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矛心關心眾個,對著牛頭人大聲道!「眾是啊公叭」的酒館啊!這麼厲害!怎麼聚集了這麼多人?」
「嘿嘿,金環酒館,屬於老牛的一份家產。」牛頭人憨厚的指指酒館出口對面,道,「對面是傭兵會所,這裡大部分都是在等待僱傭的傭兵,在那邊看中合適的傭兵,在這邊就能找到人!沾光,純屬沾光。
人才吶!
杜維心中一陣感歎,眼前這個不愧是牛人,沾光,說的簡單,能讓傭兵會所放棄自己開一家這樣酒館所帶來的巨額利益,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這個牛頭人的身份不一般吶!
這頭牛有點意思哈!有這樣一份產業,竟然跟著別人去尋找虛無縹緲的大地神殿,也不怕一去不回?
身為酒館的老闆,牛頭人自然不能做在這種繁雜的地方招待客人掉面子的事情,穿過露天酒桌,裡面還有一個巨大的室內酒館。
振奮人心的鼓點,喧鬧高歌的紅男綠女,奢裕豪華的裝點。
杜維幾疑自己回到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只是舞池中扭動的人群中那些非人面孔打破了某人的夢迴。
不同的世界,差別不大的放縱生活。
搖搖頭,杜大官人已感覺今天所見劉自己的衝擊太大,不願再去多想,跟在牛頭人身後上了二樓。
「嗨嗨,讓我們看看我們偉大冒險家杜維霆恤蹄先生,完好無損,血蹄先生請您談談這次任務的經過吧!很多人都在等這個保密任務揭開神秘面紗!」杜維霆網月踏上二樓一個大嗓門高喊了一聲,所有的人都朝這邊望過來。
「網擇,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我賭一桶黑啤,杜維霆不會告訴你一個字。」
「誰和你這賭鬼賭,說不定今次收穫好,杜維霆忍不住給我們講講呢?」
「既然叫保密任務,老牛自然不能違背傭兵信條,網擇,這一次怕是沒有辦法滿足你聽故事願望了,不過,倒是有位朋友介紹給你們。」
「嘿,一個野蠻人小子,杜維霆的朋友自然是我們的朋友,一起喝一杯吧!」一個牛頭人站起來高聲叫嚷。引來一片響應。
杜維這時候也從樓梯上露出頭來,一屋子雄壯高大的牛頭人。咧著嘴衝他舉杯。
杜維霆熱情的為杜維介紹著這些牛頭人,只是就像牛頭人眼中的人類一樣,在杜大官人眼中所有牛頭人都是一個模樣,若是單獨一個牛頭人站在人堆中,那是鶴立雞群,好認無比,但是一堆牛頭人聚集在一起,想要將名字和他們的長相對上號,那就是一個高難度的挑戰,不知道別人是否能做到,杜維是做不到。
杜維也沒有心情去記這些名字,杜維霆對自己一行人的熱情已乎一個極限,杜維可不認為一頓飯、一袋劣質烈酒就讓牛頭人將他當生死兄弟,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秉著小心為上,對杜維霆的熱情招待,俱是虛應了事,他的目的已達到,拒絕了牛頭人的挽留小杜維很快就離開了這座喧鬧的酒館。
圍著這座城市轉了半圈,究竟怎麼去藏龍部落沒打聽到,杜維的腦袋卻被一個字給折騰大錢。
問路?
可以,十枚聖彼德銀幣,一連問了十幾個,都是如此,惱火的杜大官人用鐵拳砸飛了一個面相齷齪的壯漢之後,同樣得到了答案一不知道!
買地圖?
可以,五枚聖彼德金幣。
住旅館?
著承惠顧,每人五十枚聖彼德銀幣,寵物、靈獸另算,不包括飯錢。
別說五十枚銀幣,杜大官人全身上下連一個銅板都沒有,聖彼德銀幣啥樣子連見過都沒見過。
更讓杜大官人差點把肺氣炸的是,他辛辛苦苦從草原上扛回來的兩隻膘壯羚羊竟然只值八十枚法卡諾銀幣,還不夠他們一個人住宿一夜!
