的突破口,只有這些世代與眾神為敵的傢伙們才會熟悉眾神的愛好和弱點,也有足夠的實力和杜營一起聯手讓眾神們妥協,說不定根本不用老聃出手,只要杜營能夠獨立做到這一點,從這次佛教立派事件中分到一杯羹,使得道門成為未來釋道儒三教的總後台,那麼老聃大可以完全放手讓杜營執掌道門了。
以杜營的貪婪本性在這個世界上再存在兩千五百年的話,如果有可能,他估計會把道門這種一脈單傳的秘密傳承展成比太極拳眼保健操還要流傳廣泛的教派。
當然,這只是個美好的願望,道門收徒的苛刻條件限定了這個門派傳人多不了,世界上到哪裡去找那麼多沒有任何氣運的人來展壯大。
所以杜營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想到以道門馭諸教,利用道門現有的強大實力(百分之九十九是來自老聃)來拉攏以後必將大放光彩的幾個教派,在其初步展階段進行感情投資和一定扶持,使其展的更為順暢些,以便於道門搭個順風車。
以未來世界三大教的展規模,這簡直是一件大賺特賺的事,只要想一想未來那些藝術家畫宗教壁畫時,耶穌是老君大人接生的,佛陀是老君大人點化的,先知是老君大人撫養的,每一個教派的最高聖典裡都有老君大人濃墨重彩的一筆,想想杜營都興奮。
杜營恨自己沒有再往前穿越一點,梵天還是蛋的時候幫梵天出殼,在耶和華喊要有光時一手電筒照他臉上,給世界樹澆第一桶水,為盤古磨斧頭,喝地母蓋亞的滿月酒。
不過這只是妄想罷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碰巧穿越到老聃體內,換了一個神明的話只怕後果就大不相同了,九成九杜營會當場被當成心魔給那些創世者幹掉。
天色漸暗,楊朱和珠女神也回來了,楊朱看來是毫無收穫,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珠女神則是靠著一口流利的本地話,從捨衛國阿三城隍那裡打聽到那個喬達摩?悉達多的王子此時不在捨衛城,聽說他離開王宮先是在王捨城遊蕩了一陣子,然後學習了一陣禪定,不能證悟又進行了數年苦行,數月前中斷苦行橫渡尼連禪河,去往伽耶,指著一棵畢缽羅樹誓道:「不成正覺,不起此座。」至今還在那裡枯坐。
杜營一聽,差點沒跳起來,按照佛經記載,釋迦摩尼可是菩提樹下七日成佛啊,怎麼會坐了數月之久?
難道是為了等我這位命運主角來點撥才故意不起身的?都幾個月過去了,釋迦摩尼兩腿不會血脈不暢半身不遂了吧?
一想到以後釋迦摩尼坐著輪椅給眾生說法,杜營差點沒把下巴笑掉,這佛爺是要和羅斯福總統以及霍金同學搶飯碗啊。
再說,釋迦摩尼要是真坐在地上幾個月不起身的話,那排泄物都可以組成一個蒲團了,佛陀金剛座只怕高度要提升不少。
杜營越想越齷齪,一個人嘻嘻傻樂了好久,讓圍觀的幾個人看得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大手一揮,杜營吩咐大家早點歇息,也不用去打探什麼阿修羅住址了,明天一早上路,直接去伽耶,去看看這個即將影響世界的宗教界人物。
此時大多數諸天神魔大概都在菩提樹下雲集對峙,等待著一個外來的契機吧。
只要杜營到時候對釋迦摩尼這個關鍵人物有一點動作,在一旁觀望的諸天神魔全都會跳出來表明立場,分清敵我,比杜營一個個上門去拜訪效率的多。
有一大堆新收來的法則神兵,雖然杜營自認比不上三巨頭的強大,但是和帝釋天這個最喜歡吹哨子喊人的傢伙扳扳腕子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而且帝釋天的敵人那真是數不勝數,只要自己頂住了帝釋天,他那億萬天界軍團很快就會被諸魔給落井下石掉,不用自己分心。
等等,為什麼我要會想到和帝釋天對抗?
