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實此時真正的戰鬥實際上還沒有開始直到克裡斯蒂娜號接近到1oo米的距離,開始大轉向,向巡江號露出了他的全部火炮時,慘烈的炮戰才真正開始。
在這個距離上,命中率已經完全不在考慮的範圍,比較的完全是雙方的火力投送能力。在這個距離上,克裡斯蒂娜號單側21門後裝炮顯示出了它們絕對壓倒性的火力強度。多一半的火炮數量,少一半的裝填時間,在這個時候,就會讓人明白此時後裝炮在海戰中無以倫比的優勢。
「咻!」「啪嚓!」···「啊!」
炮彈破空的聲音和船身被擊中的聲音不時在趙永泰耳邊響起。過七成的命中使得巡江號此時每隔幾分鐘就會承受一輪巨大的傷害。趙永泰一側的護衛隊員就在剛才,被一枚炮彈擊飛了出去,趙永泰根本不敢看向那邊,他害怕自己看過之後就沒有再堅持下去的勇氣。他只能讓自己盡量專注於射擊這一個事情。他此時心裡就一個想法: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只要能夠給對方造成更多的傷亡,他們的火力就會被慢慢削弱。
他現對方的火槍威力明顯不如己方,準頭也要差一些,己方現在的大部分傷亡都是對方的火炮造成的。他已經擊中了對方三個人,現在正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其實他一直想擊殺對方的炮手,但是無奈對方是後裝炮,炮手都不會出現在炮窗附近,而炮艙裡又很黑,無法進行辨認以及瞄準。
此時甲板上的荷蘭人都躲到了船板後面,不再與海衛隊員進行對射。趙永泰過了好幾分鐘都沒有找到新的目標。一氣之下,趙永泰對著一個炮窗就開了一槍,不過由於裡邊太黑也不知道有沒有擊中什麼。
趙永泰熟練地裝好了彈藥後,想了想,又將槍口對準了剛才那個炮窗。此時那個炮窗裡的火炮剛完成了一次射,窗裡煙霧繚繞。
趙永泰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對方是後裝炮,那他換裝彈藥的時候人肯定就是在火炮的正後方了,此時對著火炮正後方打說不定就能擊中那個裝填手。想到就做,這是趙永泰來到這個時代後養成的良好習慣。他對著炮窗裡黑洞洞的正中間就來了一槍。然後也不管有沒有擊中,迅地裝填了彈藥,又對著那個位置來了一槍。
接連三槍後,他驚喜的現那門火炮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開火,而在這段時間裡,對方正常應該至少能出一炮。這說明他剛才的射擊確實有擊中對方的裝填手,至少是阻礙了對方的裝填。這一現讓他大受鼓舞,趕緊大叫:「兄弟們!對著他們的炮窗中間打,他們的人一般都在那個位置!」
「打啊!」聽到趙永泰的話,正在為找不到目標而鬱悶的海衛隊員們頓時群情響應,對著對方的炮窗就揍了起來,也不管到底有沒有擊中,反正就以自己最快的度對著選定的那個炮窗射擊著。
「趙業!快去控制室,讓艦長命令火炮都對著對方的炮窗打!」趙永泰現火槍只能壓制對方一時,沒過多久,多方火炮的射數量又多了起來。畢竟己方沒法瞄準,只是在盲打,對方想要避過還是很容易。不過火炮的炮彈就是能夠進行躲避的了。
現在雙方的火炮都有幾門被炮彈打啞的,只不過海衛艦隊這邊的火炮是用炮座固定在船板上的,比對方炮車式的炮架抗擊打能力要強一些,一般沒有被打變形都還可以繼續射,使得海衛的火炮火力保持性要好一些。
「噢!上帝啊!威廉,我的朋友。你要撐住!該死的!醫護兵!趕緊叫醫護兵!」大衛抱著威廉大聲地叫喊著。
威廉無疑沒有在昨晚摸到幸運女神的大腿,所以他在戰艦大轉向的時候,被不知道是流彈還是專門瞄準他的子彈擊中了腹部。鉛丸在他腹部擊出了一個大洞,裡邊一片血肉模糊,腸子被擊斷的一個斷口也伸了出來。
「大衛···我···我恐怕···不···不行了。請···請你···照···照顧···瑪···麗蓮。還···還有···這···這支···支艦隊······」威廉還沒有把自己想說完的話說完,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我知道!你放心!這艦隊!威廉!!醫護兵!媽的!醫護兵死哪兒去了!威廉!威廉!」此時的大衛完全沒有了往日那種刻薄冷漠的神情。威廉已經跟了他五年,他在心裡一直很喜歡這個對自己幫助很大的小伙子,所以平時也只有威廉能夠勸住盛怒的大衛。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人才背著醫藥箱從旁邊的樓梯爬了上來。他一來就看見了艦長抱著的大副,趕緊跑了過去。不過此時威廉的身體都已經開始變冷了。
