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陳恪不由在心裡暗笑一聲。
賈斯塔一聳肩,衝著舞台上正號召大家踴躍下注的休拉蘭特一揮手:「主持人,有人想在晚會上表演一場決鬥,不知道遊戲方會不會同意?」
原本兩人的對話,只是吸引了附近小範圍內貴賓的關注,賈斯塔這一喊,全場的貴賓都把目光投了過來,休拉蘭特看了看陳恪和斯圖爾特,後者立刻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主持人,我要求在這裡和陳恪玩家決鬥,遊戲方可以用這場決鬥來增加一次賭注,絕不會吃虧,怎麼樣?」
「真有趣!」貴賓中那位肥胖的阿拉伯人拍著掌大笑了起來,「主持人,答應他們吧,我正嫌這晚會沉悶無聊,立刻就有了這麼有趣的事,真是太好了!我就賭這個叫陳恪的玩家贏,押個五億好了。」
他的話讓斯圖爾特的眼裡幾乎冒出火,狠狠地瞪著陳恪。賈斯塔一聳肩:「你瞪他幹什麼,看輕你的是那位貴賓。」斯圖爾特橫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我這就與遊戲方聯繫。」休拉蘭特退回到幕後,半晌後走了出來。「遊戲方已經同意了,願意就這場決鬥押注的貴賓,可以利用你們手中的賭注專線下注。」
「有趣,太有趣了!」不少人都這樣喊著或嘀咕著,紛紛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像計算器一樣的東西,在上面飛快地按動著,看來就是用這東西進行賭博。穿著灰制服的人立刻集中到大廳中央,將貴賓們請到了四周,為兩人挪出一大片空地來。
「小心點,看這傢伙的樣子,好像對於殺人非常在行。」賈斯塔在陳恪耳邊叮囑一句後,也退到了一邊。陳恪感激地衝他點了點頭,不論如何,這人的種種舉動已經贏得了他的好感。
很快,穿制服的遊戲工作人員,就用一些紅繩將中間的空地圍了起來,休拉蘭特在舞台上大聲說:「兩位玩家請注意,這算是一場額外的項目,因為這是由你們自己提出的,因此遊戲方不會付給你們額外的報酬。你們可以用盡一切手段殺死對方,但絕不能對貴賓造成一點傷害,否則的話,立刻取消你們的遊戲資格,並執行死刑。好了,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開始了。」
「求之不得!」斯圖爾特陰森地一笑,將禮服外套脫了下去,解開襯衫的上兩個扣子,露出了胸膛,指著陳恪:「我會讓你知道,精神能量可是深奧無比的力量,絕不是只練過幾天的小子所能掌握的!」
「廢話太多。」他的話音方落,陳恪已一個疾進步拉近距離,一腳側踢將斯圖爾特踢得橫飛出去。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似乎誰也沒料到這個向別人挑戰的傢伙,如此容易就被打飛了出去。那個阿拉伯人拍著肚子大笑起來:「怎麼樣怎麼樣?我的選擇沒錯吧!」
在圈外觀看的賈斯塔將酒杯從嘴邊移開,輕輕地吹了聲口哨:「是天才?可惜,要是我能看到他的第二輪就好了,那一定很精彩。嗯,一會兒要問問我那個冷淡的代理人,看看對手的比賽錄像回放在不在購買項裡。」
斯圖爾特終於還是爬了起來,吐了兩口帶血的唾沫,憤怒地瞪著陳恪:「你這個混蛋,我還沒做好準備,你就偷襲?」
「準備?」陳恪不由笑了,「好吧,請您慢慢準備吧,我在這裡等著。」
