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邁步都跨越了數丈的距離,街道兩邊的房屋飛也似的向後退去,快的奔跑帶起強勁的逆風,當街上的路人感受到這強風,秦越早已經躥出老遠,十里長街道瞬息而過,迅捷的身影掠出城門,衝進城外的密林之中.
秦越起步在先,身後的女子雖然緊緊追趕,卻始終無法拉進與秦越之間的距離,而且隨著追逐的繼續,距離還在增大,等這女子跟到密林邊沿,已經完全失去了秦越的蹤跡。
在密集的枝杈間騰挪閃躍,秦越的心很亂,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只想盡情的狂奔,經過的地方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前方隱約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秦越沒有繞道,而是朝這這個方向繼續前進,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大,秦越很快就接近了戰鬥的場所,周圍的樹木被劇烈的打鬥波及,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在這密林中開出一片空地。
秦越急的在樹枝上踩踏,身體從空地高處躍過,下面的打鬥和他沒有關係,他也不想湊這熱鬧,人在半空,眼角的餘光掠過,突然現下面打鬥的三個人中,有兩個人都是身著黑袍,背後白色的「獄」字十分顯眼,很像鄭英雄描述中的黑袍人,心中的煩雜正好拿他們來洩,秦越在空中停下前躍的動作,直直的落下,墜入戰圈之中。
雙手展開同時抵住兩個黑袍人的攻擊,兩股巨大的力量湧上來,肌肉微微顫動,將力量化解吸納,在體內流轉一圈,又回到手臂上,疊合自身的力量爆,將黑袍人震飛出去,不防身邊鋒銳的刀氣劃來,急忙閃避,衣服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同時還有一個冷傲的聲音:「我的戰鬥,用你來插手麼!」
說話的人是個大能武者,近兩米長的鋸齒長刀扛在肩上,一身血色的長衫,不羈的白在空中飄揚,刀削斧劈的臉稜角有致,白面無鬚,桀驁的眼睛正盯著秦越,似乎很憤怒被他破壞了戰鬥的樂趣,這是秦越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見過最狂的人,卻偏偏遇到秦越這個更狂的傢伙,低頭冷哼一聲,「這兩個人是我的,你可以滾了!」
兩個黑袍人沒有給他們多餘的時間,被秦越震飛之後又齊齊攻上來,與秦越對拼吃了大虧,兩人不再貼身攻擊,雙手的衣袖突然變長,快的抖動分襲秦越的頭部和胸口,只是袖子的攻擊,秦越本未放在心上,雙拳上下招架,分別格擋那兩道長袖,只是在與之接觸之後,才現這袖子的古怪,看似只是柔軟的布匹,內裡卻是用堅硬的金屬製造,形成一圈螺旋利齒,接觸秦越的手臂,那螺旋利齒突然收縮,猛的向裡絞合,將秦越的衣袖絞碎,與他強悍的肌肉劇烈摩擦,出咯咯的刺耳聲。
秦越雙手反繞,將長袖挽在手中,猛力的抖動,將衣袖震的片片碎開,碎片疾射出去,將那黑袍人逼退,看著手臂上的上細密的白色劃痕,秦越終於知道常百川胸口的大洞是怎麼來的了,如果是一般人,在這螺旋利齒的攪動下,身體會瞬間被洞開,想起當初常百川的慘狀,秦越怒氣上湧,身體前衝切入黑袍人身邊,箍住黑袍人後仰的腦袋,猛力的下壓膝撞,卻沒有頂中正常人腦的那種震盪感,彷彿這腦袋是實心的圓球。
這感覺不對,秦越戰鬥無數,對手的些微差異已經讓他有了警覺,再次壓頭膝撞,只是這次選擇的是胸口的位置,但頂上去給秦越的感覺更奇怪了,體內沒有幾根骨頭,幾乎全部是僵硬的死肉,膝蓋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不能對這種死肉造成任何傷害,反倒讓黑袍人趁機揮拳反擊,極大的力量讓秦越倒退幾步,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秦越開始正視這個對手了。
