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盯著大屏幕,等待著那五個人的資料。enxuemi。這是一個瞭解對手的好機會,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是自己未來的敵人?
「陳恪先生。」一位帶著一身香氣,穿著及胸長裙的女人緩步走了過來,「你的比賽我看到了,表現可真是精彩,尤其是你那句『你這個騙子』!天啊,我簡直都要為你流淚了。」
她的話音未落,又有三個女人圍了上來,跟著說:「是啊,我還和朋友打賭,你一定會贏,你最後也沒讓我失望。」「真沒想到,你不但是個出色的藝術家,更是一個格鬥高手,我真是太喜歡你了。」「是啊,什麼時候能讓我們看看你的畫作?」
陳恪冷冷地看了這些女人一眼,便把目光移向了那大屏幕,同時擠開人群,向舞台前方走去,以求能看得更清楚些。他對這些庸脂俗粉不但沒有一點興趣,反而厭惡得很。這些表面美麗端莊的女人,為了排遣自己的無聊而把金錢揮霍在這個殺戮遊戲上,看著別人慘死而興奮不已,一想到這些,陳恪就覺得她們那一張張美麗的臉是如此的令人作嘔。
沒想到他的冰冷,不但沒有激怒這些女人,反而令她們對他更加著迷,在他的身後低聲議論,滿眼迷離之色。
「很受女人歡迎啊。」一個微微震盪的氣場向他靠近,正是那五個人中的一個。這人身材高大,光頭無,眉毛很淡,眼窩很深,下巴上全是極短的胡茬,令他極具男性魅力。他雖然和別人穿著一樣的黑禮服,但卻並沒有繫上扣子,裡面的白襯衫穿得也很隨便,上邊三個扣子並沒有繫上,露出結實的胸膛,給人一種狂野不羈的感覺。總體來說,很像是那種好萊塢性感男星的感覺。
陳恪清楚地看到,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好幾個貴婦的目光,與對自己著迷的幾個女人相比,那些貴婦不論從身份上,到舉動上,顯然都高出一個檔次。他看了對方一眼,一點頭:「我對這種事不感興趣。而且,也沒法和你相比。」
對方一笑,沖舞台上的屏幕瞟了一眼,伸出手:「我叫賈斯塔,一會兒你就能在上面看到我。」
陳恪對這人的感覺還不錯,禮貌性地與他握了一下手。這時屏幕上出現了第一個人的資料,兩人同時鬆手,把目光投向屏幕。
「辛德瓦爾,35歲。」休拉蘭特指著屏幕上出現的照片說。那上面是一個只看臉,就知道其身體結實健壯無比的壯漢,眉毛似乎已經完全退化,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結實的兩條肌肉。他的鼻子和嘴都很寬大,但眼睛卻有些小,留著一頭長,看上去多少有些紳士風度。
「我想罪名這種東西,就不用向大家介紹了。遊戲裡的每位玩家,都是滿手血腥的高手。辛德瓦爾擅長的是摔跤,特長是會利用身邊的一切道具攻擊敵人,保護自己,是個冷靜的殺人狂魔,也是本次遊戲迄今為止,得勝用時最短的玩家。」
陳恪忍不住向站在場內的那個壯漢望了過去,辛德瓦爾立刻感覺到了陳恪的目光,轉頭看了看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陳恪沒想到這個大個子原來還頗有風度,聯想到休拉蘭特說的「冷靜的殺人狂魔」,不由覺得他是個重大的威脅。
屏幕上的照片變換,這次出現的正是賈斯塔,他「哦」了一聲,一聳肩:「這照片可沒有我本人看著順眼。」
「賈斯塔,31歲。擅長綜合格鬥,但最為擅長的還是槍械使用。他能用手槍把一百米外的一個白紙片變成一張撲克牌,這種本事足以讓他成為致命的殺手。事實上,聯邦有許多警察死在他手裡。」
第三個介紹的是一位二十四歲的亞洲男子,頭凌亂,面目冷峻,長相平常,但目光極為犀利。據休拉蘭特講,這位名叫村上野的日本人,是地道的日本忍者,擅長隱蹤、遁術、拐術、關節技和暗器。陳恪在人群中找到了這位日本人,此人高傲地昂著頭,對別人望向自己的目光視如不見。
第四個介紹的是那位惟一的女性,二十七歲。面目清秀,不著脂粉,而且留著古典長的她,看上去極像是一位東方古典美女,但那金色的頭和藍色的眼睛,以及過分白皙的肌膚,卻清楚地告訴人們,她的血液中根本沒有半點東方成分。她叫凱瑟林,擅長使用冷兵器,精通東方神奇的點**術,在暗殺方面的天才,據休拉蘭特來講,是無人能及的。
