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的落葉在腳下出軟綿綿的破碎聲,金色的陽光從樹木的間隙中灑下來,秦越懶散的走在最前面,腦袋高高仰起,接受著陽光的洗禮,身邊是對他寸步不離的水月,臉上的寒霜消退了很多,眼角里還帶著一種她自己也不明白的竊喜,厲君邪抗著鋸齒長刀走在最後,補元丹的效果不錯,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將他的真氣理順,氣氛好像有些沉悶,秦越大聲問走在後面的厲君邪:「我的僕人,那兩個黑袍人為什麼要抓你!」
「僕人這個稱呼我不喜歡!」雖然成為秦越的僕人已成事實,厲君邪還是不想掛上僕人這個名號,他將這看成是強烈的自尊,秦越卻認為這不過是他的虛榮心在作怪,「好吧,以後就叫你判官了,誰讓我是個開明的主人呢!」
「兩天前,這兩個黑袍怪物突然找上我,說有個什麼獄主要見我,我沒理會他們,這兩怪物就突然動手,後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厲君邪語氣生硬的把事情帶過,沒有給秦越什麼有用的信息,不過又是獄主的邀請,倒讓秦越對這獄主又多了幾分疑竇,水月突然在一邊插話:「以前我曾救治過一個大能高手,他也是僥倖逃出來的,他還告訴我現在有很多獨行的強者失蹤,不知道和你說的獄主有沒有關係!」
「如果讓我找到那個躲在後面的傢伙,我會將他斬成肉沫!」厲君邪說這話的時候凶戾,死死盯住秦越,在殺死獄主之前,先死的會是這個傢伙吧,秦越沒有回頭,卻已經感受到這敵意的目光,似乎是故意刺激他,狂放的大笑:「哈哈,這個獄主也是我的,你就不用想了!」
穿過樹林來到外面,入目的是一片蒼茫的大草原,蔚藍的天空飄著朵朵白雲,茫茫無際的綠草在微風吹拂下微微低伏,潔白的羊群散落在開闊的草原上,大群的駿馬在牧人的照看下自由奔跑,這個地方公孫越以前來過,是歐陽世家的牧場,當年這裡出現了一匹罕見的汗血寶馬,歐陽倩特意帶公孫越來這參觀,還四處遊玩了一番,這裡曾經有著許多美好的記憶,但是在歐陽倩背叛之後,這一切都成了痛苦的傷疤,故地重遊,秦越只覺怒火上湧,心中又生起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雙眼瞬間變的血紅,臉上覆蓋著猙獰的青筋,渾厚的魔氣在身邊環繞,身體的骨節咯咯作響,身邊的水月很快現秦越的變化,她已經經歷過秦越狂時的場面,卻沒有因為危險選擇後退,而是緊緊的抓住秦越的雙手,清澈的眼睛溫柔的看著秦越,不斷的輕聲安撫他暴躁的情緒,這一刻她不會害羞,因為她是醫生,秦越只是他的病人,厲君邪也現了秦越的變化,那魔氣籠罩下的身影,釋放出一種邪惡而有強大的氣勢,讓自己根本生不出與之戰鬥的**,被魔血控制的秦越甩開水月的雙手,重重的一巴掌將她打飛出去:「給我滾,你們女人都是心腸狠毒的騙子!」
水月被大力抽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木釵被打落,長披散下來,潔白的左臉高高腫起,嘴角上全都是血,艱難的站起來,向秦越走去,她還要繼續安撫秦越的情緒,見水月又迎上來,秦越更加憤怒,身形疾閃重腿掃過去,這一腿如果掃中,水月會被輕易的斬成兩段,厲君邪急忙**兩人之中,鋸齒長刀豎立,用刀面抵擋秦越的掃腿,只是在狂暴之中的秦越,力量和度都呈數倍增加,厲君邪如同一個沙袋被輕易的掃飛,秦越度不變的衝到水月身邊,箍住她的咽喉,將她高高舉起,「我這輩子都不會相信女人!」