「他娘的,老子就算是扔了,也不賣。」
對著神色頗為倨傲的酒店打雜扔下一句,杜大官人負氣的走出了酒店,隨手將兩隻辛辛苦苦扛了一路的虛琴扛來的膘壯槍羊扔給酒店外的流浪者。
渾身散著惡臭、蓬鬆著頭的流浪者,抬頭奇怪的看了杜大官人一眼,沒有驚喜、沒有感激,只有空洞洞的死寂。
短短沉默,兩隻羚羊就像是丟入蒼蠅堆裡的臭肉,周圍的流浪者蜂擁上來,用力的撕拉著憐羊,直接將生撕下來的帶著血絲的肉塊往嘴裡送,後到者,用力的拍打、撕咬著前面的人,出類似絕望野獸的嘶吼。
砰,一個粗壯流浪漢拿著一塊石頭獰笑著拍在一個十多歲孩子後腦勺上,血花伴著白白腦漿四濺,粗壯流浪漢像惡狼一樣將小孩已經塞入嘴中的半塊肉摳出帶著小孩的血漿塞進自己嘴裡。
小孩半側著身子倒在地上,一雙大眼瞪的滾圓,失去光澤的清澈眼睛直愣愣的瞪著杜維,沒有悲傷、沒有留戀、沒有驚詫、沒有憤怒,有的只是一絲似笑非笑的喜悅。
喜悅?
的的確確,解脫的喜悅!
一股冷氣從頭灌到腳,冷到骨子裡,牛頭人對罪惡之城的評價猛然浮上心頭:「這是一座沒有秩序、沒有法律的城市,這裡只認拳頭和金錢,在這裡只要有金幣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辦不到的事情;有了金錢,你可以享受最好的!這裡是富人的天堂,窮人的煉獄,強者的遊樂場,弱者的圈養場,這裡唯獨沒有的就是正義和憐憫。」
「罪惡之城,罪惡之城。」看著周圍對小孩慘死完全無動於衷,依舊在哄搶食物的流浪者們,杜維對這座城市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這些人已失去了生的希望,活著的只是他們生命本能,也許哪一天他們就會像眼前小孩這樣因為一口肉橫死街頭,收回半途中拳頭,殺死他又有何用?他們沒有喪失人性人吃人就不錯了!整座城市都是這個樣子,他一個人又能做什麼?
「走吧!」杜維無聲的拍拍已嚇的虛癱,連嘔吐都忘記的萃穴人,出且,「看到了。泣就是人類扭曲的社會產物。地面世界並呀心…接象得那麼陽光。」
「嘔,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小赫羅渾身打著顫,「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平均分不好嗎?為什麼要殺人?難怪老赫羅說世界上最危險的就是人類!」
「平分?嘿」杜維無聲的冷笑,根本不知道如何向單純的小萃穴人解釋什麼是人性貪婪,面對死亡,這種貪婪會無數倍放大、扭曲。
「那麼,就讓我們也搞點錢吧!我可不想夜晚和這些人一樣露宿街頭。」杜維沉下的頭突然抬起,黑眸中閃過狠厲光芒。
憐憫!
那是強者的專用詞。
連自己生命都不保,何來憐憫?
等待別人的憐憫?
沒有改變這座城市法則的實力,想要生存下去的就必須先順從並適應這座城市的法則,金錢沒有,那麼他只剩下還有點硬的拳頭了!
找一件工作,對於還算有點實力的杜維來說並不是太難的事,只是工資就有點勉強了,杜維來這裡可不打工的!
