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強調一遍,我沒有任何要求,只是來救治病人.」陳恪說,「你們有成群的強大戰士,而我們一方,只有三位戰士。如果我食言,或是有什麼其它的舉動,你完全可以立刻殺了我們。」
老人猶豫著閉上了眼睛,吉格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卻始終不敢亂插一句話,可見這位老酋長平時就極威嚴,年輕人在他面前,根本不敢亂說什麼。
「爺爺。」可可輕輕搖著老人的胳膊,許久之後,老人長歎一聲:「好吧,隨你的便。」
「那麼,請允許我先為您……」
「來吧。」老人閉著眼說。陳恪緩緩走到他面前,展開了重生領域,領域的力量立刻將老人和可可一同包圍起來,片刻間,兩人就感覺到了新的、充滿身體的活力。
普魯迪領域造出的病毒,主要以破壞人類的呼吸和血液循環系統為主,老人身體虛弱,兩個系統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而可可則只是血液系統受損,相比之下,病情比吉格還要輕,所以沒多長時間,她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健康人。
老酋長的身體損傷非常嚴重,陳恪集中精神,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將老人所有受損的臟器都重生了一遍。為了讓酋長對自己的印象改觀,陳恪拼著消耗力量,來了個好人做到底,又用了差不多同樣的時間,令老酋長全身組織都得到了一次重生。
感受到自己身體變化的老酋長,忍不住驚訝地張開了嘴,慢慢地坐起身,難以置信地打量著自己那漸漸有了光澤的皮膚、有了力量的肌肉,最後,當陳恪微笑著退開,說了聲:「結束了。」時,他已經忍不住像個小伙子般一躍而起,把吉格和可可都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力量?」老酋長瞪圓了眼,問陳恪。
「領域力量。」陳恪說,「與您躺在屋裡就可以看到外界景象的能力相仿,也可以說是一種異能。」
「領域?異能?」老酋長顯然並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但聰明的他當然不會執著於稱呼。「我明白了,這是你們的叫法。我們稱它為『神恩』。我的神恩可以讓我看到五個部落這麼大的範圍內的東西,不論我的眼睛是睜是閉,不論有什麼東西阻擋著我,也不論是我站著還是躺著。」
「很方便的異能。」陳恪微微一笑。
「與你的神恩相比,相差得太遠了。」老酋長搖了搖頭,「你的神恩不但治好了我的病,還……天啊,我倒現在也還不敢相信,我的身體就彷彿得到了重生一樣,我感覺自己回到了三十歲的時候。」
陳恪看出,這份大禮已經打動了老酋長的心,不由微微一笑,暗想自己沒有白浪費那麼多精神能量,來為老酋長進行這麼複雜的重生。
「下一個是誰?」陳恪問。
老酋長猶豫了片刻,一揮手,示意陳恪跟著自己,然後大步走出木屋。
「先救孩子們。」老酋長一邊走一邊說,在他的帶領下,陳恪連續走進各個木屋,治好了二十多個孩子。這些孩子的病情各不相同,有的像可可一樣輕,但有的則像老酋長一樣,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陳恪已經沒必要再為他們進行整體的重生,只要針對病變處使用領域力量便可以了,所以這一番救治下來,並未耗費太多的精神能量。
吉土魯部落有將近二百個成員,其中未成年的孩子有五十二人,青年戰士有四十三人,中壯年有三十五人,其餘的全是成年女性和老人,在這場病毒災難中,無一倖免地都中了招,但即使病得最重的人,也沒有死。陳恪現他們人人體內都有一定量的精神能量,雖然除了戰士以外的其他人根本不用使用,但那默默自動運行的能量,卻保護著他們挺過了病毒的摧殘。
他感到驚奇,無法相信這樣一個非洲草原部落中,竟然人人都擁有精神能量,就好像他們是天生的人族一樣。由此,他開始對黃金礦脈一說產生了懷疑,覺得諸神會的目的,應該不只是金錢這麼簡單。
治好了所有的孩子後,他的力量已經用得七七八八,不得不向老酋長表示遺憾。老酋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比較溫和地說:「小伙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換成我,根本無法讓神恩維持這麼久。」