斯圖爾特一邊擦著嘴角的血絲,一邊走向陳恪,嘴裡嘟囔著:「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讓我受了傷,還怎麼和你決鬥?這樣吧,你讓我打上一拳……」話音未落,他突然向前一撲,右手張開,凶狠地抓向陳恪的胸膛。
人氣相合中,陳恪的眼睛清楚地看到,有一股銳利的氣圍繞在斯圖爾特的五根手指上,就像是五把看不見的勾狀匕。若被這樣氣碰到,胸口一定會洞開五個血洞。然而這招威力雖強,但招術卻太過簡陋,陳恪腳步一轉,身子閃向一旁,斯圖爾特便一抓落空,陳恪腳下使了個絆兒,斯圖爾特立時向前撲倒在地,摔得鼻血長流,引得觀點的貴賓們紛紛笑了起來。
「你這混蛋!」斯圖爾特狂叫著從地上爬起,尖叫著衝向陳恪,兩手輪流抓向陳恪的頭臉胸腹。陳恪靈活地躲避著,觀察著他的攻擊方式,現其根本沒有受過系統的格鬥訓練,看樣子應該只是打架打得比較多而已。這樣的傢伙縱然有十倍於現在的精神能量,也根本無法對陳恪構成威脅。
正當陳恪打算解決掉這個瘋狂的傢伙時,斯圖爾特身上的氣場卻突然加強,陳恪看到有無數細絲般的能量,從他身體各處鑽了出來,在他身體周圍如同觸角一般伸展舞動著,斯圖爾特再次撲向陳恪,陳恪卻不敢與他接近,因為他感覺一旦被那些細絲纏上,自己將再無反抗的能力。
「怎麼了膽小鬼,怕了嗎?」斯圖爾特兩眼通紅,得意地尖叫著,「你只會躲閃嗎?不敢和我正面對抗嗎?來吧,再使出你那嚇人的腳法,將我踢倒啊!」
「這是什麼能力?」陳恪並沒被激怒,一邊閃躲,一邊觀察著。看得出,那就是斯圖爾特的氣,他通過毛孔將它們釋放出來,在體外形成了一層網,任何撞入這網中的人,都將被他的氣所困擾,動作和感知能力將受其影響而大打折扣。
「將氣外放,就可以形成這種巧妙的防衛嗎?」陳恪一邊觀察,一邊思考著,突然間刺步向前,衝入了斯圖爾特的氣網內,那些絲絲縷縷的能量線立刻拚命地向陳恪身上纏去。斯圖爾特眼中露出喜悅之色,尖叫著張開雙手十指,抓向陳恪的臉。
而就在剎那間,陳恪已輕易擺脫那些能量線,左臂一抬,將斯圖爾特的兩隻胳膊同時撞偏,斯圖爾特在瞬間現,陳恪的身上覆蓋著薄薄的一層能量,正是這能量將他用來纏繞陳恪的能量線撞開,讓陳恪能在他的防禦網中自由行動。他還未來得及驚訝,陳恪右肘一抬,猛地橫掃而出,重重擊在他的左頰上,他感覺眼前一陣昏花,人旋轉著摔倒在地。
「殺了他!」那個肥胖的阿拉伯人先舉著拳頭,興奮地高喊起來,隨後,許多貴賓也都跟著叫了起來,人們被這種情緒感染,一個個眼中都射出了凶光,情緒都漲到了頂點。
「羅馬鬥獸場。」陳恪低聲自語著,緩步和圍外走去,貴賓們都愣了,阿拉伯人憤怒地揮著拳頭:「你在幹什麼?快殺了他啊!」
「要殺自己來!」陳恪轉過頭,衝著那人怒吼一聲,那人被嚇了一跳,胖大的身軀驚恐地向後退著,險些摔倒在地,四五個身穿黑衣的保鏢一起擁上來,才勉強將他扶住。
「你應該殺了他。」當陳恪走到繩圈處,跨過繩圈來到外面時,塔爾一臉無奈地迎了上來。「身為『誰入地獄』的玩家,同情心可要不得。現在不殺他,將來萬一他有機會成為你的敵人……」
「他不會有這種機會了。」陳恪說,「我那一肘破壞了他用來防護的氣,將我的氣打進了他的身體,破壞了他體內的氣。如果他現在處於清醒狀態,還可以立刻調整體內的氣來抵抗,但……等他醒來後,等待他的將是真正的地獄。」
「你……」塔爾驚訝地看著陳恪,好半天後才說:「你這人……真可怕。」
「我從不會對無賴、流氓,還有這種沒用的小人濫用同情心。」陳恪向旁邊的服務生要了杯飲料,一飲而盡。「你不是仔細看過我的資料了嗎?應該明白這些才對。」
「看來我回去後,還得再仔細看一遍。」塔爾低聲嘀咕著。「可惜遊戲方人員不能參加賭博,不然我一定押重注在你身上。我有預感,你一定能成為總冠軍。」