他只是想回部落而已,但想知道部落具體什麼個置,行,拿錢來,一切都不是問題。
本想到傭兵會所問問,但看到傭兵門口張貼的布任務的規則,杜維就死心了,佈一個最簡單的任務也需一枚聖彼德金幣。
歸根結底還是一個錢字。
「想要一份賺錢既快又容易的工作嗎?」就在杜大官人為了一個錢字眉頭都擰成一個疙瘩時,一個面目看猥瑣的人湊了上來,神秘低聲問道。
「賺錢既快又容易的工作?」斜著眼打量著乾瘦如柴的傢伙。冷笑道。「世界上真有這麼好的工作?真有,你怎麼不去?」
「嘿嘿」瘦子乾笑一聲,「我也想去,手腳不行,去了只能給別人送菜,別人不要啊!」
「哦,要求還很嚴格嘛!沒興趣,這樣的好事。你找別人吧!」撥拉開擋住自己路的瘦子,送上門的能有什麼好貨?這個吃人的城市,能有即來錢快又容易的工作?
「別啊!等等,嘿,老兄,錯過了這次機會,再想要賺大錢可就沒有機會了!老兄,在這個城市沒錢可不行!想要賺大錢,總脫不了那幾個行當,我看老兄的身手幹我們這一行準成。」瘦子不死心的跟在後面。
「你跟蹤我們!」臉色微微一變,大手像一隻鐵鉗拎住了瘦子的脖子,雙目中射出幽幽冷芒。「嘿嘿,別激動,別激動,我沒有惡意,我保證!」瘦子的臉色微微一白,急促的喊道,「我只是想混口飯吃,沒有別的意思,絕對沒有惡意。」
「畢,說吧!你究竟想介紹什麼工作?」微微收緊手指,心思一動,這個人應該算是當地地頭蛇,顯然在自己這個外來者身上打什麼念頭。
「只是想介紹你去角鬥場試試運氣…」感覺壓在自己喉嚨上手指在收攏,瘦子哪還敢兜什麼圍子,急忙道。
「找死。」目光一凝,杜維不覺動了殺機,這個傢伙果然沒按好心,欺他是蠻族外來人不知道角鬥場是什麼所在?那種血腥格鬥場,角鬥士等於變相奴隸,每一場角鬥都只能有一個活著出來,就算有報酬,能不能拿到手還是個未知數。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瘦子敏銳感覺到杜維身上激盪的殺意,尖銳的叫道,「我說的是,罪惡之城每年舉行一次的特殊角鬥比賽,最後獲勝者將得到角鬥之王稱號和一百萬聖彼德金幣,就算只進入前十名,也能得到一萬聖彼德金幣。」瘦子一口氣說完,臉色漲的赤紅,唯恐自己沒說完之前,脖子上的手收攏,在這座城市殺死一個普通人,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事情。
「哦?」瘦子的話倒是勾起杜大官人的一絲興趣,不過手卻沒放開,淡淡道:「還有這樣的比賽?不過我參加比賽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罪惡之城之所以被稱為角鬥之城,就是因為每年都有一屆這樣角鬥盛賽,每個角鬥場都可推薦一到五名角鬥士參加這場盛賽,我名下有所角鬥場,所以我有資格推薦一到五名角鬥士參加。」瘦子神色有點不太自然道。
「哦,你的意思是我代表你的角鬥場參加比賽!我得獎金,你出名?對我就這麼有信心?比我強的海裡去了!」鬆開了瘦子,對於他的提議卻不感興趣,這個世界上的強者實在太多,就他所知,魔女尤安娜只需要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他,在大地神殿中看起來他戰勝了大地守護者,其實他心裡明白的很,大地守護者是有意放水,從頭到尾大地守護者都沒用她的魔法,只是和他比拚蠻力,沒有啾啾的偷襲,就算力量、體質爆增無數倍的他也夠嗆比的過大地守護者。
