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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五十二、遲到的信使 文 / 魔獸世界之日暮之淚

    準備敲門的手停了下來,我也不知道作為我該說什麼,只能尷尬的站在門外。

    「弗萊雅?」亡靈法師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是你嗎?」

    「是我。」我點了點頭。

    「你剛剛說想問我什麼?」

    「我們去一邊說。」

    、

    馬庫斯在屬於他自己的房間窗前站了一會兒,又從桌上的書本中找出幾頁筆記草草翻了一遍,這才思索著開口,「不,我不認為有什麼法術可以無聲無息的傷害一個身體原本的靈魂。」

    「真的?」

    「瞧,這是他。」馬庫斯迅施法揉出了兩塊麵包,將其中一塊放在桌上,然後用另一塊蓋上去,「這是你,你是附著在他的身體上的,」接著揮起拳頭砸在麵包上面,「看,如果那個人想要攻擊他,那麼第一個受到傷害的該是你才對。儘管你的神經粗得像頭牛,但是針對靈魂的攻擊我相信你不會感覺不到。」

    「我的確感覺到了一股衝擊,但是我覺得那不是攻擊,還有,我不像牛,真的不像!」

    「好吧,牛不如你,」法師把麵包拋出了窗外,「總之,我認為這一定是別的原因。我在東瘟疫之地撿到了他,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他已經完全停止呼吸了……儘管屍體仍然有些熱度,你知道新鮮屍體都是那樣,否則我不會用他。」

    「真的完全斷氣了?」

    「千真萬確,但是有一點很奇怪,」亡靈法師回憶道,「他渾身都沒有致命的傷口,我看不出來他怎麼死的。但是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只需要一具沒有天災污染的屍體。」

    「……」

    「瞧,那時候你的靈魂很快就會消失,我顧不了那麼多。畢竟他也有可能是患病死的,你還記得他那時候有多瘦嗎?以至於你後來經常向我抱怨為什麼找了一個餓死的人。」

    「我不是怪你沒檢查徹底,馬庫斯,你幹了件了不起的事情,我只是在想他怎麼會變成那樣的。」

    「我只是猜測……他在我現他之前,靈魂就已經受到了損傷並且接受過治療,這些治療能量慢慢縫補了他的靈魂,他才能醒來以及和你說話。但是最近,那層治療能量正在消失,或者是……被驅散。」

    「驅散?被誰!」

    「哦,別激動,你還說你不像怒的野牛!」馬庫斯用手指依次敲擊著桌子,「只是猜測而已,你不用太過緊張。從你的描述來看這不是毀滅性的傷害,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休息一下,很快就會醒來,到那時或你不如直接問他。」

    「也好。」我點點頭,「我會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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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窗台上坐下,馬庫斯的新房子靠著街邊,我剛將腦袋探出窗外就看到沿街面蓋著一塊破布,布下面似乎還捲著一具屍體,蒼蠅在不遠處的其他屍體和這一具之間盤旋著。我立刻縮了回來,「這些屍體放著多久了?」

    「昨天下面還沒有人。」馬庫斯探頭看了看,「最近死亡人數簡直在翻倍,自從那姑娘的醫院被封了以後。我敢打賭不出一會那裡就會再多出兩具。」

    「喂,讓一下!」有個人抓著屋簷利用慣性蕩了進來,黑色的皮甲軟靴輕巧地踏在窗台上。

    黑的人類將一本厚厚的本子拍在我的肩頭,「他說的是這個?」

    「應該是這個了。」我接過黑色的硬封面筆記翻看著,陳舊泛黃的羊皮紙上用各種不同的墨水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粗糙的紙張摸上去柔軟而脆弱,似乎它的主人一直把它帶在身邊,我甚至輕易地找到了各種湯漬、血漬、油膩,還有蚊子乾燥扁平的、四分五裂的屍體,以及幾朵小花和草藥的標本。

