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禎皇帝的祭奠結束之後,朱慈煃與馬士英密議了一番,得到馬士英的承諾後,帶著大隊人馬就開始準備閃人了。在南京該幹的事情都幹完了,在留在這裡是找麻煩,南京的水看似清澈了,其實還渾著呢。福王監國,他自然想登基為帝,可反對的人也不少,也有他頭痛的。
馬士英現在春風得意了,自然有人愁。以錢謙益為的復社中人現在在底下也使勁,想換成潞王監國。可惜他們手上沒有兵權,這事情也是困難重重。讓人欽佩的是就是這幫人的精神,這麼困難的事情,他們居然沒有退縮,反而迎難而上。讓朱慈煃不住歎息,要是對滿清人有這股子勁,滿清想一統天下?可能嗎?
這些人也就窩裡橫了,遇到敵人,馬上軟蛋投降。對於這些傢伙,朱慈煃是懶的理會,來求見他的一律不見。你們在南京爭個你死我活吧,我是不陪你們玩這些了。
「娘,你來了。」
「兒子,你非要這麼急?不能在等等,等到了日子就在南京大婚,大婚完了再去福州。」
對於這個問題,朱慈煃是頭大無比:「先帝的旨意我可不能違背。」
見朱慈煃拿這個說事,老夫人也是無奈:「隨你吧,只是為娘就先不和你一起去了,到了時候和馬家丫頭一起過去。」
「好,棒槌,你留下護衛…………」
朱慈煃的話被他老娘打斷了:「不用了,他們都是你身邊人,留著有用。娘這邊自然有人手,你就不必擔心了。」
朱慈煃眼睛一亮,自己老娘的祖宗可是開國名將『常十萬』啊,就算後輩能有先祖的十分之一,也是好手。等有了根基,老娘的娘家人倒是一支可以信任的力量。
「那娘您要小心。」
聽到朱慈煃說出這句話,棒槌眼睛瞪的老大,自家王爺什麼時候會關心人了?可真是奇聞啊,這下有獨門消息了。他正在傻樂呵,就被朱慈煃叫醒了:「備車,去接林老先生來。」
朱慈煃這次去也是做好充分的準備,大量的人員物資,也是將上上下下的人都忙的夠嗆。朱慈煃也不管馬士英了,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老爺子自有他的想法,也不是自己能影響的了的,倒不如讓趙彥傑慢慢的和他折騰去。
「趙先生,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大理寺少卿了。」
大理寺少卿,正四品的官職,趙彥傑卻只是搖了搖頭:「王爺何必廢這個神,我在南京就是了。」
「有官身和沒官身是不同的。」
「多謝殿下抬愛,下官定然效死。」趙彥傑眼珠一轉,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這官職是王爺爭取來的,自然是賞識他,也讓他明白,他是在給誰效力。一個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方便以後他在朝廷中作為王爺的代言人參與一些事情。現在自家王爺沾著馬士英的光,自然更是水漲船高。
「善待從長沙來的人,多幫馬總督謀劃一下。」
「殿下放心。馬總督已經準備舉薦阮大鋮,有阮公輔助,復社那些人掀不起浪來。」
朱慈煃點點頭,讓他看著辦。自己卻也去準備走人了,在南京總是要受制於人的,在這裡展很難,關係太多了。不如去福建,福建雖然有鄭芝龍這一個地頭蛇,卻是目標顯著。明面上的敵人好對付,暗中隱藏的才是最麻煩的。
吉王去福州就藩,這個消息也如長翅膀一樣傳開。來送行的人是密密麻麻,朱慈煃打眼看去,基本上現在南京有頭有臉的人全來了。心中也是歎息,可惜這些人不是來送自己的,是來送小公主的。前面小公主也拒絕了福王的建議,堅持要與自己南下福州。這也讓自己很麻煩,幸好現在有馬士英當自己的盾牌,倒是沒有太多的麻煩。
而彈劾自己的人也不少,這些人真是過分。一個八歲的孩子也要利用,這手段實在是無所不用其極。幸好朱媺娥與自己親近,她並不相信別人,這才省去了朱慈煃不少的事情。看著朱媺娥那消受的臉蛋,這段時間也是苦了這孩子了:「你看他們都是來送你的,去和他們告別吧。」
小丫頭點點頭就跟著朱慈煃下船去了,沒有多少人關心他朱慈煃的存在,更多的人是想做最後的努力,將小公主留在南京。看著這些人的嘴臉,朱慈煃很厭煩。可憐一個堂堂的天家公主了,這些人那裡是關心她,根本就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做文章。本來以為自己就夠不擇手段的了,但是和這些人一比,朱慈煃悲哀的現,比無恥,這一個道貌岸然的君子官員是他的一萬倍。