「放心,真正強者自持身份是不屑於參與這種野蠻血腥比賽,一百萬還不足引來真正強者窺視,據我所觀察。每年參加這個比賽的高手最高也不過是擁有五階鬥氣。」被放下來的瘦子長長鬆了口氣,知道對方有些心動,不怕死的繼續遊說,「不僅僅是獎金,每一場比賽勝利者將會獲得這一場比賽入場券利潤的百分之一,你想想,每一場能收入一百萬金幣,你就有一萬入手!」
「世上有這麼好賺的事?」五階鬥氣,應該沒有那個拿大斧頭的蠻人戰士厲害吧!記得,那個蠻人戰士只能讓自己吐血,那股奇特力量應該就是鬥氣!杜大官人還真有些心動,不過這全是瘦子一面之詞。這個所謂的角鬥比賽究竟什麼動靜,還需要多方求證才行,世上沒白吃的午餐,這句話杜維從不敢忘小「留下你的聯絡方式,若是我有興趣。自然會找你!」
「好,好。」瘦子大喜過望,能讓對方動搖已是最大成功,急忙遞過一張沾滿油清紙條,「上面寫著我的住址,到時候你來這裡就可以找到我,記得三天之內給我消息,比賽開始後,就沒辦法報名了!」
「你要參加角鬥?」一路上幾乎沒主動說話的虛琴突然
「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們分文未有,而這個比賽很有的賺。」杜維彈了彈紙條,無所謂的道,「再看看吧!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賭一把了。」
「那個傢伙在說謊。」虛琴面無表情的道,「這種血腥的比賽還是不參加為好。」
「知道,一百萬聖彼德金幣也算一筆不小財富,還是能引來不少貪財高手窺視的,呵呵,真正讓人爭破頭的只怕不是這一百萬,而是那個角鬥王稱號和其所帶來的廣告效應!所以,我不是也沒有答應他嗎?」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只要主動權還在自己手中,那就有更好選擇。
虛琴沉默,眼前的男人比她想的要精明,又回到了原先個置,靜靜跟在杜維後面。
可憐的萃穴人,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整明白神使究竟想做什麼!
蘇珊痔倒了。
在黑雲和黑峰帶著科多和糞犬狼狽逃竄回來的第七天。
因為整個狩獵隊伍中連糞犬都沒絲毫損傷,獨獨少了杜維和黑虎。
驚慌不知所措的黑雲和黑峰就像兩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站在比自己矮了兩頭的蘇珊面前。
蘇珊大罵或者揍他們一頓,他們的心裡都會好受一些,但是蘇珊什麼也沒說,失了魂般走回帳篷,幾十步路,蘇珊摔了好幾個跟頭,呆呆坐在帳篷中,雙眼空洞的望著遠方。
這一坐不吃不喝的就是三天,夜裡聽到蘇珊壓抑的哭泣,兩個不知憂愁為何物的蠻人少年心頭像壓上了千斤重石。
沒幾天蘇珊就病到了,持續的高燒,陷於半昏迷半甦醒中,喃喃低語讓黑雲、黑峰一陣心酸,更是怨恨自己沒幫蘇珊看好最近有些異常的杜維。
外出採藥趕回來的薇薇安聞訊過來,卻也束手無策,蠻人身體素質一向較高,部落中的傷病多是狩獵或者戰鬥留下的內外傷,鮮少有生病的特例。更何況蘇珊生的這是心病,心病只能心藥醫。但現在去哪裡尋找消失無蹤的杜維?
黑雲、黑峰又是一問三不知,只知道白天遇到巨大石頭巨人和猛禍巨象的戰鬥,之後就是神秘人類女子狂。
第二天早晨,就現杜維和黑虎失蹤了,杜維和黑虎究竟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掠走的?