「艦···艦長。他已經死了!」醫護兵取出了繃帶想給威廉包紮,但是接觸到威廉的身體後現了不對。探了探威廉的鼻息和頸動脈後對滿臉怒意的艦長說道。
「放屁!威廉還沒有死!趕緊給他包紮好!你要是不把他弄好,老子崩了你!」大衛憤怒地怒吼完後,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梯,來到了炮艙。他何嘗不知道威廉已經死了,只是他不想接受這個現實罷了。
「都給老子加快度!狠狠地打!擊沉他們!擊沉了老子有賞!」大衛親自來到炮艙,讓炮手們既高興又擔心。大衛作為艦上的最高指揮官,現在能來這裡給大家許諾鼓舞士氣,這讓大家都很高興。但是他暴躁易怒的性格又讓大家擔心不已,誰都看的出來此時大衛心裡無比的憤怒,誰知道他會不會盛怒之下把誰拉出去斃了。
不過不管是高興還是擔心,這對炮手們的產生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裝填度明顯看得出來又提高了一些。
「啊!」這時,中間一門炮正在裝彈的裝填手突然大叫一聲向後倒去,他的左肩被鉛丸擊了個粉碎,倒在船板上不住的哀號著:「啊~!救命啊!我的手!」
其他人只是愣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其他反應,都以為這個倒霉的傢伙是被流彈傷到了。旁邊兩個人將他拖到了後面的船板上,通知了叫醫護兵後也就沒有再管他了。畢竟現在還在戰鬥中,而且那個暴怒的艦長還在一邊看著。誰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好心最後換來被艦長槍斃的結局。
「啊!」「啊!」···
不過沒過多一會兒,又有幾名炮手被擊中了。其中一名最倒霉的傢伙甚至被擊中了前額,腦殼都被掀掉了,當場死去。這樣的情況頓時讓炮艙裡人人自危起來,大家都躲到了炮艙兩邊,連大衛也趕緊躲到了樓梯旁。
「噹!」「啪!」···
不斷有子彈從各個炮窗飛入,擊在了炮身上或者船板上,但也僅此而已了。
「該死的!趕緊起來,他們根本看不見你們!把身子伏低一點兒!趕緊裝彈!誰再不動我就槍斃他!趕快!」大衛在旁邊看看了,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大聲的重新下著命令。「卡爾!讓甲板上那些該死的傢伙趕緊還擊!要不然我就把他們全都槍斃!」
此時大多數炮手們也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畢竟他們大部分人都擁有豐富的海戰經驗。這表明對方對己方的火炮感到威脅很大,想以這種方式來阻止己方火炮的射。
在小心一些以及找了一些遮擋物後,這種小威脅總算是被炮手們克服了。荷蘭人的火炮的射又重新順當起來。
此時雙方的炮戰就好比是6戰時的白刃戰,此時拼的是火力,也同時拼的是雙方的戰鬥意志。在戰鬥意志方面,有著豐富經驗的荷蘭人明顯要佔據上風;而在單艦的火力投送強度上,荷蘭人的戰艦明顯也要強出不少。不過好在海衛艦隊的艦船數量要多一些,現在基本上都是二打一的局面,而且海衛艦隊的火炮命中率明顯要高出許多,所以在單輪受創程度上來說,雙方差得不是太多。但是荷蘭人的火炮裝填度要快不少,輪次的間隔時間要少一些,所以在場面上目前還是荷蘭人看起來佔優一些。
不過這種情況在趙永泰要求以對方的炮窗為火炮攻擊點兒後,現場的勝勢開始以微不可察的度開始向海衛艦隊方面傾斜。
這種戰術在之前的各大海戰中從來沒有人用過,不是他們想不到,而是目前火炮的準確度達不到這個要求。所以大家在海戰中的炮擊都是以破壞對方的船體結構為主,從而最終達到擊沉對方的目的。但這一點正是海衛艦隊的火炮的優勢之一。雖然還達不到指哪兒打哪兒的地步,但是在1oo米左右的距離,將誤差控制在半米之內還是可以做到的。
實際上在之前雙方就已經有多門火炮被打啞,只不過這些都是誤傷,沒有人刻意去攻擊對方的火炮。荷蘭人是因為這就是他們的戰術,他們一直這樣進行海戰。海衛艦隊則是因為上次將海盜船擊沉時的效果,給大家帶來了強烈的震撼,所以從艦長到船員都在為將對方擊沉而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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