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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乾坤難扭(3) 文 / 不羈少年

    沙不虛望著岳海濤冷冷地道:「岳少俠莫以為有些名氣就可以橫行天下……」

    「不對不對!」王煥旺帶著一絲怒氣,道,「也不知是誰自恃有些名氣就想橫行天下。」

    沙不虛正要說話時任不智站起向他道:「大哥,你坐下!」

    沙不虛卻不加理會,看著李永軍等人道:「你們想怎樣?」

    李永軍忍這半晌早忍不住了,跳起道:「想揍你!」

    聞言沙不虛大怒,展身便向李永軍撲去。任不智伸手一拉,強行將沙不虛拉住。

    韓山一笑,站起向沙不虛抱拳道:「沙先生,在下兄弟胡鬧慣了,剛才戲言不必當真。」

    沙不虛冷冷道:「有人說想揍老朽,老朽若不奉陪奉陪的話,可就實在無顏面對江湖朋友了。」向任不智道:「二弟,你丟手。」

    任不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正猶豫間沙不虛忽猛抽一把將手臂抽出,大步走向場中。

    李永軍跟著便往外走。朱攀登站起攔住,道:「永軍,讓我上!」

    王會志和岳海濤、王煥旺、杜愛國爭著要上,幾人亂七八糟辨成一團。

    沙不虛在場中冷聲道:「不用爭了,你們一起上來又有何妨?」

    人影一閃,李永軍已衝進場中,怒道:「我們一起上來,就是一人吐一口唾沫也他奶奶的把你淹死了!」話音落定,屠龍金槍已朝沙不虛暴刺十幾槍!

    沙不虛未料到李永軍的攻勢如此之快,展身躲時,已有些手忙腳亂。

    棚中的幾十名江湖中人雖只聽說過浪蕩八帥,但剛才見到沙不虛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樣子全都心中不服,此刻李永軍上場與之拚鬥大夥兒都希望李永軍能夠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歲寒三友在江湖中亦有不小之名氣,三人在拳腳之上造詣非淺,若李永軍托大敢空手與沙不虛拚鬥的話誰輸誰贏尚難論斷。但盛怒之下李永軍什麼也不顧只管沖身送槍就刺,如此一來,在他這桿長槍的幾輪猛攻之下,沙不虛立有招架不住之勢。

    浪蕩八帥除李樹生習慣空手外其餘各有武器,其中當然要數王會志那一著江湖流傳射出就無人能躲的「箭下留情」最為厲害。剩下的李永軍的屠龍金槍、韓山的鐵劍、岳海濤的大波浪砍心劈情刀、王煥旺的金光銀煉血絲鞭、朱攀登的通天九曲鉤、杜愛國的銅製雙節棍可說各有千秋,難分高下。無論誰都稱得上已到了巔峰境界!

    莫說一開始沙不虛就已身處下風,就算他心平氣和以最佳狀態去和李永軍相鬥,也決非其敵。百招剛過,便見李永軍一槍由其脅下刺過,「嗤啦」一聲將沙不虛的衣衫刺出一道大口子。

    若非李永軍無傷害之心,這一槍已足夠送沙不虛去見閻王了。

    沙不虛雖遭此險況,卻並無停手的意思。李永軍正好也想給沙不虛一點兒苦頭吃吃,一槍接一槍,並不傷害沙不虛,只是將其衣衫或挑或刺弄得條條道道,不成模樣!

    棚中的江湖中人無不暗暗喝彩,只是念及任不智和伍不慧二人,不好叫出口罷了。

    眼見沙不虛已出夠了丑,就連淨賺都打算出言阻止李永軍的時候,李永軍方停手不再管沙不虛,轉身回了棚中。

    沙不虛站定喘了幾口粗氣,瞪了李永軍等人半晌,猛地轉身大步向出口處走去。

    任不智滿面陰雲,向淨賺抱拳道:「大師,恕我兄弟失陪了。」也不向李永軍等和兩旁之人說什麼,和伍不慧出棚快步追沙不虛去了。

    淨賺宣了一聲佛號,道:「何苦,何苦!」

    李永軍道:「大師,某家實在是忍不住,若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請您老隨便責罰。」

    淨賺搖了搖頭,道:「老衲不是指你。」

    不是指李永軍,自是指沙不虛了。

    李永軍見淨賺不怪,大是高興,道:「他奶奶的,這一次割他衣服,下一次若還敢如此,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剛才那年輕人走到李永軍等人面前,道:「諸位少俠解圍之德郭秋飛記下了。在下雖只是一無名小卒,但若諸位少俠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水裡來火裡去,在下決不敢有一絲馬虎!」

    李永軍等都站了起來,韓山微笑道:「郭兄不必客氣。那孤松先生確有他不對的地方,非但你,就連在下兄弟也受不過他的氣。」

    這時,兩邊的人紛紛道:「李少俠好功夫!」「那姓沙的自作自受,活該!」「就如李少俠所說,弄破他衣服是輕,剝了他的皮才算正好!」

    聲音漸止,李永軍等都坐下後,韓山向淨賺道:「大師,得到天月門秘笈的風雲烈火狂孔暢孔前輩便是借這歲寒三友之口向天下英雄放出他要在珍珠大會上出售天月門秘笈的口訊的。今日你是不是想借此機會問一下歲寒三友有關這兩本武功秘笈的情況?」

    淨賺微微一笑,道:「老衲本來的確有此打算,但他們既然走了也就作罷。你放心,老衲還會怪你們不成?」

    韓山心思被猜中,笑了笑沒有言語。

    他們左邊棚中一負劍之人道:「大師,有關這天月門秘笈的情況,在下估計這歲寒三友也不太瞭解。」

    淨賺向那人道:「施主貴姓?」

    那人站起向淨賺作了一揖,道:「不敢,在下姓林,草字清湖。」

    淨賺站起還了一禮,道:「林施主請講。」

    待淨賺坐下後,林清湖方也坐下道:「在下於八日前到了京城,自葛府開始辦理入會牌後在下便辦了一個每日都進府看看。一來看珍珠大會到底是如何辦的,二來也想借此機會見識一下天下英雄。」

    杜愛國問道:「這幾日來的人多不多?」

    林清湖道:「不少,每一日至少有二三百人前來,算來屆時差不多要有四五千人吧。不過這一片地方不說如校場一樣,據在下看容納幾千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王會志笑道:「這一點我們曉得,懂不懂?」

    林清湖臉上一熱,道:「王少俠說得是,在下多嘴了。」

    「不對不對。」王煥旺笑道,「林先生不必自責,會志說『懂不懂』不是指責你,而是請你繼續說下去。」

    王會志笑道:「知我者,兄弟也!懂不懂?」

    岳海濤道:「這可奇怪了。難道李老大不知道你?難道二加一不知道你?難道攀登愛國老暈雞不知道你?難道我大名鼎鼎、凡越聖的岳海濤不知道你?」

    王會志道:「兄弟者,李老大、二加一、老暈雞、你、煥旺、攀登和愛國也,並非獨指煥旺一人,懂不懂?」

    岳海濤哼一聲,道:「說什麼之乎者也,你讀的書還不知有我一半多沒有。」他得意洋洋地道:「誰人不知我岳海濤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杜愛國笑道:「海濤,你若吹你才高九斗、學富六車,保準知道的人更多!」

    韓山微微一笑,向林清湖道:「林先生請繼續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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