兩個混小子也說不清楚,杜維失蹤之後,兩個沒經事的半大小子就像沒頭的蒼蠅轉悠了半天,也不敢走遠,在原地等了四、五天也沒見杜維回來。
沒有杜維在,兩個半大小子沒出去狩獵的底氣,一路上的狩來的獵物吃的差不多,迫於無奈,只能帶著科多和糞犬匆匆回轉部落。
就算薇薇安見識比較多廣,面對兩個一問三不知的傻小子,也理不出什麼頭緒,更別說判斷杜維的去向。
薇薇安能做的就是調製藥湯和化雨術吊著蘇珊的命。
期間有好幾次到了遷族時間,都遭到了清醒過來後的蘇珊堅定反對,一句話將部落的酋長頂了回去:「杜維會回來,我們走了,杜維將會找不到家。」
現在杜維在整個部落的影響力要遠遠過族長、祭祀和巫醫。
蘇珊在杜維外出狩獵的這段時間裡,喜歡一邊放牧一邊修煉從杜維學來的那套功夫,因為她現修煉這個對自己的精神力和皮膚美白很有好處,尤其後一個現更是讓蘇珊勤奮的不得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時全在修煉當中。
心中藏不住東西的小姑娘,自然忍不住向別人炫耀自己越來越白的肌膚。
結果第二天,部落裡所有愛美少女、少*婦們和湊熱的小孩都跟著蘇珊學會了一招半勢。
一個意外事件讓杜維傳下來的功夫震顫了這個小部落,一個跟隨蘇珊學習玄元訣少女在離部落稍遠荒原上牧羊時,遇到了大規模巖狼襲擊,生命垂危之際,受到劇烈刺激的蠻族少女變身為一隻狂暴巨熊,撕裂十多隻巖狼後,嚇退了這群貪婪生物。
若說這件事對小部落是一場規模不小地震,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十二級風暴,一名婦女同樣受到劇烈刺激,動嗜血狂化,但她很快現這次嗜血狂化與以往的不同,她的頭腦是清醒的。
清醒嗜血狂化!!!
所有蠻人終極夢想在一名蠻人婦女身上出現。
若這僅僅是一個巧合,隨後清醒嗜血狂化接二連三出現在修煉玄元訣的半大小子身上,根其原因,還是因為杜維所傳功法。
帶隊狩獵歸來的藏龍部落族長薩爾被這個消息徹底杜維住了,不同與部落中見識短淺族民,曾外出遊歷十載並在蠻人之都塞爾維亞接受過短暫練並獲得勇士傳承的他,更清楚清醒嗜血狂化對蠻國和整個蠻族的意義。
薩爾清楚的記得當年翻閱標誌著蠻人屈辱的厚重史書《千年傳承》中關於最後聖戰的記載,很多地方都有相同描述,人類大軍的步兵或騎兵排著整齊方陣壓進,蠻族很多戰士受戰場氣氛刺激還未跟敵人接觸就不由自主的進入嗜血狂化,失去理智的戰士最先攻擊的不是自己敵人而是自己身邊袍澤。
蠻人大軍在人類大軍還沒有衝到之前就自亂了陣腳,勇武的蠻人戰士被迫一退再退,最終導致整個蠻人帝國崩潰,被自己曾經盟友趕入了混亂的蠻荒高原。
很多蠻人軍官在失敗悔過書的最後一頁都無一例外寫道:「若是戰神賜予我們的天賦是清醒狀態的嗜血狂化,我們將站在這個世界簸峰,被趕入這片野蠻之地也將會是卑鄙、無恥的人類,而非我們。」
誠然,嗜血狂化晉階後的二次狂化和更高一層以五階鬥氣為基礎的蠻人勇士才能掌握的三次狂化,都屬於清醒狂化之列。
這種高階戰士在整個蠻人王國雖然不少,就藏龍部落這個幾千人的小部落也能挑出十幾個能進入二次狂化的精銳戰士,但相對於蠻國龐大的人口基數,這種戰士又實在太少太少。
而且二次狂化、三次狂化對身體的損耗實在太大,就算高階戰士最
多數蠻人戰士終其一生也沒機會接觸鬥氣,更別說需要一定鬥氣基礎的二次狂化,以及更高的三次狂化!
