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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偉烈站在「凌源酒樓」的臨街陽台,滿意的看著嚴家小狗脖子的動脈被子彈撕開時衝起的血泉,得意地慶幸著自己並沒有因為事務繁忙而疏忽的槍法。李秉衡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萬萬容不得有人對他不利,自己平生最敬服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帶著自己出道的李燮和,另一個就是對自己恩重如山的李秉衡。「狗日的,想謀殺總理,先讓你去見閻王爺。」雖然明知暗中保護著李秉衡的安保處總理護衛隊早就佈置好一切,但自己仍然不放心的親自出手。
一時槍聲四起,嚴雄帶來的手下幾息間就被全部擊斃。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的行動早就被安保處完全控制,不等他們出手就已經被全部擊斃。
李秉衡聽到槍聲響起,一子彈擦著他的身旁擊中了不遠處的街石,下意識的一把抱住阿曼達,用身體將她緊緊地護住,並且迅往街旁的店舖裡躲避。
安保處總理護衛隊長王寶坤暴跳如雷的衝了過來,大聲吼著:「保護總理,迅找出兇手,封鎖街道,不要走丟一個人。」自己明明已經將對方全部控制住,但仍有子彈朝著總理飛去,實在是大大的失職,回去少不得要引咎辭職,這還是小事,沒能護衛總理安全,實在是平生的恥辱。
總理護衛隊的人員立刻控制住了附近的幾條街道,並且迅展開調查,尋找「遺漏」的那個刺客。
王寶坤正要往李秉衡躲入的店舖衝去,只聽得邱偉烈的聲音喊他的名字,抬頭一看,對方正笑著在斜對面酒樓的陽台朝他笑著揮手,示意他過去。
「處長,剛才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對方全部控制住,怎麼還有遺漏的,要不是那一槍沒打准,不然的話…」王寶坤滿頭汗水,臉色蒼白,心還在劇烈的跳動著,顯然後怕不已。
「你怕什麼,那槍是我放的。」邱偉烈滿不在乎的說道,彷彿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什麼?處長,你,你朝著總理開槍?」王寶坤不敢置信的驚叫道,頭腦被徹底的搞糊塗了,要不是知道邱偉烈對李秉衡的忠心耿耿,幾乎要懷疑他是否被人收買。
「小聲一點,別那麼大驚小怪的。你不相信我的槍法嗎?沒看到總理剛才英雄救美嗎?現在不是正抱著洋小妞在店舖裡卿卿我我。用用腦子,別那麼死板。想辦法把那個店裡的閒雜人等清場才是正經,別妨礙總理洋妞。」邱偉烈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這…」王寶坤張大著嘴,還是驚疑不定,知道這位處長膽大包天,沒想到大到如此地步。要是這事傳出去,說不得會引起軒然大波。邱偉烈之前已經頗有爭議,殺人狂、屠夫之名不絕於耳,想不到這種悖逆之事做了毫不臉紅,反而振振有詞。
邱偉烈掏出根煙抽,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子,你要學的還多著呢。沒有我這一槍只怕總理還得繼續跟阿曼達干磨著,有意思麼。我不過是給他們製造點機會罷了,別連這個都不懂,還虧你是常跟著總理混的,別連他平日愛說什麼話都不知道。」
邱偉烈的話的確有道理,而剛才那一槍的確讓某個店舖中的氣氛起了些微妙的變化。
阿曼達一想到剛才槍聲響起時李秉衡立即用身體護住她的那一幕,內心還是一陣的感動。雖然衝進店舖後就把她放了下來,但手依然還有他身體的餘溫,身也帶著他的男人味,腦子裡反反覆覆的還是剛才那一幕。雖然突兀的槍聲,驚險的襲擊讓她當時恐懼異常,但好像在他的身邊,有他的保護,心瞬間便安寧下來,這種感覺就像小時侯做噩夢半夜醒來時自己會在媽媽的溫暖的懷抱裡,爸爸會在床邊用低沉悅耳的聲音安慰自己。
「阿曼達,阿曼達,你沒事。」李秉衡關心的問道,槍聲已經停了,自己親自挑選的總理特別衛隊足以面對這個世任何級別的暗殺,但剛才射向自己的那顆子彈卻揭示著這次暗殺背後的總大問題。
「啊,對不起,我還有些害怕,剛才的事情太恐怖了,真是有些不敢置信。」阿曼達有些為剛才的失神害羞,臉紅暈忽起,明艷動人。
李秉衡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心也不爭氣的重跳著,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人能對阿曼達的絕頂容顏免疫的,方才短時間的親密接觸讓兩人的關係無形間親密了許多,手、身全是她的自然體香,幾乎讓他幸福到神魂俱醉,也讓他迅的忘記了剛才被襲擊的不快。
