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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平安客棧(2) 文 / 不羈少年

    在隊末站定後,他們前面那名家丁打扮之人扭頭向韓山笑道:「公子貴姓?」

    韓山一笑,道:「大哥不心客氣,免貴姓韓.」

    那人道:「你是為自己排隊的吧?」

    韓山明白這人的意思,笑道:「是。」

    那人也笑道:「小人看公子腰掛寶劍,就知公子一定是為那什麼天月門的武功秘笈來的。」

    韓山微笑道:「你家老爺貴姓?」

    那人道:「我家老爺姓董,是鳳陽府人氏。小人是替老爺排隊辦理入會牌的……」

    韓山想反正閒著無事,便與這個十分健談的下人閒聊起來。

    人流緩緩向前移動,在韓山和淨賺身後已又排了許多人,看樣子大多數都是替自家老爺來排隊的。

    說話間,已輪與韓山閒聊的那下人,他報了主人身份交出了五十兩銀子後,領了一個牌子向韓山告辭走了。

    韓山走到桌前,聽那文士道:「姓名,住址。」

    韓山道:「韓山,洛陽。」

    那文士在一個十分精緻的小木牌子上寫下「洛陽韓山」的字樣,道:「押金。」

    韓山從身上掏出幾張銀票,說道:「在下還有幾位朋友,也要參加珍珠大會,麻煩先生將他們的入會牌也辦了。」

    那文士看了他一眼,俯身取牌辦理起來。

    給李永軍七人辦理好了之後,韓山將銀票數出四百五十兩交給那文士,說道:「這多出的五十兩是替這位大師交的。」

    那人看了看淨賺,淨賺合十宣了聲佛號。

    等淨賺也辦過後,兩人便回了客棧。

    板凳還未坐熱,忽見杜愛國一陣風般奔了進來,向他們道:「老暈雞丟了!」

    轉著轉著,李樹生突然現李永軍、王會志、岳海濤、王煥旺、朱攀登、杜愛國六人不見了。

    「咦,他們到哪裡去了?」

    李樹生前後瞟瞟,未看見李永軍幾人的身影,正打算去找時,突地看到街邊有、一老頭正在變戲法,忍不住看了兩眼。嗯,戲法變得果然好看!

    看老頭變完了戲法,李樹生扭頭向前一走,又看見了一堆人圍成了一個大圈子不知在看什麼,他趕緊跑過去鑽進了人群。

    原來是一夥賣藝的在耍把式。

    只看了一眼,李樹生便又鑽了出來。

    一人正在舞一路槍法,只見那八尺長槍紅纓點點銀光閃閃,又挑又刺又掄又攢。雖然使人眼花繚亂,實際之上儘是破綻!

    李樹生又向前走去。這時他早已將找李永軍幾人的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街口旁耍猴的又使李樹生有了興致。那**紅得跟害羞人的臉一樣的猴子在耍猴人的指拔之下奔來躍去,好不快活!

    李樹生正看得起勁,忽見人們一窩蜂似的向北湧去,不知生了什麼事。他便跟著奔了過去。剛走不遠,就聽見一陣尖利的壯年女子叫罵之聲。走近後向人們一打聽,才知原來是一個素有「京城第一罵」之稱的潑婦在罵街。

    只見那潑婦席地而坐,一邊指手劃腳,一邊破口大罵,直罵得天花亂墜,唾沫橫飛!不時一陣嚎啕、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訴難,似在用自己的不幸向人們昭示著天理何在,公理何存?精彩罵辭更是迭出紛呈、屢現連湧。眾人聽得是津津有味、如癡如醉。聚觀之人越多,那潑婦就罵得越來勁,好像在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罵人的風采、哭街的本領一般。

    聽了半天,李樹生才大致聽懂一點兒,原來這潑婦只不過剛買的兩根繡花針不見了,尚未清楚是不是被偷去的,就已氣忿不平一展雄風大罵偷針賊是**大盜!

    李樹生不明白,旁邊一聽出門道之人便向他解釋:「針是用來繡花的,針不見了,花兒自然也繡不成,偷針賊豈非將花兒也采走了?」

    「我的天!」李樹生嚇了一跳,鑽出人群投東便走。

    他想誰若是得罪了這種人,誰才真正算倒霉透頂了。甚至他認為留在那潑婦身邊都是一種危險。像這種想像力如此豐富之人,就算只是不小心輕輕碰她一下,說不定她還要拉你上官府告你個調戲婦女罪讓你賠償損失。因此李樹生直恨不得離那女人越遠越好,最好今後一生都別碰見這種人。

    七拐八轉走了半天,李樹生才停下來喘了口氣。未料剛站穩一隻腳突聽身後有人喊道:「站住!」

    李樹生差點兒蹦起來,想難道是那潑婦追來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對頭。

    嗯,他又沒有得罪那潑婦那潑婦為什麼追他?可是仔細一想,心中又隱隱覺得不對頭並非如此。

    思索間,李樹生忽見一條人影從身邊一閃而過,他不禁一呆,看見這人使的分明是一種極高明的輕功。

    眨眼間,那人已到了李樹生前面五六丈遠處。李樹生剛才心不在此,此刻才看清那人身材嬌小,是一名女子。

    就在這時,忽又有一條人影從李樹生身邊一衝而過。此人使的輕功雖平常,但火候卻比先前那女子要深。這人身材削瘦,李樹生看得清楚,是一名猿臂蜂腰的少年。

    聽那少年邊縱邊喊道:「站住!」

    李樹生恍然大悟,想怪不得剛才聽到有人喊站住自己疑是那潑婦追來心中卻又覺得不對頭,原來喊站住的是個男人呀!

    不對!李樹生突然覺,這個男人喊站住,他又使輕功奔得那麼快,自表明他在追人。那麼他在追誰?不用問,當然是一開始那使輕功的女子。

    不對就不對在,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一個男人為什麼要使輕功追一個女人?難道他想……李樹生臉忽然一紅,覺得心中的想法很齷齪。

    他像一個做了錯事怕被大人現的孩子似的左右瞟了兩眼,見無人注意,這才鬆了一口氣,隔過那一截繼續往下想:碰到這種事該怎麼辦?他依稀記得是誰講過。猛然間他想起是杜愛國講故事時講過,若碰上這種事,就應該──

    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李樹生「刷」地抬起頭來,一眼看到那少年已到三十丈開外了,便吸一口氣,一下縱起,腳尖在前面那人的肩膀上一點,人已如箭般激射了出去。幾個起落間,距那少年已只剩下三丈的距離!

    那少年距那女子仍有五六丈遠。看樣子少年功夫底子比那女子要好,但輕功卻不及那女子高明,因此總是差了那麼一截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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