「我明天會再來。」陳恪略有些疲憊地笑了笑,「養足精神,從重病號開始治起。」
「我會為你準備好美食。」老酋長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挽留陳恪的意思。陳恪明白,老酋長對他還存著戒心,態度的轉變,只不過是感激他給了自己年輕的身體而已。
「怎麼,老頭子過河拆橋?」見陳恪一個人走回車子旁,風震皺了皺眉。
「不,他已經開始對我有了好感。」陳恪說,「但那只是人在得到別人好處時,必然的反應而已。在心裡,他仍認為我做的一切,不過是與普魯迪分一紅一黑分角進行的一場戲而已。看來這項任務不大好完成。」
「喂,你覺得諸神會真的是為了什麼黃金礦脈嗎?」賈斯塔一邊坐進車裡,一邊問陳恪。
「我想不完全如此。也許真的有黃金礦脈,也許,所謂的『黃金』只不過是一個代號。吉土魯族全員都是精神能量者,這實在令人驚訝,我想,或許那『黃金』便與此有關。」陳恪把梅欣欣推進車裡挨著柳陌,自己則坐在車門邊,用力關好車門後,示意風震開車。
「全族都是精神能量者?」沒有級聽覺感應的柳陌和梅欣欣都大吃了一驚,柳陌更是興奮起來,忍不住自語道:「真想住到這裡,好好研究一下,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得了吧。」賈斯塔戲謔地一笑,「黑朋友們可不會甘心當你的小白鼠。」
駕車回到了臨時基地,負責人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走了過來,禮貌地詢問進展。陳恪的能量消耗巨大,根本沒心情與他扯淡,直接要他安排住處,準備飲食。這個隸屬於普魯迪手下的傢伙,自然不想好好配合,於是風震和賈斯塔聯手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畢竟,他們三個可是大地行者,而這小子的官面職位再高,在組織裡也不過是個行者而已,惹惱了身負重任的上級,恐怕被當場幹掉都是有可能的。聰明的傢伙理解了這一點後,立刻懂得了如果用笑臉來讓上級滿意。
第二天,幾人又駕車來到了吉土魯部落,老酋長帶領著戰士們親自前來迎接,並全程陪在陳恪身旁。但陳恪感覺得出,老人對他仍沒有什麼信任感,陪伴左右不是因為熱情,而是監視。對此,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他的目的很單純。
這天與之前不同的是,吉土魯人開始用美食來招待他們。那種燒烤的肉食搭配新鮮水果的吃法,令幾人讚不絕口。
如此在臨時基地和吉土魯部落間往返來回了十多天後,陳恪終於將整個部落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當這天,他將最後一個吉土魯人治好後,整個部落都歡呼了起來,婦女們準備好了美食,男人們則架起了篝火,老酋長也破天荒地邀請陳恪等人留下過夜,與他們一同狂歡,這正是陳恪求之不得的事,他當然不會拒絕。
夜晚來臨,所有人都走出木屋,在篝火旁邊圍成一個大圈,盡情地吃喝舞蹈,放聲高歌。興奮的吉格拿起長矛,跑到篝火前跳起了戰士舞,其他戰士見狀也急忙找到自己的武器,跑過去跟著一起跳了起來。
賈斯塔覺得這種舞蹈很有趣,所以也下了場,在旁邊跟著跳。一開始,他的動作笨拙,引來吉土魯人們的陣陣大笑,但沒用多久,聰明的傢伙就掌握了舞蹈的節奏,雖然動作仍有差距,但看起來已經漂亮得多了,吉土魯人忍不住為他喝起彩來。
梅欣欣看得心癢,硬拉著風震跑了下去,風震不得不跟她一樣胡亂舞動著身體,引來吉土魯人和賈斯塔一陣陣的大笑,他不由老臉通紅。
「我們不去跳一曲嗎?」柳陌看著陳恪,眼裡深情款款。
「好的。」陳恪微微一笑,拉著柳陌的手進入了舞場。但這並不是因為柳陌的眼波流轉,而是一種交際手段,以此來增加吉土魯人對自己的好感。
陳恪在學生時代,就是出了名的舞會王子,雖然吉土魯人的原始舞蹈有些怪異,但他還是很快掌握了,由此引吉土魯人一陣陣的喝彩。柳陌深情地看著他,得到的是微笑的回應。
在興奮的情緒中,晚會延續到深夜。
第二天,老酋長將陳恪叫到了自己的木屋裡,指著地上的草墊,示意陳恪坐下。
「我不得不承認,就我本人而言,得感謝你。」老酋長表情嚴肅,「但就整個吉土魯來說,我不可能表達任何的謝意。」
「我明白,畢竟災難本來就是由我們造成的。」陳恪說。「但有件事,您並不知情。」
「哦?」老酋長看著陳恪,「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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