清醒狂化相對於嗜血狂化來說威力並沒增加,唯一不同處就是雙眼沒被嗜血念頭所蒙蔽。雖是如此戰鬥力卻不可同日而語。一個進入清醒狂化的蠻人戰士能輕鬆收拾掉五、六個狂亂的只依靠戰鬥本能廝殺蠻人戰士。
這不僅僅是戰鬥技巧的靈活運用,戰鬥智慧也絕對不能小瞧。
藏龍部落族長薩爾當機立斷,約束自己族民,嚴禁玄元訣外洩,同時挑選三名忠實可靠的精銳戰士立馬奔赴獸人之都塞爾維亞稟報蠻人的最高領袖國王陛下。
在這之前,和薩爾做出相同決定的還有部落的風雨祭祀德倫和風雨巫醫薇薇安,不過他們稟報對像略有差別,一個是向神殿的大祭祀們,一個則向巫醫殿長老會。
對杜維的突然失蹤,薩爾的關心絲毫不弱於蘇珊,已經嘗試修煉過玄元訣的他明顯感受到裡面的殘缺不全。
不過這位英明的老族長顯然沒料到,並不是杜維藏私,而是自小早熟的蘇珊一開始教授玄元訣時留了一手,五訣拆散,只零散的傳出了前三訣,將猿訣和鶴訣秘藏了。
黑雲和黑峰又以蘇珊為馬是,蘇珊說一他們自然不會說二,現在他們又把杜維給弄丟,心懷內疚,更沒心思折騰。
蘇珊說要等杜維回來,薩爾自是沒二話。別說是延遲最佳放牧時間,就算是搭上整個部落的羊群他也干!
隨著日子推移,杜維的音信依舊全無,歸來遙遙無期,蘇珊的病情一天重過一天,現在每天只清醒幾個小時,每次艱難睜開大眼,四處尋找記憶中熟悉身影,每每落空,那失望落莫的眼神,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黯然神傷。
「杜維,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再次陷入無邊黑暗之前,病入膏肓的小姑娘眼角滑過一顆晶瑩淚珠,她已不再奢求,真的!她只想在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再見他一面,哪怕是聽聽他的聲音,知道他還好生的活著她就心滿意足。
誘惑就像沃土上的毒草,灑下了種子,不知不覺間,就會瘋張的很高,很高。
四處尋找賺錢方法同時,杜維不自覺的留意起關於角鬥的事。
罪惡之城是世界上有名的角鬥之鄉,角鬥最早就是興盛於這座城市,然後傳入阿爾維亞斯大6,但隨著人族掀起的解放狂潮,這種畸形血腥產物被擠出人類城市,即便是有,也屬於地下角鬥。
只有沒有法律的罪惡之城仍保留著數量不少的公開角鬥場,為罪惡之城吸引了一大批來自各個種族、擁有特殊嗜好的貴族們。
角鬥比賽是從角鬥興盛時傳下來的老傳統,這個比賽不僅允許各介,角鬥場的角鬥士們參加,同時還允許那些自由角鬥士參加。
角鬥比賽雖然比平常角鬥多了一條認輸選擇,每年傷亡率依舊很高,歸其原因,很多角鬥士奴隸上了場容易殺紅眼,二是有的角鬥士上場之前使用了魔法藥劑,進入興奮狀態,同樣是不死不休。
所以,這份錢看似容易賺,實際凶險無比,這種生死格鬥不是擁有職位評定就安全無憂的,以前也生過角鬥士奴隸殺死擁有高階鬥氣強者的先倒。
在街頭露宿了一晚,杜大官人來到小紙條所記載地址。散著惡臭、泥濘窄小土路。
低矮、殘破、堆滿垃圾的土屋。
瘦骨鱗響、骯髒、滿目死寂的群,無不顯示這裡就是這座城市的瘡疤一貧民窟。
所要找的地址就在這條街道出口處。
敲了敲隨時都要垮掉的木門。
「吱呀」一聲,裡面露出昨天所見的那個瘦子,模樣比昨天淒慘許多,整張臉腫成豬頭,若非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杜大官人都以為自己認錯人。
「你同意參加角鬥比賽?」杜維的到來,讓瘦子很是意外,滿臉驚喜。
「我只會作為你名下角鬥場的自由角鬥士參加比賽,我不會跟你簽定任何協議,而你要做的,就是將我的名報上去。」在來之前,對角鬥比賽杜維已有比較系統的概念和瞭解。
角鬥場對於自由角鬥士沒有完全約束力,相反自由角鬥士一些違反規則的行為將會牽連推薦他的角鬥場,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是很少有角鬥場願意幹的!
