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南巡撫羅繡錦站在高大的開封城牆上,望著城外密密麻麻的攻城明軍,回頭對自己的副將說道:「若是城破,你就帶著夫人和犬子逃跑,不要管我。」
副將道:「大人不要洩氣,末將一定將大人全家順利救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人到山西去,領兵回來報仇就是了!」
羅繡錦搖頭歎道:「想突圍出城實在是難吶!哎,本官真是後悔,不該向那岳托派出援兵的,不就是一點糧食嗎?現在城中只剩下不足一萬兵,怎能擋得住明軍的攻勢呢?」
副將道:「此事怪不得大人,大人身為大清徵糧主官,怎能坐視不理?況且若是岳托押運的糧草有失,大人也脫不了干係呢!」
羅繡錦道:「本官要是讓岳托直接把糧食送到北京就好了,也免得擔這麼大的責任。」
副將道:「攝政王的命令就是將兩處糧草合為一體,然後一起運到北京,大人要是抗命的話,只怕性命難保。」
羅繡錦想想也是,反正橫豎自己都得死,看來只能怨命了!他舉起袖子,擦了擦眼淚,說道:「想我羅某苦讀詩書多年,深受聖人教化,卻不料死於此地,真是痛何如哉!」
副將安慰他道:「大人莫要悲傷,末將已將城中精壯全部點上城牆,只要能堅守個五六日,就能等來援軍,到那時,我們裡應外合,一舉將那明軍消滅!況且城中糧草充足,不怕明軍圍城!」
羅繡錦道:「前去送信的人突圍出去了嗎?」
副將道:「末將以重金募得敢死之士一百三十五人,一起划小船從東、北兩門突圍,雖經多次衝殺,,但仍未能突圍出去,不過,大人儘管放心,當山西、直隸的駐軍聽到明軍圍城的消息後,他們一定會趕來救援的!」
當城上的兩人在為命運擔憂的時候,林清華卻在開封城的南門外親自指揮士兵們開炮轟擊城門。這次鎮虜軍一共帶來了五十門五千斤重炮,全部由林清華率領的四萬人使用。雖然已經轟擊了個時辰,但還未將城門轟開,一個原因是由於大炮的精度不高,另一個原因是由於爆破彈內裝的是普通黑火藥,而非烈性炸藥,因而威力不大。
開封城上本來是有幾十門大炮的,但明軍一開始就集中火力轟擊這些炮位,將其全部擊毀,因而現在的開封城只有挨打的份,毫無還手之力,守城的士兵和丁壯就只有縮在城樓裡躲避炮火。
「加把勁吶!再打准點!要是你們能在兩個時辰內將南門轟開,我就一人你們一個銀豹勳章!」林清華邊向士兵遞著炮彈,邊向他們喊道。
聽到這話,炮兵們出一陣歡呼,那銀豹勳章象徵著巨大的榮譽,他們早就渴望得到了,而現在得到了許諾,他們哪有不拚死表現之理?