    翻開筆記空白的第一頁,我看到一排小字:送給多格蘭——「尋路者」部落空中航線開拓隊。

    「多格蘭留下的東西……是他的日記?」

    「看起來就是這樣。」文森特環顧了房間的四周,「你弟弟呢?平時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嗎?」

    「額,他……他不太舒服,」我合上了筆記,回頭望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好吧,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硬著頭皮又在門外站定,我想我大概知道凱爾無緣無故脾氣的原因。事實上他自從踏上了藏寶海灣就無時無刻不在一種迷茫和焦躁的情緒中,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開始變得莽撞和盲目,雖然他以為自己能控制的很好,但是我仍然認為他堅決地要用自己作為人質去交換科特是忍耐和積壓許久之後的爆,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到底是誰在攻擊你,弗雷?」

    我站在緊閉的門前自言自語,直到聽見屋裡傳出摔砸椅子的聲音,也許我該慶幸門是關著的,否則那張椅子很有可能掀在我臉上。

    就在我準備敲門的時候,精靈法師壓抑著的、憤怒的聲音正從門縫裡面漏出來,「……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對他這麼做,我一定會毀掉你!」

    接著是幾秒鐘的沉默,然後凱爾再次開口,「你最好記住,我不想說第二遍。」

    ——有人一直在盯著我…

    、

    「弗雷,」文森特的聲音適時地出現,阻止了我準備敲門的動作,「讓他一個人呆一會吧,我們這兒的椅子多得是。」

    「……哦。」我頓時洩了氣,又回到了原處,我知道就算踹開門也不會現什麼,就像那天凱爾在醫院裡的自言自語一樣,「對了,馬庫斯,我需要到奧格瑞瑪的傳送門。」

    「沒有問題,你去那兒幹什麼?」

    「找一個商人,把他猛拍一頓,看看能倒出來什麼……」

    「啊?」

    「沒錯,一個拿著市價十個金幣的吐真劑對我們說這是只值二十個銀幣的巫毒治療藥水的商人。」

    「他瘋了嗎?從你嘴裡套話根本用不著藥水,老朋友。」

    「那你應該慶幸像我這樣的人不多,否則你的生意可沒那麼好做。」

    「是啊,我很慶幸。」馬庫斯拉開了書桌的抽屜,「誰看見我的傳送門符文了?」

    「你竟然沒有把它們帶在身邊!」「我記得你把它們放在那個棕色的旅行袋裡了,它上哪去了?」

    書本、藥品、行囊和衣服被我和文森特一頓亂翻狼狽地躺了一地,關鍵性的東西還是沒找到。

    「難以置信,你以前可不會這樣。」

    「啊,你還沒忘記我氣定神閒開門回家的英姿嗎?可惜很久沒有戰鬥了,偶爾我也會忘記那些符文放在哪裡了,就像你,離開銀色黎明後有多久沒晨跑的習慣了?」亡靈法師狡辯著,「瞧瞧你的肚子吧,還有你的……」

    「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別坐在那裡,趕緊來找找!」

    這世界上,法師藏東西神仙也難找到,這句話在馬庫斯身上特別靈驗,我在翻出了五隻自爆綿羊一雙地精火箭靴三打黃金參二十條變異魚三十五個鐵皮炸彈以及無數奇怪的藥水後宣佈放棄。

    「好吧,我出去買一個,你們最好幫我祈禱那個賣施法材料的人還沒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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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這位先生!」巨魔姑娘德尼卡慌忙地想要拉住我,「您這是做什麼呀!」

    「肯茲拉格你給我滾出來!」我踹翻了住在瑪拉卡金的藥水商人棚屋裡的椅子,不久之前科特從他手裡要來了給多格蘭的傷藥。就像那些奸商都會採取的行動那樣,瑪拉卡金已經人去屋空。

