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醒來,看到彭濤在那裡用頭盔煮東西,這才想起我的抗壓潛水服被我們報廢了。昨晚睡覺前我還考慮著使用抗壓潛水服進入崖壁下邊的那個洞裡邊呢,看來這個想法不能實現了。
「咱今天怎麼進那個洞裡邊看看?」我問彭濤。
彭濤不知在哪裡煮什麼東西,頭也不抬的說道:「游進去就行了,這有什麼難的?」
「你腦子抽筋了啊?那水裡邊還有個能要你命的傢伙,你忘了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彭濤摸摸頭說道:「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幸虧你提醒啊。」
「本來我還用抗壓潛水服潛進去呢,這回被你把頭盔當鍋使了,你說怎麼辦吧?」我拿根小木棍敲敲頭盔說道,裡邊居然煮著兩塊魚,也不知彭濤是怎麼抓裡的魚。
彭濤看看擺在一邊的抗壓潛水服說道:「應該還能用吧,不就是少了個頭盔嗎。估計那鱷魚不會專咬人頭吧,咱要不要賭一下?」
眼下也沒什麼好辦法了,看來只好將就著使用一下抗壓潛水服了,再說那東西根本就不是鱷魚,咬合力應該不是很大。我第一次掉下水的時候它好像並沒有攻擊我,說不定那東西不攻擊人類。
吃了點魚當早餐,然後我和彭濤開始到處收集籐條做繩子,我們只有一套抗壓潛水服,只能先讓一個人進入洞裡,然後用繩子把潛水服拖出來,另一個人再進去。
忙了兩個多鐘頭,我倆這才弄出一條長5o多米的笨重的繩子。太陽已經當頭照了,現在水溫應該比較高了,據算是那洞常年不見陽光,現在這個時候裡邊應該也不回太冷吧!
我拿著繩子站在峭壁之上,彭濤則穿上笨重的潛水服從沙灘上游向峭壁。這抗壓潛水服在水下可以說是絕佳的潛水裝備,可是在水面穿著它游泳絕對是一大累贅啊,死沉死沉的,要是不用力蹬腿,潛水服能把你墜到海底去。
彭濤游到峭壁之下,把繩子綁在自己腰上,深吸一口氣就向著水下潛去。不到兩分鐘的功夫,繩子扯動了兩下。這是我和彭濤約好的,要是水下的洞裡存有空氣,那就扯兩下。要是裡邊沒有空氣,就扯三下,我會在最短的時間把他拽出水面。
我拉動繩子,明顯的感覺到很輕,估計是彭濤脫掉潛水衣了。我把潛水衣拖出來,繩子綁著潛水衣的一條腿,說明彭濤安全的進去了,要不他怎麼會把繩子接下又綁住潛水服的腿啊。
我換上潛水服,把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從海灘那裡下水了。這一下水才感到抗壓潛水服沒有充氣是多麼的累贅,現在這東西除了能防止被水下的魚咬到之外,對我的行動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我本來就不是怎麼擅長游泳,現在又穿這麼笨重的一破爛潛水服,腰裡還綁著一根繩子,在水裡就剩下垂死掙扎的份了!
好不容易挨到峭壁下邊,我已經被累的夠嗆了。但是現在就算是游回去也沒機會了,狠狠心吸了一口氣潛了下去。認準洞口的位置我開始往裡游,進去僅僅不到5米,我現前邊有燈光,估計是彭濤在那裡用探照燈為我導向。
再往前游三四米的距離,在燈光下我驚奇的現我下邊好像是有台階,順著台階游去,一陣刺眼的燈光在眼前亮起,我居然出水了。面前的台階之上,彭濤正拿著探照燈照著我呢。
「我操,你知不知道這探照燈的燈光能把人的視網膜燒掉,趕緊給老子把燈拿開。」我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對不起,我忘了,你沒遇到什麼麻煩吧?」彭濤抱歉的說道。
「沒有,你進來的時候遇到什麼了?」我問道。
「也沒有,不過這裡好像真是是那鱷魚的老窩,你看這裡!」彭濤用探照燈照著一堆血肉模糊的東西說道。
我一邊脫潛水服,一邊看著那東西,好像是一截被撕爛的大魚,可能是昨天被拖進來的那條海豚。脫完潛水服,我開了探照燈照照四周,這裡是空間不小,洞高得有**米,2oo多個平方的面積。讓我驚奇的是,這裡被人為的開鑿過,洞壁上到處是雕刻的圖像,雕像和符號。正對洞口的一個石台之上擺著一塊長方體的大石頭,後邊是一尊巨大的雕刻石像。很明顯,這裡是一處神廟,但是這是什麼人在這裡建成的神廟,建造的人為什麼要在水下的洞窟裡建造一座神廟?洞口只有在落潮的時候才能露出來,就算是平時沒有潮汐的影響,這個洞的洞口也是在水下,建造這是怎麼現洞口的?難道這裡還有其他通往外邊的通道?不過好像不太可能,要是有的話,洞口的台階是怎麼回事?要是建造者和我們一樣以外的現洞口,然後潛水進來,那他開鑿水下的台階是幹什麼用的?