王寶坤,你小子最好晚點出現,別打擾眼前的「良辰美景」,李秉衡忐忑的想道。但安保處的那幫死腦筋恐怕已經在向這裡趕過來,收拾起心猿意馬,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這家雜貨鋪的店主是個小老頭,在槍聲剛響起時就飛逃進了後院,以為又像二十多年前洋鬼子打過來一樣,又是亂世的開始,好不容易有了個盼頭,如今又是鏡花水月。聽的槍聲停了,外面並沒有哭喊叫嚷的聲音,探頭探腦的往店舖裡伸了伸頭,見到李秉衡與一個洋女人,驚了驚,又把頭縮了回去,半晌沒見探出來。
李秉衡等了片刻,又是驚訝又是好奇,今天的事情處處透露著詭異,照理安保處早該收拾好了殘局,過來保護自己,可好半會人都不見一個,這王寶坤怕是總理特別護衛隊隊長一職干膩了,想玩消極怠工來著。
可王寶坤卻是滿面愁苦的跟邱偉烈一起坐在酒樓陽台,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動靜。邱偉烈哼著小曲,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的看著王寶坤的窘迫。不去總理跟前匯報情況實屬失職,去了又怕壞了總理的好事,進退兩難,王寶坤只覺得這輩子從來就沒這麼為難過。
「咳,這叫啥事嘛。還是等總理他們自己出來得了,反正今天一頓批評是少不了的。」王寶坤苦著臉說道。
雖然李秉衡從沒罵過人,也沒有大呼小叫過,但處理公務時雷厲風行,嚴肅時還是頗具威嚴,想來還是一頭汗。
邱偉烈慢條斯理的說道:「怕什麼,你大膽坐在這裡才是對總理最好的保護,再說了,你十八歲就是兩個孩子的爹了,總理這麼大年紀還打著光棍,你不害臊嗎?好好坐在這裡才是正經,總理有了洋夫人你是第一大功臣。還有,我開槍的事情你可別抖了出去。」
王寶坤又好氣又好笑的橫了他一眼,今天的事情要是洩露了出去,只怕蘭芳高層會群起難,就是連安保處的兄弟都會「倒戈相向」。
「出來了,出來了。」眼尖的兄弟瞧見李秉衡終於還是走了出來。
嚴雄等人的屍早就被拖了走,但四周還是三三兩兩的聚集著不少華人,在談論著剛才生的事情。
守在對面的衛兵急忙過來匯報情況,將剛才的始末講了一遍。
李秉衡這才恍然大悟,「王寶坤呢?怎麼不來見我?」
兩名衛兵支支吾吾著說不出個所以然,李秉衡覺得奇怪,今天整個安保處就透著古怪。腦子裡回憶著剛才遇襲時向他射擊的槍聲響起的地方好像是斜對面的樓,抬頭四下看時,那邊樓有兩人的腦袋往回縮了縮,有些像邱偉烈跟王寶坤,想到邱偉烈向來鬼點子多,只怕安保處今天的不對勁都出在他身。搖了搖頭,對著衛兵交代道:「把他們兩個都叫下來,既然事情結束了,就不要藏頭露尾的了。」
邱偉烈知道瞞不過他,悻悻的跟王寶坤兩人賊溜溜的趕了過來。
「總理,這事可跟我無關,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朝你開槍啊。那幾個不開眼的我早就控制住了,誰知道邱處長會橫插一手。」王寶坤還未到得近前,搶先把自己置身事外,這事要真追究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李秉衡心中一片雪亮,冷笑道:「怪不得我說著刺客的槍法這麼差勁,這麼近的距離能打偏這麼多。」
邱偉烈耷拉著腦袋,不敢分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任憑落的憊懶樣子。
「邱大膽,你的膽子呢?這會又跑哪去了?」李秉衡雖然也清楚對方是故意為自己製造機會英雄救美一把,但這種近乎玩火的行動是在是危險之極,也只有邱偉烈這種膽大包天的人才敢做。也有意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敲打他一番,省得他以後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總…總理,邱處長他不也是為了你好嗎?他說你打了這麼多年光棍,實在可憐,能找個洋夫人救救急也是好的。」王寶坤是個厚道人,渾然不知自己在幫倒忙。
李秉衡聞言幾乎暴走,怪不得秋瑾等人常說這兩人是蘭芳安保處的一對活寶,如今看來實在貼切。又好氣又好笑的揮揮手:「我懶得追究,你們兩個將接下來的事情辦的漂亮些,也好將功贖罪,不然,哼哼。」說道最後,幾乎是從鼻子裡面吐出話來。
邱偉烈聽得不再追究,立馬「活」了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一定一定,我們肯定將事情辦好。就憑今天嚴家對洋夫人,噢,不,對洋小姐起的壞心思,將那老狗殺一百次也抵不了他們的罪。」
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拉著愣頭愣腦的王寶坤一溜煙飛也似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