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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乾坤難扭(1) 文 / 不羈少年

    葛府門前的大紅告示依然在貼著,那管家也依舊在迎送進進出出的客人。另一邊辦理入會牌的桌子仍在擺著,桌後兩名中年文士還坐在那裡,只是排隊的人流已經變得很短,不過一二十人而已。

    「看樣子參加珍珠大會的人大部分都已來到京城並辦理好了入會牌。」王會志道,「懂不懂?」

    幾人上前讓那管家檢驗過入會牌,進了葛府。

    珍珠大會雖還未開始,但進府之人卻並不少。昨日韓山和淨賺在辦入會牌時也看到有許多人進出不停。這些進出之人大多自都是提前來看珍珠大會籌辦得怎麼樣了的人。

    進門可見一條又寬又平的青石長路直鋪到前方的穿堂下,路兩邊隔幾丈就站了兩名家丁。人流行至穿堂外向右拐去,到牆邊正對穿堂山牆處是一個月亮門,進去順路往前走不遠上了一條走廊,沿走廊一直朝前走,一路穿房過舍走了數十丈遠方下了走廊,又往前走不遠來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中。

    除了進去這一面外,另外三方是三座高大寬敞闊的房子。這三座房子雖不是雕龍畫鳳金碧輝煌,但俱都如宮殿般極為高大,自有一番氣勢所在。如今僅看一看就知這三座房子容納幾千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每座房子的門上方都有一塊巨大的匾額,正中那房門上的匾額上寫著「珠寶廳」三個大字,左面的寫著「古玩廳」,右面的寫著「字畫廳」。

    淨賺道:「阿彌陀佛!到了明日,天月門秘笈大概就要在這字畫廳裡出售了。」

    李永軍道:「那咱們不到裡面瞧瞧還等什麼?」

    八人便一起進了字畫廳中。

    屋子並無套間,一通到底,有十幾根粗大的柱子屹立在地上,支撐著房子使房子穩如泰山般。雖然有這十幾根柱子,但淨賺和李永軍等卻一點兒都未覺得這房子讓人感到擠迫或沉悶。離牆一丈處的地方每隔三尺便擺了兩張椅子,中間夾一個茶桌,這些椅子和茶桌跳過門口繞廳擺了一圈。除去這些用來讓人們休息的家什外,屋角處還放著一堆約十餘架一丈多長的梯子。另外李永軍等都注意到牆上一丈高處隔三四尺便釘有一個大釘子。在每一個釘子的上面,都標有一個數字。釘子自是掛字畫以供鑒賞用的。那些數字李永軍等聯想到葛府大門口處所貼告示,知道是為了防止混用而設。

    許多人三兩成群操著不同的方言有說有笑地議論著什麼,並沒有人注意李永軍他們。

    四下裡看了一會兒,王會志道:「這屋子有些特別,懂不懂?」

    王煥旺道:「不對不對,你有話就說,不必繞來繞去讓人心煩。」

    岳海濤道:「我知道會志想說什麼。」

    李永軍笑道:「某家也知道。」

    韓山微微一笑,道:「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會志想說什麼。」

    「阿彌陀佛。」淨賺道,「老衲也看出一點兒不對來。」

    朱攀登道:「大師,你是不是覺得這裡不像是讓江湖中人比武打擂爭奪武功秘笈的地方?」

    淨賺點頭道:「朱少施主說得不錯。」

    岳海濤道:「你們就算已知道這一點,也是剛剛看出,而我卻在進屋時就想到了。你們想,天月門秘笈對於江湖中人來說如此重要,到時來的人先不論多少,僅為之上擂比武時刀劍相加的情景又怎能與這些尋常商人品字論畫相混於一處?還有……」

    「不對不對。」王煥旺打斷道,「你既然那時就猜了出來為何到現在才說?」

    杜愛國笑道:「如果海濤那個時候就看出來的話,他現在就不是在吹牛了。」

    「不錯。」王會志道,「他當時就已經吹他在進月亮門之前就想到了,懂不懂?」

    大夥兒一起笑了起來。

    岳海濤哼了一聲,道:「笑什麼?天月門秘笈既不是在這個廳裡出售,咱們還不到另外兩個廳裡去看看?」

    八人便出了字畫廳,來到古玩廳中。

    這座房子結構與字畫廳相同,只是屋子中圍繞牆壁所擺放的那一圈椅子茶桌卻緊靠著牆,而且一張挨著一張。除此之外,廳中還均散地擺著近百張大圓桌子,每張桌上都有一個紙牌,上面寫著一個數字,桌旁還放有四把椅子。

    李永軍笑道:「只可惜咱們沒有寶貝,不然在這兒玩玩倒也有趣。」

    大夥兒聊了幾句,便又來到珠寶廳。

    此廳與古玩廳擺設相同,只是廳中人數極多,俱圍在中間聽人說著什麼。

    李永軍等八人走過去一看,見人群中間站了三名富紳,中間那位體態胖、滿面紅光、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指著屋子說道:「貴田兄,元英兄,這房子是我為了這珍珠大會特意將這一片地方的一切建築拆除重新修建的,上下雖花了差不多十萬兩銀子,不過能夠舉辦這珍珠大會,以見識天下奇珍,區區十萬兩銀子又算什麼。」

    淨賺和李永軍等都想,原來這人就是舉辦這珍珠大會的京都第一富葛硯羽。

    葛硯羽又向他身邊的兩名富紳及所圍之人介紹了一番他籌辦這珍珠大會的情況,李永軍等並未聽到有關天月門秘笈的片言隻語,等其停下口後,韓山上前一步抱拳道:「請問葛先生,天月門秘笈將在何處出售?」

    葛硯羽看了韓山一眼,道:「這珠寶廳兩側各有一個出入口,由之進入便是。」

    韓山道:「多謝指點。」與淨賺、李永軍等一起出廳,由珠寶廳右側的出入口來到廳後。

    原來此處和珠寶廳等仍屬一院,珠寶等三廳所佔不過三分之一而已。除珠寶廳這一面外,其餘三方俱是高高的圍牆,四面緊挨圍牆及珠寶廳後牆繞場一圈搭了近百個棚子,每個棚子中均有三張桌子十餘把椅子。中間的空地上呈品字型搭著三座長寬各七八丈大小、高約半丈、四方均有梯階的平台。

    場中沒有站人,只珠寶廳房後的棚子中稀稀疏疏坐了三五十人。

    淨賺和李永軍幾人剛進院子,便見近前一棚子中有三人站起快步迎了過來,一起驚喜地喊道:「淨賺大師!」

    大夥兒一聽到號稱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第一高手、江湖排行榜上排名第三的淨賺大師之名,無不動容,所有人都從椅上站起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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