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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章 兩年前 文 / 陰陽拓本

    很難想像,半個月前已經被孫林埋掉的屍體,現在突然出現在公安局裡。屍體像是剛死過一樣,死狀安詳,死前好像一點痛苦都沒有。

    正常的死亡一般都沒有怎麼死法的,死狀太安詳了,越是安詳,就讓孫林覺得不對勁。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是,捻子不是死在巒山裡的麼?怎麼被人弄到了公安局了?

    王巖在邊上看著捻子,似乎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

    趙雷通過敏銳的觀察能力和做多年警察特有的洞悉能力,一下就看出孫林和王巖的表情不對勁,馬上讓法醫迴避,他就地開起了問話。

    孫林知道,不說話也不是問題,但又不能承認認識捻子,只能胡亂的說是在哪見過,不算是朋友,有點熟悉而已。

    而王巖本就想說話,一直壓抑住沒吱聲,趙雷一直在問孫林,邊上的王巖倒是憋不住了:「這是行屍!午夜12點必然起屍,它被人下了降了!」

    聽到這話,趙雷忙見孫林和王巖帶出了驗屍間,找了一處偏靜的地方問王巖,「你確定,這是移屍?」

    王巖道:「我聽我爺爺說過,屍體死狀安詳,平靜異常,神態自如的,必是被人動過手腳,而且你們檢查屍體的時候沒在耳後面看到小孔?」

    「沒有啊,周法醫說驗不出死因來,初級判斷是驚嚇後導致死亡,但是沒有在身體上現什麼小孔!」

    王巖道:「那就是了,驚嚇死亡的症狀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一般都是瞳孔放大,膽髒破裂,臉部扭曲變形,而那具男屍,死狀是驚嚇過度嗎?」

    趙雷道:「也是,不瞞你們說,這具屍體是半夜在陳家莊現的,現的時候,據報案人講,它還是站著的!我干了怎麼多年的刑警,還從來見過能站著的屍體!」

    孫林在邊上偷笑,心想,你沒見過的東西多著呢,要是帶你去一次巒山,保證讓你刑警都不幹了,直接轉入神職,開始傳教。

    趙雷給孫林一根煙道:「看得出來,二位比較在行,屍體被現的時候,在屍體身上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二位的名字,其它的都是一些奇怪的符號,我們為了破案,就找到孫先生的家了。」

    「紙條?」孫林一驚,「什麼紙條?為什麼寫著我的名字?」孫林明知故問,在捻子身上找到紙條寫著他的名字,那再正常不過了,為了掩飾自己,孫林也裝糊塗。

    「哎,這裡說話不方便,到我家去,我愛人手藝好,走,去喝點!」

    孫林第一次坐警車,而且還是在刑警的盛情邀請下坐的,心情無比的爽。警車警笛一拉,烏拉烏拉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市郊區一處平房裡。

    出門迎接的是一位婦女,看上去年紀剛過三十,風韻尤存,臉上淡淡的妝化的很自然,看上去是一位典型的中國家庭婦女,而且懂得保養自己。

    「老趙,回來啦,喲,還有同事,你也打個電話說一聲呀,我好準備飯菜!來來來,裡面坐,裡面坐。」趙雷愛人顯得特別高興,忙將孫林等人迎進了屋,又把趙雷身上的警服脫了下來掛在衣架上。

    一陣寒暄之後,孫林認識了趙雷的愛人,名叫柳惠芳,孫林親切的叫趙嫂子。

    柳惠芳寒暄了幾句後就出去買菜去了,趁著妻子不在,趙雷從房間裡拿出了一些文件夾,送到王巖手裡,「這些文件二位看看,我想裡面的東西你們一定能看得懂!」

    王巖接過文件夾,翻了一下。裡面都是照片和一些文字資料,其中有一張照片勾起了孫林的興趣。

    照片上是一個中年人,半側著臉,身上穿著靠古工作服,服裝山寫著巒山考古四個字樣。孫林問趙雷,「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趙雷道:「兩年前,就是85年七月份,怎麼了?」

    「沒什麼,我再看看。」孫林敷衍了一句,繼續看文件。文件有很多照片,都是在大山裡拍的照片,裡面的人除了那位本側臉的中年人有點熟悉以外,其餘的都是一些陌生人。孫林從沒見到過。

    翻到最後,忽然一張黃的相片將孫林的眼球吸引住了。

    照片上是一位老道,身穿破舊道袍,站在人群中,仙風鶴骨,孫林問:「這位道長是誰?」

    「哦,他啊,道號好像是叫垂陽,挺厲害的,這是最後一張照片,聽當時的人說,他們在當地挖了一處古墓,墓裡面都是柱子,有幾位考古工作者冒險進去後就沒出來,這位垂陽道人進去救人,也再沒出來過。」

    「垂陽??」孫林聽後,覺得巒山這件事越來越複雜,那位熟悉而又神秘的中年人,自己的老朋友垂陽,怎麼都牽扯到一起去了?

