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一代帝王劉義隆

龍騰世紀 第一まま章 孔熙先聯絡的重要成員 文 / 一代帝王劉義隆

    范曄過去屢任彭城王義康的僚佐.義康年十二時任冠軍將軍、豫州刺史時,范曄任其將軍府參軍;義康改任右將軍、南豫州刺史時,范曄隨之改任右軍參軍;義康任荊州刺史時,范曄又隨之改任荊州別駕從事史;其後義康回京任司徒,范曄跟著任司徒從事中郎。

    元嘉九年冬,義康母彭城太妃薨。將下葬時,義康的僚佐故舊齊集東府。范曄的弟弟范廣淵時任司徒祭酒,當日值班,范曄就和司徒左西屬王深住在廣淵處,夜間酣飲,飲到興起時,他們打開北窗聽著輓歌擊打著節拍取樂。義康得知後大怒,貶斥范曄為宣城太守。這一貶,那長期形成的主佐之誼,就化為烏有。在宣城,范曄鬱鬱不得志,於是就刪改前人有關東漢史,撰成《後漢書》。可是這部享譽後世的史書在當時卻並未得到重視,因為時人比較看重《東觀漢記》。

    義康被放逐到豫章之後,皇上寬宏,讓義康過去所喜愛的一些僚佐也隨他南行,這其中就有大將軍府的記室參軍謝綜。後來謝綜回京任職,義康知道皇上的左右臂是沈演之和范曄,就想通過范曄的外甥謝綜從中斡旋。謝綜一到京都就立即拜見舅大人,轉述了大將軍的心意,求解往昔的嫌隙,恢復舊好。范曄欣然接受,並讓外甥通過適當的方式轉述自己對大將軍的擁戴之意。

    如今受了孔熙先的鼓動,范曄就想知道皇上對大將軍有無進一步的措施,不然可能會白忙一場,於是在和皇上閒坐時就假意試探著和皇上說:

    「臣歷觀前史二漢故事,諸藩王政只要涉及妖言詛咒、幸災樂禍之事,朝廷就行大逆之罪。而義康奸心惡跡,朝野所知,至今仍安然無恙,臣頗不解。況且大惡常存,終成亂階。此是陛下骨肉之親,他人難言,但臣受恩深重,故冒昧直言。」

    皇上對此並無反應,范曄知道皇上沒有進一步嚴懲義康之意,這才鐵了心去擁立義康。

    范大人能到這種程度,是孔熙先所最為盼望的。然而,范大人雖然才氣縱橫、位高權重,但只有一個這樣的人,是遠遠不夠的。

    一時間,官小位卑的孔熙先成了一個最忙的人。

    隨義康南行的大將軍府史仲承祖,年不足三十,但和孔熙先一樣,都有求富貴之心。他一向為義康所親近,屢屢帶著義康的意旨回到京都,密察朝中動靜,暗中結識心腹,以待將來。如果說最先嗅出獵物氣味的是獵犬,那麼最先覺察出京都異常跡象的就是仲承祖了。他看出了由謝府移到范府的賭局裡,或可大有文章:參與其中的,都是一些與大將軍有著或深或淺關係的人;他們的職位或高或低,但是他們大都不是很安分的人,這樣的人,往往是最易起事的。於是他主動結識了孔熙先,很快,兩人一拍即合:那可正是孔熙先求之不得的!

    會稽長公主的獨子征虜將軍兼丹陽尹徐湛之,一向為義康所愛,兩人雖是舅甥,但恩過子弟。因劉湛之事,皇上原擬處之以大辟,但仗著長公主他才免於一死,其後他的官職不降反而陞遷。義康南遷之後,徐湛之心中每每泛起一層憾意。自從在賭局中結識了孔熙先,又在和范曄的私交中獲知了孔熙先的心跡,加之仲承祖登門拜訪時陳說大將軍近況之淒然,這都使得徐湛之心中那久藏的感覺,就像一顆石子投到了池中,那漾起的漣漪在一點點盪開,一層層擴大。最終,他也像孔熙先和范曄一樣,下決心要做點什麼以報效義康。

    仲承祖再次回京的時候,給范曄和蕭思話捎來了大將軍的心意:「本欲與蕭結為兒女親家,只恨始意不果;與范原本情意不薄,中間相失,皆因他人為之。」蕭思話,是高祖繼母孝懿皇后的侄子。在輩分上,他是義康的舅輩,但因二人年齡相仿,故也沒有什麼長幼的禮數。因外戚的緣故,他年僅二十七就出任青州刺史,後來因害怕魏軍大規模入侵而棄鎮南逃,最終被投人獄中。由於得到司徒義康的說情,他又從刑徒中被起用為梁、南秦二州刺史,前往漢中圍剿氐帥楊難當,其後又任寧蠻校尉、雍州刺史,現在擔任侍中兼太子右率。

