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小丫頭又問:「可是有人欺壓你們?說出來,我給你們做主。enxuemi。」
那老頭卻否認了:「沒有,沒有,沒人欺壓我們。是給了錢的,整整一百兩銀子呢。」
看著這老頭眼睛直泛銀光,朱慈煃搖搖頭轉身走了,馬映雪苦著臉跟了上來:「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幫我把人要回來。」
朱慈煃也被這姑娘弄的無奈了:「你省省吧,人家是『自願』賣入侯府當奴婢的,有憑有據,你憑什麼要?人家合乎律法,你還想怎麼樣?」
馬映雪一時被沖昏了頭腦,現在雖然明白過來了,可還是堅持:「不行,這事我要管。」
剛說完,卻被朱慈煃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真是神經,要是沒有你強出頭,那姐妹倆不過是被調戲一下。張欣輝那小王八蛋還沒膽子強搶,但是被你拉了面子,他不敢找你報復,只能拿這兩丫頭撒氣。可以說這姐妹倆是被你害了,就是你的正義,所謂的正義,害了這兩個丫頭。還要管,你非要害死這兩個姑娘?這世界沒那麼美好,告訴你,要不是因為你爺爺,你現在的下場比那姐妹倆還慘,你就醒醒吧。」
朱慈煃本來沒心思說這些,但是想到這小妞注定是自己老婆了,還是要調教的。若是自己說不要,自己那老娘能嘮叨死自己。現在不讓這丫頭明白世界的殘酷,指不定以後給自己惹多少麻煩呢。
「你…………你…………打我。」馬映雪哇的一下哭了起來。朱慈煃卻是冷眼旁觀,等了好一陣子她穩定了情緒,才說到:「哭有個屁用,你也可以試試去要人,看你能不能管的了。」
馬映寒聞言也不哭了,急急就往隆平侯府而去。看著這位小姑娘,朱慈煃也只有搖頭,溫室裡長大的小花朵啊,離開了溫室,這世道又哪來的那麼多的陽光。
如朱慈煃所料,等他慢悠悠的晃蕩到隆平侯府的時候。隆平侯張拱日也拒絕了馬映雪的請求,他張拱日就這一個寶貝兒子,白天已經被你拉了面子了,還沒完了?要不是得罪不起你爺爺馬士英,誰會理會你這這個小丫頭。
看著一臉失落走出來的馬映雪,朱慈煃笑了起來。看到朱慈煃的笑臉,馬映雪忽然覺得他的笑容是嘲笑自己,當即氣惱的說到:「我可是你未婚妻,丟人也是丟你的人,我不管,這事你看著辦。」
女人一耍賴,那絕對是無敵的存在,尤其是這女人和你有關係的時候,你能不管?朱慈煃是不想管,可又架不住自家老娘這尊大佛,歎息一聲:「我管可以,你也好好想想吧,省的惹麻煩。」
剛剛準備歇息的張拱日又被人打擾,很不耐煩的問下人:「什麼事?」
「老爺,吉王爺到訪。」
對於朱慈煃,他可不陌生,前段時間去京城,兩人還見過一面,說過幾句話,他可知道這位爺不是好惹的。當下連忙出迎:「不知道殿下駕到,下官有失遠迎,贖罪贖罪。」
朱慈煃打個哈哈:「隆平侯別來無恙。」
「殿下快請,殿下快請。」看到隨著朱慈煃進門的馬映雪的時候,張拱日眼睛的驚訝一閃而沒。他已經明白這朱慈煃為什麼會大晚上的上自己的門了,自己兒子干的那點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那姐妹倆是何方神聖,居然把朱慈煃給引來了。拉過一個下人,吩咐兩句,慇勤的招呼起朱慈煃。
到了客廳之中,朱慈煃也沒有怎麼廢話:「隆平侯,這是本藩的未婚妻。」說到這裡就夠了,張拱日自然明白。
「噢,那要恭喜殿下了,什麼時間行大禮?還請殿下給下官個帖子。」轉頭對馬映雪說起:「馬小姐,適才多有得罪,還請勿怪。」
張欣輝現在心情很惡劣,剛才正在鞭打兩個小姑娘,出氣正出的爽呢。馬映雪就來了,還好老爹給他頂回去了。可這才轉眼的工夫,就聽到吉王爺上門了。這下他心中也不安了,馬映雪出面這事本就夠麻煩的了,沒想到吉王也來了,這兩個小姑娘難道真有什麼來頭不成?可老爹的意思是讓自己去賠個禮,雖然有點丟面子,可也是無奈,誰叫自己老爹不敢得罪吉王爺這位凶名在外的主呢。
事情倒是很順利,張拱日也不會為了兩個無關緊要的小丫鬟惹的朱慈煃不悅。等一番寒暄之後,朱慈煃帶著人走了,馬映雪這個時候卻顯的幾位乖巧,只是聞言安慰那兩個小丫頭。朱慈煃看的的直咧嘴,這位的同情心太氾濫了,為這點屁事耽誤自己半天,還好沒有什麼事情,若是有事,朱慈煃才不會理呢。
