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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節 時代的差異 文 / 大漢萬戶侯

    數日之後,霍子侯的身體在經過精心調理之後,已然完全康復過來,自身亦已逐漸的熟悉了公元前貴族的生活,變得游刃有餘,性情亦漸漸開,不再如初時那樣拘束,有時候甚至還會幻想將來權傾朝野,收羅天下美女,打造一個大大的後宮,腳踢匈奴,拳打烏孫.

    不過,安逸的休養也隨著身體的康復而結束。

    身為一個漢人,生來就必須學會戰鬥,所以,大漢朝每一個新生的嬰兒呱呱落地之後,他的父親為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一把桑木小弓放到他手上,幫助其張開,對天地四方各射一篷草箭,以表示敬天敬地威服四方。

    因為人們認為胸懷天地四方之志,是一個男人的基礎。所以,必須也一定要在一開始就立下胸懷天地四方的大志,然後,才有資格享受穀物,吃飯。

    而作為冠軍侯,霍子侯不僅僅需要學會戰鬥,更需要熟讀經書,學習韜略。

    而今天,是最後一天可以悠閒的曬曬太陽,看看美女的日子了,昨天天子已經令人傳來了詔令,命霍子侯自明日起恢復隨侍左右的工作。

    說是隨侍左右,其實卻是在天子劉徹的親自指導下,讀書習字,操練射術。

    對於能夠得到大漢世宗孝武皇帝的親自指導,霍子侯是坎坷中略帶點興奮:牛比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於是一大早,霍子侯就睡不著,爬了起來,讓小蠶豆拿來筆墨在竹簡上練習起了寫字。

    小纂,固然很難寫。但,霍子侯前世書法本就不錯,加之又有原本的記憶,不需要再去學習,所以依樣畫葫蘆,畫的還行,至少比原先的書法好看多了。

    心中一得意,便把衣襟解開,模仿著太白醉酒的瀟灑樣子,在竹簡上一氣呵成,寫下了三年前天子劉徹於祭后土歸途時所作的《秋風辭》一賦。

    寫完,還洋洋得意的吟了一次:「秋風起兮白雲歸,草木黃落兮雁南歸。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泛樓船兮濟汾河,橫中流兮揚素波。簫鼓鳴兮棹歌,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

    這一《秋風辭》是霍子侯在現代最為欣賞的賦。後人曾經評價《秋風辭》為離騷遺響,魯迅也曾說。

    當然,最重要的是此賦通俗易懂,膾炙人口,不像其他諸如同時代的《上林賦》《子虛賦》以及後代的《洛神賦》那樣又臭又長,還看不懂。

    「這文化嘛,當然是通俗易懂才方便流傳,又或者如離騷那般一氣呵成,大氣蓬勃,其中自有天地正氣,日月乾坤在內,使人一讀油然生起一股熱血,勵人向上的佳作方為正道!」霍子侯暗想道。

    霍子侯吟完,略有得意的看向一邊的小蠶豆,道:「如何?」

    儘管霍子侯吟得並不算好,以藝術的層面來看,與主流的抑揚頓挫之類的評價尚有距離。

    但是,這賦乃當今天子之作,這吟的人又是自己的保護者兼衣食父母。

    小蠶豆那裡敢挑錯,只得讚道:「大人吟的好,陛下作的更好,奴才愚蠢的以為,大人吟此賦才不算辱沒了陛下的佳作!」

    「你這滑頭!」霍子侯笑罵一句。雖然自知自己的水平,但心中卻是受用不窮。「果然,是人都喜歡聽好話!」霍子侯自嘲道:「想我以前在公司對一些馬屁精很是看不起,當時還想若我上位,定要將這些傢伙掃地出門,卻不想,一朝有了權力,便也淪落成公司高管一般的人了!」

    轉念卻又想道:「這花花架子人人抬嘛,被人拍馬屁,總比被逼去拍別人馬屁好,不是有人說,馬屁也是一門藝術嗎?我只須保持清醒,便是有萬人拍我馬屁,那又如何?純當開心好了!」