林清華看到炮火打的更准更猛了,他得意的笑笑,走到洪熙官身邊,說道:「怎樣?陳將軍那裡有新消息傳來嗎?」
洪熙官道:「報信的人剛走,陳將軍他們已經與清軍脫離接觸了,只是緊緊跟在清軍的後邊,而清軍自從援軍到達後,實力雖然大增,但擔心糧草有失,因而只是掩護運糧部隊,而不敢與我軍交戰,陳將軍正把他們趕到預定地點。」
林清華點點頭,道:「我原來擔心他們那六萬人打清軍援軍較吃力,看來我是多慮了!」
洪熙官道:「他們中有我軍最精銳的擲彈兵第一師,自然是實力強大,況且那三萬大順軍也都是精良部隊,他們的戰鬥力與清軍不相上下。」
正在此時,炮兵們出一陣歡呼聲,高叫著:「打開了!打開了!城門打開了!」
林清華尋聲望去,果見開封城的南門大開,而且城門垛也塌了一半,城上的人正慌慌忙忙的把沙袋和磚頭扔下去,試圖把城門堵上。林清華命令道:「不要停!繼續射擊!向著城門上的人開火!」
很快十幾爆破彈飛了過去,將城上的人打的血肉橫飛,哭爹喊娘,在炮火的持續不斷的轟擊下,再也沒有人敢向南門靠近。林清華吩咐炮兵將一半大炮對準城牆上的守兵轟擊,剩下的繼續轟擊城門附近的敵人。同時命令早已列好隊的步兵向前推進,一直到快接近護城河時才停下來。
羅繡錦得知南門已被轟破,驚得昏死過去,等他轉醒後,連忙下令堵城,但這一企圖在猛烈的炮火下很快失敗。他在副將的扶持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望著那些已抵達護城河邊的明軍士兵。
這些士兵穿的軍服和戴的帽子很奇怪,與一般的明軍不同,只有他們舉著的旗幟方能表示他們是大明的軍隊。羅繡錦道:「這是哪裡來的明軍?怎麼這副打扮?」
副將道:「從他們的軍服和旗幟上的那個『林』字來看,他們應該就是鎮虜軍了!想不到他們居然恢復的這麼快,而且有這麼多人,看來這個林清華不簡單!」
此時羅繡錦忽然現有什麼地方不對,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明軍的炮火停止射擊了,四周已安靜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古怪。羅繡錦道:「他們怎麼不打了?」不待副將回答,他也知道答案了,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幅他從沒見過的景象:所有推進到南門護城河邊的約一萬明軍紛紛抬出來一些奇怪的筏子,並把它們全部投入護城河中,隨後他們都爬上了小筏子,每個筏子上坐六人,兩人划槳,四人舉槍瞄準城頭。
副將也看到了,由於他是山西一帶黃河岸邊的人,因此他一眼就認出了這種小筏子,他高聲喊道:「羊皮筏子!」
沒錯,這些就是林清華根據黃河上的那種羊皮筏子改良的一種簡易竹筏。每個筏子由十五張羊皮吹成的皮鼓提供浮力,可一次裝載六人,皮鼓可任意吹氣放氣,並且能與竹架子分離,而竹架子也可以拆開,從而使其攜帶十分方便。由於其非常的輕巧,當兩人分別划動一支小槳時仍能以較快的度前進,而且羊皮較多,有多餘的浮力,即使三張羊皮被同時打爛,也不會沉。這一次林清華一下子就帶來了一千個這種羊皮筏子,使得部隊具有了初步的兩棲能力。
看著那些筏子越來越近,羅繡錦喊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打!」
隨著他的聲音,那些把腦袋縮到城垛後邊的士兵和丁壯們紛紛探出頭來,用手中的弓箭和火銃胡亂射擊,流矢和鉛彈不停的落到筏子的周圍。
筏子上的鎮虜軍士兵紛紛開火還擊,在他們準確而密集的彈雨下,城頭不時有人墜下,落在城下的草地上,血順著地勢彎彎曲曲的流入護城河裡。很快鎮虜軍中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傷亡,還有幾個筏子被城上的火銃擊沉。