太多的疑問一時間在我的腦子裡形成,可是我根本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來解釋這些疑問。彭濤在那裡那裡拿著探照燈四處查看,想看看能不能現什麼值錢的寶貝。我開始查看牆壁上的雕刻,想從中找出一點東西來推出答案,可是牆壁上的符號我一個也看不懂,和峭壁上的那些雕刻屬於同一風格的。
「海洋,這裡好像是有人用來舉行什麼儀式的地方,我看有點像是古人的廟宇之類的。」彭濤照著洞中間的雕像說道。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什麼人在這裡開鑿這麼隱蔽的廟宇啊?」我反問道。
「我又不是考古學家,哪裡知道這是什麼人開鑿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的,你看這些雕像,像不像是復活節島上的雕像啊?」彭濤站到雕像前邊的石頭上說道。
被彭濤這麼一提醒,我還真的覺得這座雕像的風格和復活節島上的雕像有點相似。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那些雕像,在網上倒是看過那些雕像的圖片。復活節島上的雕像在我看來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那誇張的體型比例,覺得那有點像是抽像派藝術家風格的作品。頭部的比例大大出了人類的正常比例,而臉上的五官更是顯得有點詭異。
縱觀人類歷史,好像是人類總是自認為自己的腦袋聰明無比,即便是神話種出顯得怪獸也是長了個人的頭。埃及的獅身人面像,反映了什麼思想?獅身無非是對力量的渴望,人的腦袋,無非是對智慧的追求,強者就是集力量和智慧於一身的怪物。再看神話中的人馬戰士,人獸馬身,斯蒂芬托現象,魔蠍大帝裡的那個底比斯的暴君,好像人類的想像力擺脫不了這個怪圈。
再看現代人對外星人的形象的塑造,總是擺脫不了一個大腦袋的形象。無論是哪個導演在那裡拍科幻片的電影,出場的外星人都是一副地球人的抽像派形象,腦袋,鼻子,一雙眼,一對耳朵,兩隻胳膊,兩條腿,從《et外星人》到《明日世界》,甚至一些滿嘴跑火車的雜誌,說什麼美國人撿到外星人的嬰兒,給出的形象根本就沒擺脫地球人的造型。
我在那裡看著這些雕像出神,仔細的品味著這些雕像和復活節島上的雕像有什麼不同之處。看了半天也沒什麼重大的現,只是覺得這尊雕像好像比復活節島上的雕像雕刻的更加的細膩。特別是臉部的美工效果,雖然也是誇張的要命,但是好像沒復活節島上雕像的死板,覺得有點像是像是佛教裡如來佛祖,雕像的面孔上閃現出一絲的慈祥!