既然注定是自己的妻子,那就讓他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吧,免得以後給自己惹麻煩。帶著這樣的心情,朱慈煃離開了。剛一回府,趙彥傑就來稟報:「王爺,復社冒襄求見。」
復社的人?他們找自己做什麼?難道他們得到什麼消息了?看著趙彥傑:「你怎麼看?」
趙彥傑看左右無人,才說了出來:「復社的人既然現在來找王爺,想必是探口風的吧。我料想,必然是皇上那邊…………這些人預先得了消息,他們需要一位符合他們心意的藩王登基。而在江南的藩王不少,可只有福王、潞王、周王以及王爺您有登大寶的可能性,當然王爺您的可能性是最小的。」
朱慈煃眉頭一皺,好算計,扶植一個傀儡皇帝,那復社中人在朝也野本就有力量,在加上擁立之功,這新朝不就成了復社的一言堂了。示意趙彥傑繼續,趙彥傑捻了捻鬍鬚繼續說到:「福王乃是神宗之孫,就血緣講,是與皇上最接近的人;潞王有大名在外,周王亦如此,此三人就血緣而言,都比王爺您接近皇上。而從名聲上講,他們也都比王爺您的名聲大。所以王爺您若想上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鬼才願意現在登皇位,那不是把自己放到火上烤嗎?自己要什麼沒什麼,就算讓別人擁立上去,不過一傀儡耳。搖了搖頭:「打復社的人走吧,我可不想當什麼傀儡。」
見朱慈煃如此處置,趙彥傑也是微笑,自己就是要說服王爺不要對這張龍椅報什麼希望。現在不用自己說,王爺就做了這般決定,也符合現階段他們的利益。可他那裡知道朱慈煃對於復社中人有先天的厭惡,這些自我標榜的傢伙,只知道給自己謀利,根本不管什麼江山社稷,朱慈煃會甩他們才怪。
南京禮部尚書錢謙益府中,一批復社骨幹聚集再次,錢謙益開口:「現在當如何?各位有何見解?」
冒襄先開口了:「吉王這邊不用想了,他根本就不見我,太傲慢了。」
侯方域卻在勸解他:「辟疆兄,何必生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吉王是什麼貨色,對於他,我們不過是試探一下。」
陳貞慧也是歎息:「周王那邊也是沒什麼可能,唉,若是密之兄在就好了。」
錢謙益卻是插言:「密之兄在北京雖然被俘,但是卻千辛萬苦送來消息。這功勞我們不可辜負,我與福王接觸了一下,但是這福王的心思有些難明,怕會有波折。」
侯方域呵呵一笑:「諸位兄長何必著急,不是還有潞王嘛。小弟與潞王的接觸尚算順利,潞王也是可成大事之人。」
一番議論之下,最後錢謙益定下基調:「秘密接觸福王與潞王,復社能否中興,就看諸位的了。」
復社中人在這裡密謀下一任皇帝的人選,朱慈煃現在卻在想該如何獲得他需要的東西。他很明白,沒有武力的支持,自己就算登上皇位也不過是個笑話。這次的事情他打算置身事外,這皇位誰愛爭誰爭,自己還是展自己的力量要緊。
「王爺,一切準備就緒了,隨時可以動。」
聽著謝雲沛的稟報,朱慈煃滿意的點點頭:「初九晚上動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是。」
現下南京人心惶惶,無人打理政事,史可法今日又率大軍勤王出了。現在正是最佳時機,工部衙門之中,又能有多少防衛力量?
忠叔進來稟報:「王爺,火器交割完畢,您看該怎麼處置?」
「先不要分,全部拉到我們的船上。」
「小人明白。」
朱慈煃又問到:「讓你聯繫的船隻與木料如何了?」
「王爺放心,船隻已經到手,造船用的材料也都聯繫好了,隨時可以拉走。只是王爺,福州那邊的造船作坊太小了,您預訂的這麼多材料,根本用不完啊。」
小?小不要緊,難道不會擴大嗎?我要造的可是大型海船:「匠戶招募的如何?」
忠叔也樂了:「這有什麼問題,有您的面子在,官員們都放行。那些匠戶們得了銀子,對我比對親爹還恭敬呢。」
「讓他們先出去福州吧,我們隨後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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