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克萊斯勒轉過了一條街後,陳恪看到五輛警車呼嘯著朝普爾街分行而去,他與梅欣欣相視一笑,都一起想像起那幾人拚命藏錢的樣子來。
隨行者對二人的舉動毫不過問,只是問兩人還想去哪裡,梅欣欣自然是想去瘋狂逛街,但想到那一箱錢,就閉上嘴任由陳恪拿主意了。
陳恪吩咐直接回古堡,然後將那自己和梅欣欣耳後的監視器摘了下來,扔還給隨行者。
回到古堡後,兩人徑直回到房間,陳恪將箱子朝衣櫥裡隨便一扔,然後換上了睡衣,來到梅欣欣房間前,敲開屋門後,笑著對梅欣欣說:「妹妹,今天多謝你。」
「謝我幹什麼。」梅欣欣一笑,「你是我哥,我當然得事事依著你的意思來啊。無父兄為大嘛。」
「那好,哥我可要下命令了。」陳恪把臉一板,「從現在開始,給我老實聽話,好好練習精神能量!不然我可要打你**。」
「嗯,知道了。」梅欣欣乖巧地點著頭。聰明的她通過隨行者的話已經知道,遊戲方隨時可以毀掉自己體內那些機械臟器,自己如果不努力修煉,生命就永遠懸在對方手裡。
在陳恪指導下,梅欣欣老實地練了起來,然而一天下來,仍沒有多少進展,梅欣欣坐得腰酸背痛,倒算是鍛煉了一番身體,而於精神層面上進展甚少。
陳恪是越練越精神,梅欣欣是越練越疲倦;陳恪是能用練功代替吃飯,梅欣欣是恨不得用吃飯代替練功。這樣直到半夜,梅欣欣終於再挺不住,從盤膝打坐狀態,一下過度到了四仰八叉倒床酣睡狀態,陳恪無奈地搖了搖頭,幫梅欣欣蓋好被子,關了燈後退出了她的房間。
看了看四周,陳恪慢慢走到大廳的燈光總控開關前,將整間套房的燈全部熄滅,然後以快於子彈的度猛地衝回房內,將衣櫥打開,從箱子裡取出所有的錢,用塑料布緊緊包好。
那塊大塑料布,是他在市時,利用隨行者結賬將目光離開自己的空隙,以快的度擊破了監視器後偷來的。以他的度,即使是當著幾百個人的面做這種事,也沒人會現,之所以選在這個時機,一是方便將塑料布**市而不被市檢測器現,二是這樣一來,遊戲方雖然現他的監視器失靈,但因為生失靈故障時,隨行者就在他旁邊,遊戲方就不會太過在意。
包好後,他飛來到窗前,那窗子本就被他打開著,他只輕輕一躍,便從窗口跳了出去。落地後,他迅跑到古堡牆角的草坪前--白天時他曾經用感覺力探測過這裡,現這個角落是古堡內所有監視器的死角。
雖然他處於運動中,任何人的肉眼都難以察覺他的動作,但他還是不敢多耽誤時間。他迅豎起手掌,以掌為刀,將草坪切下五十厘米見方的一塊放在一邊,將錢全部放進洞裡,用力向地下壓了壓後,將那塊草坪又放了上去,再整理一下附近的草,退後幾步看了看,覺得任何人也不會察覺這裡被人動過手腳後,快地游牆而上,回到套房的客廳中,那燈光開關前。
完成這一切後,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用正常的度慢慢走回自己的臥室,將窗子關上。
他確信,不會有攝像頭拍下剛才他所做的一切,因為如果房間中有紅外線攝像頭,也一定只能在房間變黑後才被打開,而那一定會有幾秒鐘的間隔,已足夠他完成一切。現在,那兩百多萬完全屬於他了,將來他得到自由後,隨時都可以回來取。
第二天,他繼續幫梅欣欣進行修煉,梅欣欣雖然全身都疼得厲害,但還是咬牙堅持著,挺直了腰板練習,只為了不讓哥哥失望。或許是這種堅持使她的意志變得更加堅定了,到了傍晚時分,她竟真的進入了意想境界,雖然她只堅持了十多分鐘就因為雜亂的思維而退了出來,但比起之前,真是天大的進步,兩人都為此歡呼了起來。
接下來的五天裡,陳恪每天除了指點梅欣欣外,自己也不斷練習。只是他試了數次,總是無法突破第一重境界,只好單獨修煉各個境界,以使能量增強。五天下來,成果頗豐,不但陳恪的力量有所進步,梅欣欣也已經可以進入意想境界之中了,只是度慢了些,通常要靜坐上二十多分鐘才能入靜,與陳恪的隨心所欲根本無法同日而語。
這天一早,兩人用過早餐,正要再開始修煉,客廳中的電視突然亮了起來,休拉蘭特一臉笑容地向他們兩個打起了招呼:「親愛的陳恪玩家,還有我們的救援人梅欣欣小姐,這些天你們過得可好?」
兩人一起來到電視屏幕前方,陳恪面無表情地說:「當然很好。你的出現,意味著第六輪遊戲就要開始了吧?」
