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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人生的初步規劃 文 / 明朝貴公子

    萬曆四十六年七月,天氣炎熱今年的的梅雨很短,出現了旱災的苗頭。不過現在家裡的主要產業已經變成了昌和布莊,主要出售家產的棉布和綢緞。田地只有三百多頃,都在靈江旁邊,不用擔心地裡缺水。

    來到這裡已經三年多了,趙燁或者說趙永泰已經搞清楚了現在是明萬曆年間,也就是說離那個血腥黑暗的年代還有二十幾年。

    家裡是浙東的大戶,但趙家的興起準確來說從爺爺開始的。爺爺二十二歲中了秀才,但後面就屢試不第,二十六歲遂開始接手家裡的產業。那時候的布莊還很小,主要是購進布匹進行轉賣,家裡主要還是以田租為主要收入。爺爺經手後,慢慢將布莊開始做大,最後自家還建立了紡織作坊,現在棉布、綢緞都能生產,在浙東地區也小有名氣。

    父親在十八歲中了秀才,但後面也不得寸進,二十五歲的時候也加入了布莊的經營。就這樣,家裡逐漸變成了一個商業家族。雖說古代商人地位不高,但在明末已經有所改觀。特別是在江浙地區,很多士林家族的主要經濟收入也都是商業經營。

    再加上爺爺、父親都是家裡的獨子,這種情況下,父輩們考慮得更多的是怎麼把家族經營下去,對入仕的心思就淡了。

    所以趙永泰可以不用清晨起來寒窗苦讀,還可以享受錦衣玉食。但對趙永泰來說,這所謂的錦衣玉食也讓他倍感鬱悶。沒有電視,沒有電影,沒有酒吧,最鬱悶的是沒有琳琅滿目的美味佳餚。夏天還好,冬天唯一的新鮮蔬菜就是豆芽,其它的不是醃的就是鹹的,嗯,還有大蘿蔔。

    現在趙永泰醒著的時候最多的時間是在懷戀前世或者說後世豐富多彩的生活。看著他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呆呆傻傻的,嘴角還流著口水,很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不過現在所有下人只要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就趕緊躲得遠遠的。這都是被嚇的,以前有幾個下人看他這個樣子就在旁邊說小話,結果他的樣子馬上就變了,想出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方法來整這幾個下人,搞得他們差點精神失常。如此殺雞儆猴之後,在下人們眼裡他直接變成了一個披著可愛外表的小惡魔。

    「唉~!」趙永泰歎了一口氣,咂咂嘴,擦了擦嘴角:好了,不能再想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應該好好規劃一下自己這一世的人生了,畢竟還有二十幾年就會迎來那個黑暗的時代。作為一個穿越者,特別是作為一個現代憤青,自己有義務去改變那一切。不能讓自己和家人成為被那些落後的野蠻人屠殺或奴役的對象。唯一的方法只能選擇武力反抗。

    要有武力先就要有鋼,鋼乃強國之基。不過以前沒聽說浙江地區有什麼大的煤、鐵礦區。最近的鐵礦應該是馬鞍山了,但是離南京太近,不太安全也不容易搞到手。現在倒是可以通過運河去淮南、淮北買,那兒煤、鐵都有,不過等北邊鬧起來就不保險了,而且成本太高。算了,先一步步來吧,從小做起,現在全世界的鋼產量也不高吧。大礦區暫時搞不定,小礦總是好找的。而且現在這個時代鋼的品質應該已經不錯了,可以直接拿來用。

    等搞定了大礦再用高爐煉鐵和平爐煉鋼來大量生產。建高爐就不用想用鐵殼了,只能用水泥。那得先建個水泥窯,這個比較簡單,用現在的磚窯、瓷窯也可以。材料也好找,石灰石和石英石(河沙)、還有石膏。水泥還可以用來修路,建房。還要建個煉焦爐制焦炭。平爐倒是好建,而且高爐煤氣和煉焦煤氣就是燃料。就是空氣要預熱,還要建個蓄熱室。

    煉鐵、煉鋼都需要很高的送風量,現在的小鼓風機根本就不夠看,只能考慮用水力驅動。這樣就要先建水車,還要用齒輪傳動,以獲得高轉,還得先做齒輪。而且現在的水車也需要改進,要用鋼軸的。就要用到軸承,要不度提不起來。對了,有了軸承還可以改進馬車,做四輪的。載重大,平穩性好。

    鋼軸水車建起來還可以做水力鍛壓機,水力紡織機等。可以大幅提高效率,降低成本,是賺錢的好東西。

    說到賺錢這個時代玻璃是暴利,而且還可以做望遠鏡什麼的。還可以製作燒杯等器皿,這是化學技術的展基礎之一。還可以做溫室大棚,冬天就不用天天對著蘿蔔、白菜和豆芽了。

    玻璃用石英石、純鹼、石灰石燒成。制純鹼是一個問題,路布蘭制鹼法需要硫酸,索爾維制鹼法和候氏制鹼法需要氨氣。在這個時代要製成高濃度的硫酸和氨氣又很困難。先看看有沒有純鹼賣吧。做饅頭什麼的麵食好像都要用到鹼,應該是有賣的。