陳恪看了看另外那四個人,心中卻不這麼想。那四個人中,除了賈斯塔面露微笑,衝著他輕輕拍手外,那三個人都面無表情,就像是看了一場毫無技術可言的街頭惡戰一樣。陳恪知道,這四個人都是高手,都是極為熟悉精通能量,並且精通格鬥技能的真正強者,自己如果能堅持到最後,一定會遇上他們中的某人,或者某幾人。
「結果顯而易見。」當工作人員將昏迷不醒的斯圖爾特抬走,並將大廳恢復原狀後,休拉蘭特在舞台上高聲宣佈:「這場決鬥的勝利者是陳恪玩家。各位在他身上下注的貴賓,十分鐘後將會收到遊戲方放出的獎金,而選擇了斯圖爾特的貴賓,我們只能對您說聲抱歉。插曲結束,主菜上場,請大家踴躍地在這些玩家身上下注吧。當然,斯圖爾特玩家已經可以被忽略不計了。」
「真是無聊的遊戲。」看著貴賓們紛紛取出那個儀器,開始下注,賈斯塔緩步走到陳恪身邊,嘀咕了一句。「沒想到你這個新手本領這樣高,真是出乎意料。」
「不是我厲害。」陳恪微微一笑,「斯圖爾特太沒用而已。」
「東方人總是喜歡這樣謙虛。」賈斯塔笑著搖了搖頭,舉起杯子:「不管怎麼樣,祝賀你取得勝利。雖然沒有獎金。」
「多謝。」陳恪舉杯與他共飲,心中卻祈禱今後不要讓自己在遊戲中碰到此人。
「誰入地獄一共有九輪嗎?」陳恪隨口問,賈斯塔喝了口酒:「不,聽我的代理人說一共有十輪,前九輪除了廝殺之外,好像還有什麼生存考驗和殺戮考驗類的東西。而第十輪,似乎是和願意留下來接受挑戰的從前冠軍決鬥。說真的,我真的無法理解那個願意留下的傢伙,如果是我,帶上獎金有多遠就走多遠,死也再不和這個無聊的遊戲沾邊。」
「我也這樣想。」陳恪嘴上說著,心裡卻在琢磨著那個冠軍會是什麼樣的人,會有著怎樣可怕的力量,自己又是否真能挺到最後,見到那個傢伙。
一位穿著灰色制服的服務小姐,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沖賈斯塔行了個禮:「賈斯塔先生,請跟我過來一下好嗎?」賈斯塔一聳肩,對陳恪說:「看來有什麼好事。先失陪了。」
賈斯塔剛走不久,又一位服務小姐走了過來,對陳恪微微一笑:「陳恪玩家,您能來一下嗎?」
「什麼事?」陳恪有些納悶,不知這些服務小姐挨個的找他們這些玩家要幹什麼。塔爾在一旁湊了過來,低聲說:「去吧去吧,絕對是好事!」看著他一臉壞笑的樣子,陳恪不由更加疑惑,不知遊戲方又要幹什麼。
陳恪隨著服務小姐走向大廳旁邊的走廊,再順著走廊向內,來到一扇門前,小姐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陳恪疑惑地邁步進入其中,現這是一個裝飾豪華的套間,客廳很小,臥室卻很大,一張圓床擺在臥室正中間,床面微微起伏,隱隱傳來水聲。
「這是什麼意思?」陳恪回頭問服務小姐,小姐微微一笑:「請您先洗個澡吧,貴賓過一會兒就來。」說著,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貴賓一會兒就來?」陳恪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他並沒有洗什麼澡,而是在客廳的沙上坐了下來,心中隱隱有所感覺,但又覺得那毫無可能。半個小時後,屋門緩緩打開,一個穿著銀色亮片長裙的美麗婦人,緩步走了進來,將門反鎖後,衝著陳恪風情萬種地一笑:「來吧,我的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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