    「嗯,是,是垂陽,我聽我爺爺說起過一點點,這位道人比較厲害,但是後來聽說眼睛瞎了,就再沒出現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沒有死。」王巖接過話說道。

    「哎,你們還在聊呢,我做飯了啊,老趙,你給人家倒水啊!」這時候,趙雷妻子回來了,手裡提著大大小小的方便袋,進了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柳惠芳回來後,趙雷忙將文件夾收起來,將話題叉開道:「一會給你們說件事,恐怕你們不相信。」

    柳惠芳忙活了半個多小時,一桌菜就擺在了桌子上,孫林從外面回來還沒進家門,就被趙雷請到了家裡。飯一上來,孫林二話沒說就開始動起筷子來。

    酒過三巡,趙雷道:「孫先生?你真的不認識那具屍體?」

    孫林嘴裡面咬著一隻豬蹄,被趙雷一問,差點沒把豬蹄噴到對面去:「不認識!」孫林死也不承認認識捻子。

    「哎,孫先生,不要瞞了,我幹警察多年,你們當時的表情我能看出來,我也不瞞你們說,我干了二十多年的警察,遇到的案子不下千個,但是前兩年我接了個案子,卻讓我頭疼不已,我知道,孫先生,我給你講個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趙雷猛的把酒灌到肚子裡,故事就開始了。

    1985年7月7號,身位刑警大隊的趙雷接到了上頭派下來的一個盜墓案,報案的人說在陳家莊麥地地皮塌下去了一大塊,麥地主人過來站上去後就從塌下去的那塊地皮上掉了下去,後來爬上來後,頭皆白,皮膚也脫皮,沒過三個小時就死掉了,死的時候大喊主公饒命,家人悲痛不已,但見一家之主就怎麼不明不白的死掉了,以為是中了什麼髒東西,於是就犀利糊塗報了案,希望國家能幫忙。

    趙雷到了案現場之後,現場已經被封鎖起來。第一現場是死了的那家人家後院。家主也就是死者叫陳明貴。

    到了現場,經驗豐富的趙雷趙大隊長就安排了得力手下小劉安撫家屬,他自己一個人到了他後院,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可以採取。

    到了後院,屍體已經被蓋住,揭開屍布,看習慣了屍體的趙隊長也被嚇了一跳。那屍體全身都脫皮,臉上沒一塊整肉,眼珠子已經爆了出來,手指甲裡都是土,腳上也是。

    詢問了一下死者家屬,才知道陳明貴死前的當天早上聽到村民說他家的地塌下去了,八十年代的人對土地的依賴比什麼都重要,聽說自家地裡塌下去了,那可不得了,滿地的麥子可剛播種,這一塌下去,那不等於沒種嘛!於是陳明貴就到地裡去看,剛走到麥田里,整個地面就塌了下去,他自己也掉下去了。

    陳明貴費了好大的力氣爬上來後,已經是第二天半夜。摸著黑回到家後,倒床上就睡,睡到天亮後對媳婦說口渴而且熱的很,就到後院水缸裡舀水喝,可是這一舀,就再沒起來,媳婦張二花到後院看到自家男人躺地上後,當時就昏了過去。

    過了不大一會,法醫就過來,法醫姓周,帶著工具驗屍,周法醫的驗屍結果很不符合邏輯。法醫是一位老法醫,干了四十多年,驗過的屍比他看過的活人還多,他的答案是,死者是被活活燙死的。

    趙隊長一愣,問:「你是不是驗錯了,大早上的,是什麼把他燙死了?」

    周法醫聽了很生氣,目前還沒有人對他的驗屍結果表示懷疑過。但是生氣歸生氣,周法醫還是客氣的把客觀事實陳述了一下,死者確實是被燙死的,全身百分之百燙傷,皮膚已經被燙熟,而且,死者是被倒著放到開水之類的沸騰液體中的。

    趙隊長聽完周法醫的敘述,知道這件案子不是那麼簡單的。

    周法醫幹完活,就收拾收拾傢伙帶著徒弟走了,走時候叮囑趙雷:「這件案子恐怕不是人為的。而且是個沒頭案。你要小心為上。」

    當時趙隊長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有什麼案子不是人為的,什麼事情都原因結果,人突然死了,要不是病死,要不是正常死亡,在自家的院子裡被人倒過來插到沸水裡燙死,這種死法還的頭一次聽到。

    吩咐小劉幾句後,趙雷就回到了局裡,準備立案偵察。晚上回到家裡,就聽妻子柳惠芳說家裡出事了。

    趙雷聽了心裡一驚,忙問出什麼事了。媳婦說,家裡的自來水,流出來都是熱的,而鄰居家都是正常的水溫,並且,家裡地板上好像有人的腳印,從正門一直走到衛生間就消失了。

    趙雷有一個女兒,正上大學一年級,一年才回一次家。家裡就媳婦柳惠芳一個人,平時柳惠芳都是一個人在家,突然見到家裡生了奇怪的事,嚇的她一天躲在臥室裡沒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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