想到佛祖,我還真是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釋迦穆尼在印度和中國以及泰國的形象相差實在是太大了,這主要是地域文化的差異造成的。三藏跑阿三那裡取經,取回的經書全部是梵文的,根本沒有圖片,金剛經又不是畫冊,根本不可能有圖畫在裡邊嘛!人類念佛唸經覺得還不夠,必須找個塑像什麼的供著才算事,所以根據自己的想像,自己塑造出一個佛祖的形象。中國人相信耳垂大的人有福,所以就給佛祖弄了兩個大耳垂,我對佛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倆大耳垂了。
眼前的這尊石像和復活節島上的石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是我實在看不出這尊石像是被人們用來祭拜祈求什麼用的,只好調轉目光想再從石壁上的雕刻找找答案。
我這還沒轉過身來呢,彭濤大喊一聲:「海洋,小心!」我背後一陣寒風襲來,一個東西重重的撞中了我的後被。我一下子撲倒在面前的石台上,撞得我滿眼亂冒金星。我急忙爬起來,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想看看偷襲我的是什麼東西。石台下邊,那條大蜥蜴正做好準備再次撲過來,彭濤一個箭步竄到巨蜥的背後,伸手就扯住了那條粗大的尾巴往後拽。就算是這巨蜥是死的,彭濤那小身板也拖不動這傢伙重達5oo斤的重量。巨蜥拖著彭濤往前爬了兩步,覺得彭濤這個傢伙實在討厭,尾巴輕輕一甩,彭濤13o多斤的身軀就被橫著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連忙撿起探照燈,拔出腰間的潛水匕,翻身上了一米多高的石台。巨蜥好像是不會跳,抬起頭就往石台上怕,兩條前爪已經扒住了石台的邊緣。
我一看這傢伙肯定是能爬上石台,把心一橫,拼了!我猛地往前跳起,想從巨蜥的頭上就跳到巨蜥的尾巴根上。我人還在半空呢,巨蜥猛地伸出了它那長度將近1米的舌頭想著我的腿上捲來,我在半空根本避無可避,一下被捲住了腳腕。我心想:完了,今天算是把自己這14o多斤交代在這裡了。
不想我慣性不小,那巨蜥的舌頭根本就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衝力,只是將我的一滯,我整個人摔在了巨蜥的背上。這下可夠我受的了,要是甩平地上到還沒沒啥,可是這巨蜥的背上全是凸起的犄角。不幸中的萬幸是這些犄角並不尖銳,只是格的我全身酸疼,並沒有出現傷口。我正疼的要命呢,巨蜥猛的轉身把我摔下來,又狠狠的撞在堅硬的地上。
那邊彭濤早就爬起身來,顧不上看我怎麼樣,撲到巨蜥的背上拿著匕就往巨蜥身上扎。可是這傢伙實在是皮厚的可以,彭濤連扎四五刀,連皮都沒碰破一點。
這巨蜥果然咬合力不咋地,一直在那裡拿著腦袋撞人,要不就是用尾巴甩來甩去的抽擊。彭濤這傢伙到底是當兵的,身手相當的敏捷,在那裡上竄下跳的,巨蜥愣是一下也碰不到他。我一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憑我們倆這樣蠻幹,萬萬敵不過這個體長5米,體重5oo斤的大傢伙的。我看那石像怎麼也得有個四五米高吧,我踩著石像的手指爬到了石像的胳膊彎裡,對著下邊氣喘吁吁的彭濤說:「彭濤,快爬上來!」
彭濤聽了,不管巨蜥的撞擊,一步跨上石台,藉著慣性蹬著石像下邊的底座抓住了我的手。我用力把彭濤拉上來,兩人連忙爬到石像的肩膀上。下邊的巨蜥失去了目標,爬上石台撞了幾下石像後現沒效果,開始往上爬。
畜生到底是畜生,雖然它有著穿山甲一樣鋒利的爪子,它怎麼可能爬上這光滑的石像呢。我和彭濤在上邊看著在下邊暴怒的巨蜥,彭濤說到:「*,被它抓了一下。」然後拿著探照燈照著自己的腿,他的左腿小腿上有一道傷口,他的緊身潛水服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他的左腿小腿上有一道傷口。我生怕這巨蜥的爪子上有毒,在傷口上吸了兩口,現血液顏色鮮紅,應該沒事,就死了塊自己身上的布給他包上了。
「現在怎麼辦?這該死的東西在下邊,咱倆是別想下去了。」彭濤喘著粗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剛才被嚇得夠嗆,到現在心還在狂跳不止。要是以往的話,我和彭濤大不了在這裡多等上一會兒,等下邊這個要命的閻王走了,我們再下去就是了。不過看樣子這巨蜥好像是跟我們耗上了,在石像下邊了陣子狠之後,這傢伙搖頭晃腦的向著那被撕得血肉模糊的海豚走去,撕塊肉吞下去,然後就抬頭看看我們這邊。
要是這樣耗下去,估計肯定是我和彭濤先撐不住,這巨蜥通體冰涼,是冷血動物,它的新陳代謝遠遠比人類慢,它在那裡還有庫存的食物,我和彭濤啥也沒有。
我們又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會打伏擊,萬一它出去了,埋伏在洞口附近的水裡,我和彭濤出去時還不就是送到它嘴邊的美餐啊。在地上我們打不過它,到了水裡更不是它的對手了。
剛才身上出了一身的汗,現在一歇過來,頓時感覺這裡冷的要命。我突然感覺到好像有陣陰風吹過,身上頓時起了片雞皮疙瘩,這裡怎麼會有風吹過?我看看螢光表,已經是下午2點15了,自從我們上了島,就照著正午的太陽把時間改成這裡的當地時間了,雖然不是很準,但是前後應該不會相差2o分鐘。現在應該是潮水退去的時候了,水位下降必然導致洞裡的空間會增大,洞內形成負氣壓,洞外的空氣就會灌進來,這就能形成風了。可是這裡空氣是從哪裡灌進來的呢?