    便心懷大開,從懷中摸出幾十錢賞給小蠶豆:「你這奴才就會花花腸子,尋思著來討賞錢,奈何吾心太軟,拿去吧!」

    小蠶豆接過那幾十錢,大喜,連忙收進懷中。

    恩,對於一個從小就生活在貧窮與飢餓之中,稍微懂點事情就被賣進宮中的窮人家孩子來說,幾十錢已經是一大筆錢了。

    卻是壓根也沒去想過,現在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就已經過一金多。

    想起這個小傢伙每次拿了十幾二十錢賞錢之後,歡天喜地的藏進他自己的那個罈子裡,細細的藏到房中隱秘處的場景。

    霍子侯就不禁宛爾。

    果然是……窮怕了啊。不過想想也對,在現代霍子侯就曾經聽說過一些經歷過二戰納粹大屠殺的猶太人,儘管生活非常富足了,但總是想方設法的在自家冰箱中藏滿麵包。在現代這似乎是屬於心理疾病的一種,根據磚家叫獸們分析,似乎是一個人的危機意識在潛意識裡暗示的結果。

    霍子侯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抓著那把銅錢就往懷裡藏的小蠶豆,這個小傢伙,抓著那把銅錢正撓頭搔耳的找地方藏,敢情這個傢伙藏錢的罈子放在長安沒帶過來,現在找不到熟悉的罈子,非常不習慣,圓圓的小眼睛左看右看,總覺得放那裡也不安全。

    果然!霍子侯笑了起來,這個小傢伙竟然沒有基本的金錢概念。

    在他眼裡,似乎只有五銖錢才是錢,其他的黃金,玉石不過是些好看的石頭。

    聽起來似乎很荒謬,但卻是事實。

    在這個時代,一些相對偏遠閉塞的山村的交易甚至維持在以貨易貨的階段,而在一些集市就連布帛也可折算錢幣進行流通。

    雖然隨著戰國時期中原地區大批金礦的開採,黃金產量不斷攀升,甚至在某些時候,黃金竟然比白銀還便宜些。

    然,作為貨幣,黃金卻並未在社會上流通。開採出來的大量黃金幾乎被全部製成了金餅,用於貴族之間的交易,以及祭祀祖先,陪葬之用。

    至於平民,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見過黃金的,更別說家裡收藏點碎金子作急用了。

    而小蠶豆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太監,進宮後沒多久就跟在霍子侯身邊,吃穿不愁,也沒有要消費的地方,自然是沒什麼金錢概念,只是本能的攢下每一個賞錢。

    「看樣子原本的還是一個頗有智慧的人,小小年紀就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有意的將賞錢限制在十幾二十錢!」霍子侯想了想記憶中的東西,也確實是如此,印象中原本的霍子侯,從來沒有給過小蠶豆黃金等貴重物品。

    「好了,好了!」霍子侯笑著隨意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著:「就快吃早飯了,你就別在這裡跟小猴子一樣瞎忙,一會吾便令人給你找個罈子來!」

    「謝謝大人!」小蠶豆一聽,立刻安靜了下來,胖胖的小圓臉上滿是歡喜:「奴婢卻是失禮了!」

    連忙垂下手,站到一邊去。

    「嗯,你倒還知道失禮了?」霍子侯心中嘀咕一句,倒卻也不忍再苛責這個可憐的小傢伙。

    這時候霍子侯正好感覺有些餓了,便走到餐桌前坐了下去,等待著開餐。說是餐桌,其實就是一個案幾改成的,有點兒矮。以霍子侯現在的身高跪坐下去正好到他腹部。

    案幾的表面刷了一層漂亮的彩繪漆,光滑漂亮,挺有藝術感的。

    霍子侯伸手摸了摸,感覺還挺滑手的。心中卻是尋思起來,這玩意要是擱現代,怕是得要賣個千八百萬吧?

