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幾個人回到預定好的雅間,謙讓了一會兒依次坐下。任天又給大家相互之間介紹了一番,滿室的喧囂這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黃海平還沒忘剛才在門口遇到的事情,關切的詢問了起來。丁國春可不是什麼善茬子,如果任天上任伊始就跟他產生了什麼衝突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任天望著黃海平呵呵的笑了起來:「黃隊多慮了,就是一些小誤會,沒事兒的。」
黃海平望了半天任天始才說道:「任鎮長不要大意了,丁國春可是個瑕疵必報的人。」
對於丁國春他只能提醒這麼多了,畢竟丁國春身後的人他也惹不起。
任天笑著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第一次和黃隊一起吃飯,也不知道黃隊喜歡什麼口味,我就越俎代庖點了一桌,你看看需要加些什麼請自便。」
黃海平拍著任天的後背笑了起來:「任鎮長,你這可就做得不對了,你這是喧賓奪主呀。」
人們輕鬆的笑了起來,酒席還沒有上來,這兩個人已經為了誰是主誰是賓隱晦的爭執開了。
任天笑著給黃海平倒了一杯茶水,這時候誰請客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自己這一方五個人,隨隨便便纏住你就可以有人出去把帳結了。
任天笑著擺了擺手打服務員出去上菜,衝著周建軍笑著又重新介紹到:「建軍,你是我的高中同學,孫翔是我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小學、初中都是同學,你們兩個人以後多親近親近。」
周建軍呵呵的笑著說道:「那還用你說,我們倆就算不是同學也都是太順人不是麼,在銳安我們也是老鄉了,老鄉之間不互相關照還關照誰去?」
孫翔哈哈的笑著向周建軍又湊了湊:「建軍,這話說得實在。你是太順哪兒的?」
任天笑著看著這兩個人說起了小話,只要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任天轉向黃海平問道:「黃隊,孫翔準備在銳安開辦一個保全公司,不知道需不需要在公安局辦理什麼手續?」
「哦?」黃海平望了一眼任天,又轉過頭打量了一番孫翔,沉思著說道:「手續倒是簡單,在公安局備個案就可以了,可是在這裡辦保全公司可是不太好辦。」
說著話,黃海平絲了一聲,眼望著任天猶豫著說道:「要是在銳安辦保全公司,你這位朋友就得和丁國春他們打好交道,不然的話這個保全公司可能辦不下去。」
任天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並不是在否定黃海平的說法,而是在感慨丁國春這一夥人,連刑警隊的隊長都這樣說了,看來這個丁國春在銳安的能量還是真的不小。
任天早就已經在辦公室和人們閒談中聽聞了這個『愛神洗浴中心』的名頭,根據人們的口述,那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淫窩,光按摩小姐就養了三四十人,打手小弟也有三四十人,據說和文州一些有名的混混也有來往。愛神洗浴中心經營的怎麼樣自然不用說,有的是人上趕著去拍丁書記公子的馬屁,聽說每天光餐飲部的營業收入就有一萬多塊錢,就更甭提主營的洗浴按摩住宿了。
任天衝著黃海平笑了笑:「無妨的,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阿翔的正經經營的商人,他也不會拿著孫翔怎麼樣的。呵呵,在銳安他丁國春還隻手遮天了不成?」
黃海平的眉頭皺了一下,這個話他倒不好再接下去了,只得笑了笑說道:「如果任鎮長什麼時候想要跟他溝通一下就跟我聯繫好了,他還是買我幾分面子的。」
任天笑著說了聲謝謝。剛才在門口的時候他已經看出來了,丁國春並不怎麼買黃海平的帳,不然的話剛才在門口他們應該不會連個正式地招呼都不打。
