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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十七章 鬥雞 文 / 炎黃威風之南明帝國

    趙彥傑捻著鬍子說到:「王爺,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大家都知道而已。」

    點了點頭,朱慈煃也明白,自己現在完全是一個紈褲子弟,若是總在家中韜光養晦,那可就不像了。對於老朱家這幫宗親,他也算開了眼了,這些人裡不少在吃喝玩樂上是有相當造詣的,讓他是望塵莫及。

    一場鬥雞,又是他贏了,這實在沒有什麼懸念。他在鬥雞方面完全是外行,但是有專人給他收購飼養鬥雞,這鬥雞的選取飼養都是很有講究的,王府專門飼養的鬥雞也是非常優秀的。朱以澍叫囂著來日再分勝負,再一次耍賴沒有給賭資。

    「你說這些人為什麼對鬥雞這麼癡迷?」

    「王爺,鬥雞一項,古來有之。春秋之時就已經風靡天下,經久不衰。世人只當其為遊戲之作,殊不知鬥雞不單單是一種娛樂,其中更有勇氣的含義。」

    朱慈煃指指凳子,對於趙彥傑的風格他十分無奈,這廝聰明是聰明,可有個毛病,那就是說起話來唧唧歪歪,婆婆媽媽,長篇大論。說過他很多次都沒有什麼效果,看來是當夫子當出職業病了。

    趙彥傑坐下之後,正色而言:「這鬥雞歷史悠久,春秋起就一直為王公大臣所喜愛。周渲王三年,齊桓公連諸侯伐宋,在山東成武縣修築鬥雞台,與諸侯鬥雞,可見其時鬥雞已經頗為流行。魏晉之時,魏明帝在郵都修鬥雞台,王侯皆再此鬥雞,可見其魅力。得到唐宋之時,鬥雞之風更是大興。唐《東城父老傳》中有『玄宗在藩邸,時樂民間清明節鬥雞戲,及即位,治雞坊於兩宮間,家長安雄雞,金毫、鐵距、高冠、昂尾千數,養放雞坊。』可見鬥雞在唐代已經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本朝高啟更著有《書博雞者事》領一時風騷。」

    品著茶,朱慈煃也來了興趣:「繼續。」

    「鬥雞之事,甚至有人為此丟官或者進爵。」朱慈煃示意趙彥傑繼續講下去,他對鬥雞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這是現在的一種娛樂方式,也需要瞭解一下。

    說到這裡,趙彥傑的夫子性子又犯了,搖頭晃腦的說了起來:「唐初之時,一次沛王與英王鬥雞,牽扯出初唐四傑之一的王勃寫了一篇檄文,聲討英王的鬥雞。王勃的文采非常之好,卻是氣壞了英王,差點使得沛王與英王反目成仇,王勃也因此被貶為庶民。韓愈曾有詩專門吟誦鬥雞,『裂血失鳴聲,啄殷甚饑餒,對起何急驚…………』」

    朱慈煃抬手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一旦這傢伙說的興起,他能說上一兩小時:「好了,好了,那就說說,這鬥雞和勇氣的關聯只因為鬥雞是不死不休嗎?」

    趙彥傑幹幹一笑,他知道這位王爺對於這些沒興趣:「是啊。鬥雞者,相鬥之時置生死於度外,戰鬥直到最後一口氣,不死不休,是一種死戰到底的氣概,所以人們稱為勇。」

    「這勇是勇了,可惜勇的沒有思想。還真是應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是這種死戰不退的氣節倒是不錯。可惜,這兵丁若是都能和鬥雞一樣,唉…………」

    趙彥傑也拿起茶喝了起來,這話頗有點攻擊時勢的味道,他不敢接下去了,容易犯忌。咳嗽了一聲,趙彥傑轉換了話題:「王爺,宮裡傳來了消息,您的事情怕是還要費些周折。」

    朱慈煃點了點頭,心中也是瞭然,果然如自己所料,王府在宮中收買了人,還是自己不知道的。這也很正常,只允許你皇帝派密探?就不允許我們在皇宮之中收買一點人?

    「是不是有人從中阻撓?」

    「不錯,其中最大的阻力便是宗人府的右宗人朱紳堹。」

    「他?」朱慈煃雙手插在一起,奶奶個熊的,這老頭子為什麼和我過不去?我又沒有得罪他,他居然敢逆著崇禎老爺子的意思,違例的藩王多了,他需要揪住我嗎?這麼下死力,居然敢和崇禎皇帝抗膀子,應該有所圖謀:「他到底是什麼目的?既然不讓我如願,那麼他必然也是打著福州的主意,他打算幫誰?」

