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範一副洋洋得意的在說話,好似他是勝利者給予憐憫一般.一堂的文武個個臉色都非常的不好看,陳洪範卻是一點也不在意,有滿清大軍給他撐腰,他怕什麼?
「夠了。」朱慈煃平靜了制止了陳洪範的話:「若是勸降本藩,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殿下這是何意?」
朱慈煃緩緩的站起身來:「只是隨意問問,看你的主子會給你什麼樣的肉骨頭做賞賜。」
「士可殺不可辱,殿下請自重,不要侮了您的身份。」
看陳洪範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朱慈煃哈哈大笑,實在是太可笑。一邊笑一邊拿去勸降的書信慢慢撕碎:「本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可你只是投靠滿清的一條狗,根本不配使者兩個字。既然你說士可殺不可辱,那麼本藩也不為難你,不侮辱你,來人,將他押下去,來日斬了他的狗頭祭旗。」
早有惱怒的不行的侍衛按捺不住,得到王爺的命令,立即有人以閃電一般的度撲上來將陳洪範摁倒。快的陳洪範都不及反應,都被拖著走出數步才開口求饒。可惜他的求饒聲被自動忽略了,最後被直接打暈了拖走。
朱慈煃吩咐了一句:「告訴下面的小崽子,隨意他們折騰,但是要留口氣,祭旗之時這腦袋還有用。」
看著集中起來的文武,朱慈煃問到:「知道為什麼今天將你們召集的這麼齊全嗎?可不是因為滿清人來勸降。這東西連個屁都不如,今日召集你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這話一出,下面的人都明白,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嘿嘿…………俗話說的好啊,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要不是為這件事情。馬士英、林欲揖、蕭無、劉國軒、陳永華、郝搖旗、黃得功、謝雲沛、陳子壯、徐藝濤、這些那一個不是忙的昏天黑地之人,會這麼有閒暇的聚集一堂?
當即由馬士英、林欲揖領頭,一眾人開始請求吉王監國,克服大明。朱慈煃急忙推辭,心中對於導演這一出的馬士英卻是暗暗罵了個狗血淋頭。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非要自己裝的很不情願,甚至要大雷霆。但是大家依然會『以江山為重』,繼續請求,直到三次以後,自己才能顯得很無奈,才『被迫』答應就任監國。
心中雖然不耐,可面子上卻也只有演下去,畢竟這是時代特色,朱慈煃也不會為這點屁事折騰。
十日之後,經由大家的『一再請求』,朱慈煃才『被迫』就任監國,出詔書,通曉各地。而大海之上,完成整編的軍隊正源源不斷的開向福州。
「連長,你說咱們這是幹什麼啊?從福建被送到台灣,又從台灣被送回福建,搞什麼啊。」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被問的小眼睛就地坐在甲板上:「來,哥哥給你講講是為啥。」
一聽這小眼睛要說話,附近的幾個士兵都湊了上來。這個連長是整編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換軍官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小事情,不過兩個月的相處下來,這個小眼睛連長卻帶給了他們很好的感覺。這個連長以往可相當與百戶了,管著一百來號人呢,這官不小了,可這個連長卻很親切,比那個臭屁班長好相處多了,不過手上管十個兵就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
「來,大家都坐下,你問為什麼把我們拉來拉去的。還不是為了整編,為了讓大家熟悉自己的戰友、兄弟,要知道,到了戰場上,最值得信任的,除了手中的武器,就是這些背靠背的戰友了。以往大家作戰,是不是衝鋒一哄而上,撤退一哄而散?」
見大家點頭:「是啊,以往我們當兵,那都是隨大流,大家往那裡走,我們也往那裡走。可這樣是不對的,現在有了班長、排長、連長、營長等等軍官,這樣才讓我們更有紀律性,不再隨大流。隨大流的壞處想必大家都知道,一旦撤退,沒人殿後,都不知道自己該往那裡跑,以往那些軍官只顧自己的親兵,大家的性命有幾個關心的?」
眾人默然,可不就是這樣:「你們也別仇視你們的班長,別看他們操練你們操練的狠,那也是為你們好。在完成整編後,你們只聽從直屬班長的命令,他們會帶著你們去作戰,他也會幫助你們奪取勝利,奪取軍功。」
「連長,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指揮我們啊?大家都比較相信你。」
「嘿嘿,你這話讓你們班長聽到又要收拾你了。我不直接下達命令給你們,是因為我的權力是命令班長,班長自然會將命令下達給你們。畢竟現在基層軍官缺乏,這聽鼓角看旗幟有好就足夠了,反正我一嗓子,百十號人都聽的到不是。可我的命令是傳達給班長,剩下的怎麼辦,自然是你們班長的事情。」
「那不是麻煩嘛。」
「麻煩?小子,一百多號人,在混亂的戰場上我那裡照顧的過來?可你們的班長就不一樣了,你看看各個班的配置,火統手三名、長槍兵兩名、刀盾兵三名、強弩手兩名,十個人啊。這麼說吧,這人就好像指頭,只有攥緊了指頭成了拳頭,打人才痛。而指揮你們攥成拳頭的就是你們的班長,讓我來,我可忙不過來,嘿嘿。」
大家看這小眼睛班長那揮舞的拳頭,都是若有所思,這些概念以往是聽班長講過的,只是沒有眼前這位講的這麼透徹罷了。有人又提問了:「連長,班長為啥總訓練隊列啊?沒勁死了。」
「臭小子,還怕苦?我們的主要敵人是滿清,滿清騎兵多,而我們的騎兵太少了,不得不以步兵對抗騎兵。步兵想對抗騎兵沒有嚴整堅固的隊列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可作為戰士,總不能一直站在原地和騎兵作戰吧!你們想想,以前列陣的時候倒是整齊,可一旦移動,那沒多久就亂了。走十步一整隊,這樣能保持完整陣形就是精銳之軍了,按照這個標準,你們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了。在嚴整的陣形下,想想敵人,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嘿嘿…………」
「連長,聽說滿清人個個殺人不眨眼,吃人肉,喝人血。騎射功夫又厲害,一箭都能射穿十幾個人,我們要和他們作戰嗎?」
這小眼睛連長眼睛難得的瞪大了:「放屁,你這臭小子從那聽說的?你說的那是女真蠻子嗎?你說的那是車弩,不是人。我在遼東的時候,和滿清人干了很多年,滿清人的騎射本領確實不低,可你們手中的傢伙是幹什麼的?新式火統的射程比他們的弓箭毫不遜色,弩的精準度要比他們的弓箭強,玩對射,他們可不是對手。」
「連長,說了半天,你還沒說我們會福州去幹什麼呢?」
「嘿嘿,被你們這些臭小子打岔弄得,說正事。我們回福州,其實是參加吉王就任監國的第一場閱兵,以後嘛,我也不知道,大概要滿清人打仗了。」
一聽打仗,這些被操練的苦不堪言的士兵頓時嗷嗷叫,終於可以建功立業了。看著這些士兵,小眼睛連長的眼睛幾乎瞇到了一起,不知道多少戰士能活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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