急著閃避黑袍人的攻擊,秦越的身體迅蓄力,在肌肉微微的抖動中,層疊的力量向右拳食指凝聚,這是秦越在施展」奧義.同歸「之後領悟的技巧,將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一點爆,破壞力和所造成的傷害呈幾何倍增長,一指點上黑袍人的額頭,巨大的力量瞬間釋放出來,將那實心的腦袋炸的粉碎,只是,沒有了頭的存在,這具身體還在繼續對秦越進行攻擊。
難怪這樣難纏,原來他們並不是活人,既然是死物,就將你轟成渣滓,不信你還能動彈,秦越的右指再次蓄力,點向黑袍人的心臟位置,心臟破裂的同時,還間雜著一個石塊裂開的聲音,這一次的打擊讓黑袍人再也不能站立,重重的倒下,一塊破碎的玉石從心臟的碎洞處掉落出來,拾起這塊玉石,秦越再次看到神秘的字符,又跟那神秘黑影有關係麼,秦越心中那近乎絕望的煩雜瞬間被對黑影的憤怒取代。
白刀客還在與另一個黑袍人纏鬥,鋸齒長刀每一次劃過,總會帶走大片死肉,只是皮肉的損傷對這怪物沒有絲毫的影響,白衣刀客反倒是因為黑袍人的反擊,身體多處受傷,體力也大大下降,沒有了秦越初見他時的灑脫,秦越大喝著衝過去,先是反身掃腿將刀客震開,轉身右手食指凝聚著力量點上黑袍人的心臟位置,玉石破碎,黑袍人也利落的倒下,秦越看著那白衣刀客,鄙夷的說:「我說過,他們都是我的!」
轉身便要離開,那白刀客不依不饒的揮刀斜斬,秦越敏捷的轉身肘擊刀面,將鋸齒長刀盪開,白刀客急忙變勢,改斜斬為橫切,切向秦越的腰部,秦越在稻面上一拍,藉著拍擊之力騰身躍起,右腿在空中踢向刀客的頭顱,刀客急忙回身,鋸齒長刀反向斜擋,刀口的鋸齒正對上秦越右腿,秦越急忙收力,身體在空中擰轉,落回地面,白刀客長刀平舉指向秦越,「既然你殺了他們,就由你作為我的對手!」
「做你的對手,我沒興趣!」秦越雙手背在背後,沒有任何防備的離開,完全就沒將白刀客放在心上,白刀客一揮長刀,鋒銳的刀氣疾射出去,將秦越前方的大樹斬斷,轟然倒下的樹幹將秦越的前路擋住,然後快的前衝,一個挪躍閃到倒下的樹幹上,長刀依然指向秦越:「必須要打!」
「和你這種弱小的傢伙打,簡直是弱了我的名頭,如果要我出手,總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吧!」這才是秦越的本意,剛才的試探,他現這刀客是一個決好的試招對手,以及很好的打手,想辦法要讓這刀客向自己臣服,刀客果然受激,「我厲君邪堂堂白判官,你居然說我弱小,要什麼代價,你說吧,我除了這把刀,就只剩下錢了!」
「不,不,不,你還有一樣最珍貴的東西,比你的刀和錢都貴重的多!」秦越輕搖手指,目光在厲君謝身體上下游移,這個露骨的暗示厲君邪馬上就懂了,臉色異常氣憤,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你想要我這個人,可以,就看你有沒有命成為我的主人吧!」
談妥了比試條件,厲君邪瘋虎一般撲向秦越,長刀潑雨般連環斬切,將秦越緊緊籠罩其中,凌厲的刀氣將周圍的樹木和花草輕易斬斷,斷口處光滑如鏡,秦越一改自己猛攻猛打的作風,始終以點滴步在長刀的攻擊間隙閃動,鋸齒長刀雖然舞動的極快,卻一直不能斬到秦越,這種疾的揮斬對厲君邪的真氣消耗很大,沒有維持很久,凌厲的攻勢就逐漸變緩,這期間,秦越一直都沒有出手反擊,並不是他在展現高手風度,而是在閃避的過程中仔細分析厲君邪的刀式,通過精密的計算找出其中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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