    「新晉封的肅王。」

    朱慈煃眉頭一下皺了起來,這傢伙,是個勁敵啊。崇禎自己怕是也在猶豫,崇禎派人去福州的意思,更多的是去牽制鄭芝龍,穩定福建的局面。這人選上自然也要慎重,太軟了沒作用,太硬了容易逼反了鄭芝龍。新封的肅王朱烈濘,也是個不聲不響的傢伙,老肅王朱識鋐在蘭州被攻陷之後不知所蹤。這朱烈濘逃了出來,被新封了肅王,和自己一樣,也是個沒有封地的主,而有宗人府的助力,這傢伙不可小覷啊。宗人府雖然只是管著宗親事務,但是對皇帝的影響那也是不小的。

    想了一陣,朱慈煃的眉頭也漸漸展開了:「你這樣去辦。」

    在朱慈煃吩咐完之後,趙彥傑愣住了:「這樣好嗎?」

    朱慈煃一聲冷哼:「哼,我只問你能不能辦好,其他的你比我清楚,皇室之內有多少親情存在?」

    趙彥傑點了點頭:「好,王爺放心,此事我一定辦好。」走出朱慈煃的房間,趙彥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害怕。伴隨著自家王爺的成長,想法確實多了,雖然這手法上還比較稚嫩,可要他們是做什麼?不就是拾遺補缺的嘛。唉,怪不得說天家無情,這涉及權勢的時候,誰會管是不是親人呢?

    臥佛寺,正名洪慶寺,這臥佛寺也是由來已久,唐貞觀年間叫兜率寺,到元代又大興土木,不斷的改名字,壽安寺、大昭孝寺、洪慶寺等等。也因為這名字換的頗多,民間乾脆叫臥佛寺,一直不變,就現在而言,問人洪慶寺或許不知道,但是說起臥佛寺那是無人不知。

    這裡香火鼎盛,名氣很大。也是眾多善男信女燒香拜佛的地方。這一個冬日裡的大晴天,朱慈煃帶著一班狗腿子也出現在了這千古名剎之前。對於宗教,朱慈煃這位可是無神論者,所以他的出現,不是來拜佛,而是來見識見識那「女菩薩」。

    對於臥佛寺前人頭攢動的一幕,朱慈煃也是驚訝,這寺廟在這個時代這麼興旺?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寺廟可不想後世那樣更多的是旅遊觀光的地方,來這裡的人大多是誠心燒香拜佛的,這宗教的力量在這個時代如此龐大,讓人瞋目。

    「王爺,小的已經安排好了,您就在方丈大師那裡休息,有了消息小的馬上通知您。」

    朱慈煃卻搖頭,他才不想聽一個老和尚大忽悠呢:「低調一點,本公子今日是微服出巡,不要暴露了身份。既然來了,就去燒上一燭香。」

    燒香?一干狗腿子心中直抽搐…………自家這位爺是燒香的主嗎?郭寒也算機靈,滿臉笑容的改口:「王爺有這樣的心地,佛祖一定會保佑王爺的。」

    對於這小子的馬屁,朱慈煃也沒當回事,就自己?佛祖會保佑才怪,若真有佛祖,不把我打到十八層抵禦才怪呢。信步走入寺廟之中,這寺廟修的不錯,門臉宏大,梵唱聲聲,僧人往來皆一副寶相莊嚴,怪不得會讓民間百姓多有崇敬呢,神棍啊,也是一種技術工種。

    「施主,燒香請去大殿,這裡是僧舍院,請勿亂闖,阿彌陀佛。」一個和尚雙手合十的將朱慈煃攔住了,讓正在遊覽的朱慈煃心中一陣不爽。

    一拍自己的衣服,派去上面的灰塵,朱慈煃悠然自得:「大和尚,心中有佛,處處皆為佛殿,難道這僧人之心卻沒有佛?非要在大殿之中才有佛?」

    「阿彌陀佛,施主慎言,佛祖自是無所不在,」小和尚被朱慈煃說的慌了,不敬佛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朱慈煃也是雙手合十,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既然如此,在這僧捨之中,不是更能接近佛祖,感受佛祖?你為何要阻撓呢?難道你等心中便沒有佛?只有對著大殿之上的佛像才是佛不成?」

    「不……不……你胡說。」小和尚慌了,大冬天的已經開始出汗了,不但是臉憋紅了,連光光的腦袋也泛出紅色,手中也不行禮,一副要動粗的樣子:「你……你是什麼人?在敢誹謗佛祖,休怪小僧不客氣了。」

    朱慈煃雙手抱臂,不怒反笑:「佛祖?小和尚,你還真會扯虎皮拉大旗啊。我與你說的僧人,怎麼成誹謗佛祖了。難道出家人不打誑語都是假的嗎?」

    「你在這裡胡說八道,還亂闖寺院,你還有理了?今天你要不說清楚了,修怪小僧失禮了。」

    「哼,佛門重地,還輪不到你這樣無禮的傢伙放肆,怎麼?想打架不成?不怕佛祖怪罪你只管動手,本…………啊本公子就站在這裡,看你有什麼手段。」朱慈煃依然是那副模樣,戲謔的看著小和尚。

    這僧人一聲大喝:「這裡有人鬧事。」隨著他的喊聲,一群僧人也呼啦啦的出現了,頓時將朱慈煃一行人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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