    胡思亂想了一陣後,霍忠就端著早餐走了進來。

    「少主今日感覺如何?」霍忠一邊將飯菜端上來,一邊問道。雖然現在霍子侯的身體經過多位權威太醫診斷,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無非就是身子還有些虛弱,可霍忠卻似乎被上次霍子侯的忽然病嚇壞了,每天早上都要這樣問一次。

    「感覺還行。」霍子侯也知人家是關心自己,倒也不覺煩,每次都據實回答,讓對方安心。

    「這樣就好!」霍忠將最後一道湯擺到案几上,便站起身來,道:「少主,可以用膳了。」同時抬頭看了看霍子侯。

    就是這一看,讓霍忠臉色大變。

    「小蠶豆!」霍忠冷冷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小太監:「爾這奴才是怎麼伺候人的?」

    小蠶豆聞言,連忙看向霍子侯。

    就連霍子侯自己也嚇了一大跳,趕緊低頭看自己身上,可左找右找,也沒現那裡不對勁啊!

    正納悶的時候,便聽得霍忠用嚴厲的語氣命令道:「爾這奴才竟懈怠至斯,若不行家法,爾卻是記不住教訓的,來人啊,給我將這不懂規矩的奴才拖下去抽上十鞭子再說!」

    門口立刻就衝進來四個身穿甲冑的壯漢,二話不說,夾起小蠶豆就往外走。

    小蠶豆立刻就哭爹喊娘的求饒了起來,這廝這些年來在霍子侯的羽翼之下別說是挨打了,便是被人小聲的呵斥的幾句也很少有。

    當下聽到要被打十鞭子,那裡還有膽氣,眼淚立刻像不要錢般往外流。

    霍子侯雖然早知這時代上下尊卑等級森嚴,但像現在這樣不說理由就要打人還是第一次看見,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再加之小蠶豆是他的人,這樣不明不白的挨打,他也不服氣。

    便看向怒氣騰騰,一副要吃人樣子的霍忠,問道:「忠叔,先等一等,您得告訴我為什麼吧?不然,這奴才下次再犯的話……」

    霍忠搖搖頭,看向霍子侯,語重心長的道:「少主,老奴也知小蠶豆這奴才平素很得您歡喜,可是——」他的手指指向霍子侯的胸膛:「身為司衣,職責就是伺候您的起居穿戴,若連這個都做不好,這奴才留著也是無用,今日老奴念他是初犯,加之年少不知事,只是略施薄懲,下次他若再犯的話,嗯……沒有下次了,若這頓鞭子都不能讓他記住,那這奴才也就該死了!」

    霍子侯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怎麼看,他也沒現有什麼地方錯誤到可以要小蠶豆付出一頓鞭子甚至生命的代價。

    看到霍子侯不解,霍忠只得解釋道:「少主,衽左蠻夷之,衽右中國也。這奴才竟然愚蠢到將尊貴如少主的您的衽別左,老奴真想問問,這奴才是何居心!」

    「一頓鞭子,只是讓他長長記性!」霍忠一臉嚴肅的說:「下次再現這奴才如此不經事,那老奴就只能請他去死了!」

    衽?霍子侯微微一楞,隨即醒悟了過來,所謂的衽在這個時代泛指的東西很多,比如說是指床塌,有時候這個詞也被用來稱呼婦女的下裳,但通常指的乃是衣襟,《周禮》中就有的記載,《左傳》中也有的典故。

    這裡的衽指的就是衣襟。

    所謂衽左就是衣襟向左掩,衽右就是衣襟向右掩。

    衣襟向左向右本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問題的根源在蠻夷——當西周時期的中國人接觸到北方的遊牧民族的時候,現這些遊牧民族的人的穿著打扮全部是衣襟向左掩,與當時的中國人普遍的衣襟向右形成鮮明的對比。