「彭濤,有沒有感覺有風啊?」我問道。
「嗯,是有,雖然很小,可是我能感覺到。」彭濤肯定的回答道。
「把探照燈關了!」我想了想說道。
我們一進這個洞就開著探照燈,就算是洞頂上真的有縫隙,我們也不可能感覺得到外邊的光線,只要我們熄了探照燈,沒有燈光的干擾,自然就能現縫隙透進來的光線了。
我們熄了探照燈,等了有五分鐘光景,眼睛開始慢慢的適應黑暗的環境,黑暗中我們清楚地聽見那巨蜥撕扯食物出的聲音。我和彭濤早飯雖然吃的晚了點,可是那些魚根本就不頂餓,現在早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再想到巨蜥在那裡大快朵頤,感覺更餓了。
現在太陽偏西了,而這個洞的洞口是在面向東的峭壁上,基本上從洞口射不進什麼光線來。但是我還是在黑暗中看到彭濤的身影,這就說明肯定有光線從別的地方射進來。我還沒來得及尋找光的來源,彭濤已經喊起來了:「在那裡!」我打開探照燈,順著彭濤指的方向找去,在這個洞的西南角方向有一處斜著的裂縫。這個洞的洞頂上全部是參差不齊突出的岩石,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現那裡又道裂縫的存在。
從我們待的這個角度看去,那道裂縫有6米長,並不算寬,頂多有4o厘米,勉強能容一個人鑽進去。但是我們並沒有抱從哪裡爬出去的希望,那裂縫在洞頂,下邊就是石壁,離地得有5米高,而且裂縫並不是貼著石壁的,這根本就上不去。除非是攀巖高手,估計能攀著石壁上的雕刻爬上去。但是我和彭濤既不是攀巖高手,也不是什麼蜘蛛俠。
這時候我用探照燈照了一下巨蜥的那個方向,這東西居然不見了。「彭濤,看到那巨蜥哪裡去了嗎?」我問道。彭濤往原先巨蜥待的地方望去,那裡什麼也沒有。
「不知道,我光看上邊了,沒注意那裡,會不會是走了?」彭濤說道。
我倒是希望它走了,可是誰知道它是不是藏在哪個角落裡準備偷襲我們,我敢保證,只要我們一下去,那傢伙就會竄出來。但是我在洞裡邊照了個遍也沒見那巨蜥的影子,可能是真的走了。
彭濤一看沒有巨蜥了就像跳下去,我一把拉住他說道:「慢著,說不定那東西在水裡邊埋伏著,這裡離洞口不過幾米,小心被偷襲。」
「那怎麼辦?在這上邊待一輩子?」彭濤問道。
「你腿上有傷,還是我下去看看吧,你在上邊給我打著探照燈。」我把探照燈遞給彭濤,握著匕跳下了石像。就在我落地的瞬間,洞口的水裡邊「嘩啦」一聲,我看也不看那邊,跳起來攀著石像的手指又爬了上去。
爬到石像的胳膊彎處,我往下一看,果然是那條巨蜥衝了過來。「*,差點中招了!」我還沒來的及罵呢,彭濤在那裡早就髒話連篇了。這個巨蜥還真夠聰明,居然真的會伏擊,幸虧我有所防備,要不還真的中了它的奸計了。
我和彭濤這下真的是沒辦法了,打又打不過,跑有跑不了,我們兩個大活人居然被這沒毛的畜生給困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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