就靠這些內鬥不休的傢伙,大明亡國他們可是出了不少力量。你們想留下小公主,可惜你們還不夠格。朱媺娥也是很堅決的要走,任他們如何說就是不行。讓他們來硬的?這幫人還沒有這個膽量,朱慈煃給他們的評語就是鼠兩端。
朱慈煃的坐船開動了,看著岸上送行的人們。心中卻很不耐,終於擺脫這些蒼蠅了。看著前後不見尾的船隊,朱慈煃也有一絲激動,相信在將來,這些載人的官船就會變成戰艦,在自己的意志下,出現在大海的任何地方,橫行無忌。
自從崇禎的死訊傳來之後,小公主朱媺娥也變的憂鬱了,很少像以前那樣來纏著朱慈煃。這對於朱慈煃來說是解脫,對於保姆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他是敬謝不敏的。這個任務由寇湄去做,對於忠叔這個安排,朱慈煃還是很滿意的,這樣他就能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一些事情了。
現在擺在眼前的事情很多,想展勢力就繞不開鄭芝龍。幾代吉王雖然留下了豐厚的家底,但是有出沒進,不是長遠之計,賺錢也是當務之急。下一步是要建立造船廠,可這不但要的時間不短,更是要海量的銀錢。至於眼下,他只有買船了,光有船還不夠,還需要改良武器,改良火藥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但是改良火炮的鑄造工藝,就不是他有能力辦到的了。
麻煩,相當的麻煩。也幸好自己在南京期間,讓人各種手段盡出,募集了接近千人的各種工匠。自己指出大方向,具體如何實現,集思廣益吧。這些人的智慧也是不能小看的,別看其中大部分人大字不識一個,可在手藝方面卻都是好手,不能小看。
一路之上,收集的有關鄭芝龍的情報越來越多。這傢伙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福王土霸王啊,整個福建的軍政大權基本都在他手上,沒有他的點頭,想在福建施展,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而這個傢伙對於自己的勢力看的也很嚴,崇禎時期,通過種種手段安插進去的人手都沒有太大的效果。
鄭芝龍這廝只有個一個好處,就是沒有不臣之心。一個福建權臣,對於崇禎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可放到自己這裡,那就很成問題了。不過朱慈煃回想了一下,這傢伙最後還是投降滿清了,他兒子鄭成功和他反目成仇,這小子還算有骨氣。嗯,現在應該叫鄭森,他日倒是可以試一試,看能否收歸己用。
他兄弟本家倒是不少啊,福建軍政之中,鄭姓的人這麼多,都是和鄭芝龍沾親帶故的,這廝果然不好對付。
「王爺,明日就到福州了,我們要不要停下來。」
停下來等待福州的官員們迎接?對於這一套朱慈煃很不喜歡,可這個時候大環境如此,他也不好太特立獨行,現在他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去顛覆這些傳統:「你看著辦吧。」
朱慈煃隨即問起:「事情如何?」
謝雲沛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激動:「啟稟王爺,一切妥當。侍衛軍中就是有一點風吹草動,我也能馬上知道。這些人已經都在控制之下了,那些老兄弟們都站穩了腳跟,就是秦俊這殘疾人有些不給面子。」
秦俊,一個千總而已:「他有心思?」
「那倒沒有,只是這傢伙不作為。前段軍中的訓練都是何永英主持的,秦俊成了擺設。王爺要不要將他換掉?」
朱慈煃搖搖頭,沒必要。這秦俊打仗是一把好手,那麼多惡戰不是白打的,以後自然有用:「你下點功夫拉攏他,軍中的事情你挑起大梁。」
「那王爺您身邊不能沒人啊。」
「無妨,你要用心些,這些人我可有大用。」
悄悄掃了一眼朱慈煃的眼睛,謝雲沛心中也是一緊,沒有多說什麼。王爺的心思他逐漸也知道了一點,自然也知道這武力是如何的重要,必然要有心腹的人去掌控,這可是他的機遇啊。看著謝雲沛下去,朱慈煃心中一片清明,鄭芝龍,你能帶給我多少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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