    和孔熙先、謝綜聚賭的法略和尚,原供職於東府寺廟中,常為義康做法事,多得義康眷顧;又有京都王國寺的尼姑法靜,過去常出入義康東府城,也頗受義康眷顧。兩人都感舊情,思報恩,也都與孔熙先密相往來。於是孔熙先就讓法略和尚還俗——他原名孫景玄,讓他進入臧質的將軍府任寧遠參軍。

    臧質是高祖臧皇后的侄子,臧皇后生長公主劉興弟。因是外戚,又得長公主的庇護,臧質歷任建平、歷陽等名郡,現任寧遠將軍、徐兗二州刺史。孔熙先通過徐湛之把孫景玄(法略和尚)安置在臧質手下,就是考慮到將來要用到臧質的軍隊。

    尼姑法靜,少年時因家道艱難而削為尼,年長以後雖身著道服,但心中俗念不異常人,加之天生麗質,更讓她不甘寂寞。自打結識了孔熙先,法靜見他心懷大志,心中敬佩,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很快地,他們眉來眼去,情投意合,也可謂英雄美人。因為她和家人多得彭城王眷顧,現在彭城王遭難南遷,自己女流之輩且寄身庵中,無以為報;當她知道孔熙先欲擁戴大將軍,這似乎要代己完結心願,於是她就對他多了一份感激之情。在這種情況下,她就向他推薦了自己的妹夫許曜。

    此時許曜正臥病在床,而孔熙先又長於治病,並能診脈,於是法靜就領著許曜到孔熙先家中求治。孔熙先熱情迎接,診脈完畢,只為他合了一劑湯藥,困擾許曜多年的頑疾就藥到病除了。在一般人面前,孔熙先也不願露此一手。在他看來,醫者,小術,乃彫蟲小技,不過是僕役所為,大丈夫怎能如此!可他熱情接待了許曜並為他獻出回春之技,你道是法靜之故?其實那只是答案的一半,甚至只是一小半。

    許曜其人,你道是誰?原來他是御林軍中的隊主,是皇家的侍衛官!這樣一個人物,正是孔熙先苦苦尋覓而不能得的,因此,看過了許曜的病,倒是孔熙先對法靜感激不盡。在許曜方面,備受病痛折磨了許多年,遇到了神醫就藥到病除,他的那種如對救命恩人一般的感激就不是用言語所能表達的了。經過頻繁的往來,在感激之餘,許曜又賞識其為人,兩人很快關係深厚;孔熙先見水到渠成,就告之以密謀,許曜慷慨應諾以作內應。

    一來二去,孔熙先和法靜就有了床笫之私。在枕畔耳側,孔熙先大讚法靜不像個尼;那法靜聽了,也不知道他是賞自己的肌膚之美,還是誇自己的功夫了得,羞澀之餘自然是得意得不行。這種誇讚,讓她作為一個女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也更激起了她久藏的春情,於是兩人就烈火乾柴般燃燒起來。

    為了成就孔熙先的大事業,趁著這份高興勁兒,法靜又為他推薦了另一個人物:前太子左衛率胡藩的十四子胡遵世。胡藩是隨高祖南征北戰的功臣,他有子六十餘人,他們大都不遵法度。元嘉十年胡藩死,法靜在為胡家做法事時,胡遵世羨其美色,於是暗成私情。法靜知道他和孔熙先是一類人,這才薦了他。胡遵世現任臧質寧遠參軍,這樣也正好和孫景玄(法略和尚)相配合,利於成事。

    孔熙先在知道賭友廣州人周靈甫有家兵之後,就給了他數百萬錢,讓他回廣州招募勇士,並設法聯絡那些在元嘉十七年被充軍流放的原東府城的家丁,以待將來事,從南方響應。

    至此,上下內外都有了合適的人選。在皇帝身邊,有身居要職的左衛將軍兼太子詹事范曄和皇上的外甥征虜將軍兼丹陽尹徐湛之,以及侍中兼太子右率蕭思話、寧遠將軍兼徐兗二州刺史臧質;又有寧遠參軍胡遵世、孫景玄以及宿衛禁省的隊主許曜,又有謝氏兄弟、孔氏兄弟以及大將軍府史仲承祖等一干人穿梭其間,這樣,主要人員已經基本安排妥當,剩下的,就是等待機會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