「啊!」瘦子微微一呆,顯然沒想到杜大官人會提出這樣要求,要知道若是某個角鬥場的角鬥士贏得了較高名次,角鬥場將會獲得一部分入場所得的內部分成,若是角鬥場推薦的是自由角鬥士,則不會享受這種分成,瘦子費心費力的說服杜維參加角鬥最主要是衝著這一點來的,若是僅僅推薦自由角鬥士,豈不是他什麼也撈不到!
「怎麼?這件事悄讓你很為難?」杜維露齒一笑。
看著杜維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瘦子機靈靈打了個冷顫,換上諂媚笑臉道:「不為難,不為難,我這就為您去辦,請問您的姓名和角鬥士名叫什麼?」
「若是我想用真名,還用的來找你?你看著辦,角鬥士名字就叫杜維!回來,你叫什麼?」杜維漫不經心的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耍心眼。要不然,我有讓你在這裡失去立足根本。」
「自然不敢,自然不敢,杜杜維斯卡羅。」瘦子突然注意到像幽靈一樣站在杜維背後的那名美麗女子,額上汗水像小溪一樣流了下來,該死,自己昨天當真瞎了狗眼,竟然忽略了她的存在,一個帶著美貌侍衛的人能是網從野蠻人部落裡出來的傻小子嗎?
這也不怪杜杜維斯,虛琴一向收斂著氣息,亦步亦趨的跟在杜維身後,有時,杜維以為虛琴沒跟上,回頭一看,對方還離自己不遠不近。
更別說杜杜維斯當時視線被樣子奇特的卓穴人和黑虎分去,自然忽略了像幽靈的虛琴。
「對了,將這個找門路處理掉。」杜維將虛琴背舊的黑水晶原石掰了小塊留下。其餘拋給杜杜維斯」刁唯一能拿出來賣點錢,雖不一定能賣上價錢,多少能弄點回來讓他們找家旅館住下,吹寒風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杜杜維斯雙臂一沉,差點被壓趴下,只有唯唯應諾,心中自認倒霉,匆匆而去。
「跟上。」杜大官人沖身後的虛琴努努嘴。
「我是侍衛不是僕從。」虛琴淡淡的道,「這些不在我職責之內。」
杜大官人一咧嘴,無語了,最後無奈拍拍黑虎額大腦袋,讓他跟了出去,這傢伙雖然聽話,但不會隨機應變是一大缺憾。
不知道是不是杜大官人的威嚇起到作用,杜杜維斯到沒敢耍小手段,很快懷揣著二十多枚聖彼德金幣和參加角鬥比賽資格證回來。
嘉許的賞了杜杜維斯幾枚金幣,杜維一行人住進一家還算舒適的中檔旅館,二十枚金幣夠他們在這裡住上七八天。
杜杜維斯屬於那種介於流浪漢和皮條客間的灰色人,平日沒什麼事情,或許杜維的那幾枚金幣作用,杜杜維斯免費為杜維做起導遊。遊覽起這座富人天堂。
杜杜維斯在這座城市雖混的不怎麼樣,多少還是有些門道,杜維很快現有杜杜維斯在,原先看著他們就像看到可口獵物的那些當地人,不再時不時的用古怪眼神打量他們。
杜杜維斯在旁邊時不時的解說,讓杜維對這座城市有了更深刻瞭解,印象最深的就是極富與極貧之間的差距。
富者奢侈、華欲到極點,出則隨從數百,入則侍女如雲;窮者瘦弱骨柴、不如螻蟻,就連便宜到幾個銅板數斤的糟糠都吃不起,只有靠富者廉價到沒有的施捨度日。
而這一些都是人類三大帝國刻意為之而造成的,罪惡之城個於蠻人與亞特蘭斯帝國、聖彼德共和國以及法卡諾帝國之間的共同緩衝地。
東北側是冰封森林,當年精靈大潰敗就撤進這一片依舊保持著上古時期茂盛的森林;東南的十方大山本就是矮人的祥地,縱橫山脈下的是矮人國度,加上兩者又都是出名魔獸聚集!吸引了大批的魔獸獵人和傭兵。
