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你們什麼事啊？異族打架，那是狗咬狗，又不需要你們出人，就算他們死了人應該也不會算在你們頭上吧，怎麼會這麼高價錢呢？還跟我說什麼撫恤金，也太能編了吧！！難道就是為了那麼點兒違禁品？我不相信！！」張濤知道這個年代的異族女性漂亮的也不多，但是真的會有多貴，他也不相信。
「唉。」柿餅子今天淨歎氣了：「誰說我們不用出人的，我們是不少出人。異族也不都是笨蛋，打得仗多了，死的人多了，自然就會有人明白過味來，幾個部族約定不打了。所以有的時候我們還得派人故意製造矛盾，挑起戰端，而做這種事就肯定是要花錢的。即使如此，有的時候這幫傢伙也不上當，草原上的人口少了，草場多了，自然就打不起來了。可是他們不打仗，我們就缺貨，所以有的時候逼不得已就得真的得打上一仗，雖然這些異族手裡鐵器少，可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啊，咱們就那麼幾百幾千人，有的時候真照顧不過來，一樣得死人啊。那死了人怎麼辦？你以為就靠朝廷給的那一點兒撫恤金能夠啊，要是沒有我們，現在的那幫在邊郡當兵的，得有一半撂挑子。這些不得花錢啊？所以才會這麼貴的。」
「這我還真不知道。」張濤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這不是等於把自己又陷進去了嗎。」
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點子，利用買賣人口來挑起異族之間的戰爭，真他媽的經典，張濤還是蠻佩服這個人的：「到底這是誰出的主意，利用買賣異族美女，來挑起他們之間的戰爭的？」
「還能是誰，竇憲唄，除了他，誰還能想出這麼無恥的招數。」一隻金絲貓端過一壺酒。
「竇憲！！竇武的那位叔父？他不是被皇帝下旨賜死了嗎？難道他死了這麼多年，朝廷還一直按照他的方法做？」張濤有點兒奇怪，賈家家和竇家的關係一向很好，按理說這些事他應該有所耳聞才對，可是他卻是一點都沒有印象。
「那到沒有，朝廷最初也沒有同意這麼幹，但是竇憲需要錢，這個買賣又很能來錢，所以他就玩了這麼一手。你別說，竇憲的這招還是很管用的，要不然你以為那幾個異族會這麼賣命的為了大漢跟北匈奴玩命？為什麼大漢花了好幾百年都不能把匈奴驅逐出去，他竇憲一出馬就成功了呢？而且他才動用了多少兵馬啊？真正跟竇憲出塞的連一萬人都不到，全是那些異族在捨死忘生的拚殺，憑他竇憲自己的能力，打死他也滅不了北匈奴。」柿餅子說的慷慨激昂的，看來他也對竇憲的死有些不滿，但是沒辦法，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不是說是因為北匈奴鬧瘟疫嗎？」張濤把官方說法端了出來。
「扯淡。」金誠啐了一口：「冬天下大雪，凍死牛羊是經常的，也許會鬧瘟疫，但是你想想，那麼大的草原，一個部族和一個部族離得有多遠，能有多少人是真正死於瘟疫的？只不過竇憲的招數實在太下流了，有些話不能明著寫入歷史罷了，所以就得找個借口，正好那兩年冬天有點兒冷，匈奴呢又流行了一些小毛病，這就成全了史官了。」
「哦，是這樣。」張濤真麼想到在這兒還掘出點兒歷史真相來：「那北匈奴也有金絲貓？」張濤瞅了瞅邊上的金女郎。
「當然。」柿餅子立刻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實際上這金色頭，藍眼睛、綠眼睛的異族並不少，匈奴的部族裡面有，鮮卑的部族裡面也有，就是羌族裡面都有。」說著柿餅子指了指邊上的一個美女：「這不，還有西域的呢。這頭的顏色不是啥稀罕玩意兒，那又不是真金的，剃光了也換不了幾個錢。但是她們的眼睛稀罕啊！！看著瓦藍瓦藍的跟蒼天一個顏色，碧綠碧綠的和湖水一樣清澈，誰不想買一個啊？她們的皮膚也稀罕啊！！跟奶一樣的白啊。咱們大漢的人，除了那幫從西漢就離開小月氏裡投進大漢的人，有幾個有這麼白皙的皮膚？誰長的是藍眼睛？所以這價格一下就提上去了，就是長得難看點兒，老點兒，也能賣個美婢的價錢。」
「我天，這我還真不知道。」張濤驚訝地說。
柿餅子得意地一笑：「我就是幹這個的，我當然知道了。咱們大漢有這種癖好的人太多了，所以我這兒的這些異族美婢根本就不愁賣。」說著柿餅子又歎了口氣：「可惜到了明年，這價錢就又得漲了，不知道張度遼那裡能不能補得上。」
「啊，張度遼也做這個？」張濤驚訝了，他沒想到看似正直的張奐居然也經受這麼骯髒的交易。
「誰不做這個啊？你別看段破羌在西涼殺的人頭滾滾，他不一樣也得做這個嗎？要不然你以為就他那點兒軍費夠幹什麼的？」柿餅子把嘴一撇，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幾十個億啊，還少？」張濤真的有些糾結了，張濤可是知道段破羌用了多少軍費的，這錢聽著怎麼越來越不值錢了似的。
「才幾十個億嗎，不多，他段破羌再怎麼精打細算也不夠，要知道在先帝之前跟異族打仗動輒就上百億，幾十個億算什麼呀。」柿餅子也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他自己的身家恐怕連一個億都沒有，不過他真的說出了一個事實，打仗真的是花錢如流水。
「怎麼會花這麼多錢啊？」張濤驚訝是有原因的，這裡畢竟是冷兵器時代，武器裝備的花銷應該要遠遠小於熱兵器時代，上百億這個數字實在是誇張了點兒，要知道上次張濤和賈詡偷偷算了一下，一百億錢就是二百五十噸黃金，換成人民幣怎麼著也得八百多億，換成美金也有一百多億，這個數字實在是太龐大了。
可是柿餅子卻笑了：「打仗可是一件大家喜聞樂見的事啊，誰不想在裡面撈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