「那當然了。」休拉蘭特說,「這些天你一直在教梅小姐精神能量,看你的意思,是打算帶著梅小姐一起來玩這場遊戲了?」
「沒錯。」陳恪一點頭,「這就是我繼續這場遊戲的條件。」
「這可和規矩不符啊。」休拉蘭特搖了搖頭,「遊戲從創建到現在,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我忘了誰曾說過,規矩存在的理由,就是為了讓後人打破。」陳恪說,「我想你應該明白,我這個玩家,值得你們為之破一次例,因為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好的。」休拉蘭特一點頭,「我會和遊戲方溝通的,不過這樣的話,我們也有一個條件。」
「如果是上次那樣的事,我建議你去找別人。」陳恪立刻想起了那次晚會上,那單獨的小房間。
「你還真是難對付啊。」休拉蘭特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那麼單獨會面,吃個飯總可以吧?沒有任何其它色彩,不會讓你有人格受到污辱的感覺。」
「這個我可以接受,如果你確定可以為我破例,將欣欣和我算為一個玩家,共同完成這個遊戲的話。」
「這件事我做得了主。」休拉蘭特一笑,「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樣做,只是使她面對更大的危險。如果你放她走的話,她會得到遊戲方的一筆獎金,還有人身自由。」
「冒著隨時被你們摧毀臟器的危險?」陳恪語氣很不友好,為了不破壞剛剛達成的條件,休拉蘭特急忙道歉:「一切由您好了,今晚七時,我們會派車來接你。希望到時你能合作。」
「我得帶上她。」陳恪拉住梅欣欣的手。
休拉蘭特皺起了眉頭:「陳恪玩家,不要得寸進尺。」
「我離開時,無法確認她的安全。」陳恪寸步不讓。休拉蘭特皺了一分鐘的眉後,終於艱難地點了點頭:「不過,貴賓要求的是單獨見你,所以梅小姐無論如何不能與你坐在一起。但她可以坐在你看得到的地方,這總成了吧?」
「成交。」陳恪一點頭。
「難纏的傢伙。」休拉蘭特嘟囔著,慢慢從屏幕上消失。
「上次是什麼樣的事啊?」梅欣欣忍不住好奇地問,陳恪笑著拍了她一巴掌:「小姑娘家家的,不該問的不要亂問。」梅欣欣卻壞笑起來:「哦,我知道是什麼事了!」陳恪又是一巴掌:「趕快去練功,少說沒用的。」
到了晚上,遊戲方派來了一輛深灰色的奔馳,陳恪和梅欣欣盛裝而出,乘車來到明威爾市莫凱德大街的一家餐廳前。梅欣欣透過車窗向外看,忍不住哇了一聲:「德沃布蘭丁餐廳,這可是本市餐廳排名第九,但在海鮮類餐廳中,在本州都要排名第一的名餐廳呢!哥,你和他們說,我一定要吃個夠哦!」
「聽到她的話了嗎?」陳恪問副駕駛位上的隨行者。隨行者一點頭:「這個請您放心,反正錢是由約見你的貴賓付。」
「很好。」陳恪一點頭,對梅欣欣小聲說:「什麼貴點什麼!」梅欣欣一臉嚴肅,鄭重地點頭答應:「哥,放心吧!」
進入餐廳後,兩人現餐廳內的客人很少,隨行者告訴陳恪,整個餐廳都已被遊戲方包了下來,這些表面上的客人,其實都是各個貴賓的保鏢,和遊戲方負責安全的保安人員。隨行者將陳恪帶到一張靠牆的圓餐桌前,然後禮貌地將梅欣欣請到了遠處另一張桌子邊。陳恪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梅欣欣。
梅欣欣毫不客氣地拿起菜單,喊過服務生,如同中國相聲報菜名一樣地點起了菜,服務生臉上帶著微笑,一邊記,一邊不停地鞠躬,看得陳恪忍不住想笑。
十分鐘後,餐廳門打開,五個一身珠光寶氣的女人依次走了進來,互相談笑著向陳恪這邊而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跟在他們身後,緊張地朝裡面張望,當看到陳恪時,兩人臉上都泛起了紅潮,顯然是因為過於激動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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