    於是一個新的意識形態產生了:衣襟向左者夷狄,向右者中國。

    所以,孔子說:微管仲,吾其披左衽。這話的意思就是。

    儘管目前孔子還不是官方認可的,當世唯一的聖人,士子的精神信仰乃是周公。

    然,孔子那的身份,卻是無人可否認的。

    而身為先賢的孔子都認為衽左乃是夷狄,是野蠻的標誌,那麼就說明,衽左蠻夷,衽右中國確實是當世的普世價值觀。

    霍子侯仔細一看自己的衣襟,果然是向左掩了,顯得有些凌亂,然,若不注意的話,卻是很難現的。

    霍子侯想了起來,這衣襟似乎是他自己方才得意的時候解開的,同時也是他自己重新穿好的,當時隨意的很,那裡知道會給小蠶豆惹來如此禍事。

    現在霍子侯背上涼梭梭的,冷汗直冒,再沒有了早上初起來時的得意與狂妄,心中更是坎坷不安起來。

    什麼雄心壯志,什麼要做大改革家,開萬世之太平,繼往聖之絕學,什麼抄太祖詞,工業革命統統熄滅的一乾二淨。

    霍子侯心中一陣苦笑,穿越者固然多了兩千年的歷史見識,可以,更有起點的諸多穿越文作參考,徐徐佈局。

    但是,劣勢是明顯的。

    其中最最關鍵的就是穿越者,沒有接受過原住民那樣嚴格系統的傳統教育,壓根不知道禮儀法度,更別說那些玄之又玄的典故與經書了。

    霍子侯若非有原本的記憶,此刻怕是已寸步難行。

    不說旁的,就是有了這些記憶,小心翼翼之下,卻也還是被本來的習慣出賣了自己。

    幸虧……是被霍忠現。

    幸虧……這教訓來的及時!

    若是到天子劉徹身邊還像今天早上那樣自以為是,得意洋洋,怕是遲早要出大問題。

    況且,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與知識終究不是自己的,那些東西總有一天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消逝。

    便是霍子侯自己,現在也對當年大學中學過的東西記憶模糊。

    「必須要充電了!」霍子侯暗地裡思尋起來,既然警鐘已經敲響,他當然會去尋找解決這個軟肋的方法。

    理清楚頭緒後,霍子侯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霍忠,又看了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的小蠶豆。

    誠然,替主子背黑鍋,是每一個下人的天然神聖職責。

    但是……任何穿越者都是野心家。特別是像霍子侯這樣有權有勢,物質方面什麼都不缺的穿越者。

    於公而言,穿越到這個時代,成為霍去病之子,霍子侯隱約感覺到冥冥中有一種叫的東西在鞭策著自己。

    於私而言,這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戰國的硝煙方才散去百餘年,秦始皇修建的弛道依然堅固如斯。

