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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五章 紫氣東來函谷關 文 / 太上老君

    倉皇出逃。

    在黃泉地府走過一遭的店老闆殺伐果斷的把杜營師徒一行人請出驛館,連房錢都忘了收。

    這正好遂了杜營心意,故而假裝惶恐,極度配合店老闆的威嚴,坐在牛背上率領二徒急匆匆的走了。

    威武雄壯的店老闆依舊手執缺了一角的油燈站在驛館門口罵不絕口,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差點沒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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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函谷關,杜營遠遠看見看見這座天下雄關,心情頓時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歷史上能和函谷關齊名的也只有嘉峪關,劍門關,山海關幾座級雄關,其它的如潼關,虎牢關,娘子關什麼的只能等而下之。

    這裡是正牌老聃著書立說的地方,也是後世道家起源聖地,青牛過關,紫氣東來,為隱藏了一輩子形跡,淡薄的如同薄霧清水一般的老子一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個句號。

    杜營用眼角瞄了一眼尹喜,如果沒有這個怕死鬼強行拉住老聃碼字,或許老子之名不會如後世一般響徹華夏,流傳千古。

    歷史上隱士多了去了,留下名字寥寥無幾,什麼老萊子,接輿都是這個混亂年代中隱士中的冰山一角,而且很巧,他們和老聃一樣都是楚國人。

    可見在這個戰火連年的大時代,地處南方的霸主楚國還算相對比較平靜安寧的地方,物資充沛,能養得起隱士這種高檔隱藏職業。

    只是這暫時的繁華也掩蓋不住楚國的漸漸衰弱,幾十年後,兵聖孫武將率吳國雄兵破楚,攻入郢都,破滅了楚國自莊王傳下來的最後一點家底,再也沒有全面雄起的時候,從爭霸天下的種子選手,徹底淪為一個單純的看客,哪怕是後來吞併越國,佔了吳國故地,報了一箭之仇,版圖大增,楚國也回復不到問鼎中原時的豪氣。

    縱觀整個戰國史,基本上就是楚國被秦國完虐的血淚史,連三晉和燕國都相繼雄起過一段時間,七雄中最不雄的韓國都曾經拔下楚國的級大城宛城,宋國彈丸之地都能和楚國叫板,可見雖然佔著諸國中最大的地皮,楚國也就是個虛胖而已,吞併小國有一套,與諸強之戰敗多勝少,稱霸天下已經是癡人說夢了,或許吳起入楚時曾經有過一絲希望,旋即被楚國貴族自己給熄滅了。