水月雙手抓住秦越的手腕,痛苦而有憐惜的看著秦越,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有過什麼樣的遭遇,但是秦越現在的瘋狂讓她有些隱隱的心疼,沒有任何的怨恨,只想讓秦越能平靜下來,厲君邪從後面悄悄走過來,真氣迅凝聚在長刀上,高舉著長刀,用刀面重重的拍在秦越頭上,處於極度憤怒中的秦越沒有任何防備,被長刀狹帶大力擊中,腦子一陣昏沉,鮮血順著際慢慢流下來,這外力的打擊總算讓處於極度狂暴中的秦越稍稍有些清醒,看清手上掐住的水月,努力的讓自己停下手中的動作,大腦中的邪惡意念與理智想衝突,秦越的只覺頭痛欲裂,眼前的世界逐漸恍惚,昏迷過去,被鬆開之後的水月深吸了幾口氣,將搖搖欲墜的秦越抱住,無奈秦越的體重讓她無法承受,兩人同時摔倒。
水月抱著秦越躺在地上,仔細打量著他,昏迷之後的秦越沒有了以往的凶戾和狂傲,如同一個沉睡的嬰兒,稜角有致的臉,利劍一般的長眉,挺翹的鼻樑,寬厚的嘴唇,感受著近在咫尺的男性氣息,水月竟然有一種幸福的滿足感,小心的坐起來,將秦越的頭枕在腿上,溫柔的替他擦去頭上的血跡,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傾訴:「放下所有的痛苦,好好的睡一覺吧,我會陪著你!」
厲君邪枕著長刀,平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看著天空飄渺的浮雲,紛繁的俗事被暫時拋開,心態分外祥和,慢慢的閉上眼睛,也舒服的睡過去。
舒服的沉睡沒有維持多久,遠方的牧馬人現了他們,驅馬圍了上來,一個頭目模樣的人用馬鞭指著沒有睡覺的水月,「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只是路過,我朋友有些不舒服,在這休息一會!」水月禮貌的做了一個簡單的解釋,又沒有透露三人的身份,那牧馬人也未深究,有些警告意味的說:「這幾天有馬賊出沒,你們最好不要在這裡作過多停留!」
「多謝提醒,等他們醒來,我們馬上離開!」有秦越和厲君邪在,普通的馬賊並不能傷害到他們,但水月還是點頭感謝,畢竟也是牧馬人的一番好意。
太陽從東走到西,秦越也在夕陽的餘暉中逐漸清醒,輕輕的擺動疼痛的頭顱,睜開眼睛才現自己正躺在水月的腿上,急忙強撐著坐起來,又閉目休息了一會,才重新睜開眼睛,做了幾個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手勢,解釋了一句,又訓斥了一句,「剛才,那並不是我的本意該死,我早叫你不要跟著我!」
「我說過,事情沒有查清楚,我就會一直跟著你!」水越臉上的微紅迅平復,也冷冰冰的做出回應,厲君邪在兩人的談話中醒來,走到他們身邊,秦越揉捏著額頭,慢慢站起來,水月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上前攙扶,又馬上停住,對厲君邪說:「我們要馬上離開,聽這的牧馬人說,有一群馬賊經常在這裡出沒,可能會給我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不怕馬賊,但秦越也很討厭麻煩,向離開草原的方向走去,只是這草原太過遼闊,短時間內並不能走出去,而且還是應驗了那句話,有時候麻煩總是會自己找上門來,密集的馬蹄聲在草原上迴響,地面都連帶著微微震動,數百匹各種毛色的駿馬向他們這個方向趕過來,馬上的騎士也都服飾各異,手上全都拿著弧度很大的彎刀,嘴中出怪叫聲,彎刀在頭上旋轉揮舞,很快就趕到秦越三人身邊,將他們緊緊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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