鎮虜軍的攻勢是兇猛的,很快就有近兩千人登岸,他們來不及重新裝填子彈,而是在筏子上的戰友們火力的掩護下飛快的從南門突入城中,與守兵展開肉搏,而那些靠岸的筏子又全部返回,接應下一批過河的士兵。
城中留守的清軍多是漢軍,戰鬥力低下,意志薄弱,在剛才的炮轟中,他們中的多數人就已瀕臨崩潰,此時更是亂成一片,面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鎮虜軍,他們實在是不堪一擊,不到一刻鐘,南門便已完全落入鎮虜軍的掌握,隨後跟進的鎮虜軍後續部隊迅擴大戰果,將清軍的殘餘部隊一步步的壓向城中心。
林清華見南門已得手,於是下令身後的三千名工兵立即動手,修復被清軍破壞的南門橋樑。這橋是木橋,本是開封城與城外的交通要道,但當清軍見明軍來攻時,就把其與其他三個城門外的橋一起燒掉,雖暫時阻擋了明軍的攻城腳步,但同時也切斷了自己的退路。
此時清軍大部分人鬥志已失,紛紛跪下投降,而那些不識事務的頑固份子很快便被肅清。
從攻破南門,到佔領巡撫衙門,總共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當羅繡錦和他的副將被搜捕的明軍抓住時,林清華已在巡撫衙門裡處理政務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羅繡錦,林清華淡淡的問道:「你可願意投降?」
羅繡錦吱吱嗚嗚的說道:「小人、小人願降!望大人饒了小人一條狗命!」
林清華道:「好!既然你願投降,那麼你就給我寫一封信。」
羅繡錦道:「小人願寫!小人願寫!不知大人想給誰寫信?」
林清華笑道:「我要你給岳托寫信,催促他快向開封移動,就說你剛剛率兵打退了明軍的一次小規模進攻,那些明軍吃了敗仗後就向西撤退了,看樣子似要與攻擊岳托的明軍匯合,你要他多加小心,記住!不要妄想耍花招,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說完重重的一拍桌子。
狗蛋心情愉快的騎在馬上,雙手緊緊的抓住韁繩,向著開封城奔去。一邊奔跑著,一邊回味著這幾個月的軍旅生涯,「嘿嘿!侯爺果然沒騙我,這當兵確實比當寨子的勇丁強,不僅吃得好、穿的整齊,而且每個月還有銀子拿,雖然不多,但也夠用了!」狗蛋想到這裡,忽然他的臉又紅了起來,他想起了同班戰友對他童子之身的嘲笑,他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尋思道:「豈有此理!老子攢銀子關你們什麼事?一個個不學好!」想到這裡,他又不自覺的想起了翠香樓的樣子,自己沒進去過,但卻給班長在門外站過崗,不過,要不是自己打瞌睡忘了時候,班長和自己就不會挨那二十軍棍了,而班長也就不會丟掉官帽子了。
狗蛋又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腦門,想道:「軍隊中什麼都好,就是這紀律太苛刻,太不講情面。而且還要像侯爺說的那樣,『一切行動聽指揮』,這也沒什麼,軍官讓怎麼幹就怎麼幹吧,但這一回不同了,就因為自己聽侯爺的指揮,所以自己的腦門被剃光了,而且還在腦袋後面紮了個什麼『金錢鼠尾』的辮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就像那豬尾巴一樣!而且還要穿上這一身清兵的軍服,怎麼看怎麼像個韃子!」不過讓他感到安慰的是,侯爺曾答應他,辦成了此事就給他一個「銀豹勳章」,想著自己胸前掛著勳章走在戰友們面前的樣子,狗蛋笑了起來。
