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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走火入魔(12) 文 / 不羈少年

    李樹生奇怪地道:「那孔先生為何會得這種病呢?」

    趙東禮搖頭道:「這個就不太清楚了.」

    韓山忽道:「孔前輩得此瘋病既非一日兩日,他的家人總不可能不知道吧?」

    丁佑爭道:「老夫只聽說孔暢一生未娶,別的就不知道了。」

    韓山道:「歲寒三友三位先生和孔前輩乃是至交,他們總不會不瞭解孔前輩的情況吧?」

    聞言此處的人已一起向歲寒三友所處棚子望去。

    沙不虛、任不智、伍不慧三兄弟皆已站起,都滿面關切之色,如場中人一樣望著此處。如今見到淨賺等都向自己這邊望來,任不智先出棚走向場中,沙不虛、伍不慧跟著便也走了過來。

    到近前後,任不智向趙東禮道:「趙大夫的話在下兄弟都聽見了。說實話,在下兄弟雖和孔兄相交一生,卻也實料不到……」

    淨賺道:「三位施主既和孔施主相交一生,那麼對孔施主家中情況一定極為瞭解了?」

    任不智道:「這個自然。孔兄一生未娶,亦無兄弟姐妹,他的家裡只有三名平常侍奉他的僕從,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韓山向任不智道:「在下曾聽說此次孔前輩前來京城,乃是由一名隨他同來的老僕照顧著他的飲食起居,是麼?」

    王會志、朱攀登、杜愛國已同時想起他們和淨賺在珍珠大會召開前一日初次來這會場時,和那林清湖所說的一番話來。韓山所言的那名老僕自也是從林清湖口中聽得的。

    任不智向韓山道:「確如少俠所言。在葛府居住期間,除了孔兄這僕人外,其他人全被禁止進入孔兄屋內,一日三餐亦都是由這僕人端送至孔兄屋中的。」

    淨賺、趙東禮、丁氏一門皆為之一動。韓山道:「此人一定便是每次閣下等進場時緊隨在孔前輩身邊的那位老先生了?」

    任不智點頭道:「正是。他現今就在棚中。」

    伍不慧已然回棚去喚了一人過來。

    這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僕,正是這兩日和歲寒三友、孔暢在這爭笈大會開始時一同進場、隨在孔暢身後的那老者。被喚至這裡後他似已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渾身一直哆嗦個不停。未到近前,他便已望向孔暢倒於地上的身子,直到停下後仍不肯使目光離開。

    韓山走到那老僕身前道:「老先生,在下有禮了。」

    那老僕這才收回目光,望了韓山一眼便將頭垂下,躬身道:「不敢。」

    韓山道:「在下想問先生幾個問題,請先生務必據實回答。不過有一點先生可以放心,在下等決無惡意。」

    那老僕顫聲道:「小相公……儘管問吧。」

    韓山道:「孔前輩剛剛的舉動相信你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在下先想問的是,他是什麼時候得這瘋病的。」

    那老僕又瞟了孔暢一眼,身子猛一抖,竟落下淚來,半晌後方哽咽著道:「我家老爺……去年年初……我記得是二月裡的頭幾天,突然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小人們不知生了何事,去勸他時,還都被他甩了一跤……後來小人去請了一名大夫回來,老爺已然恢復平常,那大夫為老爺診斷過後說老爺……已然有得一種間歇作的……瘋病……的跡象,以後需多多靜養並配以藥物治療……老爺聞言盛怒之下就如同剛剛和那三位小相公拚殺時一樣,雙眼血紅,模樣極是嚇人……」說到此處他突地住口,似想起了一件不該說的事一樣,欲言又止。

    韓山道:「到此時候,唯有將一切事情的真相都說出來才有可能避免事情進一步惡化,這一點還望先生三思細鑒。」

    那老僕猶豫了良久之後,終於接著道:「老爺暴怒之下,揚手一掌就把那大夫……打死了!小人們見此都嚇呆了,驚慌之中也不敢再上前勸拉老爺,怕遭到和那大夫……一樣的下場……後來老爺清醒之後,對小人們說莫將此事洩露出去,並要小人們在自家後院挖一個坑將那大夫埋了。小人們自不敢不從。那大夫的家人晚上來尋人,小人只好說早已走了,欺哄了過去。」

    眾人聽得不由盡皆感歎,想江湖排行榜上排名第七、武林頂尖高手之一風雲烈火狂孔暢竟已瘋了一年有餘外界卻一點兒也不知曉,這決不能不令人為之而動容了。

    韓山向那老僕道:「孔前輩平日裡就一直呆在家中嗎?」

    那老僕道:「自那……江湖排行榜大會之後,老爺便只是呆在家裡研習武學,從未出過家門一步。老爺得父輩所遺,家中有不少閒銀,所以十多年來雖無人做事,家裡卻也從不缺吃穿。自老爺……出事以後,他雖時常病,但一到那時小人們便躲得他遠遠的,他好了之後又如常人一樣,憑此這一年多來倒也相安無事。老爺一生並無多少朋友,一年中幾無人前來拜訪。除了小人們出去採購生活用品外,大門日日緊閉。所以老爺得病的事情,外面並無人知道。」

    韓山道:「那麼你可否知道,你家老爺為何得此瘋病呢?」

    那老僕搖頭道:「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點小人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老爺練武有關。」

    韓山心裡雖明白,卻仍問道:「為什麼?」

    那老僕道:「自那次江湖排行榜大會之後,老爺不出大門一步,日日都在家裡研習武藝。可是他越練越煩,這倒不是說他厭倦了才會如此。據小人猜測,可能是老爺極想在本身的基礎上再進一層,但卻總無法達到這一點,所以才會煩躁不堪。他越練下去煩躁之情越重,煩躁之情越重卻越是練得厲害……這總不會和老爺得病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聽到此處眾人隱隱都明白了什麼。

    韓山回過身來向淨賺等道:「可否容在下將自己對此事的見解做一個簡單的描述?雖然這只是在下一己之言,諸位卻也可以評審議論一下。」

    淨賺和丁佑爭對望了一眼,丁佑爭點頭道:「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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