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穿著灰制服的遊戲人員,走過去迎接那幾個女人,散佈在餐廳中的某些客人,則走過來,接過那些女人脫下的外套,然後謹慎地觀察著四周,似乎怕有什麼閒雜人等闖過來,驚擾了這幾位女士
女人們在服務人員帶領下,走到陳恪這桌坐了下來,那個青年男子和少年人,也隨著他們坐下。一個遠看有三十多歲,但近看就能察覺到其臉上厚厚的脂粉掩蓋下,是一張生出皺紋的老臉的女人,故作嫵媚地沖陳恪一笑:「陳恪先生,謝謝你答應我們的邀請。」
陳恪冷著臉,出於禮貌,微微點了點頭。那幾個女人看著他,臉色都隱隱泛紅。
「我們幾個可都是你的忠實粉絲。」老女人風情萬種地笑著,「自從你出色地完成了第二輪遊戲,又在晚會上有了驚人的表演時起,我們就開始關注你了。你也沒有令我們失望,一直以優異的表現,站在了所有玩家的頂峰,也讓我們賺進了不少錢呢。」
陳恪只是冷著臉,並不一語,幾個女人似乎也很喜歡這樣的他,不但不生氣,看他的眼神反而更曖昧了。
「介紹一下。」另一個年紀也不算小,但妝化得相對淡些的女人,輕輕攬過那個十多歲的少年:「這是我的兒子愛德華,他可是你最忠實的粉絲呢!他的房間裡啊,都快被你的海報填滿了。」
「遊戲方可真會賺錢。」陳恪在心中想著,看了看那一臉興奮的少年,心中卻只有厭惡--這樣小小年紀,就沉迷於這種殺戮的血腥遊戲,長大了又會變成什麼模樣?
「我叫迪米特裡。」那個青年生怕他的母親像介紹孩子一樣介紹他,便搶著自我介紹起來。「很……很高興能見到您,我……我非常喜歡您的戰鬥,希望……希望您在第六輪一樣能取得好成績。還有……還有,您能告訴我,您是怎樣把自己變成那麼厲害的人的嗎?」
陳恪把身子朝前移了移,低聲說:「你想知道嗎?」
「是的!」青年迪米特裡一臉的興奮。
「那就進入『誰入地獄』這個殺人遊戲來吧。」陳恪的表情有點陰森,「你就會學到這種可怕的殺人技術。」
青年被陳恪嚇得打了個哆嗦,一時間再不敢說話,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他的母親,也就是那位最老的女人,拍著他的肩膀大笑起來:「親愛的,你還太嫩了,敵不過陳恪先生的目光喲!」
另一個女人舉起酒杯:「來吧,我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討論什麼遊戲,我們只想和我們的偶像共進晚餐,享受這美好的時刻。」
甚好女人紛紛也舉起了杯子,向陳恪致意。陳恪掃了遠處的梅欣欣一眼,只見她的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味海鮮,此刻,她也端起酒杯,高高舉過頭,對著陳恪擠眉弄眼,陳恪見到她那搞笑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將酒杯舉起,輕輕飲了一口,那幾個女人還以為陳恪是在對她們笑,都變得興奮起來。
服務生很快送上了幾樣美味的海鮮,但這些人對食物顯然都沒多大興趣,只是一個勁兒在陳恪面前,說他的戰鬥如何英勇,成績如何驚人,又如何幫她們贏得了一筆筆的零花錢,青年迪米特裡和少年愛德華,也搶著說自己對陳恪的崇敬,和看了陳恪戰鬥的感受。陳恪一開始耐著性子聽,把一切當成受苦,後來見梅欣欣不住向自己做鬼臉,便不由微笑起來,那些話從耳邊吹過,他只當未聞,一心看著這個可愛的妹妹展現各種天真而又搞笑的模樣。
這樣一來,時光過得就快了起來,而他的微笑,也令他的粉絲們興奮起來,不住嘴地說這說那,就像初見偶像的小女孩一樣。
一個小時後,遊戲方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禮貌地通知幾位,時間到,陳恪玩家該回去休息了,幾個人都顯出失望的神色,那個小愛德華更是拍著桌子罵起人:「媽的,我們是付了錢的!你們就不能讓我們和陳恪先生多呆一會兒嗎?」
陳恪皺了皺眉,對這個少年的印象立刻壞到了極點,他幾乎可以想像,當這傢伙長大後,一定會幹下無數欺壓善良人的惡事,肯定是為禍一方的大害蟲。
「抱歉。」工作人員臉上始終掛著微笑,「這是遊戲方的規定,我們只是執行人員。」
「我們加錢行嗎?」青年迪米特裡皺著眉問。
「加錢?我是出台的小姐嗎?」陳恪在心裡哼了一聲,呼地站起身,大步向外而去。幾個女人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出現迷醉的表情,其中一個最年輕的手撫著胸口,低聲說:「啊,太酷了,我就受不了他這樣,真是讓我愛死他了……」
小愛德華一下跳出椅子,幾步追了上去,緊張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遞到陳恪面前:「陳恪先生,能給我簽個名嗎?」
陳恪冷冷地看著他,心中厭惡到了極點,接過筆和本子,在上面寫了一個又大又有力的字--「死!」
然後,他一下將杯子塞到愛德華懷裡,頭也不回地走了,梅欣欣見狀急忙擦乾淨嘴,小跑著追了上去。
愛德華拿著那個本子,怔怔地看著那個死字,好半天後才興奮地叫出了聲:「太酷了!」
迪迷特裡跑過來羨慕地看著,只恨自己沒勇氣也向陳恪要一個這樣的簽名。
「這群變態狂!」陳恪一邊低聲罵著,一邊推門走出了餐廳。
「知道嗎,哥,你剛才棒級了。」梅欣欣追了出來,攬住陳恪的胳膊,一臉的笑意:「真像是一個國際一線的大明星!」
「算了,當這種殺人明星,我可敬謝不敏。」陳恪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從車內迎出來的隨行者說:「轉告休拉蘭特,這次是為了交易,但下次,我絕不會再和這些膚淺而無恥、殘酷的混蛋見面!」
「是的。」隨行者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微微一笑:「不過恐怕真到了那時,您會現自己就像這次一樣無法拒絕。」
陳恪的心一震。
遊戲方,就是聯邦政府。面對這個滔天的勢力,個人的意志又算得了什麼?