難道我從心底就不希望佛教面世?指望諸天魔王們破壞掉佛陀的修行?
還有,剛剛為什麼會想著看釋迦摩尼的各種笑話?這是一種什麼心理在作祟?
杜營又一次現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有被心魔操控的跡象,心魔原來還未離我而去。
而這次的心魔和原來的心魔卻決然不同,完全不是一個類型,上次的心魔憎恨的是某一類人,只要不接觸那類人就沒有大礙。
這次爆的心魔卻是針對與道門有種種利益糾葛的人,更加難以避免。
上次杜營清除的是嫉妒心,而這次爆的卻是自私心。
當嫉妒心被清除後,自私心立即把原來嫉妒心的所有地盤佔據,形成了一個比原來嫉妒心還要龐大的自私心心魔。
詆毀釋迦摩尼,誘拐珠穆朗瑪,一切都是杜營的自私心在搗鬼。
沒辦法,杜營拼著一宿不睡,又開始解剖自己內心深處的種種念頭,開始清除毒素。
第二天一早,哈欠連天的杜營帶著三人走出了客棧,珠女神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匹銀鬃白皮的漂亮母馬,跟她的人很襯,在杜營看起來卻很俗,誰說女神一定要穿戴的跟守孝似的才顯得聖潔美麗?她要是穿上小背心加豹皮裙才更加勁爆,穿著一身嚴嚴實實的實在浪費了她的第一高度。
一夜努力掃除了自私心的杜營對珠女神也沒有原來那般看重了,現在開始有意無意的挑剔起她的刺來,其實嚴格說起來這純粹是雞蛋裡挑骨頭,只不過是杜營疏遠他的一個借口。
杜營從行囊裡拿出神牛肉乾每人分了一份當做早餐,以一個簡單的神行之術在珠女神的指點下趕往伽耶。
日未正午,一群人已經來到佛陀證道的表演現場伽耶,好在這裡的人沒有經濟頭腦不收門票,放杜營一行人過去,離那棵菩提樹還有數里地,就可以感受到周圍全是各種雜亂的氣息,那些全是等待大王一聲令下就從虛空中現形的小嘍嘍們,真正的大角還在前面。
萬里跋涉,杜營終於看見了傳說中的釋迦摩尼,這個盤坐在樹下,集黑枯瘦弱於一身的人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曾經參加過大象投擲比賽。
已經到了這裡,杜營並不急於上前示好,雖然昨天想的那麼理所當然,可是現在要是杜營真的走上前去,在不認識的情況下,絕對會引起正邪兩方面的圍攻。
看看天色,杜營好整以暇的從行囊裡掏出最後的牛肉乾,分給大家進餐,現在整個神牛都在四個人肚子裡了,想和濕婆和解都不可能了。
當然,就算這些牛肉杜營他們一口沒吃,全部還給濕婆,估計和解的機會也不大。
「壞老頭,這肉乾還有嗎?再給我些。」珠女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女生倒是自來熟,不跟杜營客氣。
「慢點吃,這是最後的一份了,以後再也沒有了」杜營把自己手裡那份還未開動的肉乾轉頭遞了過去。
倒不是說杜營怎麼疼愛珠女神,而是心魔退去的杜營覺得自己因為一點小事把人家家都毀了,搞得現在無家可歸,對她好一點點也是正常的。
結果好心的杜營遞過去的牛肉乾被兩隻毛茸茸的手爪接了過去。
只見珠女神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隻靈長類,正用兩隻猴爪抓住肉乾往後拉扯。
這傢伙杜營認識,不同於捨衛國城中的獼猴,而是一隻紅得紫的長尾葉猴,與其他黑白相間的長尾葉猴相比,很是特殊。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