    「他不在這裡了!」德尼卡可憐巴巴地被拖在我身後,她拉不住我,又怕我把這裡真的搞成一團糟,「你聽不懂嗎?這兒沒你要找的人!」

    「沒有?」我抓住她拽著我的那隻手,「別包庇他,這對你沒好處。聽著,我也許會有興趣知道是我砍的度快還是你們巨魔再生的度快,但是我現在沒時間做這些,你最好想清楚這件事情!」

    德尼卡害怕地咬著嘴唇,她用力甩著手,「放開!你弄疼我了!」

    「肯茲拉格去了哪裡?」我索性放開了她,緩和了語氣,「你瞧,我知道你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但是他的藥的確出了很大的問題,他現在有麻煩了。」

    「弗雷,你嚇著她了,」精靈法師的聲音在後面冒了出來,「你不能對女士這樣。」

    凱爾換上了溫和的笑容,「抱歉,我的哥哥真的急壞了,你的朋友拿錯了藥水給我們,有人因此受到了傷害。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們只是想要聽聽你的朋友的說法。你知道如果這樣的情況再次生,說不定肯茲拉格先生會惹上更大的麻煩,說不定你也會被連累的,小姐。」

    德尼卡不自在地絞著手指,她正努力避開凱爾的視線,我不用看也敢打賭她的臉一定紅了「我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你們拿了藥水的第二天肯茲拉格收到了一封信,他看完之後好像很慌張,連夜收拾了行李,說是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那封信呢?他把它拿走了嗎?」

    「他走得很急,拿不了很多東西,我看到他把信紙撕了,扔在廢紙簍裡了。」德尼卡回憶著,指了指山洞裡的書桌。

    我在廢紙簍裡翻到了幾張撕碎的紙片,好不容易將它拼了起來,羊皮紙上很明顯是一種粗硬的筆跡,通常來說獸人們喜歡這樣的字。

    ***

    「至肯茲拉格先生:

    我相信你已經像以前一樣準時的準備好了我們約定的藥水,不過我們碰到了一些麻煩,原本我已經顧了一個信使到你這裡來拿藥水,不過那個蠢貨昨天喝醉了酒之後以為自己力大無窮……總之,他已經在怒水河的鱷魚肚子裡了。過幾天新的信使會到你這裡的,這次我會雇個聰明點的。——卡祖爾.血眼」

    ***

    這就是肯茲格拉倉皇出逃的原因——他以為我們就是卡祖爾派來的信使,卻不知道我們其實是受命於多格蘭的戰友加茲羅格。

    「他們想從多格蘭嘴裡套出什麼?」凱爾也看完了信,他疑惑地將信紙收集起來,「我們能拿走它嗎?」

    「哦,沒問題,」德尼卡從呆中反應過來,「拿走它吧,你們還要看看烤肉嗎?我做的,可好吃了,我保證這次再也沒有巫毒配方的味兒了。」

    原本我想拒絕,但是想了想還是說,要。並且多給了她五個硬幣。

    、

    「喂,我說,卡祖爾不是那個讓科特尋找用來召喚魅魔的東西的那個人嘛?」

    從瑪拉卡金走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了,我低著頭在前面走,一點都不想搭理身後的凱爾。

    「那麼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

    「你怎麼不說話?」

    「……」老實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馬庫斯開啟傳送門的時候凱爾忽然從房間裡跑出來,堅持要一起去。他在房間裡的自言自語讓我不舒服,我知道我應該將他留在藏寶海灣,最起碼我不能讓一個企圖攻擊弗雷的人……或者是別的什麼和我同行,就算弗雷本人會希望和他在一起。

    我為那一瞬間的猶豫感到懊惱,凱爾忽然將我推進了傳送門,自己也跟了進來。

    「你瞧,有我在還是挺方便的不是嗎?」凱爾緊緊跟在我身後,「你不擅長對付言語上的衝突。」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怎麼了?」

    「凱文,我聽見了……你在房間裡和一個人說話,那是誰?」

    「……我」凱爾警惕地站住了腳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那等你知道了再來找我吧。」繼續邁開腳步,我不想和他吵架,也不想把逼供的那一套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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