酒菜66續續的上來了,這是孫翔的強項,他很快就咋咋呼呼的把氣氛吵了起來,幾瓶酒下肚就已經跟周建軍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周建軍的酒量不豐,已經有點兒漸漸不支的跡象,孫翔就把矛頭又轉向了黃海平,端著一杯就衝著黃海平站了起來:「黃隊,咱哥倆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黃海平笑著站了起來,端起酒杯與孫翔碰了一下:「孫總以後就要在銳安落足了,咱麼哥倆以後少打不了交道,來,走一個。」
任天呵呵笑著看著他們拼酒,黃海平也是酒經沙場的幹將,與孫翔兩個人連著乾了三杯,連呼著痛快坐了下來。
「阿茶,給黃隊倒酒。」孫翔伸手扒拉了一下正在跟喬曉茹兩個人竊竊私語的阿茶,得意洋洋的衝著黃海平臭顯:「黃隊,讓你弟妹給你滿一個。」
黃海平望著窈窈窕窕站起來的阿茶,衝著孫翔繃著臉說道:「孫總,我看弟妹這樣子還未成年吧,當心你小子犯了錯誤,到時候我可是六親不認呀。」
一桌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孫翔對自己這個孫總的稱呼還有點兒不太習慣,嘿嘿笑著衝著黃海平小聲的說道:「黃隊,這一回你恐怕要失望了,我這一隻腳是正好踩在線上,退一步就踩到雷上了,向前一步可就沒有這麼美滿啦,哈哈」
人們又笑了起來。只有任天聽得出孫翔話裡真正的意思,可不是,這個小子一直就踩著線走著,隨時都有可能踩到雷上,可是隨時又都可以轉危為安。富貴險中求可能說的就是孫翔這種人,這是他為自己選擇的路,是福是禍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就像現在,才剛剛兩年的時間他就積累了七十萬的資金,這筆錢一個普通人奮鬥一輩子也不一定掙得出來。錢掙得容易,花的也簡單,二十多天這個敗家的玩兒意就花了五萬塊錢,這要是讓孫翔一向勤儉的老爹知道了,估計得被這小子氣吐了血。
阿茶非常豪爽的站到了黃海平的跟前,登登登給黃海平倒滿了一杯酒,自己也端起了酒杯,衝著黃海平說道:「黃哥,我敬你一杯。」
黃海平哈哈的笑著端起了酒杯:「好,就衝你這一聲哥,你喝一杯我喝三杯。」
「好,黃哥到時候可不能耍賴呀。」阿茶咯咯地笑了起來,一仰脖一杯啤酒喝了進去,連口氣兒都沒喘。
孫翔嘎嘎的衝著黃海平笑了起來:「黃隊,這一回你可打眼了,我們兩口子喝酒我整不過她,一般情況下都是我喝一杯她喝兩杯,嘎嘎」
「啊?」黃海平張大了嘴,苦著一張臉衝著阿茶說道:「妹子,我剛才說過的話不算行不行?」
人們哈哈的笑了起來。誰也不會當真把別人灌得站不起來,這種場合就是為了相互之間認識熟識一下,當然會適可而止的,黃海平如此說也只是為了湊趣罷了。
在人們的哄笑聲中黃海平還是喝下了三杯酒,但是自己的酒杯已經死死地抓在手裡再也不肯讓阿茶給敬酒了。
喬曉茹面含微笑看著這鬧哄哄的場面,悄悄地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任天的手,詢問是否也要敬上一杯酒。
任天捏了捏她的手,笑著對黃海平和周建軍說道:「黃隊,我女朋友不會喝酒,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你們意思意思就好了。」
「那哪兒行,任鎮長的女朋友敬我們酒,就算是二鍋頭也得一口乾呀。」黃海平瞪著眼睛一本正經的衝著任天說道。
在這一桌上黃海平的年齡最大,老大的架勢擺得十足。
喬曉茹紅著臉端著茶水與黃海平和周建軍碰了一下,那種嬌羞的樣子我見猶憐。自小她就很少經歷這種場合,可是今天她是女主人的身份,自然是硬著頭皮也要上了。
鬧哄哄的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盡歡而散。帳自然是任天結的,菜上齊了沒有多久任天給孫翔使了個眼色他就已經出去把帳結完了。黃海平大聲的責怪了任天一通不夠意思,講好了下個星期輪到他做東這才算作罷。
孫翔把兩條煙塞給他和周建軍時又是狠狠的謙讓了一番,當黃海平看向任天時,任天無辜的攤了攤手:「黃隊,這事兒我也不知道,阿翔既然拿出來了你就收下好了,阿翔要辦公司還得你幫他找找門路呢,就算是你不要也要打點別人不是麼?」
黃海平哈哈一笑,把煙扔給了周建軍,跟任天又是握了一通手之後,跨上摩托車載著周建軍揚長而去。
任天笑瞇瞇的看著黃海平遠去的背影,只要這小子敢伸手那就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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