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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珍珠大會(4) 文 / 不羈少年

    李永軍向趙東禮道:「趙大夫可認識這胡二先生?」

    趙東禮點了點頭,道:「數年之前曾有過一面之緣。」

    李樹生好奇道:「趙大夫講來聽聽。」

    趙東禮一笑,道:「那次在下到江蘇有點兒小事,途經河南一個小村時,無意中碰上了一件恃強凌弱之事……」

    李樹生道:「什麼恃強凌弱之事?」

    「李少俠莫急。」趙東禮又一笑,道,「有一貧戶的婦人即將臨盆,她家不遠處一地主的小老婆也懷了數月身孕,將到生產之時。只因地主小老婆肚子略痛,地主怕是快要生了,便令手下即刻去找穩婆,偏偏這村子中唯一的穩婆已給那貧戶家的婦人接生去了。當下地主帶著幾名狗腿怒氣沖沖地奔到貧戶家中,先將戶主毒打了一頓,而後拉了穩婆回了自家。」

    李樹生不由怒道:「這地主好可惡!」

    趙東禮道:「更可惡的還在後面。穩婆到地主家一看,地主小老婆肚子早不痛了,算來最少不下二十多天才會臨盆。既然這樣那該讓穩婆趕緊去給那貧戶婦人接生了吧?不想地主竟然惡狠狠地對穩婆說不准去給那貧戶婦人接生!」

    李樹生怒不可遏,拍桌道:「什麼?」

    趙東禮道:「地主家財萬貫,養了一群走狗不說,他又和官府有所往來互通一氣,對這種有財有勢的惡霸,穩婆自不敢得罪。她一聲氣不敢吭回家去了。」

    李樹生道:「那貧戶婦人後來怎樣了?」

    韓山微微一笑,道:「估計沒有大問題。」

    李樹生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李永軍笑道:「你也不想想,聖手大俠在場,又豈會有事?」

    李樹生呆了一呆,向趙東禮道:「趙大夫,當時你在場嗎?」

    趙東禮不由哈哈笑道:「李少俠倒可愛的緊。」

    李樹生嘿嘿一笑。

    岳海濤哼了一聲,道:「是自己人的,說你可愛的緊;如果是對頭不叫你傻瓜笨蛋才怪呢!」他昂道:「哪裡像我,不論是敵是友,見了都要說聲『武功蓋世的少年英雄,技藝無雙的岳氏海濤!』」

    趙東禮忍不住笑出口來。

    韓山微笑道:「趙大夫,在下有一事請教。」

    趙東禮道:「韓少俠不必客氣,有話請講。」

    韓山道:「不知世上有沒有可使皮膚變薄的藥物,或者醫術中有無割皮的手術呢?」

    趙東禮不明白,道:「問這做甚?」

    韓山道:「不論藥物還是手術,只要能使我們海濤兄弟的臉皮薄一點兒就行,以免以後他厚顏無恥地當著好朋友的面吹出這麼大的牛來以致咱們兄弟也跟著他丟臉。」

    趙東禮、李永軍、李樹生、王煥旺同時大笑起來。淨賺和韓山亦微露笑容,唯有岳海濤先是哼了一聲,方自嘲般跟著大笑。

    趙東禮停下笑後,繼續講道:「在下到場時,那貧戶已請來了臨村一穩婆,不想地主竟帶了幫人氣勢洶洶又來鬧事。在下見這地主如此可惡,心想縱然有仇也怪不到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啊!當下先制服了地主一干人,然後為孕婦把了把脈。拖得雖久,幸喜還有救,便以金針刺**之法讓那貧戶婦人產下一男嬰來。若再遲一會兒,大人的命只怕就保不住了,還好救治及時,母子兩安。」

    「不對不對。」王煥旺道,「聖手大俠這四個字又不是白叫的。」

    趙東禮一笑,道:「之後在下問明了情況當真氣炸了肺。無冤無仇只因穩婆先去了這貧戶之家便如此荼毒生靈殘害生命還算是人嗎?當下著實將那地主教訓了一頓,直到他連聲哀求說再也不敢了才算。」

    李樹生道:「後來呢?」

    趙東禮道:「在下見貧戶婦人已無大礙,正要走時忽聽一個聲音說道:『你出手太輕!』便又聽一聲慘叫,那地主已被人用重手法震碎了內臟而死。在下吃了一驚,抬頭看時,見是一名六十開外的老者,相貌清奇而面無表情,一身灰布長衫,腰間掛了兩個鼓鼓的布囊。他向在下說道:『你今日只是教訓這地主一頓,待你走後,他不會殺了這貧戶一家出氣麼?』在下一想,心中不禁又驚又愧,老者所言確實有理,便趕緊躬身請教老者姓名,老者卻已大步走了。在下起身便追,但身手和老者相差實在太遠,追了片刻原本三四丈的距離反而拉成了十餘丈遠。在下正為交不到這樣一位江湖異人而感懊喪之時,忽聽那老者喊道:『聖手大俠不必追了,金陵胡二對你向來是很佩服的。』說話間,人已遠遠的去了。後來在下曾去金陵找過這位胡二先生,除了謝謝他上次指點之德外,還想交一交這位好朋友,可惜始終未曾找到,不想今日竟在這裡碰上了,待會兒非好好聊聊不可。」

    說完之後,趙東禮和李永軍等都向場中望去。

    鄭子春已和錢牧交手近百招,錢牧看來不是鄭子春對手,只是戰這一刻敗象便已呈現。

    胡二雙手各執一環獨身立於另一個台上,這半晌除他們三人外,並無人前去報名。

    李永軍等看那鄭子春雙掌翻飛,縹緲迅捷,出手之間帶了一種至陰至柔之勢。錢牧劍勢輕靈,一招一式甚是規矩正統,而鄭子春出掌卻奇詭難測,錢牧已經有好幾次差點兒栽在鄭子春手中。

    錢牧劍法攻中有守守中有攻,許多招式既可攻又可守虛實相間,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好幾次將要中招的須臾錢牧將已攻出的招式化為守勢,才免遭劫難。

    鄭子春出手有攻無守,錢牧攻他之時他要麼以招反擊要麼移身躲閃。不論攻還是閃,反正未為出現過一次險局。李永軍幾人亦看到鄭子春輕功巧妙,飄迅如風,錢牧更是不及。

    突聽有人喊道:「老子休息夠了,來會會胡二先生!」說話間,已見段刀門掌門人一刀兩段段興舜揮舞大刀衝至胡二所立台上。

    眼見便到了胡二面前,段興舜忽地停下,抱拳笑道:「久聞胡二先生大名,今日能與閣下切磋技藝,當真是三生有幸!」

    胡二面不改色,淡淡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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