第五個介紹的是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子,名叫斯圖爾特,二十五歲,長著一張慘白的臉,頭像刺蝟一樣自頭皮上刺向四方,眼圈有些黑,嘴唇的顏色也不正常,看上去就像一個白天出現的吸血鬼。他最擅長的是指功,據說他的指頭可以輕易劃破厚厚的皮革,刺穿堅硬的木板。休拉蘭特說,他最擅長的就是徒手分屍,這讓在場的許多貴賓感到興奮,但只令陳恪感到憎惡。
「最後一位,要重點介紹的是他--陳恪。」當大屏幕上的照片換成陳恪時,休拉蘭特直起身子,轉過身盯著那照片看了一好一會兒,才重新轉過來,說:「這是第二輪遊戲勝出者中,最富戲劇色彩的一位。他與其他以殺人或是暴力為職業的玩家不同,本身其實可以算是一個藝術家,畫作在國際知名的數家畫廊中,都得到了肯定,可以說,如果不是犯了重罪,我們就只能在畫展中見識這位畫師了。但這還不是他讓人矚目的地方,看過他比賽的貴賓應該知道,他在進入遊戲之前,根本不懂得精神能量,是在遊戲過程中從別的玩家那裡初次學到的。然而這樣一個初學者,卻輕易幹掉了自己的師父,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所以在這裡我要重點講一下他--陳恪,二十八歲,從十六歲起開始學習截拳道,曾先後在聯邦高中格鬥大賽和大學格鬥聯賽上奪得格鬥冠軍,而且自高中起,就開始與校園內的幫派勢力作對,在大學時更曾與同城的黑幫對抗,戰績非凡,對於你死我活的街頭式格鬥,尤其有心得。他對於多項武術均有涉獵,想在他面前出奇制勝,恐怕難得很。我個人認為,他可能是一匹可怕的黑馬。」
「可怕的黑馬。」塔爾湊過來,在陳恪跟前嬉皮笑臉,「我個人也是這麼認為的,我說咱們兩個一起努力,乾脆把總冠軍的桂冠給摘下來算了,我相信……」沒等說完,陳恪已一把將他推到了一邊。
賈斯塔笑了笑:「真是個麻煩的傢伙,不過很熱情。相比之下,我的官方代理人未免有些冷淡。」說著,轉頭向不遠處望了望,一個穿著灰制服,臉色冰冷的傢伙站在那裡,活像個石碑。
「聽這些傢伙的口氣,我們一時半刻間還不會成為敵人。」賈斯塔從跳過的服務生那裡要了杯酒,向陳恪舉杯示意。「所以現在彼此間不妨友好些,你說對嗎?」
陳恪衝他舉了舉杯,喝了一小口。他對這些殺人魔王都沒什麼興趣,哪怕他們現在表現得紳士而優雅。
「你剛剛學會精神能量?」正在這時,那個長得像吸血鬼一樣的斯圖爾特走了過來,手裡的紅酒在杯子裡晃蕩著,那液體在他蒼白的皮膚襯托下,像極了血液。
「我們習慣把它稱為『氣』。」陳恪低聲回答。
「愚蠢的東方人。」斯圖爾特尖笑了一聲,「你們把看不見的東西都叫氣嗎?可氣是真實存在的物質,精神能量與那可不同。」
「嘿,別這麼不友好。」賈斯塔沖斯圖爾特笑了笑,「我也不習慣叫它為精神能量,我和我師父,還有我師父的師父的師父,都習慣叫它『以太力』。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
「別和我說這些廢話。」斯圖爾特厭惡地一揮手,目光緊盯著陳恪,「你似乎很引人矚目啊,但我懷疑一個新手,是否有能力與我們並稱為佼佼者。我想你或許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才殺了你的師父,成為第二輪的勝利者吧?」
陳恪慢慢地轉頭,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從那裡,他讀出了挑釁的味道。他並不懼怕挑釁,從中學時代起,他就從來沒怕過別人任何形式的威脅。
「如果你想打架,請直說好了。」他冷冷地對斯圖爾特說,「如果遊戲方不反對,我現在、就在這裡,立刻就會讓你那蒼白的臉顯出血色。」
「雖然我聽不大懂你最後一句話意思,但我明白你想和我打架。」斯圖爾特眼中閃現出興奮的光,「那很好,我迫不及待地想在這裡殺了你,讓那幾位美麗的小姐看看,誰才是值得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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