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騙你的啦!看你那傻樣子!」蕭梅忽然大笑著說道。
「哦?呵呵,原來如此,讓我空歡喜一場。」楚風露出失望的神色。
「還是那麼容易被騙,真想看看你這樣的人交得女朋友是什麼樣子。」蕭梅調侃著道。
「我女朋友多了,你想看哪個?」楚風微笑著問道。
「哈!你好花心吶!滾滾!你個色狼!」蕭梅假裝生氣的叫道。
「好,那我走了,有空再見。」楚風說著便要走。
「嗯,有空再見。」蕭梅說完話後,也笑著上了樓。
和蕭梅的邂逅,就好像一段非常有意思的小插曲,楚風並沒有覺得自己的生活改變了什麼,依然每天和一群流氓鬼混,收收保護費,揍揍自己看不順眼的人。
山狗自那天後,也再沒跟楚風聯繫,楚風知道,大買賣不是說有就有的,他並不著急,因為離過年還有五個多月呢。
這天,當楚風和幾個小弟在一家音像店收保護費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楚風微微愣了一下,居然是蕭梅打來的電話。
跟小弟說了聲不給錢就砸店的狠話後,楚風走出了音像店,接通電話。
「喂?」楚風笑著打招呼。
「喂?蕭梅?說話啊!不說我可掛了啊!」楚風喊了幾聲沒人應答,不由納悶起來。
忽然,電話裡傳來了哭聲。
「蕭梅,怎麼了?沒事吧?」楚風急切的問道。
「……沒事,楚風,我失戀了。」過了片刻,電話裡傳來蕭梅憔悴的聲音。
「失戀了?那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整天失戀。」楚風大大咧咧的說道。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聲輕笑,不過接著又哭了起來。
「別哭了,大小姐,失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想開了就好了。」楚風安慰道。
「嗯,其實那個男人也不是很好,不過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一下子分開,我真受不了。」蕭梅說著又想哭。
「別這樣啦,都是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地,用不用我去幫你把那個臭男人給揍一頓?」楚風點起了煙,看了看音像店的進展,現老闆已經不情願的在掏錢,滿意的笑了。
「不用了,這事也不怪他,楚風,我現在很難受,你能不能來陪我一下?」蕭梅在電話了猶豫著說道。
「陪你?可是我在工作哎。」楚風皺了皺眉頭,他還有三四家店的保護費沒收呢。
「那算了。」蕭梅說著就要掛電話。
「哎!等會兒,你在哪?我去找你。」楚風歎了口氣問道。
「在家。」
「好,到你樓下給你打騷擾。最多二十分鐘,等我!」說完掛斷了電話,對那幾個已經走出來的小混混交代了幾句後,便打車離開了。
來到蕭梅樓下,楚風意外的現蕭梅居然打扮好站在樓下等著自己。
「你怎麼下來了?」楚風結了車賬,走到蕭梅面前。
「人家失戀了,不想待在屋裡了,你陪我去逛街吧。」蕭梅紅著眼睛說道。
「逛街?」還沒等楚風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蕭梅給拉走了。
某商廈內,蕭梅在前頭輕快的走著,手裡還拿著一根冰激凌。在她身後,則是拎著大包小包的楚風。
走著走著,蕭梅又注意到一家品牌衣服店在打折,不由分說便走了進去,不一會兒,楚風的手上又多了一個袋子。
「喂,我說蕭梅,你不是失戀了嗎?怎麼還這麼有興致購物?」楚風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喘息著問道。
「失戀和購物有關係嗎?」蕭梅轉過頭看著楚風。
「人家剛剛決定不逛了,你這一說又勾起了人家的傷心事,算了,再去另外一個商場看看吧!」蕭梅說完便當頭走了,剩下了搖頭叫苦的楚風。
蕭梅和楚風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商場逛著,一直逛到華燈初上,這才找了家餐館坐了下來。
楚風一進餐館,便倒在一張椅子上,不斷出舒服的呻吟聲。
蕭梅嘲笑的看了一眼楚風,說道:「看你挺壯的,怎麼逛這麼點時間就成這熊樣了?」
「唉,大姐,你腿上長的是腳嗎?今天走的路比我這一個月走的都多了。」楚風抱怨著道。