    南越,閩越,東越已亡,夜郎等小國不戰而降,按照歷史來算,明年,朝鮮亦將追隨南方三兄弟的腳步被滅,然後,在大漢帝國的討伐名單上還有大宛,樓蘭等國。

    未來的日子裡,太史公將寫就無韻之離騷,史家之絕唱;蘇武將持節為使,用不屈的意志為後人詮釋何為。

    在這風起雲湧的大時代,無數的英雄豪傑,名臣猛將,將會用他們的生命與鮮血,共同譜寫出一曲大漢風。

    對於霍子侯這樣的穿越者來說,既然趕上了大時代,又有身份地位,若不在匈奴單于的臉上拍下幾個基地,順便在他腦袋上刻下這樣**的詞句,那就太對不住穿越一回了。

    正如古人所說:蓋男子生有懸弧之志,用命於天地四方。

    在這個時代,男人是弓!弓者立德正己,堂堂正正。

    「若連現在這樣的小小錯誤,亦不敢直面相對,讓一個宦官替我承擔,那麼我將來還能做什麼?天天把黑鍋送給別人背嗎?」霍子侯心中問自己。

    答案卻已昭然若揭。

    「忠叔,此事錯不在小蠶豆!」霍子侯想通了之後,心頭一陣輕鬆,只覺胸膛之中前所未有的暢快。

    「乃我之過!」霍子侯站起身來,朝霍忠深深一躬,以示己過,然後將今天早上事情的經過說了。

    「子侯身為列侯之尊,本當時時恭敏己身,然,為一時歡愉,忘卻華夏衣冠之禮,著實該責,請忠叔重重罰之,以警他日!」

    「嗯?」霍忠有些驚訝的看著一下子就恍如大人模樣的霍子侯。雖則以前霍子侯本就十分聰明知事,然,那到底還是個孩子。而現在的霍子侯卻已依稀有了些當年主人的英氣。

    「主公,少主終究是長大了……」霍忠欣慰的看著朝自己九十度鞠躬認錯的少主,心中感慨不已:「看樣子,老奴得去忙活著給少主張羅門親事了……前些年聽說路博德家有個乖巧的女兒,雖則年紀比少主大了些,但是主公啊,年紀大些會疼人……不過去年正月破奴那小子倒是跟老奴說過,他家的女兒亦也不錯,看口氣,也有那麼幾分結親的意思……啊呀呀,真要算起來的話,當年那幫老兄弟,如今全已有了兒女,若少主擇妻的風聲傳出去,那鐵定個個都會上門來說項的……」

    霍忠越想越高興,在大漢住了十幾年了,霍忠除了相貌還是匈奴人外,其他一切對已經漢化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句話,霍忠深以為然。

    以前霍忠倒也尋思過這個問題,只是當時霍子侯還太小。不過現在……霍忠看了看已經快長到他下巴的霍子侯,不知不覺,當初嗷嗷待哺的小主公,現在就快十一歲了,再過五年,就可加冠**。

    「恩……是時候了!」霍忠對自己說:「等回長安,老奴我還是先去問問大將軍是個什麼意思的好……或許大將軍早就幫少主公選好了小娘呢!」

    「忠叔……」霍子侯身子躬的實在忍不住了,不得不抬起頭來,偷偷觀察,卻現自己的這位家丞面帶笑容,滿臉紅暈,不知道神遊到那裡去了。

    沒辦法,現在肚子也咕咕的叫著,實在是餓壞了,不得不出聲道。

    「恩……」霍忠回過神來,臉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少主能知錯就改,老奴很是欣慰啊……這次就不罰了。」

    「你們兩個把這奴才鬆開吧……」霍忠對那兩個抓著小蠶豆的衛士道。

    「小蠶豆,這次你雖無罪,但卻有錯,知道嗎?」霍忠嚴肅的對逃過一劫,臉上露出喜色的小蠶豆訓斥道:「身為司衣,主子衣著有誤,卻不知道,是為瀆職,念你初犯,暫且記下今次,下回若再犯,我定不輕饒於你,知道了嗎?」

    「諾!」聽到不用挨鞭子了,小蠶豆這傢伙比什麼人對機靈,趕忙答應道:「奴婢知錯了!」

    然後迅的跑到霍子侯身邊,將那衣襟重新正好。

    「大人,餓了吧!」小蠶豆到底是貼心人,一看霍子侯樣子,就知道他已然餓的飢腸轆轆了。

    「吃飯,吃飯,吃飯先……」霍忠一聽,這才想起少主還沒用過早餐,趕緊說道。

    註:秦漢時期,中原地區現了大量的易於開採的金礦,導致黃金產量猛增。這是可以推測的。

    至於有些資料中說,西漢的是所謂黃銅,我認為不是。

    因為,倘若是黃銅的話,武帝那裡來的借口。所謂酎金事件,就是武帝以一百多名公侯敬獻給祖先祭祀的黃金純度不足為借口,用的罪名將他們的侯爵統統奪去。

    倘若是黃銅的話,絕對不可能有純度不足的問題。

    那麼那些開採出來的巨量黃金那裡去了?

    陪葬了!

    西漢時期有個傳統,叫,意思是一個人活著的時候怎麼過的,死後也應該怎麼過。所以,大量的黃金被陪葬了,譬如武帝的茂陵,史載,武帝還沒死的時候,茂陵的陵寢中就已經被各種珍寶器皿堆的放不下去了,結果道路兩旁都堆滿了。

    茂陵陪葬的財富之多,就是日後黃眉軍起義與黃巢起義兩次有組織的大規模盜墓,都沒把裡面的財富拿光。由此,可以想見其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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