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說我什麼都做不了?現在我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真名你知道的……」房間裡的尹進一臉的激動。「這次我不能再像14年前那樣了,不能再聽他們的話了。真名,嫁給我吧!」
「不可能。」女人冷冷的說道。
「為什麼?難道你還在想著那個男人嗎?還是擔心你的兒子受委屈?你看看,真名,這是一個億。你先拿去花。至少有了這筆錢,你的兒子就不會再用你操心了。」
想起了什麼似的,尹進在作出最後的努力。
看到尹進那從掛著的外衣裡面掏出來放在床上的支票,房間裡的女人的臉上還是冷冰冰。
「尹進,現在你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為什麼?難道你害怕會像14年前那樣嗎?沒事的,我媽媽那邊已經不會反對你了。如果她再像14年前那樣反對你,大不了我就搬出去住。還有那個方副省長一家,現在他們一家也是我說了算。你不用擔心14年前那種事情再次生……對了,好像你的兒子很喜歡方蒙,那樣……孩子們好像需要冷靜一下……我明天去找方蒙談談……」
「不用了。那樣做沒有意義。」
「為什麼?真名?我是天朝公民,你也是天朝公民。我們也都是單身,也符合法定的結婚年齡,為什麼不能結婚。難道還是有什麼人在追求你,或是有什麼人還在恐嚇你……我不會再像14年前那樣退縮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我了!!」
「不是那些東西。」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我不是天朝的公民胡真名,我是伯曼人,叫做霧島。」
「什麼?不可能……」
「我是伯曼人,不是天朝的公民。你一個警視廳副廳長和我結婚,根本不可能。」
「伯曼人……」尹進的臉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在一臉冷冰冰的女人拿出一本紅皮的伯曼國護照以後,尹進的笑容凝固了。
作為警視廳主管刑偵和緝毒的副廳長,他確實認識這東西。
「不信的話上網查查也可以。但是……也許哪天我就會被驅逐出境了。」胡真名的聲音依然冰冷。
這個時候,尹進像是見了鬼一樣反覆盯著護照上的照片和面前的真人反覆查看。
但是,尹進失望地現,這個護照,根本就沒有任何紕漏,不死心的尹進甚至準備去打電話到省廳的數據庫裡面核實這個護照的真偽……
但是,最後尹進想了想之後,還是放棄了。
「真名,你……你應該是天朝公民呀……」尹進糾結地說道。
「我的天朝身份證是偽造的。陳靜這個人,一開始就不存在。我的伯曼國名字是。當然,我的名字……你叫什麼都可以……真名也好,陳靜也好,還是叫我霧島也好。叫什麼都無所謂。」
「不……你等等,我要去靜一靜。」捂著腦袋的尹進,跌跌撞撞地逃出了房間。
「由紀,把手槍還給尹進。」
看著捂著腦袋跌跌撞撞走出房間的尹進,胡真名一臉的平靜,似乎早有預料一般對等在門外的兒子作出最後的叮囑。
而門外的由紀,則是一臉平靜地,心中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情看著一臉頹廢的尹進離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接過了手槍,什麼時候披上了外套,什麼時候穿上了鞋子。一臉丟了魂一樣的尹進跌跌撞撞地走下了樓梯。
樓下,是保鏢董大哥的車子在等待著尹進。
他可不管方蒙母女的死活。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尹進家裡雇來的,更明白的說,是尹進媽媽雇來的。而尹進媽媽僱傭他的目的,就是保護尹進而已。
所以,由於董大哥執著的關係,方蒙媽媽和方蒙,就乾脆做出租車回家了。
也是由於這樣的執著,跌跌撞撞下樓的尹進才會不會在外面流浪凍死……
尹進走了,如同來的一樣突然,他走的也是那麼的迅。
我知道他離開的原因。
就像十幾年前他不能忤逆他的家庭意願,離開我去和那個方副省長的女兒結婚一樣。現在的他,也同樣放不下對現有工作的眷戀。
十幾年前……其實他也最後放下了對家庭意願的尊重,要去領著假裝懷孕的我私奔,還說不在乎由紀的存在……
本來,我是應該很高興了吧……
貌似我應該很高興地領著由紀去和尹進過著幸福的生活……從那個時候開始。
但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十幾年前他那句話說的太晚了。
而且,十幾年前,有著爸爸和澄小姐在,我當然不能為了自己那沒有把握的幸福來做出什麼傻事。
雖然我相信尹進是好人,但是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不相信我和尹進在一起會有什麼幸福,與其相信尹進,不如相信養大我的人和我養大的人。
尹進……
現在也是不可能的。
你畢竟只是一個悲劇人物吧……
過去爸爸活著的時候,我不會和你私奔。現在有由紀在,我也不可能嫁給你。而且,當年我還是叫做胡真名的時候的年齡太小,就算我拋棄了一切也無法拋棄社會的觀念嫁給你。而現在,我甚至連胡真名都不是了……
所以……失去了自己的我,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
對於失去了我的胡真名,你尹進也什麼都做不了,就像14年前一樣……
14年前你不應該為了一個窮人家的小女孩放棄自己家族的財富和地位,14年後的你也不應該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外國女人來放棄你現有的官職和權力。
所以,我們注定,就是不可能的。
這些,就是我擁有由紀所付出的代價吧……
是呀,孤獨的我,就像爸爸所說的一樣……有了兒子,真的比什麼丈夫或者情人還安心。
看著眼前那一臉氣鼓鼓的由紀,我的心裡很高興。
聽著剛剛脫下外套,捂著腦袋,看起來頭部有些不妥的由紀對倉惶離去的尹進低聲嘀咕,咒罵著尹進對他的下黑手和來到我家的別有用心……我確實有著邪惡的得意。
是的,這是我的兒子在乎我的表現。
由紀越是咒罵尹進的無恥,就越表明由紀害怕失去我。
對尹進的咒罵和埋怨,都是我的兒子在乎我的表現。
放不下官位的,陌生的尹進,其實根本沒法和我的由紀相比。
雖然癡情,但是沒有我的由紀那樣聽話,也沒有我的由紀那麼讓我放心。
真的沒法比。
看來……爸爸的話……往往就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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