回到古堡,陳恪立刻要求梅欣欣開始練功,然後梅欣欣剛坐了一會兒,就打起了飽嗝,說什麼也沒法進入意想境界,搞得陳恪哭笑不得,只好向工作人員要了些消化藥,看著梅欣欣服下後,又幫她做了些幫助消化的按摩,這才讓她睡覺。
「啊,要是練功像睡覺一樣簡單就好啦!」梅欣欣聽到自己可以睡覺了,忍不住歡呼一聲,一下跳到床上,興奮地嚷著:「那樣我寧願整天整夜地練功。」
「你說得沒錯。」陳恪一笑,「其實練功和睡覺是一樣的,甚至比睡覺更妙。」隨後,便將整個意想境界的四重境界,全對他說了一遍,梅欣欣聚精會神地聽著,臉上露出了既驚訝又嚮往的表情。
「太有意思了!」她感歎著,「這麼說,練完了四重境界,不就等於經歷了一次宇宙演化?天啊,人竟然可以體會宇宙、海洋和大地的感覺,這只有神才能做到啊!不管了,從明天開始,我一定要抓緊練功,早日成神!」
陳恪看著歡蹦亂跳的她,忽然想起初見她時的樣子,那時她總是苦著一張臉,整天流淚不停,彷彿是苦情戲裡的女主角一樣。他知道,她現在的幸福是他給的,因此,他的心裡充滿了滿足與幸福感。他覺得為了她的幸福,自己也要努力活下去,活得更好。
梅欣欣這時突然嘿嘿一笑:「哥,謝謝你教我學這麼好的東西,我可得好好感謝你一下才成。怎麼感謝呢?有了!」說著,她突然飛撲向陳恪,撅著小嘴就向陳恪吻了過來。
陳恪吃了一驚,本能地一下逃到了一邊,梅欣欣驚呼一聲,呯地摔在床下。其實以陳恪的本事,只要稍集中精神,便能立刻以度將她抱住,只是她這一吻讓陳恪一陣心意動盪,卻是一時反應不及。
梅欣欣狼狽地爬了起來,衝著陳恪嘿嘿一笑:「不好,成狗搶屎了。」她的鼻子直接撞在地上,此刻已是鼻血長流,染紅了地毯,也染紅了她的睡衣和臉。陳恪心疼地一把將她抱住,責備道:「你看你,下次可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摔得疼嗎?我去讓他們送藥來。」他這一緊張,不自覺間,竟將成為雙生者後生出的那股奇妙力量釋放了出來,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半徑兩米的半圓形。
「沒事的。」梅欣欣一邊笑著,一邊用手去擦鼻子,但因為撞得太重,她的鼻血還是流個不停,而且因為太疼,她的眼睛也忍不住地一直流淚,看得陳恪好一陣心痛,連連責怪自己太古板,讓妹妹親一下又能怎樣?
驀然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將身上的那奇妙領域釋放了出來,不由搖頭一歎:「這時又使這種沒用的力量幹什麼?欣欣摔在地上時,你那能抓住子彈的度哪去了?」
而就在這時,梅欣欣突然驚奇地叫了起來:「咦?咦?咦?」隨著她這一連串的「咦」,她的鼻血竟然漸漸停住,不但停住,那些仍沾在她皮膚上的血漬,竟然滲入了皮膚之中,歸入到了毛細血管內,十來秒後,梅欣欣的鼻子就恢復如常,連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梅欣欣驚訝地叫著,伸手摸著自己的鼻子,「它竟然自己好了?難道說我有了能力不成?」
能力?陳恪一怔,隨即忍不住產生了一個令他欣喜異常的想法,他看著梅欣欣,緊張地問:「你的鼻子真的好了?一點也不疼了?」
梅欣欣連連點頭:「可不是嘛,這可太神奇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馬上就能知道了。」陳恪看著自己的胳膊,突然一咬牙,伸出右手,用手指在左臂上用力的劃了一下。他故意將右手手指上的力量加大,將保護左臂的能量撤走,剎那間,左臂就被如同錐子一樣銳利,如同刀子一樣鋒利的右手手指劃出一條血口子。
「啊!」梅欣欣驚叫了一聲,一把拉住陳恪:「哥,你這是幹什麼啊?」
「別怕,我要做個試驗。」陳恪笑著拍了拍梅欣欣的頭,然後再次將那個半圓形的力量領域釋放了出來。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