    有了鹼還可以制肥皂。肥皂在現在也是暴利產品了。

    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需要做的東西越來越多。怪不得成功者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這開荒的路真是漫長啊。

    不過這些都要等到長大一些才能慢慢弄,要不自己很可能被當成妖怪給喀嚓掉。現在可以先記錄一下,免得以後忘了。不過用毛筆實在是太麻煩了,看來應該先弄支鉛筆。毛筆實在是不習慣,而且用毛筆也沒法畫設計圖。嗯,說不定中國近代工業展緩慢也有沒有筆能畫制精確的工程圖的原因。

    在趙永泰半規劃半懷戀中,時間很快就到了萬曆四十七年。家裡給他找了個秀才進行啟蒙教學。

    看到老秀才居然拿著本論語來給自己講課,趙永泰就是一陣眼暈。拜託,我還不到五歲,我能看懂論語嗎!呃,錯了,是五歲的小孩能看懂論語嗎!

    然後趙永泰就想著方的問問題,在別人看來他絕對是一個好學好問的好孩子。老秀才一開始還挺欣慰,有這麼個好學的學生,說不定他以後的成就能高過自己。

    但當趙永泰的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越稀奇古怪後,老秀才腦門開始出汗。但是自己不能被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問倒啊!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學問。所以就硬著頭皮繼續解釋。

    三天後,老秀才終於抗不住了,羞愧地辭職了。沒辦法,這小傢伙的問題越來越刁鑽古怪,自己現在根本無言以答。小傢伙的問題雖然很難解釋,但並不是胡亂的提問,看得出來真的是好奇。再加上都知道趙家對這個獨孫的喜愛,還打罵不得。

    趙家人聽到老秀才居然說自己的能力不足以給孩子當老師,都覺得很驚奇,還有點欣喜。看來孩子真的很聰明啊,連這位有名的夫子都這麼說。然後就高價聘請了一位更有名的夫子。

    結果這位夫子也只堅持了五天就辭職了,而且怎麼也挽留不住。趙家人覺得很奇怪:這一個還可以說是孩子太聰明,這兩個都這樣,這五歲不到的孩子再聰明也有限吧。

    再花大價錢請了一位夫子,在上課的時候一家人就在牆外偷聽著。隨著夫子腦門上出現了汗珠,牆外的幾個人也出了一腦門的冷汗:這小祖宗怎麼會有這麼多問題?還一個比一個怪。不過偏偏大家不覺得他在胡說,而且他還能不時用前兩位夫子的話來進行比對。在這個學術流派繁多,特別是對古文的解釋尤其多的時代,前後矛盾,互相矛盾的事到處都是。

    最終,這位夫子一天都沒能堅持完就提請辭職了。趙永泰在後面暗笑:小樣兒的,以為拿著幾本名言名著就學問高深了,許多學術問題在後世都還在爭論哪。嗯,終於又打一個。再這麼當好奇寶寶當下去自己都有點兒受不了了。

    「爹,這位夫子可是好不容易才請到的,他也走了,以後可是很難再請到了。」趙崇賢無奈地說道。

    「那怎麼辦,人不願意又有什麼辦法。」老爺子也很無奈。小孫子現在名聲在外,基本上不會再有夫子敢來了。

    「那他的教學怎麼辦?」

    「嗯,你去吧,反正你也是秀才。」老爺子說完這句活趕緊走了。

    趙崇賢想到小傢伙的無數問題,頓時一頭的黑線,現在還心有餘悸。

    「夫君,讓我先來吧。」看到夫君一臉的無奈,何香蘭自己雖然也有點心悸,但還是決定擔起這個擔子。畢竟平時教小傢伙說話時也沒現他有這麼多的問題。

    「我們一起吧,一人講半天,有問題我們還可以一起商量。這樣我也有時間看著商行。」看著妻子柔弱中帶著堅強的眼神,趙崇賢決定還是一起擔起這個擔子。

    就這樣,夫妻倆擔負起了孩子的啟蒙教學。趙永泰也也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因為一旦他將父母問住了,他們就會讓他先出去休息一會兒,等夫妻倆商量出了結果再開始。當然,現在趙永泰不會用太刁鑽的問題來為難父母。父母也現孩子真的很聰明,很多東西講一遍小傢伙就懂了,所以也不太限定孩子的學習時間,而且趙崇賢有時候也很忙。

    萬曆四十六年三月,努爾哈赤以「七大恨」告天兵攻明。同月佔領撫順、廣寧等地,七月佔領清河堡城(今遼寧本溪),進逼瀋陽。

    萬曆四十七年三月初,明軍對後金動反攻,結果大敗,就是薩爾滸大敗。五月,因為大旱,李新等一千餘眾在福建漳州動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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