「哼,廢物啊你。」蕭梅白了楚風一眼。
「鑒於你今天的表現不佳,這頓飯你請。」說完不等楚風回應,便拿起菜單點起菜來。
「對了,楚風,你能喝酒嗎?」蕭梅一副看不起的樣子。
「還行吧。」楚風揉著腿點頭。
蕭梅笑了一下,對服務員說:「菜就這些,先來兩瓶白酒。」
「小姐,要什麼牌子的白酒?」服務員客氣的問道。
「你這店裡最貴的。」蕭梅頭也沒抬說道。
「好的!」服務員眼睛亮了。
「喂,大姐,你想讓我破產啊!服務員!等一下,白酒我來點。」楚風抬手把滿臉不情願的服務員叫了回來。
點了兩瓶價位中等,口感不錯的白酒後,楚風打走了服務員。
看的一旁蕭梅只搖頭。
「幹嘛搖頭?」楚風點了根煙問道。
「第一次請女孩子吃飯就這麼小氣,怪不得你天天失戀!」蕭梅嘲笑著道。
「你還說我,你不是也失戀了嗎?就你這敗家女,什麼樣的男友也會被你嚇跑的!」楚風不客氣的說道。
「誰說的?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蕭梅反駁。
「那你還會被甩?」楚風譏諷道。
「誰告訴你失戀一定是被甩,我不能甩人嗎?」蕭梅瞪大了眼看著楚風。
「什麼?你是說,你這次失戀是因為你把男友甩了?」楚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你還難受個屁啊!」
「誰說甩人就不難受,我們可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呢。」蕭梅說著又抹起了眼淚。
「好了,好了,真服了你了,你為什麼要把他甩了呢?」楚風好奇的問道。
「不為什麼。」蕭梅輕鬆說道。
「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楚風搖了搖頭,他決定不再問了,問了也白問。
很快的,菜便6續的上來了,楚風跟著蕭梅跑了一天,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菜一上來,便不客氣的大吃起來。
「站沒站相吃沒吃相的傢伙,你給我留點!」蕭梅喝罵了楚風一句,也開始大吃起來,她也餓了。
吃了幾口菜,肚子有了食,兩個人便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蕭梅喝酒很特別,一句廢話都沒有,倒了就喝,這點很對楚風的胃口,兩個人就這樣,飛快的喝著。不一會兒,兩瓶白酒就見了底。
「行啊楚風,酒量不錯嘛!」蕭梅笑道。
「你搞清楚,這是我的台詞好不好。」楚風也笑了。
蕭梅白了楚風一眼,伸手又要了兩瓶白酒,二人又對飲了起來。
等從餐館結賬出來,蕭梅已經有點站不穩了,楚風一手拎著十幾個購物袋子一手攙扶著蕭梅,打了一輛出租車,剛要說出蕭梅住處的地址,卻被蕭梅阻止了,她帶著滿身酒氣,從出租車後面趴著說道:「師傅,去一家最近的酒吧。」
楚風意外的看了蕭梅一眼,笑問:「你今天想死嗎?」
「想啊,喝死多好,暈暈乎乎就到了地府,放心吧,我沒事。」蕭梅揉了揉太陽穴,淡淡的說道。
楚風歎了口氣,對司機說了一處自己經常光顧的酒吧名字,司機笑著點了點頭,一踩油門,直奔酒吧。
當楚風把蕭梅送到家時,天已經很晚了,期間蕭梅吐了好幾次,神智已經恍惚了,不斷的大喊大叫,搞得楚風都有點替她難為情。
問清了蕭梅的樓號,楚風從蕭梅包裡掏出鑰匙開了門,把她給放到了床上,蕭梅的頭一枕上枕頭,便死豬一樣睡了過去。
終於結束了,楚風長長的出了口氣,坐在床邊點了根煙,吞雲吐霧的看著趴睡著的蕭梅。
蕭梅長的挺漂亮,早在孩提時代他就對蕭梅有好感,後來由於當兵,離開了孤兒院,等四年後回來時,一些和他年歲差不多的孩子早就踏上了社會。許多都沒了音信,蕭梅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再後來,楚風由於不習慣被人管著,揍了一頓上司後便辭了工作,整天瞎胡混,漸漸的,就成了一個小混混。
此時的楚風,已經是個二十六歲的青年,在社會上已經混了四年了。
掐了煙,楚風微笑著搖了搖頭,想以前的事幹什麼?都是老黃歷了。
看了一眼蕭梅,楚風站了起來,躡手躡腳打開門,離開了蕭梅的住所。
在楚風走後,一直沉睡的蕭梅忽然小聲罵道:「禽獸不如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