狗蛋原以為此次任務很難,誰知那韃子的頭,那個叫什麼岳托的,實在是好蒙,把信和腰牌給他看看,他居然就相信了,「真是個笨蛋!」狗蛋自言自語道。
林清華在城裡等候狗蛋的消息,想起給狗蛋剃頭時的情景,他就想笑,「剃個光頭有什麼好哭的?本侯的頭也不長嘛!」林清華邊想邊摸了摸頭。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後,一直是留著短,因為這樣既方便又涼快,每當別人問起,他就以此乃他海外家鄉的習俗來敷衍。在他的模範帶頭作用下,加上刻意的鼓勵,鎮虜軍中已有三分之一的士兵留起了短,由於只是短而非光頭,所以倒也沒有人說他們剃投敵。
進入開封城後,林清華立即以威毅侯的名義打開一座糧倉,向開封城中的百姓放糧,收買民心。當然,為了防止破城的消息走漏,這幾天開封城一直四門緊閉,禁止人們出城。
林清華來到南門,經過一天一夜的搶修,城門已修好了,幾乎看不出有破壞過的痕跡。負責修理的是工兵,在林清華制定的訓練計劃下,他們已成為了一支初通多種工兵技術的部隊,已不再是往日的那個只會挖地道的「地老鼠」部隊了。
看到林清華前來,工兵一團團長向他行了個軍禮,說道:「稟報侯爺,城門已全部修好!請侯爺過目!」林清華道:「很好,你們幹的很快。對了,地雷埋的怎麼樣了?」
一團長道:「報告,那是二團和三團的任務,他們還在干,估計到天黑以前就能完成!」
天黑後,不僅地雷的埋設完成了,而且狗蛋也回來了。看到狗蛋完成了任務,林清華高興的在他胸前別上了一個「銀豹勳章」,並把他提升為班長。隨後便招來幾個師長,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啪」的一聲,岳托舉起鞭子狠狠的抽在一名漢軍士兵的腦門上,罵道:「混蛋!怎麼走這麼慢?就不怕後邊的追兵嗎?」那名士兵雖然皮開肉綻,但卻捂著腦袋不敢吭聲,低著腦袋加快了度,但他身邊的所有漢軍士兵對岳托的仇恨卻更深了。
岳托望著眼前的數萬漢軍士兵,暗自著急。此次他率領著一萬八旗騎兵和三萬漢軍士兵押運糧草,誰知半路遇上了鎮虜軍和大順軍的聯合部隊,雖然在隨後趕來的五萬步兵的支援下,最終打退了敵人的進攻,但自己也損失慘重,現在他的兵力已不足七萬人,而且身後的那些追兵依然緊緊跟在三十里後,似乎想把他追垮。
「該死的南蠻子!等我到了開封城再和你們計較,要不是急著把糧食安全運到城中,我豈能容你們追趕?」岳托想道,「不過開封城裡來的消息,說有股明軍攻打開封,被羅繡錦打退了。嘿嘿,想不到這羅繡錦還會打仗,以前我還以為他只會拍馬屁呢!」
經過幾天的快行軍,開封城已隱隱在望,岳托心裡稍微鬆了口氣,但他不敢懈怠,繼續催促部下加快度。就在前軍抵達開封城下的時候,卻現城門緊閉,四座橋也只剩下了一座,而且其上的吊橋也是升起的。
岳托催馬走到南門橋上,向著守門的士兵喊話,命令他們將門打開,但那守兵卻說羅繡錦有命令,未得他的命令不能開門,請岳托在門外等候。
不多時,羅繡錦和副將登上了城門,羅繡錦望著岳托,又望了望身邊的副將,說道:「原來果然是王爺到了,請王爺稍候,下官馬上令部下給王爺開門。」說完便令部下將城門打開,並將吊橋放下。
當吊橋降下一半時,開封城的東南方忽然一聲炮響,一支打著明軍旗號的騎兵部隊出現了。岳托見狀,急令運糧部隊進城,而他則親率一萬騎兵和三萬步兵前去迎戰。
見到岳托前來,那支明軍卻停了下來,既不前進,也不後退,只是在五里外等著清軍。岳托覺得奇怪,他讓騎兵停了下來,等候步兵跟上,並向四周望了望,但這裡一馬平川,根本不可能埋伏下什麼伏兵。待步兵跟上後,岳托令其排成橫陣,緊緊跟在騎兵之後,而他則率領騎兵向著明軍緩緩前進。
當離明軍不到一里時,岳托將手中大刀一揮,整個騎兵部隊立即開始了衝刺,企圖一舉將那支明軍擊潰。那支明軍見清軍衝過來,這才不慌不忙的轉身向後退了一百丈,全部跳下馬來,舉起了槍,其中還有幾個人跑到了旁邊蹲下。