當初為了混淆蠻人對罪惡之城的控制力度,三大人類帝國採取類似手段,每年將大批叛軍、死囚、流浪者送入罪惡之城。
即使後來蠻人已失去對罪惡之城的控制,已形成傳統的三大人類帝國依舊把這裡當作罪犯流放之所。
隨著人類帝國內部墮落,送入這裡的就不僅僅是死囚,還有那些膽敢違背貴族意志的平民,這些本本分分的平民到了這裡等於進入人間煉獄,成為最下層的貧賤螻蟻。
亞特蘭斯的龍巖城、聖彼德的磐石城、法卡諾的聖銀堡像三顆合攏的獠巖,封住了蠻人東進道路的同時,也封住了這些可憐人回家之路。進入蠻荒高原,這些沒有什麼技能的普通人要麼淪為蠻人的奴隸,要麼被野獸吞的連渣都不省。
加上罪惡之城又處在蠻人和人類商貿往來的畢經要道上,更促進這座城市的繁華與興盛。
擁有世界上最大傭兵會所。
過七成的魔獸獵人停留於此,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魔獸出品交易市場。
盤踞著世界上最大奴隸販賣組織。
保留著血腥、野蠻的角鬥場。
世界上唯一公開、且最大的黑市。
這種繁華與興盛從一開始就注定是畸形。
牛頭人杜維霆血蹄的話很形象的描述了這個城市,只要有錢你可以在這座城市享受這個世界上最好一切!
對於這一些,杜維只當作聽故事,有人的地方必定會有醜陋和黑暗,而在這個城市這種醜陋和黑暗是暴露在了陽光下的,更加極端。他只是這座城市的一過客,等知道藏龍部落的所在,他就會離開這裡,沒興趣去理會這些。
「火槍?」在一家武器店中,杜維見到曾伴隨他十多年,熟悉無比的火藥武器,只是模樣古怪了一些,像劍的成分多過了像槍,但杜維仍舊一眼認出了它的本體。
「先生喜歡偽學武器?我們這裡擁有保儒族最優秀的偽學武器大師,能為先生量身製作最適合您的偽學武器!」一個俊美纖瘦的店員迎了上來,彬彬有禮的解釋道。
「真的?」杜維溫柔撫摸著雙筒獵槍有些粗糙槍管和狹長刀刃,一陣熟悉觸動從指尖傳來,就像久別兄弟的重逢。
「當然,找遍整座城市您也找不到第二家能在偽學武器方面可以和我們媲美的武器店。」俊美存員用罪惡之城特有的倨傲道。
「哦?」杜大官人不理會杜杜維斯的頻頻暗示,感興趣道,「這柄武器在你們店中算什麼檔次?」
「這柄古力火統只是學徒習作,只能算中檔,若是先生想要,我們自然有更好作品讓先生選擇。」
「拿出你們最好作品讓我看看。」
「先生請稍後。」
信心十足的店員拿出來的武器仍是這種奇特造型,不過這一柄有點像鋒銳短匕,工藝鍛造精美,無論是庫火還是鋼材選用都是不可多得好匕。
沒錯僅僅是好匕,作為火槍,這種蛙式,無論是效果還是殺傷力都只能算低等,有的地方為了讓造型更精美甚至不惜降低火槍的殺傷力和射度。
剛剛有些興奮的杜維心頓時涼了半截。這種火槍比他以前用過的落後了好幾個世紀,這種古董。還不如他的拳頭更具有威力。
「先生可否滿意?」
「這樣一柄古力火統多少錢?」
「八萬聖彼德金幣,優惠價六萬六。」
「火筒是好火筒,可惜沒錢。」杜維有些惋惜的道。
「那就抱歉了,本店概不除帳。」一聽沒錢,店員連馬翻臉。一把搶過杜大官人手中的火槍,唯恐杜維會帶著火槍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