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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珍珠大會(1) 文 / 不羈少年

    五月初三

    天空低籠了一層不算太厚的陰雲。並沒有要下雨的跡象,夏日的熱浪雖沒有陽光綻放時那般灼人,卻使人尤覺悶熱。

    李樹生的心情並沒有受天氣影響,歡快地起了床,來前面打水洗臉。未洗臉時已十分愉快,洗過臉後更顯精神!

    淨賺和李永軍等都已起了床,大夥兒還在為李樹生擔擾,怕杜愛國請不回丁夫人。雖然浪蕩八帥武功高強、機智過人,但有的事必竟要靠天數。

    吃過飯後,韓山向李樹生道:「老暈雞,咱們……」

    李樹生一聽「老暈雞」三字,一下想起昨日,臉上不由露出一種甜蜜幸福的笑容來,韓山後面說的他全然未聽進去。

    眾人看到李樹生的樣子都覺得奇怪,岳海濤道:「老暈雞,你怎麼了?」

    李樹生笑容不減,順口道:「我想起老闆昨日對我說,她也有一個像我這樣的名字的。」

    大夥兒一怔,而後精神一振,齊聲道:「是什麼?」

    李樹生兀自不覺,含笑道:「她的哥哥們都叫她小傻丫。」

    「小傻鴨?」大夥兒呆了呆,心頭驀地湧上一種激動。

    難道這真是命裡注定,冥冥之中確有天意,才會讓老暈雞碰上了小傻鴨?