這種戰法實在是太奇怪了,但岳托已來不及多想,因為他的騎兵隊離那支明軍已不到三百丈了。正當岳托以為勝利在望時,他忽然覺得下面的土地開始震動,接著從他的左邊傳來一陣連續不斷的轟隆聲,他轉頭望去,看見他左翼的騎兵全部飛上了天,他們腳下的土地則不斷的噴出火焰和煙霧,而且火焰與煙霧還在不斷的向他和他的右翼移動過來。
「這是什麼?莫非是」不等岳托想出答案,他和他的戰馬就一起飛上了天,而且全都碎成了幾塊,接著他剩下的騎兵也全部飛了起來。
這就是林清華讓工兵埋下的地雷陣,而且是他親自設計的連環雷。這些地雷每個重四十五斤,內裝粒狀黑火藥三十斤,在雷的四周中間位置各有一個小傳火孔,可用銅製傳火管連接,傳火管內裝的是燃黑火藥,可保證迅將火頭從這頭傳到另一頭。將成千上萬個這樣的地雷連接起來,就成了一個巨大的死亡陷阱。為了萬無一失,林清華設的這個雷場長兩里,寬兩百丈,上面用浮土覆蓋,其擊機構是繩拉燧式,繩子從數十根長長的連接起來的竹管中穿出,延伸到一百丈外,為了確保可靠火,準備了三套火裝置,那幾名跳下馬後蹲下的士兵就是操作手,隨著軍官的一聲令下,他們幾人同時拉動繩子,啟動了這個死亡陷阱,在短短的眨眼之間,就全部葬送了岳托的一萬騎兵。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跟在岳托後面的步兵相顧駭然,他們眼睜睜看著那些騎兵被拋起來,變成幾塊後又掉下來,他們先是楞了一下,接著便了瘋似的向後跑。當他們跑回城邊時,才現城門又關上了。
就在岳托領著騎兵向明軍動衝鋒時,開封城裡也熱鬧起來。護送糧草進城的清軍進城以後,現街道兩邊的所有房屋均是大門緊閉,街上也無一個行人,正當他們納悶時,身後的吊橋又升了起來,接著街道兩邊房頂上出現了很多人,都用火銃瞄準著他們。頓時進城的清軍人人張大了嘴,難以置信的楞在那裡。
就在眾人惶惶不安時,就聽見了城外傳來的轟隆聲,而那些房頂的士兵紛紛喝道:「跪下投降!降者免死!」接著便聽到了幾陣槍響,一些試圖反抗的同袍被斃於街道之上。眾人見此情景,只得拋下兵器,跪下投降。
林清華吩咐士兵將降兵全部趕到城西北,並清理街道上的屍體和血跡,再次伏身於街道兩邊的房頂上,等候著城外可能退回的清兵。
城外的三萬清軍步兵隨後逃了回來,但街道上的血跡還未清理完畢,待一切就緒後,林清華又照葫蘆畫瓢,將那三萬清軍放進了城。但這支清軍中有五千名由西安來的八旗步兵,他們拒絕投降,而且很快動了進攻。但反抗是徒勞的,受降變成了屠殺,街道上血流成河,屍積如山。當槍聲停下來後,三萬清軍只剩下了不到一萬人。
清點俘虜後,林清華意外的現這次竟然抓住了七百名真正的八旗兵,這些人中只有幾個人會說漢語,其他的就只能說滿語了。對於怎麼處置這些八旗兵,軍官們分成兩派,多數人主張全部殺掉,少數人主張割了他們的辮子,把他們放回去,以羞辱八旗兵。最後林清華既沒有殺他們,也沒有放他們,而是把他們押送到汝寧城,到那裡的鹽井服苦役。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收編俘虜了,一共了三萬多人,其中有兩萬三千人願意留下跟隨林清華,剩下的數千人則被遣散,而且按老規矩每人二十斤乾糧做路費。
開封城是鎮虜軍武力收復的第一座大城市,林清華立即寫了份奏章,派數名親兵送回南京,與他們一起到南京的還有那被俘的羅繡錦。
本來林清華只是想奪取一些糧草的,但沒想到豫北的清軍兵力如此空虛,讓他輕易攻取了開封,正當他考慮是否將駐地移到開封時,西平寨傳來消息,左夢庚的部隊已經開到了離西平寨不到一百里的地方,並做出了一副攻擊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