    杜營作為南方人,穿越後又存身在老聃體內,早就把楚國當做自己的故鄉了,雖然無意改變即將到來的歷史車輪,但是一些感慨還是免不了的。

    看著這座天下馳名的雄關,杜營腦海中又開始浮想聯翩了。

    數百年後,一代牛人項羽將率兵強攻,破函谷關入關中,與百代流氓鼻祖劉邦進行第一次碰撞。

    看著這巍峨挺立如同山壁的牆體,杜營實在想像不出,項羽那種行軍糧食都不肯多帶的人是用什麼級攻城器械拿下這座要塞的,果然是能者無所不能。

    可惜函谷關的第一次沒有留給項羽,而是被齊國名將匡章給拿了去。

    公元前298年匡章率領多國部隊伐秦,296年破函谷關入關中,嚇得秦昭襄王立馬割地求和。

    多國部隊磨了三年才攻下的函谷關後來被項羽一蹴而成,當真是彪悍的人生無需解釋。

    其實說起來,匡章也算一代名將了,就算比不上孫武,吳起,樂毅,李牧這些級牛人,但是比起廉頗,趙奢,田單之類的名將還是一個等級的。

    至於秦國那一大票一流二流將領,則要另行計算,畢竟他們佔了秦**隊實力的光,善於以強攻弱,不好拿來和上面這些善於以弱勝強的名將做對比。

    戰爭畢竟不是下棋,雙方實力不可能平衡到那個地步,就算是下棋,一個先手的差距也可以影響很多東西,不是光比比勝率就能夠判斷的。

    一個能以一己之力把弱勢局面顛覆過來的棋手才算是好棋手,當然,像諸葛亮那種明知是死棋還要奮戰到底堅挺到生命最後時刻的死硬派也算得上名將。

    匡章無名的原因就在於他沒有生在一個將星璀璨的年代,與其他將才擦出最耀眼的火花。

    又沒有像孫武,吳起,孫臏,尉繚,司馬穰苴一般著書立說,延續法統,成為一代兵家宗師。

    當然,名聲不顯與匡章本身戰績不夠過硬也有關係,他並不是百戰百勝的蓋世將才,也曾經失敗過。

    要是真的牛逼到像項羽那樣七十餘勝一敗的話,就算沒有兵書傳世一樣名動天下。

    當然,項羽也絕對不會寫什麼兵法,第一,他只認識自己的名字,第二,他的用兵策略就是進攻再進攻,哪怕是函谷關這種絕壁擋在前面,也要正面擊破。

    應該說,項羽跟傳說中移山的愚公有不謀而合的相同性情,都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主,不管這種性情是愚魯還是勇猛,都是那麼令凡人望而生畏,不敢輕侮。

    想到函谷關的處讓一個齊人硬是用三年時間給軟磨硬泡攻破了,楚國項羽只撿到了一隻破鞋,杜營不禁搖頭歎息,項王已經夠輝煌了,不會在乎這個副本殺。

    其實匡章雖然後世名聲不顯,但是在戰國還是有一定名望的,跟孟子關係還相當不錯。

    「孔子不見母,匡子不見父,義之失也。」更是把匡章和孔丘擺在一起比較,雖然不是什麼好話,但是也從側面說明了匡章在當時也算個耳熟能詳的名人了。

    杜營思緒突然從匡章跳回到孔丘的身上,不知道遠在魯國的孔丘過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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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國,魯昭公賜宴,孔丘正端坐席上,舉著一爵美酒對著坐在大殿正中的國君遙敬一杯,君臣之禮融融。

    行完禮,孔丘一低頭,慢慢品嚐起青銅爵中的美酒起來,聽著《大武》之樂,喝著御賜美酒,哪怕是一貫言行恭謙謹慎的孔丘,內心也不禁有點飄飄然。

    魯國是被周天子認可,可以如同王室一般名正言順郊祀文王,奏天子禮樂的國家,這對孔丘來說是一種福利,要不然,想看《大武》這種禮樂,還真得去周王室討個一官半職才行。

    「啊~~~乞~。」

    孔丘稍有輕浮的心境被自己突如其來一個驚天大噴嚏給打醒了,由於這個噴嚏聲響巨大,滿堂震驚,不少對於孔丘年少得志羨慕嫉妒恨的貴族大臣們藉機譏諷,對著孔丘指指點點,嘲笑不已。

    孔丘頓時驚覺自己失態,放下酒爵,連忙起身向魯昭公謝罪,自然,魯昭公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去怪他,揮手免去了他的謝罪之詞。

    孔丘原本一顆有些輕飄浮蕩的心此時也落到了實處,再也不敢洋洋得意,意馳神迷了。

    想來是自己最近太過於得意忘形了,恩師借此指點我呢,孔丘記下來。

    心神稍定的孔丘這才又重新跪坐下來,舉爵向眾人以示歉意,大臣們不好再做文章,紛紛舉爵回敬孔丘。

    再次端起酒爵欲飲時,孔丘瞬間愣住了。

    一道兩寸餘長的濃鼻涕一頭掛住爵壁,另一頭猶如一條水漫金山的白蛇般在酒水中游動穿梭,載浮載沉,頗為靈動。

    看著國君以下眾位大臣無不拭目以待的表情。

    這一刻,孔丘想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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