    韓山咳嗽了一聲,道:「都別誤會,小傻鴨的鴨字估計不是鴨子的鴨,而丫頭的丫。」

    李永軍等一想,都極贊同,覺得韓山的判斷合情合理。

    李永軍道:「不論是鴨子還是丫頭,反正某家有種感覺:這件事最後肯定成!」

    岳海濤點頭道:「我也如此認為。」

    王會志道:「我也是,懂不懂?」

    朱攀登道:「還有我。」

    「不對不對。」王煥旺道,「你們這樣認為,難道我不是?」

    「大家都是如此認為。」韓山微微一笑,道,「不過僅僅認為還不夠,要努力去實現才行!」

    李樹生此刻已從回憶中回到現實,聽了韓山的話問道:「實現什麼?」

    韓山微笑道:「實現什麼你別管。老暈雞,只問你想不想去珍珠大會上逛逛?」

    一聽「逛」字,李樹生一喜,道:「好啊!」

    韓山一笑,從懷中取出李樹生的入會牌交給他,道:「好好拿著,到那葛府門前人家怎麼做你也怎麼做。」

    李樹生雖有些有不太明白,卻還是點了點頭,將入會牌緊緊捏於手中。

    眾人便和淨賺出了客棧,將門鎖好,逕朝葛府而去。

    還未到葛府,已可見許多人或單身或結伴匯成一股股人流由各個路口向葛府湧去。

    葛府門側那張大紅告示和辦入會牌的桌子以及桌子後的中年文士和家丁仍在,只是已無人辦入會牌了。

    他們之所以還在,自是為了防止有人在珍珠大會舉辦期間到來而無法辦牌入會。

    除了一開始那個迎送客人的管家外,大門口處又多了兩名和他打扮相似之人。三人分三路檢查著眾人的入會牌。

    檢查的辦法很簡單,只需看一眼便了,因此人流只是到門口稍一緩便進了葛府之中。

    李永軍幾人進府後,見路兩旁除了原來的家丁外,多了十餘批背刀掛劍的武林中人在來回巡視著。

    淨賺和李永軍等過了珍珠大會會場直接來到後面爭奪天月門秘笈的地方。

    這裡此刻已有了許多人。四周的棚子有六成已被人坐滿。淨賺等正要尋個空棚子入座時忽見那邊快步奔過來一人,正是聖手大俠趙東禮。

    寒暄之後,趙東禮向李樹生抱拳道:「這位便是李樹生李少俠了?」

    李樹生點頭一笑。

    趙東禮又問為何不見杜愛國,韓山一言輕輕帶過。然後趙東禮說他那邊有座,讓淨賺和李永軍幾人過去,眾人便隨著趙東禮來到了場北正中的一個棚內坐下。

    人們還是不斷由外面湧進來,各找地方呆著。

    雖來了這麼多人,但這其中真正想爭那天月門秘笈的肯定不多,十成中只怕有九成九都是來看熱鬧的。

    有些自認名氣大的,便大大咧咧地在棚中坐下,許多自知身份平常、素無名望的人放著空棚子不去坐而找了空地或站著或隨地而坐。

    漸漸地除了西南角緊挨出口處的第二個棚子空無人坐、只站了幾名家丁打扮之人外,剩下的近百個棚子已被各式各樣的武林名士所坐滿,棚子與棚子中間的空地上也是或坐或站、均散地佈滿人群。

    這麼多人聚在一塊兒,大都肆無忌憚地高談闊論、隨意喧嘩,使得場中秩序一片混亂。

    淨賺不禁合十宣了聲佛號,李樹生倒興奮得很。

    韓山、王會志、岳海濤、朱攀登、杜愛國注意到丁佑爭一家坐在東離入口處不遠的一個棚中,大夥兒卻並未看到丁貝兒。

    上哪去了?

    眾人仔細地朝丁佑爭棚中所坐的人看了一遍,現昨日他們去找丁佑爭時陪在丁佑爭身旁的幾名年青人,也就是丁佑爭的兒子少了一個。雖不知少的這一個是丁幾少,韓山等卻知道準是丁佑爭讓他送丁貝兒回天津去了。

    出了這樣一件事,丁佑爭還會讓女兒留在這裡嗎?

    韓山想,杜愛國已去接丁夫人進京,如果丁夫人不願意的話那麼一切都不用說了,若她願意今日不到明日便到,路上與丁貝兒相逢那自再好不過,要是不與丁貝兒相逢,最低也要延誤時日需重新去天津跑一趟將丁貝兒接來。有道是事不宜遲遲則生變,若在接丁貝兒的時間內再出點兒什麼意外又該如何?

    韓山相信丁夫人肯定會為女兒的終身大事著想的,他唯一擔心的是連丁夫人也無力改變這件事的結局。本就無十分的把握,韓山更不想中途另生事端,雖然機會很小,但能完全避免豈不更好?他便趁李樹生全神注意場中的當兒低聲將自己所想說給李永軍等人,然後讓王會志和朱攀登設法使丁貝兒和丁夫人在中途相逢,並交代他們去回。

    王朱二人點頭答應,站起出棚走了。

    丁貝兒和她哥哥肯定是昨日下午走的,晚上投店兼丁貝兒坐車,王會志和朱攀登騎快馬去追估計還是追得上的。

    李樹生看到王會志和朱攀登向場外走去,不禁問道:「咦,會志和攀登去幹什麼?」

    韓山一笑,道:「莫多問,以後你就知道了。」

    李樹生張口欲說什麼,看了韓山半晌,終於還是未說出來。

    韓山又想起自己等昨日請淨賺一起去向丁佑爭求情時淨賺說的話,心中稍安,坐於椅上靜待爭奪天月門秘笈的擂台比武開始。

    片刻後,眾人便見歲寒三友隨同兩人進入場中。那兩人都是五六十歲的老者,前面那人身子削瘦,臉龐狹窄,面色白,雙目無神,臉上平平淡淡無甚表情。後面那人身子稍躬,一副僕侍模樣。五人一言不地走到那個唯一的空棚之中,除那僕侍外全都在椅上坐下。棚內本站著五六名家丁打扮之人,見到歲寒三友後躬身退到他們身後站定。

    淨賺合十宣了聲佛號,道:「歲寒三友所陪那兩人前面那人便是孔暢孔施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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