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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珍珠大會(3) 文 / 不羈少年

    全場數千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半晌都不見有什麼動靜.

    李永軍不由笑道:「他奶奶的,如果這二十天就這樣過去,姓孔的不氣死才怪!」

    熬了良久仍無人出場前去報名,大夥兒等得心焦,不由都悄聲議論起來。

    又過片刻,終於聽一人大聲道:「奶奶的,老子先去試試!」然後便見一名手執金背大砍刀的彪形大漢大步出棚走進了孔暢、任不智等所坐棚中。

    岳海濤笑道:「此人和咱們老大倒是同一路貨色。」

    李永軍道:「他奶奶的,『貨色』是什麼意思,你給某家解釋清楚。」

    王煥旺道:「不對不對,永軍愛自稱『某家』,那人卻自稱『老子』,某家和老子又豈會是一路貨色?」

    岳海濤道:「你是說,永軍和那人是兩路貨色?」

    李永軍哈哈大笑著一拳擂在岳海濤身上。

    上場那人已交了錢報了姓名,他一邊往場中走,任不智一邊站起大聲宣道:「滄州段刀門掌門人,『一刀兩段』段興舜上擂會天下英雄。」

    段興舜走到一個台上,一亮他那金背大砍刀,道:「誰來會會老子?」

    李樹生將「段刀門」聽成了「斷刀門」,帶著一絲好奇道:「斷刀門?怎麼起了一個這麼奇怪的名字?他的刀也好好的沒有斷呀?」

    趙東禮笑道:「李少俠誤會了,段刀門乃姓段之段而並非斷送之斷,段刀門是指專練段家刀法的門派。」

    李樹生道:「原來是這樣。」

    李永軍道:「他那『一刀兩段』的綽號又是什麼意思?」

    趙東禮道:「這一刀兩段段興舜在下倒也聽說過他。由於段氏刀法大多都是橫砍而出,段興舜初出江湖時與人對敵常常是以一刀將人斬為兩截而取勝,所以得了個綽號叫一刀兩段。」

    岳海濤道:「那我以後就專劈人腦門,一刀由腦門劈到老二,豈非要得個名號叫做『一刀兩半』?」

    趙東禮、李永軍等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連淨賺也面露笑容。

    段興舜在台上等了良久見無人報名,乾脆在台上坐下,笑道:「奶奶的,老子就在這兒坐二十天,然後取了天月門秘笈走人便是。」

    聽了這句話,立刻有人沉不住氣了,在「我來會會你」的喊話聲中,已從各處奔出了五六人來。

    這些人都是因為聽不慣段興舜那句傲話才來的,一見除自己外還有這麼多人想「會會段興舜」,那自己又何必爭先?這五六人都抱此想法,竟都一起又轉身回到了各自的棚中。

    段興舜哈哈大笑,道:「不敢上來的趁早滾蛋!」

    聽了此話,人們更是生氣,人影一閃,已有一人衝入場中,喝道:「廣東成鳳山來會會段掌門!」在他入場同時,隨他一同前來的兩名隨從其中一人也出棚到任不智處替主人交錢去了。

    成鳳山使兩桿短槍,衝到已站起的段興舜面前,叫道:「段掌門看招!」槍尖一引,雙槍齊出,一上一下刺向段興舜的胸腹。

    段興舜側身一閃,順勢一刀橫砍了過去。

    趙東禮歎道:「聽說段掌門為人豪爽,是條漢子,只是不修口德。照此下去,他說不定要和孤松先生一樣,非將天下英雄得罪光不可。」

    眾人都向已各出全力鬥於一處的段興舜和成鳳山看去。

    只見段興舜刀法猛烈,成鳳山槍勢迅疾,兩人你來我往,鬥得各不相讓,很快已鬥了百多招。

    段興舜大刀揮舞,十招中倒有八招或平砍,或反手砍,或平移而擊,都這般橫削而至。雖然斗這半晌仍未能達到「一刀兩段」,但於二人相鬥之間,有不少人已看出成鳳山並非段興舜敵手,初時尚不顯什麼,到現在卻漸漸守多攻少,愈呈接擋不支之跡象。

    鬥過四百招後,段興舜和成鳳山已將到一分勝負之刻。段興舜越戰越猛,成鳳山則氣喘心浮,腳步紊亂,已將落敗。雖在苦苦支撐,但戰敗已是不可避免之事。

    淨賺合十道:「但盼段施主刀下留情,莫再一刀兩段了。」

    韓山微微一笑,道:「大師放心。」

    李永軍道:「姓成的已累成這副熊樣兒,還會擋得住這一刀嗎?」

    果不出其所料,「噹」地一聲響,成鳳山左手虎口崩裂,鮮血直流,那支短槍被磕到了兩丈外方落地跌定。

    段興舜一磕飛成鳳山短槍,立即收刀後退,哈哈一笑道:「承讓了!」

    成鳳山呆了一呆,面有愧色抱拳道:「技不如人,何來承讓?倒是在下該謝段掌門刀下留情不殺之恩。」

    段不舜又是哈哈一笑,道:「怎麼,你當老子沒聽到淨賺大師的話啊?點到為止即可!」

    成鳳山去任不智處領回銀子回到棚中坐下,旁邊立刻有人取出金瘡藥幫他裹好手上之傷。

    任不智站起道:「段掌門若想休息可暫先下場,停會兒再戰。」

    段興舜雖勝了成鳳山,但勝得並不容易,他笑了一聲下台回到棚中。

    任不智高聲道:「願上場比試者請來報名。」

    話音剛落,便有三人同時出棚報名去了。

    韓山見丁佑爭一家安穩坐於棚內,知道尚不到丁佑爭出手的時候,韓山亦知道丁佑爭為這天月門秘笈一定會出手,他來決不會是想湊湊熱鬧,想來也不會為了減少流血事件的生的。

    任不智站起高聲道:「湖州劍法名家、碧水劍客錢牧上擂對青海名宿鄭子春先生!」

    鄭子春有六十多歲,成名已四十餘年。他習慣獨來獨往,雖非大奸大惡之輩,但行事介於正邪之間,雙掌之上功夫非同小可。而錢牧也可算江湖一流好手,劍法勢走輕靈,昔年曾以一柄碧水劍力敗關外長白山三霸,因而得了個名號叫做碧水劍客。

    等兩人上擂之後,任不智又喊道:「金陵胡二上擂會天下英雄。」

    趙東禮眼睛一亮,道:「胡二先生也來了麼?」

    李永軍幾人自也聽說過胡二大名。

    大約在三十年前,江湖先後出了三名使外門兵刃的好手,都是行俠仗義之輩,一人姓金,一人姓胡,一人姓柳。三人原本互不相識,只是聽說過對方而已。後來在一次機緣中三人偶然相遇,本著慕名之意,三人比起武來,未料結果竟是不相上下。戰後三人大醉了一場,酒醒過來既覺意氣相投,又認為武功不分伯仲,兵刃還都是外門兵刃,便對義結金蘭結為異姓兄弟,開始同闖江湖,十年後又一起歸隱。至今聽說使一柄藥鋤的金大和使一支透心杵的柳三都已過世,只剩使一對日月輪的胡二仍在人間,不想他今日竟也爭這天月門秘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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